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馆。

  林睐虽不及边应漓专业,却也算是囤了不少名品香水的爱好者,但是踏入拍卖会现场的一瞬间,她差点当场窒息。各种香气仿佛成了实质性的棉花团,铺天盖地而来,个个都要闷人。再一看,身边的姜自盼和易贤都没多大反应,像是习惯了。

  今天的拍卖师是个金发碧眼白肤高个的英国人,台上的打光也很讲究,把人衬得高大威严。他在台上亲手帮忙布置细节。来宾纷纷落座,整个大厅内本来落针可闻,却突然听见“喀嚓”一声脆响。

  易贤循声而望,看见斜后方一米远处,边应漓正和一个红唇短发的女人并肩坐着,那女人微眯着眼睛,瘦长手指拈着一根巧克力饼干棒,无所顾忌地咬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边应漓一脸习以为常,就算知道不合规矩也没有一点劝诫的意思,甚至还替那个女人举着零食盒子。

  奇怪的是,即便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这一不雅行为,也没人前去劝阻他们。

  夏洛特看见了姜自盼,咽下嘴里的巧克力,用气息问身边的小徒弟:“那个人是谁?”

  边应漓早有所料,但也只对夏洛特摇摇头,说不知道。

  夏洛特又看看易贤和林睐,两条细眉皱成山峰,她说:“那个女孩有点眼熟。”

  边应漓笑着把饼干盒递到她面前:“可能因为看过太多美女吧。”

  夏洛特摇摇头不吃了,依然在看林睐。

  “这么漂亮的长相我不可能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她很肯定道。

  边应漓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不答话,也不期待地看着台上。

  来自克什米尔的蓝宝石做成的戒指,其实只是这次众多物品中平平无奇的一件,虽然这颗宝石本身的品相不错,但是其他商品更加花哨。

  夏洛特对那个带有粉钻的马鞭情有独钟,边应漓却对所有的东西无感。夏洛特见不得他这副蔫头巴脑的模样,就把他撵了出去。

  对于易贤来说,台上台下的感觉截然不同,他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在拍卖会台下的感觉了,突然就变得新奇。姜自盼也起身离开,走之前给林睐交待,其他的你俩想买就买,不过那枚蓝宝石戒指一定要搞到手。

  他看着易贤的眼睛:“那个东西对你有用。”

  ......

  边应漓也被正厅里的香气熏得头晕,没想太多,跟着指示牌就到后台休息室去,找到盥洗室洗了把脸,再抬头,他就看见镜子里那张幼态仍在的脸,睫毛被打湿了,水滴还挂着,不像是淋湿的,倒像是哭了。

  太可笑了。其实这么些年他很少想起自己真的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借着江越狐假虎威的样子。所有人都觉得,他也能代表 DUSK ,殊不知他自己特别清楚离了江越,他什么都不是。

  但是江越二十岁的时候呢?虽说手段听着肮脏,但到底有效,况且江越好像也不亏——也不是随便谁的床他都上,光有钱有资源的长得不好看也没机会。好好一个漂亮男孩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一个娼妓。

  边应漓想了想,他自忖自己做不到江越那样不择手段,那些男人他真的睡不下去。还是佩服江越的气度和野心。

  正胡思乱想着,脸上的水都快干了,身后的门又被人打开。

  姜自盼看着小东西眼神空洞地站在镜子前,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问:“怎么溜了?”

  边应漓连忙转身面对来人,反手撑在盥洗台上,手下却因水打滑,没站稳,晃了一下,挺滑稽的。

  姜自盼没笑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但是目光太深沉,好像要看透他。

  边应漓手上动了动,站稳了:“你还不是溜了。”

  姜自盼没否认,还说:“没什么稀奇的,倒是有个东西给易贤。”

  这里统共也就他俩,边应漓却立马竖起耳朵叫嚣道:“那你去啊,给人家送礼物都不能真诚一点吗?跑来找我做什么?”

  这个地方的装潢很大气,休息室是公共的,盥洗室却是一间一间的。姜自盼进门时好像把这间的门给反锁了。

  他走近到这小东西面前,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问:“又长高了?”

  边应漓很肯定姜自盼身上的香水味并不是那种浓郁到廉价的味道,他还在仔细分辨,嘴就快过脑子嚷嚷道:“你是我爸啊,天天都在问我长高没。”

  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或许是憋久了,姜自盼的吻来势汹汹,边应漓的手上又打滑了,一个趔趄,腰抵在瓷砖台上,疼得很。偏偏姜自盼以一种猎食的姿态亲吻他,出气换气都困难,他只能一点点地动着唇舌,试图吸取一点氧气。

  但姜自盼完全不给他机会,掌控着整个吻的主导权。

  盥洗室里还有玫瑰精油香氛的气味,黏黏糊糊的,边应漓被压得无法动弹,憋着气就要抬手推开姜自盼,把人的衣服上盖上俩巴掌水印。

  “酸不酸?”亲够了,姜自盼松开他。边应漓这才有机会挺直腰杆看他。

  是挺酸的,边应漓不敢看他,委屈得鼻子发酸。

  姜自盼强迫他扭头直视自己:“怎么来这儿也不说一声?”

  边应漓心道好笑:“我又没有老板报销,我和谁说去?”

  “嗯,”姜自盼伸手解人外套领带,“怎么洗的,一身都是水。”

  边应漓懵了,不知不觉的衣服就被解开了,等他想起来,一巴掌打在姜自盼手臂上:“你干什么你!老流氓!”

  姜自盼不理他,揉捏他的乳头,小小一粒凸起,圆嘟嘟的,挺可爱。边应漓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慌忙地眨眼睛,姜自盼问:“怎么不戴乳环了。”

  边应漓再次嘴快过脑子:“你喜欢吗?”

  姜自盼依然不轻不重地捏着他,没回答。

  问完,边应漓又有些后悔,太轻浮,姜自盼似乎不喜欢那种。

  自知难逃一劫,却没想到平日里尊贵的姜自盼发起情来还是疯,居然要把自己就地给办了。边应漓挣了两下,又觉得这动作太婆妈,只好嚷嚷:“你疯了吧?这他妈是外面!”

  姜自盼却没管。换做平时,或者说,以前那些小玩意儿,没有谁能让姜自盼这么欲望灼灼。

  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特别想干这个皮实的小混蛋,而且那种欲望时刻都在,让那张只会花言巧语、只会说违心话的嘴里发出破碎的、动情的呻吟。

  边应漓快恨死身后那个臭不要脸的老男人了,装什么装?非得在这些地方弄他。但是也不能全怪姜自盼,他身上也软了,发热,前后都不自觉地湿了。想要的不是一个人。

  边应漓的上衣被解开了,没脱,下半身的裤子也只脱到了一半,他嫌洗手台太滑,让姜自盼换个地方,姜自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那张清瘦的、半遮半露的背,在纯白色石英石台子的映衬下光滑如玉,搂着这人的腰反手把他摁在门板上。

  距离上一次不算太久,也就十天半个月吧,可是那具身子又紧了太多,场地有限,扩张也随意,进去很困难,边应漓又要闹,吱哇乱叫,姜自盼也不管他,缓缓顶了进去。

  软腻紧窒,包裹吮吸。边应漓大概都不清楚自己的身子也有多么渴求被这个男人入侵,虚空被填补,还想要更多的饱胀感,但是又疼,被撕裂了似的。

  姜自盼揉他的眉心,在他耳边轻声哄:“宝贝好乖,好紧。”

  边应漓不知怎么又被踩到雷点了,扭头就凶巴巴的:“废话!我本来就紧,又不像你天天在外面乱搞。”

  龟头顶到敏感之处,这个老给人泼脏水的小东西“嘤”了一声,懒得再计较姜老师到底睡没睡别人了。

  “就没什么想要的?”又是这个问题,只是这次问的可能是拍卖会上的。边应漓听得耳朵痒痒,后穴也痒,只顾摇头:“我、我陪我老师来的,我没什么要的。”

  话说一半,外面其他的声音大了起来,应该是拍卖会结束了,大家散了场。

  边应漓还是怕了,后面都绞紧了,姜自盼看着他,把他的裤子又往下拉,腿掰开了些,将自己整个的欲望插了进去。

  “疼疼疼,真的疼......”边应漓眼角都挤出泪花了,姜自盼却只管干他。刚才没人他耐心地磨,现在有人了,他反而大刀阔斧向前进。

  姜自盼看着这双水汪汪的眼睛,下身还是无情地鞭挞着他,然后问他:“又在使什么小性子?”

  边应漓呻吟着,又不敢太大声,但是欲望太难耐,舒服是真的舒服,肉贴肉的快感,被填满的充实感,姜自盼又问他:“不闹了?”

  边应漓的脸贴在墙上,姜自盼的手也把他的手压在墙上。边应漓还是不明白他问的“不闹了”是指的什么,是看出自己故意不理他,还是说他年轻人要在大晚上喝冰水,张嘴就往那只白皙的手上咬了一口。姜自盼的动作越狠,他下口也就越狠,就在他忍不住要开口叫唤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有人吗?”

  边应漓正被压在门板上,胸前的门板轻轻震动,身后的人把他往门板上撞,他气得咬破下唇,颤颤巍巍地回答“有”。

  那人估计也觉得门板震动得诡异,早走了。边应漓终于带着哭腔骂道:“你个老疯子能不能换个地方啊,非得在这儿......”

  姜自盼看着他红了的眼睛,又就着性器还插在他体内的这个姿势,把人拖到洗手台,抱上去,把他囫囵翻个身、腿抬高,让他的身体几乎对半折过,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性器在那张粉嫩的小嘴里进进出出,带出晶亮的淫水。

  在边应漓爽哭了的轻叫声和两人肉帛相见的撞击声里,姜自盼还是像哄人:“嘴巴甜点,小朋友。”

  整理.2021-07-23 01:59: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