“好,一切都听晚晚的,”天子扣住青年的手,问道:“晚晚想去哪里学画画?翰林画苑?”

  宫中负责各种画像的地方只有翰林画苑,大烨绘画能材皆在此处任职,魏景承记得一些画风情图不错的人:“晚晚想画什么?”

  “嗯……”叶听晚想了想,魏景承是大烨的皇帝,什么珍宝没有呀,自己能送的最好礼物是自己做的,但是他什么也不会做,上学的时候参加过插画社团,画画学起来应该没那么费劲儿。

  叶听晚:“肖像,晚晚想在陛下生辰前,画一副陛下的肖像,好不好?”

  “晚晚学画画,是为了送给朕生辰礼物吗?”天子脸上带笑,眉眼里都是深情,抱着青年:“晚晚有心了。”

  “别乱摸……”

  男人的掌顺着他的背部下滑,肆意揉捏,叶听晚羞的脸颊通红,小声求饶:“下面还没好……”

  “朕知道……”天子抱着青年出了浴池,将人裹着浴布,抱到了房间的书案上,随手从小匣子里取了药膏,“朕帮晚晚上药。”

  ……

  “好了。”

  叶听晚抵着男人的肩,把脸埋了进去,脚趾紧绷着,喘了一口气,软绵绵的,“拿出……来……”

  -

  数日后。

  叶听晚每日勤奋的像一只小蜜蜂,早上起来就往翰林院走,画院的几个大人都非常喜欢叶听晚,几日下来,他的技术见长不少。

  离天子的生辰还有小半月的时间,叶听晚已经将草图画完,老师帮他改了改粗糙的地方,人像的轮廓更立体了几分。

  叶听晚从辰时过来,眼下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画像上的男人逐渐逼真了起来。这时候候在画室外的李德唤了他一声:“先生,午时了,咱们先回去用膳吧,这会儿陛下应该也回来了。”

  叶听晚闻言,抬眼扫了窗外,烈日杲杲。活络了一下全身的筋骨,他把自己填充的差不多的画像放在了桌前,颜料并未干透,这时候太阳这么好,正好可以晒一下。

  “来了。”

  出了翰林院,路上恰好碰见慈宁宫的人,轿辇上抬着的贵妇不是反派头头又是何人?

  叶听晚选择靠边,尽量让自己不碍眼。

  数人抬着贵妇从青年身侧缓缓走过,刘氏单手支着额角,凤眼斜倪了地上候着的人,慢悠悠道:“停下。”

  带头的太监拂尘一摆:“停。”

  轿辇不偏不倚,恰好停在叶听晚跟前,他跪在地上,并未抬头,但也知道人是认出来他了。

  叶听晚给妇人行礼:“奴才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安。”

  “嗯,”妇人饶有兴致的垂眼,“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叶听晚:“……”

  啊啊啊啊,看他干嘛QAQ

  青年闻言,微微垂着的小脸慢慢抬了起来,肌肤似雪,五官标致,明媚皓齿,生的倒是不错。

  刘氏细细打量一番:“生的真实我见犹怜,怪不得陛下喜欢,行了,不必跪着了,早些回去伺候吧。”刘氏淡淡道:“回宫吧。”

  叶听晚起身,拜送妇人。

  待那轿撵走远了,他才松了口气,本以为着反派头头会为难他,没想到就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放过他了。

  不过,她方才说让自己回去‘伺候’怕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魏景承的关系了吧。

  叶听晚心里打鼓,想起之前刘氏给魏景承塞人的事儿,魏景承既是先帝仅有的血脉,她又是太后,手握重权想去父留子。

  ——还好自己只是一个小太监,要是个女孩子,怕是要被反派惦记上,成了揣崽工具人。

  回到福宁殿,福海说魏景承没回来,叶听晚自己吃完饭,便又准备去画院画画,傍晚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酉时。

  殿内。

  天子伏案,拿着一本古籍。一旁福海已经开始备晚膳了,见叶听晚回来,便出了门:“奴才先去布膳。”

  魏景承抬眸,看着进门的青年,道:“嗯。”

  福海走后。

  殿内只剩下天子和他。

  叶听晚走到男人书案前,坐在人身侧,贴着他的肩:“陛下,在看什么呢?”

  见青年鬓角渗出细汗,天子才盘问道:“下午忙活什么了,怎么累的满头汗?”

  叶听晚:“……”

  “没,就是下午画画,太累了。”叶听晚坐起来,拿过男人手里的书,看都没看就合了上去,“陛下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男朋友在身边都不看了?”

  天子不紧不慢,端起茶杯喂青年:“春宫图。”

  “……”险些一口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脸上本来就燥,一下烧红了起来,红晕从脖颈一路攀延到脸颊,漂亮极了:“陛下 看……看这些做什么?”

  “晚晚……”天子将青年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唇,“今晚晚晚和朕行房好不好?”

  叶听晚:“……”

  哪里有这么直接问的。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叶听晚勾着男人的肩,用自己的鼻子去蹭男人的下颌,“陛下说什么呢……”

  “天都黑了。”魏景承很吃青年主动这一套,捏着他的下颌,柔声道:“皇后娘娘该伺候朕就寝了。”

  “啊啊啊啊”叶听晚闭上眼,靠着男人的肩,“不要不要!”

  巳时。

  天子寝殿内。

  一节窄细的手腕无力的抓紧了床幔,五指用尽了力气,指节泛青。

  “魏景承……”

  “魏景承!”

  次次负二十公分加的距离接触,简直要命了。

  叶听晚宛如风中残烛,跟着风摇曳。

  “陛下……今日我午时在画院……”叶听晚的话被撞的断断续续,“周画郎身边的小太监说,太后好像对刘飞的死很在意,命翰林院的人画了画像。”

  “她好像给刘飞准备了遗像……”叶听晚手撑着床幔,喘了口气,这样子不舒服,“——我们躺下好不好?”

  “嗯,”魏景承抱着青年躺下,单手拉着被褥盖上,抚上青年的腿根:“晚晚,分开些。”

  “……”适应了一会儿,叶听晚才拢了拢思绪,魏景承才道:“随她,刘飞既已死,她便起不了波澜——不说这个了,晚晚……”

  “……行吧”叶听晚把遇见刘氏的事咽了下去。

  魏景承贴着他的耳根,低语一句,臊的叶听晚说不出话,只顾得勾着男人的肩,随波逐流:“……魏景承!不许乱说!”

  -

  翌日辰时不到,叶听晚就扶着酸疼的腰爬了起来,今日他的画就到了收尾的工作,要早早赶去弄。

  甫一出门,去画院的小道上候着几个背影熟悉的人,叶听晚走近的才发现,这不就是前几日自己给魏景承找的那些个美人。

  前些日子已经命李德送了银子过去,算是对他们的补偿,没想到众人又找了回来,他这个放人鸽子的黑心中介,拔腿就要跑,身后的人却眼尖瞅见了他,纷纷追了上来:“公公~公公等等我们~”

  叶听晚跑出开了疾跑的架势,但身后的五个人抱团,开了奔狼一样,没跑出去多远,叶听晚就被敌方五个人团团围住。

  “公公!呜呜呜呜你好几日不去找奴才了,人家还以为你把人家忘了呢?呜呜呜。”

  “就是就是……公公前些日子说好了让奴去福宁殿伺候,怎么只派人送了银子过来?公公什么时候让奴过去伺候呀~”

  “公公~公公~你说句话呀公公~”

  “停停停!”叶听晚做了个禁止的手势,喘了口气:“各位听我解释!”

  跑不动了实在是跑不动了。

  叶听晚靠着墙休息,跑了足足又一刻钟的时间,眼下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今天上午大概率是去不了翰林院了。这件事既然是他挑起来的,不如好好解决一下。

  叶听晚头皮疼:“我是答应了大家去福宁殿伺候……”

  但是自己已经和魏景承在谈恋爱了,之前什么送美人的事儿就不能提了,但是这几个人确实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魏景承也没看过他们的画像,若是带回去伺候,应该没什么问题。

  福宁殿现在有几个小太监,但是秀姑那里人手却不多,魏景承喜静,前殿不要人,就让他们去秀姑那里帮帮忙也好。

  叶听晚思忱片刻,“你们想去也不是不行,就是之前我给大家画画像的事儿,不能让陛下知道。而且陛下喜静,你们平时不能在殿内吵吵,只能跟着嬷嬷在后殿做后勤,你们想想,若是觉得没问题,那我一会儿安排人去办。”

  福宁殿的月钱一个月有十两银子,若是在那儿待上两年,到了出宫的时候,能攒下不少银子不说,甚至还能领些赏赐,虽是后勤,见不到天子,规矩还多,但有钱就行。

  “公公~就是打扫恭房的活儿,奴才也愿意,只求公公能留下奴才~”

  “公公,我也愿意~”

  “公公,我最会扫地了,公公让我去扫地吧~”

  叶听晚:“…………”

  果然,大家都很一致,向钱看。

  叶听晚只好带着众人又回了福宁殿,把人交给了秀姑安排,后勤多做一些苦力的活,但是秀姑勤快,大多事都亲力亲为,但她年纪也不小了,总有吃力的时候。

  把人送过去后,叶听晚派李德去各司吩咐了声,内侍房要将此事记录在册,好在月底的时候清算每个宫的用度,叶听晚忙活了一上午。

  用过午膳,叶听晚重新往翰林院走,到了自己的画室,却见带他学画的林画郎拿着他的画候在门前。

  画师正是前些日子帮忙画美人图的那个,见叶听晚过来,将画呈上,带着歉意跪在地上:“老臣该死,还请先生处罚。”

  叶听晚心里有些不妙的预警,但先生已经年过五旬,说起来还是长辈,他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先生言重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您的画……”说着,人把叶听晚辛辛苦苦准备了几日的画卷打开,原本已经快完工的画布上赫然印着一块墨色,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把墨泼到了他的画上。

  但是他画的是魏景承,谁敢在天子的画像上搞乱?

  且,他的画好好在画室放了好几日了,只不过一上午没来,就被人搞破坏了。

  叶听晚气的头上都要冒烟辣:“先生可知是谁搞的鬼?”

  -

  “说说吧,究竟是你们里面的哪一个人干的好事?”

  叶听晚手里拿着戒尺,看着面前刚刚搬过去的五个少年,各个缩着脖子支支吾吾不肯说话,一看就有鬼。

  叶听晚让李德把自己被弄花的画放在众人面前,李德气呼呼道:“先生把你们带回来,你们竟然算计先生,可知道这画是先生要送给陛下的生辰礼物,你们好大的胆子!”

  “不错!”叶听晚拍了拍李德的肩:“下次再威风些,骂的脏一些!”

  叶听晚:好气好气!

  李德愤愤不平的点了点头:“你们好……好大的狗胆!”

  小声问叶听晚:“先生,够脏不够!”

  叶听晚:“……”

  “今日辰时我本该去画室的,结果在半路上遇见你们几个,一上午没去,下午我的画就被搞破坏了,你们要是说不知情,鬼才会信!”

  李德土拨鼠点头:“对,你们好大的狗胆,还不快招了!”

  “先生,奴才冤枉呀嘤嘤嘤,先生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在陛下的画像上搞乱呀先生!”

  “是啊先生,奴才贱命一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陛下的画像上捣乱,还请先生明鉴啊!”

  “话虽如此……”叶听晚思忱片刻,这些人确实没必要骗他,他们都是炮灰,在天子的画像上捣乱应该是杀头的大罪吧,这些人也没理由在画上捣乱。

  “好像没错。”叶听晚摸不着头脑,心里闷闷不乐,他好不容易才画好的画,就这么被人捣乱破坏了,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那你们说,为什么一早商量好在路上堵着我?你们做事的地方都不在一处——事情只有一个答案!”

  “——你们是不是被谁撺掇的?”叶听晚脑子里灯泡一亮,找到了破案的关键线索:“说,究竟是谁撺掇你们的,说出来我就不告诉陛下,若是不说,我就把你们……”

  叶听晚:超级凶的表情!

  “先生我说~呜呜呜呜”浣衣坊的小太监先站了出来,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是刘嬷嬷告诉奴才的,说您早上会去翰林画院,让奴才去哪里等您。”

  剩下的四人间有人招了,全都‘噗通’‘噗通’跪倒在地,“奴才也招~”

  “奴才也是管事的嬷嬷……”

  “奴才也是,司珍的李公公告诉奴才的……”

  叶听晚让李德把名单记了下来,自己也拿不准主意,便去找了一趟福海。

  福海是宫里的老人了,就没他不认识的人,那几个人嘴里的嬷嬷和公公应该就是每个司的管事,但是这些人和叶听晚无冤无仇,也犯不着搞他。

  “可是出了什么岔子?”福海拿着叶听晚递过来的小册子,蹙眉道:“这些人怎么了?”

  叶听晚把自己的画拿给福海看,气呼呼:“晌午被后殿那几个小太监拦着没去画院,下午去的时候画就被人破坏了,问了他们才知道,是有人一早透露我的行程,故意让他们堵着的。”

  “这是送给陛下的生辰礼物,眼下可能都没时间重新画一幅一样的了,”叶听晚心里不舒服,他本来就没什么送给魏景承的,好容易精心准备的画,还被人弄坏了。

  “简直猖狂!”福海闻言,气的脸色都变了,“老奴听闻慈宁宫最近也常去翰林,怕不是趁机使绊子,简直无法无天,老奴这就禀报陛下去。”

  “先别……”叶听晚拉着福海的衣角,问道:“公公的意思是?大概是慈宁宫的人做的?”

  福海:“何人能在宫里这般猖狂,定跑不了。”

  “啊!那会是太后亲自弄的吗?”叶听晚心里犯嘀咕,若真是太后这个反派头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告诉魏景承吗?不过一幅画而已,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那倒不是,许是慈宁宫的掌事嬷嬷,”福海:“这件事不能这么过去,陛下知道了,绝不对姑息。”

  叶听晚抿唇,心里定了定,不是太后就好,不够一个下人,就别怪他不客气了!:“那我的官大还是她的官大?”

  福海语重心长:“自然是您,陛下不会容外人欺负你的。”

  “好。”叶听晚收起卷轴,“公公别管这件事了,我自己能解决。”

  -

  翰林画院这边,叶听晚重新起了一幅画,样式简单了很多,应该在天子生辰前能完工。

  将自己的画耐心的收了起来,便带着李德开始守株待兔。

  这不,还没一个时辰,一个年轻的管事嬷嬷就进了画院的门,取了画后对人道了谢,待没人之后她朝着叶听晚画室这边瞅了几眼,啐了口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福海说的没错,果然是她。

  叶听晚拿着一盒子墨出了门,带着李德跟上去,一把揪住她的小辫子:“你敢弄坏小爷的画!”

  刘将军牺牲后,太后娘娘夜不能寐,人消瘦了许多,只能看着将军生前的画像,睹物思人。

  王嬷嬷拿着画轴回殿,将将走出画院的门,后头皮一疼,被人揪住了发髻:“那个狗东西?放开!”

  叶听晚让李德上前,把自己的画轴在人面前打开,质问道:“嬷嬷,你给个解释,为何要在陛下的画像上做手脚?”

  叶听晚把人拉到小道里,气呼呼的走到她前面:“说吧,你弄坏的我的画,要怎么处理?”

  “哎呦,公公说的哪里话,老奴听不懂您说的什么呀!莫要冤枉奴才啊。”妇人牙尖嘴利,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模样:“您是陛下身边的人,可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

  “你太过分了!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叶听晚将画院守门的小太监喊了过来,小太监颤颤巍巍的指着妇人:“就是这位嬷嬷,前些日子说要去先生的画室取东西,嬷嬷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人,奴才万不敢拦着。”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叶听晚要气死了,“李德把她手里的画拿过来!”

  李德点头,将妇人手里的画轴抢了过来,叶听晚随身带着几个小太监将人按着。

  “你弄坏的我的画,我也一样还回去,不算过分吧!”叶听晚气呼呼的把手里的画轴打开,结果发现手里的画轴是刘飞的画像。

  呃呃……

  叶听晚拿着墨汁的手僵住了,抿唇着这画像上的人。

  那嬷嬷见叶听晚停下的动作,便开始服软求饶:“公公高抬贵手啊……将军尸骨未寒,您就放过奴才这一次吧!”

  叶听晚卷了卷画轴,让李德把画还了回去,泄了口气。

  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

  啊啊啊啊啊好气!

  -

  晚上,叶听晚挑灯在天子寝殿继续画自己的画。

  停下笔来就回想起下午的事儿。

  想想自己还是没发挥好,就算不弄坏她的画轴,也应该骂她一顿出出气!

  后悔。

  重新将画轴上男人的轮廓描绘清晰,待颜料干了以后,指腹慢慢抚上画布。

  还好自己提前做准备了。

  不然和男朋友过的第一个生日,就要鸽了礼物了。

  叶听晚欣赏完,将画轴卷起,放好,准备明日再去画院找老师提提意见。

  殿内,魏景承刚一进门,福海就将白日里叶听晚画像的事告诉天子。

  福海:“是老奴多嘴了。”

  魏景承淡淡道:“先生可出了气了?”

  福海:“那老奴便不知了,先生没让过问。”

  魏景承蹙了蹙眉:“嗯,朕自己问。”

  左右不过一个刘氏身边的下人。

  说罢,天子上了楼,掀开珠帘,见青年正在书案前的柜子便放置物件。

  见他过来,青年回眸看过来,“陛下回来辣?”

  魏景承点了点头:“嗯,晚晚做什么呢?”

  “没,没什么。”画轴的事就算过去了,告诉魏景承没什么必要了,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叶听晚:“陛下前日说民间的考试已经开始了,陛下今日是忙这些了吗?”

  “没那么快,”魏景承走到青年身侧,“晚上吃晚膳了吗?”

  男人说话轻声细语,叶听晚贴着他的肩,听着他的心跳,自己也跟着小心脏乱跳,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

  好像还不错!

  叶听晚牵着天子的手,把自己今日的行程都报备了一下。魏景承抱着他去洗澡,他勾着男人的脖子,问道:“陛下呢,今天想晚晚了没?”

  “想了,”魏景承拖着青年的身子,“晚晚呢?”

  叶听晚抱着自己的男朋友,吧唧亲了一口:“想你。”

  天子轻笑了声:“晚晚明日跟着朕去围猎如何,出去散散心?”

  叶听晚眼睛都亮了:“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