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都市情感>鹤屿>第41章 小屿视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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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梦到我和林然光着身子在床上纠缠着,醒来时,胯下也湿的一塌糊涂。那天我才知道我的性向并不正常,我害怕极了,那种恐慌无措再次冲上了我的心头,那时我无比的信任和依赖左呈明,就像一个没有脑子的白痴一样,什么事情都会跟他说。

  我慌乱地敲开左呈明的房门,告诉他我身体的变化,他先是有些错愕紧接着就平静地告诉我这很正常,他给我讲了很多这方面的东西,让我安心。

  在我17岁之前,我一直坚信左呈明是个好哥哥,是我可以依赖的亲人。

  林然和左呈明很快就高考了,林然去了考到了京城,而左呈明考到了陵州,那个暑假我几乎每天都去找林然,那时我真的很喜欢他,恨不得每天都和他腻在一起,林然对我仍旧很温柔,他无限包容我的小脾气,理解我的所有,我们几乎无话不谈。在很多瞬间,我都有一种他也喜欢我的错觉。

  高二我要准备参加集训了,那时我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和欲望,我跟他表白了。那是寒假的时候,渭城很冷,可却浇不灭我的冲动,在我鼓着勇气说出了那句“我喜欢你”的时候,林然眼里满是不耐烦和厌恶,他对我说:“左屿,没想到你这么恶心。”

  恶心。原来是这样啊。

  我不知道哪天我是怎么回到家的,那句话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恶心,恶心,恶心。

  回家后左呈明只是张开手臂,问我要不要拥抱,那天我抱着他,说了很多我都记不清楚的话,他只是静静地由着我闹,由着我发疯,其实那时候可能是我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已经到达了巅峰。

  可我没看到他伪善面孔之下的恶毒和扭曲。

  左呈明带我去了陵州,带我去酒吧喝酒,带我满大街乱逛,带我散心,他希望我考陵州的美院,这样他就可以更好的照顾我了,那时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他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对我最好,他说会无限包容我的一切,他说会一直站在我身旁。

  但那种失恋般的情绪无处不在,高二高三的时候我一直在谈恋爱,男女不拒,滥情的要死,只要温柔,对我好一点我就照单全收,但在一起后发现那些并不是我想要的爱,就又一一说了分手。

  其实我知道,我只是想要一点关爱。

  联考,校考,高考,对我来说几乎没有一丁点困难,我在左呈明的强烈要求之下报了陵州美术学院。但去学校领通知书那天,是我这辈子的噩梦的开始。

  那天是个阴天,但我的心情确是无比的好,美院的录取通知书让我无限地向往着我的未来。

  取完通知书回家,林然给我发了一条消息,约我去后街的咖啡厅,他说想要和我道歉,其实那时候我对他还是有一点点渺茫依恋和剧烈好奇他想要干什么,就当即就答应了他。

  到后街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的小雨点,我懒得打伞,就那样淋着雨去见他了,他见到我的时候,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眼眸里满是歉意。

  我觉得很怪,他这样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对不起,却让我莫名的反感,再加上这一年的混乱的情感经历,让我并没有太多的耐心,我也不想听他说这些有点不耐烦道:“说完了吗?我要回去了。”

  那时林然只是看着我,红着眼没有说话。

  我没什么耐心,离开了咖啡厅,外面还是飘着细雨,我压低了帽檐,走在咖啡馆外的巷子里,这个地方有些偏,在巷子的拐角处,我不是很太想回家,就在这里乱转着,就在我拐弯的那一瞬间,一片带着迷药的手帕捂上了我的口鼻,我直接陷入了昏迷。

  等醒来的时候,我什么都看不到,眼睛被蒙住了,嘴巴也被堵住了,身下一阵阵剧痛,身子像是被劈开了一般,瞬间我就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被人性侵了。

  我拼命的挣扎,换来的只是脸颊的剧痛和延绵的耳鸣,嘴里的的东西被打掉了,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那时的我无助到了极点,在身上游走的手和性器让我作呕,有人抚摸着我的乳头,有人掐着我的臀肉,有人攥着我性器,有人操着我的后穴。

  什么都看不见,无助的求救,微不足道的挣扎,最后只能换来一次又一次的施暴,有人把他肮脏的性器塞进我嘴里,我想也没想就咬了下去,换来的是鼻骨断裂和牙齿被生生拔下来的剧痛。

  “小屿…小屿……”

  好疼啊,好疼,救救我,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

  我真的好疼啊。

  为什么我还活着啊?为什么我还没死啊?明明说生命很脆弱的啊?

  救救我,救救我啊,随便来一个人都可以……

  没有人来,我就像一个死尸一般人人蹂躏,我不知道有多少根阴茎插进我的身体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人,就这样在意识模糊,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被人操弄。

  真可笑,我居然还能射得出来,我居然还能硬起来,我怎么还没死啊?

  “小屿……小屿……”

  温柔的,迫切的,充满爱意的呼唤。

  到底是谁?到底在哪里?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在医院里,洁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肮脏的我。

  病床前站着两个人,好眼熟,对哦,是左呈明和左江河,左呈明说了好多话我几乎听不见,我看不懂他的表情,处理不了他的情绪,也无法做出反馈。

  左江河也说了什么,我呆愣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反应过来,他说要给我找心理医生看看,他还说了很多,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后来再也没有来过,而那一段时间,我躺在病床上,几乎下不了床,一直是左呈明照顾我,他帮我换药,跟我说很多话,红着眼说没有保护好我。

  他的演技太好了,好到我完全信任他,完全依赖他,他也一直在我面前树立着兄弟情深,好大哥的形象。

  他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对我最好,只有他会保护我,只有他会爱我。他完全把我和外界隔离开,让我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