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做吗?”叶听晚被魏景承从池子里被抱出来,就塞进了被窝。从北疆回京都的时候,他们也是同现在这般,只是魏景承总喜欢玩儿一些花哨的,而现在男人只是耐心的将他的头发擦干,铺好了被褥,便熄灭了蜡烛,这是要休息的样子呀。

  青年的手攥着一角被褥,探着脑袋,透过昏暗的光线看着他。天子轻笑了声,一把揽住青年,吻了吻他的鬓角,道:“晚晚想做吗?”

  “怕你累了——”魏景承只有叶听晚一个人,想对青年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了,许是自己的性子就是那般恶劣,明知道他什么都不会拒绝,就像做的过分一些。但是叶听晚却不见得多喜欢,几乎次次都要流眼泪,索性换了个话题:“今日晚晚开心吗?”

  叶听晚抿了抿唇,今天少说也走了两万来步,确实很累,躺在榻上就不想动,虽然那事的时候,魏景承都没让他动过,但确实不想做,因为前天做的时候,弄的太深太深了,肚子就很不舒服。

  叶听晚侧过身去,看着青色的床幔,魏景承既然不提了,他也顺水推舟好了:“开心呀。”

  这句话是真的,宫里头虽然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但是能玩儿的地方少之又少,他一个朋友都没有,每天憋在福宁殿里,无聊极了。今日在集市上看了杂耍,买了各种各样的小食,还玩儿了投壶,什么都是新鲜有趣的。

  青年说开心的时候,眉眼弯弯,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天子欣慰一笑,扣住青年的手,“晚晚开心就好,睡吧,以后空了,我便经常带晚晚出来玩儿。”

  叶听晚满意的点了点头:“嗯!”

  “那我们睡觉吧!”

  和魏景承这个大色|狼只睡觉不做!

  头一遭。

  天子侧身面向青年,看着人慢慢合上了眼,长睫轻轻颤动几下,滑了滑喉,支着身子轻轻在他唇上点下:“好。”

  翌日,叶听晚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

  在宫里的时候,魏景承起的早,他起床之后男人都不在了。但是他今天起床,近在咫尺就是魏景承的脸,男人已经醒了,看他睁开眼,便俯身过来,又亲他一口:“晚晚。”

  叶听晚一夜无梦,昨日逛街的疲惫一扫而空,抱着男人,然后小心的攀着他的肩,仔细的回吻。

  结果吻来吻去,两个人就滚在一起了。

  叶听晚:QAQ

  其实没那么不适应,早上的生理反应罢了,男人没有要扒拉他衣物的意思,只是将他扣在身下,亲来亲去。

  “晚晚要起床吗?”天子趁着换气的空闲,贴着人的耳梢:“今天还想去哪里玩儿?”

  “不知道了……”叶听晚任男人抱着,想了想昨日都玩了什么,可能是玩儿脱了,不太想出门了:“要不就躺着吧?”

  躺平多爽啊,他以前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躺在床上,窝在被窝里,然后窝上要几个小时!

  魏景承大概长这么大,怕是除了生病之外还没在榻上躺上一天的经历吧?

  天子有些诧异,好像十分满意青年的回答,挑眉笑道:“就躺着吗?”

  叶听晚:觉得怪怪的?

  “不错,”天子松开青年,躺回自己的位置,同青年一样,看着床幔:“这么躺着也好……和晚晚躺着躺多久都好。”

  叶听晚打了个哈欠,没多想:“是啊……”要是有手机看就更好了。

  可惜没有。

  躺了没一刻钟,叶听晚就无聊了,伸伸腿翻翻身,还是觉得无聊,一骨碌爬起来,掀开被褥:“好无聊——我下去锻炼一下。”

  果然没手机还是要找点事情做。

  魏景承:“嗯?”

  叶听晚笑着朝着男人邀功:“陛下要不要看我跳舞?”

  叶听晚笑了笑,比划了几下:“大约叫广播体操舞?保证陛下没见过!”

  天子:“晚晚这么一说,我倒是来了兴趣,晚晚跳?”

  “好!”

  说是要躺上一天的人,火急火燎的爬了起来,光着脚丫下了床,天子也没有困意,索性掀开了床幔,看着塌下的青年伸着胳膊,撅撅|屁股,嘴里碎碎念:“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好看吗陛下,伸腿拉伸……六二三四……”

  天子无奈,大咧咧的斜靠在榻上,支着下颌看着青年‘跳舞’:“好奇怪的舞蹈,但晚晚跳的好看。”

  “是吗?”魏景承还真是亲妈眼啊,热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叶听晚热了个身,开始拉伸自己的腿,刚刚把腿放在一旁的小柜子上,余光就扫到男人朝着他走了过来:“我也无聊——晚晚。”

  “陛下要一起做吗?”叶听晚伸手,却发现男人将掌放在他的腰侧轻轻挠着:“晚晚。”

  叶听晚脸颊瞬间爆红。

  魏景承想做的时候,要么乱亲一通,要么撩拨他,男人现在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挠他,想|日|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明明刚才还没事的,怎么突然又来了兴致?难道看着他跳广播体操真觉得好看吗?

  天子下颌放在青年的肩上,像一个没骨架的大型玩偶,身子将青年紧紧包着:“晚晚,为夫刚刚看见,那边有面镜子……我们过去好不好?”

  叶听晚抿了抿唇。

  身后,魏景承贴着他的耳梢,撒娇似的求|爱,“晚晚?理理我好不好,要去吗?今天一整日我都不想出门了晚晚。”

  “晚晚要吗?”

  叶听晚:“……”t-t

  好羞耻啊,为什么要问啊,以前都不问的,直接就做了。

  突然这么问他,让他这个单纯的烧年怎么回答啊……

  “那……”叶听晚想把自己放在柜子上翘着的腿收回去,却不想男人突然握住了他的腿,像是抱小孩一样,把他抱着出了睡觉的房间。

  昨夜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认真看外头的布置,以为是什么正经的客栈,没想到是古代版本的情!趣!酒!店!

  “魏景承!”叶听晚不喜欢这个姿势,像是小孩撒|尿一样,羞耻的脸要烧着了一样,男人却大咧咧的走到铜镜前,坐在正对镜子的椅子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拿开他捂着脸的手,“晚晚,你看看为夫。”

  “才不要!又没没成亲……”叶听晚侧过去脸,不看镜子,魏景承笑了一声:“原来晚晚这么容易害羞啊?”

  天子知道青年没生气,胆子也大了,打趣他:“没关系,一切都由为夫来好不好,晚晚不敢看就不看。”

  “才没才没……谁不敢看啊……”叶听晚舔了舔唇珠,慢慢的抬起了眼,魏景承没耐心褪他的衣物,大掌直接将他的睡裤——撕!开!了!

  裤子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就!很!羞!

  但不承认!

  天子惊叹,柔声笑道:“晚晚好棒啊,是为夫胆大妄言了,晚晚在看为夫呢。”

  叶听晚咬着唇,气呼呼道:“你要做就做……”

  魏景承的坏心思是藏不住的,却十分温柔,叶听晚也不好说男人什么,因为好像很|爽,他脏了!QAQ

  而魏景承玩儿他玩儿上瘾了一般,弄了快半个时辰,还不进入正题,打趣他:“晚晚吃的真欢。”

  叶听晚:“……”滚啊。

  ……

  几日后,福宁殿。

  “好像啊!”李德屁颠屁颠的跑到叶听晚身边,看着青年面前的画:“奴才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画,先生好厉害。”

  突然拍马屁加了一句:“什么都会画!”

  叶听晚拿着茶杯,刚抿了口茶,差点一口喷出来,咳了几声:“也……也不是什么都会画。”

  啊啊啊为什么会想起魏景承!

  从宫外回来两日了,魏景承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昨天下午他在书案前画画,结果!

  ……

  午后的阳光柔和,倾洒在天子寝殿的书案上,青年执笔绘画的手颤颤巍巍,线条画不流畅。

  始作俑者道:“晚晚好厉害,什么都会画。”

  叶听晚:够了真的够了呜呜呜呜。

  胡乱拿着笔:“陛下不画……不画了,耐心做我们的事好不好。”

  “我们在做什么?”天子看着青年身下的画,满意贴着青年的耳梢:“为夫在和晚晚——”

  够了!

  他的脑袋被魏景承染上颜色了。

  叶听晚掐断思绪,心虚道:“周画郎画的更好些,改日请先生过来画好了……”

  李德:“好。”

  这时候,殿外福海得了天子的令,进了殿:“先生?”

  叶听晚放下笔,听见外头有福海的声音,“给我们画合——好像是福海的声音,出去看看。”

  叶听晚出了内殿,甫一掀开帘子,就瞧见福海进门,“陛下这会儿正往回走呢,您收拾一下,今天向小将军回来,陛下说晚点带您去趟向府。”

  本,向定安回京是要第一时间进宫面圣,但天子垂爱,免了他的礼。天子自从出了一趟宫就心情大好,福海估摸着免他进宫应该是想出宫去。这不,人前脚刚到京都,后,天子就下了令要带着叶听晚出门。

  叶听晚闻言,心道魏景承前日才带他出去玩儿,还罢工一日,怎么又要出门?但心里还是期待的,除了那件事外,出宫玩儿就是最幸福的事儿了。

  青年脸上带着笑意:“是吗?那我去换套衣服。”

  福海道:“是。”

  半个时辰后,叶听晚乘轿撵到了宣武门,魏景承一早在候着了,见青年下了辇,小跑着从朝着他过来:“陛下!”

  青年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苏绣绸缎袍,衬的小脸红润可爱,喊他的时候甜腻腻的,像极了撒欢儿的猫儿。

  魏景承踱步,迎上摸了摸青年的发顶。

  叶听晚眨眨眼,满是期待:“我们出宫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