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总裁豪门>感染核污废水,我觉醒系统针不戳>第183章 终有离别

两年前在虹桥机场,送我的初恋。唐昊要飞往坦桑尼亚完成最后半年的学业,而当时我们分手已经四年了。我非常确定我们之间还有着很深的感情,但由于我俩的性格都太过被动,谁都没有表达想重新在一起的意愿,离别前我们深深拥抱,微笑着挥手再见。

距离果然再一次打败了我们,彼此的性格太不擅长远距离沟通,我不确定他的心意,选择了别人。自此他成为我心底挂念的那个人,不再提起却难以忘怀。

如果时光倒流,我愿意在离别时再勇敢一次,问他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对抗未知的未来,不论结果如何,总能少许多遗憾。

我总是习惯做那个先离开的人。高中时候文理分科,那时候我们几个好朋友组成了一个“四人小组”,大家商量好都选理科,要一起玩一起奋斗一起毕业。而我在最后关头决定选择自己的兴趣,选了聂倩,另外三个人知道后突然都沉默了。当时觉得自己很勇敢,选择了喜欢的而不是盲从。那个时候想,如果毕业大家会各奔东西,那么我这时候先离开也没什么不同。于是我拼命忽视心里那种奇怪的难受感。后来我才知道,被我拼命压抑和忽视的感觉,其实就是不舍,非常非常不舍。

分科后自然和另外三人断了联系,曾经那么默契那么要好,时间和距离也轻易就让我们相忘于江湖了。后悔当时我没有告诉他们,我也好舍不得你们,我好想你们。

最难以忘记的离别啊,是最后一次见初恋女友,开车送她到车站,刚到车站门口,突然感觉一阵心痛,强忍着泪帮她把行李拿到安检,聂倩转身那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就在车站大厅,一个小伙子蹲着哭成泪人。心痛的站不起来,第一次感觉到那种钻心的疼,切切实实,不偏不移就在心口,疼的无法呼吸一样。看着聂倩坐的客车离开站台,我开着自己的车追着客车跑。最后车在高速上分开了,回家路上,眼泪模糊了双眼,外面天气很差……从来忘不了那天。

最好的朋友大学毕业了,直到我送他去机场回国的时候,我都没有意识到,一起玩了两年的最好的朋友真的就此分别了。不久之后一个人逛超市,看到他喜欢喝的饮料,习惯性的放入购物车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毕业了”。后来我什么东西都没有买,一个人走出超市,蹲在路边哭。慢慢劝说自己接受“最好的朋友毕业回国”这个事实。

后来的我曾经暗暗想过,如果我知道和一个人注定要分别,那我就不要依赖,不让这个人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但是现在想想,这才是生活啊,有血有肉有感情也有泪水。如果时光倒流,我一定在机场把他叫住,好好的抱一抱。谢谢他这两年来给的照顾和感动。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每一个朋友,不犹豫任何该付出的真心。

和前女友异地恋,马不停蹄飞过去看她,最后一天起床以后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早已难过的要死。不愿意面对分离,不愿意面对她,走的时候只说了一声:我走了哦,好好照顾唐昊。她说你不打算亲我一下再走吗,我吻了她,想不到那是我们最后的吻。

你真的很迷人,谢谢你。

想要说,告别的时候别逃避,去吻你爱的人,告诉她:你爱她。

24岁时,我跟相恋了5年的男朋友决定分开,5个月后,我跟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的唐昊,忽然相别于两个世界。

那天下午在会议室接到妈妈的电话,然后开始了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一次赶路。

一路上遇到大雨然后大雾,接下来遇到高速9车连环追尾和封路,恍惚中我在车上跟神志清楚的刚下手术台的唐昊通了最后一次电话。唐昊让我不许哭,用话都说不清的语调安慰着措手不及的我:他正在好起来,让我不要担心。

天亮以后,我跟唐昊在高速回家的救护车上见了最后一面。那时腹部出血已经让唐昊神志不清,却因为我的大哭,唐昊拽掉了血浆管,血浆洒了一床。后来的很多年,救护车上的细节一直在梦里折磨着我,我跪在救护车上,车上是很湿很冷很脏的地面,唐昊手上身上全是血,对我来说这就是离别的最真实的定义。离别的感觉是我最慌乱无助的痛哭,伴随着妈妈的指责。

如果我的人生非要面对这样的离别,如果场景可以重来一遍,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给唐昊造成负担,不让没用的悲伤浪费这样的宝贵时间,我会选择好好告别。告诉唐昊:他是我从小的英雄和最爱的人,感谢他给我那么多那么多的爱,教我做人把我养大,让他放心我会照顾好妈妈;告诉他不要害怕和孤单,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他去的世界遇到,跟他约定相认的暗号,他只是先走而已,让他等着我。离别如果必须接受,我们应该学会好好告别。

大概是小学一年级的那个晚上。聂倩半夜醒来发现父母都不在身边,起床发现书房的门掩着,聂倩推门进去,爸妈正面对面坐着。

唐昊看到聂倩,没有问聂倩为什么,他只说你过来,爸爸妈妈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聂倩走过去,坐到妈妈怀里。那会儿爸爸经常要下乡,聂倩对爸爸的依赖感并不强。他看了看聂倩,又摸了摸聂倩的脸蛋,不紧不慢的问聂倩:

如果聂倩要和妈妈分开,你要跟谁在一起?

时间太久聂倩记不清那时候他的表情,但聂倩记得自己的内心毫无波澜,并字字有力的回答了:“聂倩要和妈妈一起。”聂倩感觉到妈妈的眼泪就滴在聂倩的头发上。

时隔多年聂倩才明白,那天的决定其实就是聂倩们三个人都在向这个温暖的三口之家告别,向过去的一切说了再见。

后来长大了,聂倩还常常梦见那天的情景,那是第一次聂倩觉得自己可以做的决定。如果再给聂倩一次机会,聂倩可能会怎么回答呢。难过?挽留?痛苦?大声问为什么?

聂倩不知道,就像那天橘黄色的老电灯胆,像那张老木桌一样,这辈子都无法再见了。

父亲去世的前一天晚上,聂倩和父亲起了争执。第二天凌晨,父亲突然离世。那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于是,我明白了,哪有那么多离别可以准备呀,我每分每秒都做好了“这是最后一秒”的准备。我会突然对朋友说“我爱你”“我想你”。喜欢就说喜欢,爱就说爱,想念的时候也会立马去表达自己的想念。活在当下吧。

我是一名跨性别者,今年五月,去坦桑尼亚做部分性别矫正手术。当时我在学校基本深柜,手术的事情也只有一个凌薇薇知道。

去上海前一天晚上,参加完辩论赛,师门几个朋友喝酒聊天到凌晨,我第二天五点多的飞机,算算也没得睡,便骑电动车把凌薇薇送回家。

本来想直接走,凌薇薇执意留我小憩了一下,我在床上闭目了半个多小时,他看着时间,过来把我叫醒。他送我下楼,我骑上电动车,对他说了再见,后来骑出去好远,转弯时余光看到他还在目送我。我朝他挥挥手,他也朝我挥挥手。当时鼻子就酸了一下。

当然手术很成功,现在日子过得很开心,也对身边更多的人出柜了。很感谢凌薇薇,一个呆萌又可靠的大哥哥。两个男人之间的友情总是有点距离感。如果时间倒转,聂倩一定会骑回去,拥抱唐昊,说声:“谢谢,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