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都市情感>鹤屿>第42章 小屿视角3

  ==

  我在医院住了很久,刚开始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一丁点自我意识,像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左呈明守着我寸步不离。后来我出院了,我们也是形影不离,其实我也没有去什么地方,就一直待在家里。

  开学报道是左呈明陪我一起去的,我没有住在宿舍,他在我们学校旁边有一间二居室的房子,我和他住在一起,就像在家里一样。

  我本来以为我会重新拥有新的生活,去淡忘那些痛苦的回忆,这这样的新生活就在开学后一周结束了,左呈明把我摁在浴室的墙上,一边骂我“贱货”“骚逼”一边把他的阴茎塞进我的后穴里。

  我没反抗,没有挣扎。

  因为我知道没有用了,我可能就是这样,一个千人骑的婊子,其实自己的亲哥哥也比外面那些不认识的人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一点点的给自己洗脑,这样也好,那样也好,我们留着一样的血,没有关系的,我只有他的,我是个废物,我强迫自己接受这些,不然我就会死。

  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如果我是个孤儿可能都比现在这样好很多吧,没有人会爱我的,每个都是有目的的接近。

  母亲想利用我进左家,爸爸想把当我做一枚棋子,对外去立他深明大义的形象,我知道对外我只是一个被左家收养的孤儿而已,哥哥对我的好也只是为今天做铺垫。

  我什么都不是。

  左呈明弄的我很疼,他掐的我浑身都是印子,做爱的时候几乎从来不会顾及我的感受,他有性虐待的倾向,每一次都恨不得把我搞死在床上,各种各样的道具,从一开始强烈不适到后来还能从中取乐,去迎合他,去取乐,我学的很快,每天一下课,我需要做的就是等他的命令,然后去扩张好,趴在床上等他操我,这也算是相互的吧,我会迎合他,甚至听着他骂我我都会硬,他稍微挑逗几下我的身子就软了。

  难怪他会骂我“婊子”“贱人”说我是被别人操烂的的下贱胚子。他把我绑在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我身体里塞,他说我天生就是个撅着屁股挨操的贱货,是啊,我就是贱,我天生就是个淫荡货色,这辈子就只配舔男人鸡巴。

  我就像一个被他圈养的狗,像一个性爱玩具,像一个肉便器。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每天回到那间屋子,我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坐台的妓女,等待他的临幸,我就是沼泽里的淤泥,不仅腐朽还烂臭无比。

  我无论怎么逃,他都会找到我,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整我,亦是暴力,亦是温情,交织着,缠绕我。

  我无处可去,无处可逃。

  左呈明会用一点点的温柔和爱交织在他那些变态的控制欲之下,用欺骗用威胁一点点剥夺我的个人意志,让我依赖他,信任他,无法离开他。

  他做的很好,我几乎很少去学校了,因为他从不在乎我在做什么,只要他一个电话,我就一定要在30分钟之内赶到他面前,撅起屁股来让他肏,要不然的话他就会在各种场合下整我,毕尽他只用拉下裤子拉链,而我却要被扒的一丝不挂,被他按在肮脏的厕所隔间里做所谓的惩罚,尤其是外面有人的时候,他都会恶趣味顶着我的敏感点,让外面的人听见声音,他会让我发出叫声,即使我很难受很疼,也要发出迎合他的叫声。

  他会让我去上课也塞着跳蛋,穿着奇怪的情趣内衣,让我满足他一切恶趣味,后来我不去学校了,我一点状态都没有了,我对我喜欢的东西也提不起兴趣了,我几乎没办法握笔了,我也很少吃东西了,毕尽我的作用就是做好清洗扩张之后,在躺在床上像一个性爱娃娃一样等着被操,对啊我就是他的性奴。

  我已经好久没有出过门了,外面的世界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就像是左呈明的禁脔,被他束之高阁,只由他摆布。

  直到有一天,林然找上了我,他红着眼睛,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好奇怪,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难道他也要和我上床吗?

  我只是愣愣地问他:“你要和我做吗?”

  他哭了,又哭了,说要带我离开这里,我挣脱了,我说我不走,我要等左呈明回来,我怕了,我怕我逃走后被他抓住后的惩罚,我怕极了。

  林然哽咽着和我说了很多,他说他一开始靠近我是左呈明让他那样做的,没一次出去玩,约会,都是计划好的,一切都是假的,左呈明对我的好,对我的关心,对我的善意都是假的。

  他说我从小到大所经历的所有校园暴力都是左呈明在背后做的,甚至领通知书那一天被人轮奸,也是左呈明找人干的。

  那一瞬间,那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吞噬了我,那那些关心,心疼,照顾,示爱,是什么?到底什么才是真的?我像发疯了似的把林然推出家门,而林然在离开时,塞给我了一个U盘。

  我颤抖着把U盘插进电脑里,那个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是一个视频,我的心脏跳动的很快很快,点开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崩溃到了极点,画面就是领通知书那天,是左呈明拿着录像机,录完了全部过程,然后才惺惺作态地出来“救下了我”。

  我把电脑砸了,把客厅所有的一切都砸了,到最后我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连哭都哭不出来。

  残存的理智好像回来了一些,这么多年,没有人把我当做一个完完整整的人,累赘,私生子,可以玩弄的烂货,那些爱都是假的,是要把我拖入深渊的怪物,是危险的鱼饵。

  我却沉沦在这被糖衣包裹着的毒药里,不愿清醒,对啊谁会喜欢自己父亲和小三生下来的私生子啊,谁会喜欢一个同性恋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我应该是疯了,我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左呈明回来了,我拿刀捅了他,放火烧了这里,我要杀了他,我要毁了这里,我要毁了这一切,都该死,都去死吧。

  我第一次从左呈明的眼睛里看到惊恐和诧异,也看到了如同恶魔般的我,我疯了。

  满世界都是光怪陆离的影子,是怪物,是吃人的魔鬼,是各种各样的我,冷漠的,疯狂的,淫荡的,弱小的……

  可惜的是,我们都还活着,真讽刺,本该去死本该被关起来的是左呈明,该被治疗的也是他,而他却只是被左江河送到了国外,而我却被他关起来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无论去哪都有人跟着,我真的疯了,我想尽一切办法去伤害想要靠近我的人,左江河为了那些名声没有把我送去精神病院,但他找了很多医生来看着我,一遍又一遍地给我打着安定,给我喂药,用束缚带把我捆在床上,他们甚至对我用电疗,他想让我忘记那些,可痛苦永远都无法忘却,只会一遍又一遍的加深,直到刻在脑海里。

  我讨厌所有试图靠近我的人,我只想要一片属于我的空间,把所有人都驱逐出去,我用自己的防护尖刺去伤害所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避免痛苦。

  这样也好,没有人愿意靠近我,所有人都怕我,这样就能避免被伤害了吧。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