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叶听晚紧紧抱着被子一角,卷在被窝里,露出来一点点头发,“没有,我才没有呢!”

  龙塌上,天子慵懒的靠在青年身边,一头墨发垂在肩头,精致的五官上写满了快意,和青年这么躺在塌上紧紧靠着,像是午后晒暖,阳光轻轻洒在脸上,温存让人贪恋。魏景承的指腹勾着青年一缕发丝,缠绕着把玩,轻声问道:“晚晚想起床吗?朕抱着晚晚去洗漱,然后我们下去吃些东西,再回来睡觉。还是说,晚晚想再睡一会儿?”

  腰还是酸溜溜的,腿也软,但是身上没有黏糊糊的,大约是昨夜魏景承给他清理过了。只不过腿|心凉丝丝的,药膏涂的很多,稍微有些……难以形容。

  叶听晚掀开被窝,长睫微微颤动,两只小手扒拉着被褥,看着和眼前的男人,舔了舔唇珠,小声问道:“陛下今日怎么不上朝啊……”

  见青年露出脑袋,天子便俯身上去,把人抱了个满怀,吻了吻红润的唇珠,细细品尝一番,额低着青年的脸颊,亲昵道:“今日休沐,朕陪晚晚一天,好不好?”

  “好好的怎么突然休沐了……”叶听晚的脸颊被男人滚烫的额角抵着,如墨染一般的双眸就在自己眼前,魏景承生的真的好看啊,睫毛长长的,鼻梁都能滑滑梯了,蹭着他的鼻子,撒娇一样。

  “朕是活人,也有累的时候,从北疆回来后朝中事务繁琐,好容易处理一些,清闲些,便休沐了?”魏景承揽着青年的肩,又问会方才的话题:“起床吗?去洗漱。”

  “行吧。”叶听晚主动吻了吻男人,小声道:“那陛下先出去,我……我穿衣服。”

  昨夜自己的衣服都被魏景承扔下了塌,散落一地,现在身上还光溜溜的。

  “嗯,”男人说罢,起身从榻上下来,将小几上干净的衣物给青年拿进去:“朕去放水,晚晚再洗洗。”

  一节莹白的手臂从床幔中伸了出来,窄瘦的腕骨上红痕点点,都是天子的杰作。

  穿上寝衣,叶听晚扶着塌慢慢下去,脚还没落地,就碰上了天子的掌,大掌握着他的脚踝,慢慢往上,将他一整个身子托在怀中,叶听晚被吓了一跳,连忙勾着男人的肩,魏景承就这么抱着他,往浴池走去。

  天子的寝殿里,纱幔围着的浴池旁立着一成年男子高的铜镜,男人就这么抱着他走过去,两个人的身影隐约印在镜子上。

  总之,怎么看都不对劲。

  怀里的青年乖得像只小猫,贴着他的肩,红晕从白皙的后颈一直烧到脸颊。天子使坏,走到镜子前,低声在青年耳垂道:“晚晚?抬头看看。”

  叶听晚背对着镜子,余光扫过去,魏景承抱着他贴着他的脸颊,姿势暧昧极了 ,他选择闭上眼,催促道:“不看,去洗澡。”

  “好,去洗澡。”

  叶听晚像是个布娃娃一样,进了浴池就靠在魏景承胸膛前,身上里里外外被男人清洗个遍。

  重新穿戴好衣物,两人才下了楼。

  楼下,福海和李德一晚都在候着,见天子下楼,把准备好的碗筷备上,“陛下,早膳都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清淡些。”

  魏景承“嗯”了声,拉着叶听晚坐下,小凳子上提前放好了软垫,叶听晚却觉得如坐针毡。

  啊啊啊啊啊啊。

  以后在福海和李德面前没办法做人了。

  他脏了。

  青葱少年一夜变成……少夫了T-T

  南海的折子一早送了过来,趁着天子用膳的时候,福海将折子呈了上去:“陛下,向小将军的折子,一早就送过来了,待会儿您用晚膳再看吧。”

  “嗯,放那吧,”从北疆回来,天子几乎不沾房,好几日没这么清闲的用早膳了。

  昨夜,福海和李德小心的守着殿门,楼上的动静都听在耳朵里,早早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过来。

  吃完早膳,叶听晚本想着走出走走,还没出门,殿外的太医们跟赶大集一样,涌了进来。

  结果就是又回了内殿,乖巧的坐在小塌上,等着医生出检查结果。

  给叶听晚看病的太医,还是那个胡子花白的院判,隔着手帕给青年诊了脉,收起自己的工具,道:“先生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男子初次行房事,多出是身下受损……臣……”

  太医并非阉人,叶听晚又是天子房内太监,虽不是女子,却也不是男人,老太医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叶听晚也是脸上发烫,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但是眼下他身边围着一二三四……一堆太医,让他脱裤子检查……真的好羞耻!

  叶听晚揪着男人的衣角,小声道:“陛下不是给我上过药了,也不疼,就是酸酸的,不用看了吧……”

  魏景承自然不愿其他人看叶听晚,但是为了青年的身体着想,他思忱片刻,安抚了青年:“晚晚乖,太医看一下,以免落下旧疾。”

  叶听晚:“………………”

  啊啊啊啊啊。

  “那我们回房,这里这么多人……”

  “好。”

  回了寝殿,太医按照天子的意思检查了一下,留下不少涂抹的药膏,待人走后,叶听晚的脸颊红的像是要滴血,看着男人回来,开始筑巢,藏在被子里,“好丢脸啊魏景承呜呜呜呜……”

  天子耐心把青年从被子里抱出来,让人靠着自己的肩,哄道:“都怪朕,晚晚生气了就打朕,但是不能那身子开玩笑。方才太医都交代了,要好好用药才行,晚晚一会儿消气了,朕再给晚晚涂药。”

  叶听晚:“……”

  靠着男人的胸膛,休息了一会儿,莫名的感觉心安,这种感情还挺奇妙的。

  他这是和魏景承在谈恋爱啊。

  他和皇帝谈恋爱了。

  “……魏景承”

  天子让青年靠着,抱着他休息,听叶听晚唤他名字,“嗯?”

  叶听晚抿了抿唇,小手从衣袖出来,牵住男人温暖的大掌,与他十指相扣,轻轻道:“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觉得……很好。”

  “嗯?”男人道:“谈恋爱是什么?”

  叶听晚:“……”

  忘了和魏景承有代沟了。

  “就是两个没结婚的人,在一起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做好多好多事情,不想以后,只想现在。”

  魏景承蹙了蹙眉:“这又是晚晚家里的方言吗?”

  叶听晚“嗯”了一声:“算是吧。”

  “那晚晚想和朕在一起多久?”魏景承好奇,和他相处这么久,一同去好像比他认知里的样子又不太一样,明明是一个从偏远小城出来的小太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却一点都不怕,就算不知他的身份,在这宫里的人,无人想他这样一般,好像……好像应该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一样。但是青年从未主动与他说过他的身世:“一年两年,还是想和朕一直一直谈恋爱。”

  叶听晚:“啊,一直谈恋爱在奴才老家就是耍流氓了。”

  “这样吗?”

  “嗯,”叶听晚想了想,认真道:“至于恋爱要谈多久,这个倒是没有固定的时间,少则几个月,多则十年八年的都有,但是我还没谈过恋爱。”

  叶听晚想,魏景承应该也没什么感情经历吧,他们两个人都是彼此的初恋。还挺奇妙的,他是魏景承的初恋,就是魏景承刚才说的话题,他们能在一起多久,叶听晚心里也没数。按照他的经验,初恋和初恋大概率是不会有结果的,更何况魏景承还是个皇帝,他们的认知,对未来的规划都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或许日子久了,这些差距就更大。

  “不过谈恋爱都是好聚好散啊,要是不合适,咱们其中一方都可以提出来分手的,”叶听晚起身,看着男人的眼睛,认真道:“陛下以后要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就告诉我,同样的,若是我觉得不合适了,会向陛下提出分手,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陛下不可强求啊。”

  太子蹙了蹙眉心,显然不喜欢青年这个理论,但是他自己已经答应他,若是日后叶听晚想走,自己绝不阻拦:“晚晚,不说这个话题,眼下朕和晚晚是在谈恋爱,说些开心的。”

  叶听晚抿了抿,看着男人紧蹙的眉心,就知道他不开心了。魏景承这人的毛病,占有欲好强,这种感情是不健康的,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和男人解释,“嗯,现在晚晚和陛下是在谈恋爱啊。”

  说罢,叶听晚主动勾着男人的颈,吻了吻他,在男人的上颚轻轻扫过,乖巧的看着他:“陛下喜欢晚晚吗?”

  喜欢的要死了。

  魏景承:“喜欢的。”

  叶听晚满意笑了笑:“真好……男朋友。”

  “魏景承是叶听晚的男朋友了。”

  天子:“……”

  “这又是什么意思?”天子箍着青年的腰:“让朕猜猜——是夫君的意思吗?”

  叶听晚点头:“差不多吧,都一个意思——男朋友给我涂药吧!”

  天子脸上带着笑意,把人按在身下,分开他的腿:“好。”

  叶听晚补了一会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都快落山了,魏景承带他出门遛弯,两人从御花园走到御书房,结果说是休息的天子又带着男朋友去处理政务了。

  御书房内,鹤纹雕花屏风后,青年帝王伏案执笔,书案上的白玉花瓶里放着青年从里边采摘的几朵野花,上好的白瓷与毫无美感的花草装饰在檀木书案前,格外惹人眼球、

  青年躺在男人腿上,手旁放着一盘子新鲜水果,小手拿着一本小画册看到入神,时不时发出‘哈哈哈哈’的笑声。

  天子将南海的折子看完,顺道把朝中几项重要工程的折子批了,时不时的低下头吻青年几口,看着他手里的根本不会出现在御书房的小画册,吃一口他递过来的果子,心情甚好。

  “晚晚给朕讲讲,话本里写了什么,有趣吗?”

  叶听晚看了一半,眼看着就要看到高潮情节,嘴角压根放不下去:“陛下哪里弄来这么多好东西啊……”

  好香啊……老祖宗比他们会玩儿。

  “都是民间寻的,朕派刘勇去找的,朕挑了很久,才找出来一本,没想到晚晚会喜欢。”天子掀开一本奏折,垂眼看着腿上的青年,眼角弯弯,小嘴含着一颗樱桃,似咬不咬,看的格外入神:“晚晚,你有没有听朕说话,里面讲了什么故事?”

  “陛下当真要听啊?”叶听晚翻过去一页,想敷衍男人几句,却发现这章的生僻字有点多,句子他都有点看不懂了,这才把起身,抱着男人的肩,把话本放在男人的折子上,问道:“陛下先告诉我这几个是什么意思。”

  “硬、庞然大物、巨蟒、凶器。”

  叶听晚:“!”

  “咳咳,”叶听晚收回自己的小话本,继续躺在男人腿上,咕哝道:“啊啊啊啊社死。”

  天子捏了捏青年的下颌,打趣:“晚晚的爱好不一般。”

  叶听晚:“!”

  “才没,还是很正经的,”叶听晚把故事梳理了一遍,耐心的讲给男人听:“在三千年前,这片土地上分为人神魔仙四界,有个个叫顾衍的人皇,统领人界,突然有一天他做了个梦发现自己的子民会在一百天后与魔族大战,为了解决这个危机,他寻到一个神仙,和那神仙缔结的命运,准备救下自己的国家和子民……然后……”

  后面的剧情有点十八|禁。

  叶听晚抿了抿唇:“然后他被神仙吃抹干净后,发现那个神仙是假的,是要灭自己国家的魔君!人皇想杀了那个假神仙,然后以身诱敌,捅了魔君一刀,然后被爆炒一顿……”

  “剩下的我还没看完……”叶听晚收起话本,自己继续看,男人也不再打扰他,安静的批改自己的折子。

  叶听晚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好像没看完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书房里已经点上了烛火,自己则躺在天子书房的小塌上。

  “陛下?”

  叶听晚下了床,穿上鞋袜,刚刚走过去,发现魏景承在前殿和其他人说话。

  魏景承在御书房见的人,多数是朝中的大臣,叶听晚觉得听男人说正事不好,便想折回去等一会儿。

  “杀了。”

  男人的声音格外冷漠,轻飘飘的像是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李贺的女儿怀有魏家的血脉,这个孩子将来有可能是朕的麻烦,既然他要保下,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思,朕都不能留下这个祸端。”

  “陛下,李贺既已辞官,回乡途中遇刺,会不会落下口舌?李家全族三十口人,一夜全死,恐要在朝上引起恐慌。”

  “做的干净些便是,在林城动手,此处多出匪寇,这种事还要朕教你做?”

  “是。”

  “退下吧,派线人去南海盯着,定安心肠软,对李如意下不了杀手,你且先找人盯着她的动静,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回京禀告朕。”

  片刻后,叶听晚才缓缓走到小塌前,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不知为何,方才听见魏景承说话,自己的腿就像是黏在地上一样。

  约一刻钟的时间,男人踱步走进殿内,坐在了叶听晚身边,吻了吻他的脸颊:“晚晚,醒了怎么不出来。”

  叶听晚“……”

  “就知道陛下聪明。”

  “天黑了晚晚,”天子扶着青年起身,蹲下身给他穿上鞋袜,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他:“回殿吧?一会儿咱们去吃烫食,上次答应晚晚的。”

  “哦哦。”叶听晚蔫不了几的起来,男人给他披上大氅,拉着他的手出了门。

  御书房外,养着几盆菊花,长的正好。

  小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往福宁殿走,天子主动找话题聊:“晚晚喜欢什么菜,一直没问过晚晚的喜好,朕只知道晚晚喜欢吃鱼,晚晚和朕说说?”

  叶听晚木讷的应了一声:“啊,我都行的,不太饿。”

  天子抬了抬嘴角,知道大概是方才在御书房和刘勇说的那件事惹的他不开心了。从认识叶听晚后他就知道,青年的性子与他截然相反,不开心是正常的。

  “晚晚,朕是皇帝,有些事必须要做,朕不求晚晚能理解,只求晚晚不要憋在心里不说,”青年帝王停下脚步,拉着叶听晚的手,停在竹林前:“晚晚,不开心了就告诉朕,想问的也可以问朕,别自己生气好不好?”

  “……”叶听晚不知道怎么和魏景承解释自己的心情,也说不上不开心,就是闷闷的,他也知道魏景承的处境困哪,他所做的事都有道理,但就是无法共情。

  “陛下多虑了,”叶听晚勾了勾魏景承的手指,小声道:“我知道陛下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晚晚只是御膳房一个跑腿的小太监,自然不能理解陛下的所思所想,所以,没事的。”

  魏景承:“李贺本就是刘党的人,他的女儿是定北侯嫡子的侧室,身怀有孕,朕曾命人告诫过李贺,若打掉孩子,朕就当做无事发生,留下他女儿一命。但前些日子,朕去北疆后,他不但没有按照朕的旨意行事,还把人送回了青州老家养胎,他既如此行事,朕不得不防。”

  魏景承细细道来事情的原由,看着青年的青涩单纯的双眸,心间不知是何滋味:“晚晚,朕要除掉他,并非是无由滥杀无辜。”

  “这样啊,”叶听晚思绪很乱,找了个话题道:“他……陛下心里有数就好,咱们回去吃饭吧。”

  天子笑道:“嗯。”

  回到福宁殿,秀姑也从后殿过来,李德和福海在院子里指挥小太监们抬铜锅,“哎呦呦,往左边左边放点……”

  福宁殿难得这么热闹,十几个小太监端菜的端菜,生火的生火,福海忙作一团,挽着拂尘,指挥全局。

  众人见天子和叶听晚进门,行了礼,“陛下。”

  “嗯,都备好了吗?”

  福海道:“回禀陛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眼下就能用膳了。”

  叶听晚松开男人的手,看着院子里的plus版火锅,走到秀姑身边:“今晚吃这个啊,这么大一锅。”

  天子走了过来:“上次晚晚说要吃的,忘了?”

  “嗯,”叶听晚笑了笑,看着魏景承:“在我的老家,一家人都是这么围着吃的,喜欢这样的氛围,谢谢男朋友。”

  天子微微惊错,问:“一家人?”

  叶听晚点点头:“对啊,在这里,福海秀姑和李德还有陛下,都是叶听晚的家人嘻嘻。”

  秀姑闻言,微微欠了欠身子:“先生说笑了,奴才是下人,怎么能和陛下与先生一起用膳。”

  “啊?”叶听晚以为是一起吃,“我还以为……”

  “那就一起吃,”天子牵着青年的手,看着一旁拾掇的差不多的人,道:“福海,你也别忙活了,坐下吧。”

  福海怔了怔:“这……老奴……”

  “行了,坐下吧,陪朕和晚晚一起。”

  “是。”

  四人围着锅炉,天子和青年坐在一起,给青年剥虾肉,福海眼尖,瞧见了就去天子手里夺:“哎呦,陛下小心,老奴来吧!”

  魏景承蹙了蹙眉心,天子第一次剥虾,也可以做的很好,三下五除二弄好几颗饱满的虾仁:“去,吃你的。”

  福海悻悻坐下,李德小口吃着羊肉,给福海夹了一块:“公公吃。”

  福海:“……”

  “晚晚吃。”天子把虾肉放在青年碟子里,笑着邀功:“朕弄的不错吧?”

  叶听晚嚼了一口,小声道:“嗯,你也吃,别管我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先生见外了,陛下心疼您还来不及呢,”福海笑呵呵:“——陛下,下月您生辰,礼部将国礼的日子定下来了,您还需过目一下吗?”

  魏景承:“不用,一切照旧就是——北疆战事刚刚平息,国库紧张,避免铺张浪费。”

  福海:“是,老奴记下了。”

  吃完火锅,天子带着青年去洗漱。

  甫一进了池子,天子就亟不可

  待的吻上青年,抱着他贴贴。叶听晚累死了,一整日都和魏景承待在一起,嘴巴都要亲烂了,推开男人,换了位置坐,然后一脚踩在男人的搓腹部,“陛下自己洗,我好累……”

  “嗯。”魏景承握住青年的脚踝,哗啦啦一阵水声,站起身来坐在池子边缘,“不动晚晚,就给晚晚洗洗澡好不好?”

  叶听晚躺在软垫上,侧过去头看着魏景承,心里想着方才福海说魏景承过生日的事儿。

  魏景承听话的拿着浴巾给他搓洗身子,动作是乖的,眼神却像只蛰伏的野兽,恨不得立马把他吃了。叶听晚把浴巾拿到手里,拉着男人下了水,贴着他的胸膛,认真问道:“陛下,晚晚想去学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