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发的？零八不是蓝头发吗？
两个人都看不见对方！玄郢看见的是巫白……可是巫白不是被自己送去创造出来的第一星际了吗？
而且现在的巫白没有心脏了就像是一个傀儡一样什么都干不了，怎么会来到这里？
听到玄郢说白头发的念凪立马转过头去看见的却是已经输入完程序的零八，“你现在还能看见他吗？”
“你看不见吗？他在对着你笑，像个傻逼一样。”玄郢看着念凪的反应眼前这个白头发的不像是实验体的样子。
玄郢抬腿踢了他一脚是个虚体直接穿过去了，“你比他还虚。”自己一脚提过去他也没有任何反应，玄郢转身看着盯着这边的念凪。
“你往后退几步。”念凪后退几步玄郢发现那个白头发的跟着念凪的步子前进了几步，“他一直在跟着你，但是他好像没有意识，他也是实验体？但是怎么和咱们都不一样？”
“他不是实验体。”
“那为什么他体内有零件，还有核心芯片使用过的痕迹？”念凪一惊，怎么会？将心脏抛给巫白的时候念凪确认过，巫白只是机械化而已……
念凪犹豫了。
但是……如果巫白真的只是简单的机械化但是为什么在审判庭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愈合速度那么惊人，而且自己翻监控的时候见过巫白的异能，那远超于兽人。
玄郢伸手穿过巫白的身体，在那心脏处停留了许久。“他是个兽人？”
念凪点点头。
“那他受的苦还真是够多的。”玄郢指着巫白身体的各处，“这里至少断过，这里算是发育不完全手筋都没有长好。”念凪愣住，“哪只手？”
“右手，怎么了？”
难怪难怪……和巫白出任务去草原的时候他选择把绷带缠在左手虎口处。“还有其他的吗？”玄郢点头：“这可多了，整个身体一而再再而三的损伤没剩下几处完整的地方，就连这里也是一样。”
玄郢发现了端倪，“他是实验体吗？”念凪摇头，兽人？一个普通的兽人怎么可能连里面的血管都是线路的样子，“你看见过他的异能吗？”
“从监控上看见过。”说完念凪就愣住，周围怎么这么安静？回头一看研究员定在原地不动，玄郢背后的零八和研究员也是静止的状态。“他是假的。”
一句假的让念凪的大脑宕机，怎么可能？自己从审判庭第一次见到他时……第一次？是第一次吗？念凪开始犹豫。
无数的记忆冲上念凪的大脑剧烈的疼痛感伴随着耳鸣，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但耳边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清晰。
“念凪！”是巫白的声音。
念凪感觉身体里面的电流正在失控费力的睁开眼皮，巫白跪在自己面前旁边是黑漆漆的一片。抬眼与垂眸的巫白对上视线，两个人一言不发。
念凪想要说话，但是嗓子好疼发不出一点声音。
巫白想要说话，但是重复循环过这么多次又觉得不需要说什么了。
“巫…白。”念凪的声音很嘶哑，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像是有一把刀刺在自己的喉咙处。除了眼前的人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巫白抬手周围瞬间亮起来，念凪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肮脏的水在自己身下流淌，周围是已经腐烂的尸体，还有面孔熟悉的零件……
念凪艰难的站起来看着偏头努力忍住情绪的巫白，“你，我为什么在这里？不应该……不应该是……”
“不应该是研究所对吧？”巫白努力挤出来一个笑容，“你终于回来了。”念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巫白一把抱住，念凪手足无措的拍着他的背，凉的。
念凪推开巫白让他转过身去，看着巫白犹豫的样子好像知道了。“你是实验体？”
“我是第一个从机械化白虎兽人改造为神级实验体白虎机械人的。”说出来巫白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念凪的反应出乎巫白的意料，他不惊讶反而很平淡的接受了。“不想说些什么吗？”
“我能说些什么？发生了什么？”
千百次的循坏让巫白说不出口，他们的死亡更让巫白沉默。
五变为了二。
“为什么玄郢主动要求劫零八，为什么其他时空崩塌的这么巧合，为什么异控局丢失的档案会寄到燕谙的手里，一切的一切还有我不知道的，为什么？”巫白低着头没办法一次回答念凪的问题，他也不知道。
“雀，你找到了吗？”听到这个问题巫白抬起头看着念凪，“找到了。”
“谁？”
巫白指着自己又指向念凪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零件，“什么意思？”
“他是我们所有人。”念凪笑了一声表示不可能，但看着巫白认真的表情潜意识又在告诉自己没有不可能，他说的不是假的。
“周围都是谁？”明明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偏偏问出来，“神级的实验体？”巫白点点头。带着自己标志的核心芯片就在巫白旁边，念凪一眼就看见了。
雀是我们？我们摧毁了……摧毁了一个神级实验体？巫白看着念凪的眼神，“雀是其他时空的我们。”念凪看着他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那我们……不是，那最后一个实验体呢？”巫白摇摇头，“没有最后一个实验体了，玄郢是最后一个实验体。”
“不可能！”念凪大声的否决巫白刚刚说的话：“零八呢？！零八不是吗？”巫白沉默了，看着巫白的反应念凪知道了，又是死亡的消息吗？
“在玄郢不，应该说是在雀在你面前提出劫出零八。当时咱们两个在飞机上只是听到了零八和雀的对话，他在药剂上动了手脚，给零八注射的是病毒。”念凪心头一震，“所以……之后见到的零八是雀？”
巫白点点头。
“玄郢也是雀？”巫白摇摇头，“后来你见到的玄郢就不是雀了，是真正的玄郢。”巫白一边说一边拿土把那些零件掩埋起来，“我想，你不会想知道他死的时候的惨叫声。”
“神级实验体不会死。”巫白想要安慰念凪一扭头就看到念凪拿起了那个核心芯片，“实验体不会死，神级更不会，只要核心芯片不毁他就不会死。”
念凪摸着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伤口正式心脏处，着手将核心芯片塞进空缺的心脏处。本来已经衰竭的线路随着芯片的进入又连接上，几千年不工作的线路一瞬间通起电流让念凪极其的不适应。
念凪突然想起来雀和玄郢进入逆空的目的抬头看着巫白，“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也用不到心脏了。”巫白站到旁边看着周围的尸山，“一颗心脏……雀筹划了很久，为什么？”
念凪也跟着巫白的目光看过去，“我为什么会莫名的出现伤口？为什么会莫名的出现在这里。”
“因为被骗了，被雀骗了。被雀设计进入了他的圈套，一个无限的循环时空。”周围的尸体全是脸熟的面孔，巫白垂眸看着脚边的一只断手几秒后又把它踢开：“无数个时空中的我们进入无限循环，只有我们活了下来。”
“那些尸体是……”念凪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巫白嗯了一声，“是其他时空的我们。”虽然猜到了但是一经证实还是会被惊到，“其他人呢？”
巫白知道，其他人指的是燕谙，巫白低着头没有说话。“所以说……都是真的？”
“逆空里面没有假的。”巫白顿了顿又说：“燕谙只有一个燕谙。”念凪摇摇头表示不可能，那他在其他时空见到的燕谙算什么？
“你有想过其他时空的燕谙不是燕谙，是她哥哥的回忆吗？”念凪怔住，他没有想过。
“燕谙哥哥的回忆独占了一个时空而那次我们在雀的故意安排下就是进的那个时空。”巫白不忍心再说下去，念凪大脑里又回忆起燕谙最后的笑容。
念凪敲了敲背后的墙面，“没用，六面都是实的。”六面？对，还有地板和天花板。“他想干什么？”巫白摇摇头，“反正不是想要咱们死。”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心脏都抢走了。”巫白指着周围，“如果他想要咱们死为什么还要给食物？”
食物？念凪看着周围的尸体，这是食物？！念凪看着巫白的眼神变得复杂，“你口味变得好复杂。”
“在极限环境下只有尸体可以让你活下去，趁着他们身体里面还有血液表面上的肉还没有腐烂发臭。”巫白走到一具尸体旁边蹲下，旁边就是一把沾满血渍的刀。
刀进入尸体的身体，被一刀一刀隔开。鲜红色的血液与地上的污水混在一起，肉块被巫白挑出来：“你饿了吗？”念凪摇摇头。
“真不饿？”念凪点点头，“那还真是奇怪，你经历过的时空比我多得多，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那个样子，你现在还是挺好的。”
念凪除了胸口前的伤口疼之外没有任何的感觉，“你出来感受到了什么？难道不是其他时空的你也在经历吗？”巫白点点头，“是啊，但是本质上他们都是我，都来源于一个人都要消耗一个人。”
“你没有任何的感觉吗？”念凪摇头，“除了胸口前的疼痛感以外，没有其他的任何感觉。”巫白瞥了一眼塞进去的核心芯片，“也许是因为它。”
“我看到了你最后一个的时空，我也进去了不知道你发现没有。”
“玄郢发现了，告诉我了。”巫白嗯了一声，念凪感觉巫白的变化好大，好像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玄郢说这个芯片原本就是属于你的，即使和玄郢融合的再好也一样现在回到了你的身体内它开始正常的运作。”巫白依然背对着念凪，“你现在是永生平衡的了吗？”
念凪半天没有回话，该怎么回，是还是不是？
念凪不清楚现在的身体状况，装上核心芯片之后也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还是半平衡吗？”
“不清楚，毕竟只是装个核心芯片，其它的没有什么分别。”巫白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念凪原地坐下看着巫白的背影，所以巫白在他的那个无限时空里面经历了什么？
放眼望去这里更多的好像是巫白的尸体，基本上没几个是自己的尸体，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巫白现在破坏的也是自己的尸体，念凪一摸口袋眼镜丢了，根本看不清楚。他眯着眼看着巫白的胳膊，这是在吃自己？
虽然眯着眼也看不真切但是能看个大概，念凪看见了。巫白胳膊上的一块肉消失又慢慢的长出来，他是什么时候变成神级实验体白虎机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