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都市情感>急雨突逢>第十三章

  和关懋筠做完之后我躺在他身旁,睁眼望着酒店灯光通明的天花板,碎钻一般亮闪闪的晃着人眼,我却莫名有种陷入惆怅的无言伤感。一种很少体会的复杂情绪,那么激烈地放纵过后,却会感到无力扭转般的苍白。实在糟糕。

  “介意抽根烟吗?”我问,试图以一些外力因素来淡化注意力,关懋筠没有回应。他还是没什么动静地趴在那,被子把他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个脑袋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这话也只是象征性礼貌,见他没反应,便自顾自地抽上了,隔了会儿关懋筠转回头来对我说:“给我试试。”

  他的声音有点哑,或许是久不发声所致,因为整个过程中我们的情绪都算不上特别高昂,交流很少,连喘息都压着调。

  我笑着往旁边一递,关懋筠卷着被子坐了起来,他以一种十分不熟稔的方式夹着烟,停顿了会儿,便如壮士割腕般一口猛吸,毫不意外被呛得咳出了声,脸色又开始涨红。

  “哪有你这样抽的,你当你是抽烟机啊,”我轻拍了下关懋筠肩膀给他顺气,又从他手里把烟夺了回来,慢悠悠地调侃道,“小朋友不要和大人学坏,烟可不是个好东西,好好学习才是正经事。”

  这话不知道挑了关懋筠哪根敏感神经,他顿时敛去了所有失态神色,只一双眼睛定定盯着我,里面很黑,固执地照着我一人,一字一句和我强调说:“我成年了。”

  他这态度如此认真,我错愕片刻,竟一时失了语。反应过来才猝然失笑道,“你这注意点放偏了吧……”又像是想到什么般突然覆身压在他上面,眼神里藏着的某些东西在蠢蠢欲动,“不过你倒提醒我了,成年了,那我们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吧。”

  关懋筠又开始慌了。

  他大概能感受到我的手正在他腿根附近流连,他抓了抓我手臂,却没有任何下文,呼吸被轻而易举地打乱,急促地随我动作起伏。

  “可以吗?”我状似绅士地低声问他,却已然把手指抵了进去。论调情功夫这显然是我的主场,关懋筠生不起任何反抗,便很快被我带走了节奏,只余唇齿间意味不明的音助词徒生旖旎。

  好可爱啊,我瞬间发现我是做了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关懋筠这张脸在床上背对着我简直暴殄天物!什么伤感什么沉闷,只要我看着他被我摆弄,脑子里就能播出层出不穷不带重复的骚话,第一场的发挥实在失常。

  “告诉我,可以吗?”我还在问他,关懋筠却几乎被我弄得说不出话,他努力咬着牙不泄出淫靡之音,脸上一片红潮。

  “不说话吗?”我轻笑了声,眼前的小白兔似乎无路可逃,他被我拽住了尾巴,眼睛被欺负得似乎更红了,然后是我不留喘息的闯入,关懋筠毫无防备被顶出了惊呼。

  “真的不说话吗?”我擦过他腰侧的细密颤栗,按着他胯骨又拽近了点,关懋筠捂着嘴巴在抖,那张分不清是爽是慌的脸上布满了情欲纵横的味道,被我拽着误入这成人世界的艳情隧洞。我的车头撞进他的苍白空洞,他的入口为我打开,被瞧见了桃花源的避世尽头。

  我静静盯着他,又凿开了些许源中春色,带着点循序渐进的漫不经心,我拥过他,于他耳边轻叹,似呢喃又似别有用心:“好想听你叫床啊,宝宝。”

  要疯了,这是我从关懋筠脸上得出的直观信息,他被迫泄出一些呜咽,一些呻吟,伸出手臂来推拒我的靠近,却不知怎么变成了欲拒还迎,最后软软搭在我肩上,被卸走了全部气力。

  好像很适合被欺负。

  我细细凝视着他的眼睛,里面被我带出了莹白水色,点缀着其中光彩,关懋筠像一道绚极流光于我眼中停驻。他糊化了我记忆中的庞杂背景,画面被定格,被聚焦,直到他的眼睛完完全全被我吸引,然后我蛊惑他:“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或者说,你在感受什么。”

  “我不知道……”关懋筠跟着我的眼睛开口,他神色中似有迷茫,似有不解,而后如求解般向我倾诉,“很奇怪,但是好像,会有期待……”

  “那么这样呢?”我循循善诱,抓着他腿往上提了点,关懋筠闷哼了声,夹在我腰侧的长腿没了支撑点,晃悠悠地搭在我臂弯上。他的腿筋在抖,而后被我逐渐拉伸,颤巍巍地往肩上靠。我不深不浅地缓慢探索,他开始不受抑制地缓慢呻吟,按在我肩上的手指在不自制缩紧,而后是泪光点点,似哭似喜。

  “有点不舒服,”他很诚实地回答着我的问题,或许在放空,又或许是被我带走了思考,只喉咙里发出细长的呻吟,“但是好像可以接受……”

  “会疼吗?”

  “不疼……”

  “那么给我听你的声音。”我轻擦过他脸边的微泪,笑得很轻,又坏得很彻底。“别收着,”我手指轻碾过他唇瓣,用了点劲,像揉开了朵半熟的海棠,温热的鼻息催开了他待放的花苞,“宝贝,你叫床声很好听。”

  “诚实一点,反馈给我你的感受好吗?”我紧盯着他失神的瞳孔,音色魅如引人迷航的海妖,关懋筠放弃了一切抵御,自甘与我沉入海底——“我们可以快乐得很彻底。”

  仿若魔咒,又仿佛解除了某种无形禁锢,我们有序失控,错乱呼吸。关懋筠叫床声真的很好听,他被我催熟了又重开,无限容纳,又无限美丽,并被夜晚放大了青涩中的风情,摇曳在月光下恍若精怪迷情。可我只是个浪荡登徒子,不仅想看美人垂泪,更想看他放浪不矜。

  于是整个过程成了我的步步为营,我的精心雕琢设计,关懋筠一点一点向我打开了他的身体,他的诚恳他的魂灵,我们的配合宛若神迹。他随我起伏,呼吸,沉浸,再被打捞起,一次一次,浪潮迭起,而他脸上的潮好像永远不会却去,正如我心里的潮永远随他而起。

  水潮再一次退却之前我啄吻着他细嫩的脖颈,声音沙沙的哑,在水里裹进了笑。我说“好像没带戴套诶宝宝”,又问他,“我可以射里面吗”。

  关懋筠紧紧搂着我脖子,腰还在颤,他似乎也快受不住了,极度受损的嗓音像风沙覆过的娇花,受不住侵蚀于是被磨得生疼的嘶哑。他的语气静悄悄的,或许此刻的心神也是静悄悄的,他说:“可以的……都可以,你想怎样都可以……”

  “真的吗?”我状似求证,又自问自答笑道,“生宝宝就不可以。”

  而后轻遮住他想要张口的嘴巴:“嘘,别说话,你可以试着,感受它。”

  我扣住他手指,往下带了带,浪潮上岸,余情未了。

  “送给你,这个夏天最特别的月亮。”

  这才该是属于今晚的,正确选项。

  我怎么感觉我搞黄似乎比写剧情更流畅?

  真的很爱一些在床上做导师的dom攻,不是施虐强制,不是轻浮耍流氓,是真的有在控场带节奏。能让青涩者爽嗨了完整交给他身与心、肉与灵,在沉沦间尊奉他为主宰自己的神明,献祭信徒最纯洁的淫荡与最诚实的快意。

  我真的,调教游戏算是被我玩明白了,年上真的是高级玩家、高级玩法,get不到这点的年下人真的很替他们可惜,get不到控场攻魅力的同样错过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