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清狡辩：“不是，这不能怪我，又不是我刷的。”
冯心怡一板一眼地念：“想要婚礼？互叫宝宝？单膝下跪？摸脸？哪件不是你干的！”
傅时清：“……姐，不能这么总结，太暧昧了。”
冯心怡：“你也知道暧昧啊，说出口的时候怎么没过脑？”
“我过了。”傅时清抗议。
冯心怡继续冷笑：“那就是您深思熟虑之后，坚持要和宁柏舟在镜头前玩暧昧？”
“姐，你相信我，这真不是我的本意。”傅时清真诚道，“其实，问题也不严重，吧？”
只是cp超话登顶而已，“时序”之前在榜首挂了一年多，后来互动少了掉下去，不过在今天之前，因为合作《请神》，“时序”又成了稳稳的第一。
“呵呵。”冯心怡汇报道，“有一个cp粉在‘男顶流’超话发了录制repo，没带大名，但是帖子转出去了。你和宁柏舟的唯粉互相说对方蹭，金彤和宁柏舟的cp粉骂你插足，‘时序’粉因为你和程方序互动不多破防，你和金彤的cp粉死灰复燃。闹大了之后有真路人围观，你、金彤、宁柏舟变成新一代大三角，金彤被嘲嗑自己男朋友的男男cp。还有人扒嘉宾关系，宁柏舟恋爱的事情又被翻出来……他之前不是承认过十六岁初恋吗？有人在扒这个。”
傅时清目瞪口呆。
他第一次后悔炒了那么多cp，这一串下来，嗑什么、骂什么的都有，他听着就头大。
傅时清：“嘶，我现在和程方序卖一下，能救吗？”
“不行，别碰男男cp，再这么搞就要坐实你gay了。”冯心怡指挥，“你看一下微信，公关那边找了几张电影截图，都是经典男女爱情片，赶紧发个微博暗示一下是直男。”
傅时清看了两眼：“就《泰坦尼克号》呗，够经典。”
这种暗示性的东西，说多错多，傅时清干脆没配文，只发了Jack和Rose站在船头的截图。
“行了吧？”傅时清吐槽道，“还好大家只会认为我非直即弯……其实我以前更喜欢Rose，现在比较喜欢Jack。”
冯心怡：“行了。和你的Jack玩儿去吧。”
傅时清：“不要这么说！他俩是BE！”
冯心怡无语地挂了电话。
傅时清偏头看了看靠在床边的宁柏舟。这次傅时清没在他身上乱摸乱掐，没留什么印子。然而被玩弄的乳头还是深红的，看起来大了一圈。
宁柏舟挺悠闲，傅时清看见他手指慢慢划动，似乎在刷微博。
“男顶流”登顶，他团队一点不急？
傅时清：“看什么呢？”他一翻身，靠在宁柏舟胸前，吻了一下乳尖，满意地看见宁柏舟身体一颤。
“傅时清你是真能卖，天选NP受圣体。”宁柏舟毫无感情地念。
傅时清一愣。
宁柏舟继续念：“妈妈，我命运般的妈妈，胸好大让我吸吸埋埋揉揉。”
“闲云潭影日悠悠，金发老婆更温柔。”
“老公请穿裙子操我。”
“……你上哪儿看的。”傅时清表情惊悚，仿佛第一次发现自己孩子看黄片的家长。
宁柏舟笑道：“你照片的评论区，时间排序。”
傅时清拿过手机一看，还真是。
“老公和老婆出现在同一个评论区，真是疯狂。”傅时清翻了两下，“不对啊，没有妈妈那句——”
他刚想问“是不是你编的”，就看到那条评论：前面和宁柏舟说的一样，但后半句根本没那么露骨，只是在夸照片里的傅时清很温柔。
他反应过来，这是宁柏舟弯弯绕绕的调戏。
“你真的……”傅时清笑起来。语言是下流的，但这个方式还挺可爱。
他直接就着宁柏舟的手机去搜他微博，不出所料，人设与角色双重加成下，宁柏舟评论区清一色“老公”，按时间排序也只能看到一两条叫的不是老公。
傅时清“啧”了一声，宁柏舟泥塑粉占比居然这么小。
他报复道：“你必须出狐女的cos。”
“我没有拒绝过。”宁柏舟摸了摸他的假发，“卸妆吗？”
“好。”傅时清应下，两人一起挤进卫生间。
主卧和主卫都在楼上，但傅时清发现次卫东西还挺齐全。他想问宁柏舟眼唇卸妆液在哪，却看见宁柏舟在摘美瞳。
傅时清：“你戴了美瞳？！多久了？”少年将军的设定是红发黑瞳、目含星光，他当时还想，宁柏舟运气不错，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不用戴美瞳的人。
看来为了那个“目含星光”的描述，宁柏舟还是戴了，虽然傅时清一点儿没看出来，只记得宁柏舟眼含水光的样子。
“十五个小时。”宁柏舟随口答道，“没事。”
“没事个鬼。”傅时清皱眉，“你应该跟我说，至少摘完美瞳再做。”
宁柏舟：“我看你挺急的。”
他这种口吻，又让他们回到化妆室的气氛里。傅时清压着火说：“你不需要迁就我。我说过，希望你完全自愿。”
“我没有不愿意。”宁柏舟眨了眨眼，明显不太舒服。
看他难受，傅时清火气消了一半，去给宁柏舟找眼药水。
他想帮宁柏舟滴，宁柏舟拒绝：“不用，我自己来。”
傅时清默默地站在一旁，什么都不用做。
宁柏舟的态度，总让傅时清觉得他的价值就是做爱，在其他方面，宁柏舟不需要他。
可能不是“觉得”，而是事实。
一觉醒来，傅时清发现公关团队准备的“暗示是直男”方案完全没用，他半夜三点发爱情片，几家cp粉都在争归属，最后居然还是“男顶流”赢：Jack和Rose的爱情反抗世俗，这不就是我们“男顶流”吗！
傅时清：……
“男顶流”cp粉如果好这口的话，cp榜一怕是下不去了。
之后宁柏舟要和车怡萱作为影视cp，来他常驻综艺做剧宣；他和宁柏舟都参演宁清艺的电影，他出演“宁柏舟”——电影里宁清艺的儿子。这处处写着“反抗世俗”啊。
他走到餐桌，宁柏舟把装了三片面包的盘子推到他面前，说：“潘思逸以后不会来家里。”
气氛一冷。
傅时清扯了扯嘴角：“没关系的，她想来就来。我那天只是有点意外。”
“嗯。”宁柏舟点点头，“总之，她不会来了。”
傅时清继续拒绝：“真的不用。她是你的朋友，不用因为我影响你们的关系。”
宁柏舟：“我和她从小认识，她不来我家玩也不会影响友情；但我和你只认识了几个月，她来会影响我们的关系，所以她不会来。”
他一边抹果酱一边说，像随口说了一件小事。
傅时清哑口无言。
宁柏舟总会在他失望后给他希望。
“我和金彤有一个短期旅行，三天。”宁柏舟问，“你是不是后天就走？”
又在希望后得到失望。
“嗯。那……海岛见？”傅时清攥紧勺子。
“好。”宁柏舟收拾完盘子，带着行李箱走了。
争吵、欢爱都像一场幻梦。
傅时清吃了一会儿，开始学宁柏舟抹果酱。蓝莓味，很甜，只有一点点酸味。
他喜欢蓝莓吗？
“不喜欢。”宁柏舟淡淡地说。
“那我自己吃。”金彤撇嘴，“你别拉着个驴脸，我都没不高兴呢，合约要结束你还让我加班。”
他的人设是酷哥，身边的朋友在他没表情时就用这个词打趣他，金彤的形容还挺新奇，宁柏舟笑了笑。
“不想笑也别笑。”金彤舀起一勺冰淇淋，含糊道，“你咋了，心情这么差，难不成是因为昨天输了？”
“不是。”宁柏舟想了想，说，“和别人产生了一点矛盾。”
“和我还说‘别人’？”金彤撞了撞他的肩膀，笑道，“是他吧。”
“是。”宁柏舟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承认那个人是傅时清，居然会让他不好意思。
“怎么会有矛盾？我感觉打游戏那会儿你们还挺愉快的，都取‘时序’代之了。”金彤困惑道。
“我不知道。”宁柏舟抿了抿唇。他不太想和金彤讲那么多，但思来想去，最合适的人好像就是她。
于是宁柏舟又开口：“我按照他说的做，但他反而不高兴。”
“诶——他不是这种人啊。”金彤瞪大眼睛，“你确定你真的照做了吗？”
“嗯。”宁柏舟回忆了一番。傅时清让他坦诚一点，他尝试了，傅时清说不想看到潘思逸，他和潘思逸说了，做爱方面更是你来我往、有商有量，但傅时清还是心情不佳。
他一直都希望傅时清开心。
金彤想了一会儿，问：“是不是你没有明白他真正的需求？”
宁柏舟皱眉：“他不是口是心非的人。”
“我是想说，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想清楚自己的需求，所以没有明确表达给你。”金彤忽然笑了，“你有没有觉得，这话对你自己也适用？”
宁柏舟：“不适用。我想保持现状。”
“那如果他不想呢？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金彤反问，“他想向前一步，你怎么办？”
宁柏舟：“这不冲突。”
金彤一阵见血道：“冲突的。你在他向前的时候保持不动，看起来就是后退。”
宁柏舟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金彤打断：“你不用和我说，跟他说。”
“说什么？”宁柏舟不解。
“说你不是在后退啊！”金彤理所当然道，“说你也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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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句泥塑粉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