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努力啊?
别看席觅微是个画画的,美男的身子没看过一百也有八十,平时自己内心偶尔也有点狂野的想法,可真的实战起来,她就是个菜鸡。
现在虽然不算什么经验也没有,但若论战斗力和开发能力,显然是某些大尾巴狼更有天赋。
居然要她这个菜鸟主导?
“我困了,没力气,”席觅微咬了咬下唇,干脆趴在他宽敞的怀里闭上眼,“不然我们直接睡觉好了。”
……这丫头居然都学会以退为进了?
施律本就忍得难受了,见她脸色潮红却装作要睡,一副耍赖加撒娇的样子,翻身将她重新压住,捏住她娇俏的小下巴,眸中早已燃起暧昧的火焰:“表完白就想睡,哪有你这样的?”
“没有良心。”他低头再次吻上那湿润温热且柔软的红唇,很快便将心爱的妻子带入那个潮热但美好的世界去了。
这一折腾又是后半夜才睡, 第二天席觅微起床时已经到了午餐时间。
席觅微懒懒洗漱完,穿好衣服又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确定脖子上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痕迹才下了楼,跟兰姨说话时又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连忙咳嗽两声做遮掩,假装自己有点着凉,让兰姨给她煲点润喉的汤。
“律哥呢?”她伸长手臂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还没睡饱。
“在后院吧?”兰姨擦了擦手,扭头微笑道,“正好,饭快好了,你去帮兰姨喊少爷收拾一下来吃饭吧?”
席觅微应了一声,来到后院,看到施律在给灌木浇水。
不知道是不是受谭鑫月影响,有空的时候,施律现在也喜欢自己打理庭院。不过他们家的后院远不如谭鑫月那个小院子那么精致,除了几颗大树就是灌木丛围着的绿色草坪,除了定期浇水除草,没有太多杂活。
施律心疼老婆在婆家要被拉着干活,平时依然交给护工打理,不用席觅微管。
天气很热,他起床后似乎还去健过身,现下正□□着上身,手里捏着水管,挺拔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宅子,线条漂亮又不过分夸张的肌肉被阳光抹上一层蜜色,精瘦的腰插进裤腰里,两条腿笔直修长。
我老公的身子真是赏心悦目~
席觅微美滋滋地拿出手机想偷拍一张,等着下次需要画大妖背影的时候拿出来打样。
“只是想要打样,不是别的原因。”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但是拍完了放大一看,天,他后背上怎么那么多条红色的抓痕?!
是她昨晚抓的。
……
席觅微面红耳赤,连叫人吃饭都忘了,转身就要跑,身后却传来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不是来找我么?”
“饭快好了,你快点收拾一下来吃饭。”席觅微背对着他,说完又要跑。
然而施老板已经丢掉水管到了近前,拉住她的手问:“怎么不看我?”
“没有啊,我……”席觅微逞强地转身,打眼又看见他饱满的胸肌上也有几条红彤彤的抓痕,左肩上还有一个牙印,当下只觉得无比社死,毛茸茸的大眼睛四下乱看,支吾道,“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等会要洗澡,”施律轻笑,低头要亲她,被她躲掉后微微挑眉,“席果果,又吃饱不认人?”
“胡说什么?”席觅微恼羞成怒地捶了他一下,“还不快去……啊!”
天旋地转中,她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施律将她半抱半扛,进了门径直上了旋转楼梯,往楼上走去。
“你干嘛?”席觅微感觉自己越来越搞不清这家伙的套路,怕他又和在施家一样要和她一起洗澡,连忙握着粉拳捶他肩膀,“放我下来,我今天不陪你疯了。”
施律不回话,直到将她扛进浴室,放在镜子前才道:“你手劲儿挺大,把你老公抓成这样。”
原来这人是要跟她算这笔账。
席觅微脸一红,咬唇道:“你不讲道理,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
“是你不放过我。”
施律勾唇,从背后抱住她,清隽的眸子看着镜子里的两人,侧头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吻了吻:“我喜欢你抓我。”
“……你别说了,”席觅微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脸,跺脚道,“再说我不理你了。”
施律知道她脸皮薄,闻言又是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把人放开,大发慈悲道:“我洗澡了,你要是饿就先去吃饭。”
席觅微话都不回,逃也似的跑了。
坏人,身上又是水又是汗就抱她,哼。
施律满意地欣赏完妻子落荒而逃的窈窕身影,转身重新审视自己身上的抓痕和咬痕,暗自将它们当成她给他打上的标记,心情愉快地走进了淋浴间。
刚到楼下,门厅那边的电话响了,席觅微走过去接起,是物业的管家打来的,他礼貌地跟她问完好,道:“施太太,有某品牌的服务大使过来拜访,说是给您送您在欧洲预定的情侣腕表。”
终于到了。
席觅微笑笑:“是,劳烦您派车把人送过来。”
施律洗过澡下楼,席觅微递过来一个深蓝色的锦盒,笑道:“我们的情侣表终于到了,中间改了改样式,所以比预期晚了好多,不过长度我已经按照你其他手表的表带调过了。”
“我还以为某些没良心的小朋友把欠债的事给忘了。”施律勾唇,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香槟色的表盘,很有设计感的线条和恰到好处的蓝色钻石点缀,既适合在工作场合佩戴,戴了和她去约会也不错。
施六少几乎立刻就喜欢上这低调但不失优雅的设计,暗忖这小丫头眼光倒是不错,又把表递给她道:“帮我试试。”
“我没忘,只是中途又不想买和三房送的那对太像的,才耽误了这么久,”席觅微帮他把手上的腕表摘下,换上自己准备的那一只,正正好,满意地笑道,“这下不欠你了啊,衣服也还了。”
她说的自然不是施律那件睡衣,而是她珍藏了好多年的那件黑色风衣,也已经物归原主。
施律瞥了眼放在她旁边的另一个盒子,将里面的表拿出来仔细看了看,表和他是一个款,不过表盘小了一圈,男表镶蓝钻石的地方是一圈可爱又优雅的粉钻,显得手表精致又高贵。
这个设计师确实不错,当然,选中这对表的她也极有眼光。
他牵过她纤细的柔荑,将手表戴在雪白皓腕上,满意地翘起唇角,果然适合她。
“哟,这对表真不错,”兰姨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看到他们手腕上那对璀璨夺目的钻石手表,笑道,“衬得住我们家少爷和少奶奶的气质,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好看,好看!”
席觅微用戴着表的手牵住施律,修长的手指滑入他的指缝和他十指交握,自己也看了看两人手上的表,甜甜地冲兰姨笑了笑:“这是我送给律哥的定情信物,自己设计的。”
施律微愣,扭头看她。
“真的,而且我没有把商业版权授权给他们,”席觅微有点得意地晃了晃他的手,“这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一对表。怎么样,你老婆我厉害吧?”
她仰着洁白纯净的小脸,眯着大眼睛笑着,像个在学校拿了小红花回来要夸奖的小朋友,施律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动了动,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很厉害,谢谢席果果小朋友这么棒的定情信物。”
完全是哄小孩的语气,但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好听,听着一点都不敷衍。
席觅微很吃这一套,歪了歪头接着道:“要是哪天不画画了,说不定我还可以去做设计师呢?”
施律:“完全可以。”
兰姨也点了点头笑道:“小微确实有天分。”
席觅微眼睛一亮:“您也这么觉得?”
“当然了,”兰姨指了指施律,“你没看小律戴着表,高兴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
席觅微扭头对上施律含笑,但并不至于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心说兰姨也太会夸张了。
“我就是说说的,我喜欢画画,”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要活到老画到老,不会轻易转行。再说,设计师这个行业门槛其实很高,我这只是因为自己要戴才勉强弄出来一对,专业的事还是留给专业的人做好了。”
不过她没想到施律和兰姨会异口同声地夸她的设计好看,大抵因为许多年没有过的轻松愉快的家庭氛围让她逐渐完全放松了下来,变得和小时候有点像了。
“在想什么?”施律捏了捏她的指头,将两人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坐近了一点。
“没什么,吃饭吧,”席觅微笑笑,想放开他的手,却放不开,哭笑不得道,“这样怎么吃饭?”
施律拿过兰姨盛好的汤放在她跟前,理直气壮道:“表戴在左手,不妨碍右手吃饭。”
“?”席觅微用眼神示意,尽量不动嘴皮子地小声道,“兰姨还在……”
“兰姨不在,”兰姨端起给自己准备好的托盘,一边走一边回头朝她挤了挤眼睛,大声道,“我还是喜欢边吃饭边看电视。”
说完,她轻快地回自己房间用餐,将饭厅留给了这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
最后,席觅微只能被某个不肯放手的人牵着勉强吃完了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