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程序是零？”零八摇摇头问研究员：“我现在的程序是零？”两个程序员面面相觑同时摇摇头，“你现在刚苏醒我们也不敢给你输入程序。”念凪抓住零八的手腕，除了零件的运作声音什么都没有探知到。
“你能看到我的体内有什么吗？”零八盯着念凪的身体看了半天从零件和血液之中看出了一些别的颜色，“有绿色的东西。”
“那你的体内有嘛？”零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只安装了一半的身体，“没有绿色，但是有蓝色的。”听到没有念凪刚松一口气下半句立马把念凪的情绪拉上去，“他们给你打过针剂了吗？”
零八耸耸肩，“不知道，他们还没有给我输入知觉程序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一问三不知属于让念凪感到无助，“要让他们给我输入程序吗？”念凪点头又摇头，“有好有坏，好的就是我能把你带出去，坏的就是你可能会承受很大的痛苦。”
听到能够出去零八的眼神一亮，“我又不是人，有没有痛苦无所谓，我可不想一直呆着这里，我要出去找到他。”念凪狐疑的看着零八，他要找到谁？明明谁都不认识但是这语气说的就像是要出去找老朋友一样。
“他的主人。”零八指着安装在自己心脏处的核心芯片，“但他的主人现在已经是你了。”念凪看着零八的样子竟然联想到了第一次自己见到玄郢的样子，那时候他说话可要比零八还要决绝。
背后传来声音念凪转身望过去另一个研究室？零八看着念凪的背影也顺着念凪的目光看过去，“你为什么看着墙壁发呆？”念凪没有回话零八才听见旁边两个研究员一直在嘟嘟囔囔。
“我就说吧！这个实验体内部的芯片坏了，胡言乱语！”
“怎么办？要把他重新组装一遍吗？”
“你瞎啊！他都没有完成身体的组装呢！”零八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继续组装身体可以，要是重新组装……我现在的意识说他现在很喜欢现在这个气息，不想要别的除非你们想要脑袋搬家。”
为什么一个实验室里会出现两个实验体，一个猜想出现在大脑里，逆空合并了。但是为什么零八看不见？
两边机械运行的声音重合，频率完全一样。
所以……零八是玄郢剩下的零件组成的，但是为什么零八的实力要远高于玄郢。
对面的玄郢面无表情的看着研究员对着自己动手动脚没有一点要阻止的意思，他侧过头看着自己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往后靠看着在念凪身后的实验体，“你们在干什么？”
们？零八看不见他能看见，难道是因为制造出来的时间问题？
念凪慢慢靠近玄郢，“那边有人。”研究员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还是不行，眼睛有问题。”玄郢看研究员的眼神变了变，“一帮子蠢货。”
念凪笑了笑，“我是个虚体，他们看不见我。”玄郢扭着头打量着念凪全身，“是挺虚的，身体里面的零件都不齐全，你就是第一个失败的实验体？”
念凪点点头，玄郢倒是轻笑一声讥讽的看着他：“第一次看见有人承认自己是失败品。”念凪脸上带着微笑，风轻云淡：“那我又不是成功的，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就是失败的呢？我可不像你一样，什么都死撑着。”
念凪低头看着研究员正在拆卸玄郢的身体，有了对自己的记忆那他一定是被输入了程序。输入程序后也算是半个人了知觉也有了，实验体拆卸肢体就相当于活人没打麻药就截肢。玄郢也倒是忍得住一声不吭，念凪蹲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
“疼就说出来，我会笑话你的。”玄郢转过头去不再看着念凪，零八看着念凪的背影与墙面说话在心中树立起来的形象瞬间崩塌。
“我看着都疼，没事，说出来。”玄郢始终不看念凪手握成拳头砸在椅子上，研究员手一顿将核心芯片按反了，反应过来后连忙拿出来再重新安装。
另外一个研究员将从玄郢身上拆下来的肢体挂在头顶，“这些都对不上，算了留着吧，正好下一个零件不够了，拼拼凑凑还能研究出来一个。”
“得，还是你会过。”
“那是，上头批发的资金太少了，连一个核心芯片研制出来都够呛，还想要什么高级货。”刚说完就顿住，“万一上头看出来怎么办？”
说完两个人的目光就转移到玄郢的核心芯片上，“这个低级一点应该没事。”
两个人同时点点头准备拔出玄郢的核心芯片，念凪一惊上手要护住他的芯片研究员穿过自己的手才想起来自己是虚体。
念凪抬头看着玄郢。令念凪意外的是玄郢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玄郢一脸冷漠的任由研究人员拉扯心脏处的核心芯片，芯片和玄郢融合的很快想要弄出来不容易。
念凪没有经历过这种但是他看不得自己也没有能力，玄郢闭上眼睛不去看。
“你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有用的话我早出去了，谁想呆在这个鬼地方。”玄郢呸了一声，两个研究人员将玄郢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不久之后会有一个人来带你走。”玄郢听到这话睁开眼睛，“那为什么不是现在？”念凪愣了愣，因为这个时空的他现在还不知道有了第二个实验体。
玄郢垂眸不语过了一会又说：“那把他也带走吧。”
“谁？”
“下一个实验体。”念凪看玄郢的眼神变了变，“你猜下一个实验体会是什么样子。”玄郢瞥了一眼他，“他们还真继续研究啊？我猜下一个实验体会用我的拆解下来的肢体。”
“为什么？”玄郢动了动手抓住念凪的手腕，“因为他们没有资金了，想要省钱又想要高级的实验体，只能把我的拆卸下来换上你剩下的。”
玄郢指着自己心脏处的标志，“你虽然没有芯片但是这个确实是你的。”
念凪愣住，自己的？在自己被制造出来的那个时候明明没有可以研究出来的机械。玄郢看着念凪表情笑出了声，“很惊讶吧，我也是。我很抗拒使用被人不要的东西，但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使用我就没有办法有意识逃出这里。”
“所以……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怎么时候来？”念凪想着那次来的时间，“就在不远的以后。”
“也许是几天后也许是明天。”念凪保不准时间，现在逆空中的空间和自己记忆中的空间有很大的差距。
两个时空的合并念凪不知道明天或是下一秒会怎么发展，现在自己的逆空又已经分出去了根本没有办法回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喂，你在发什么呆？”玄郢百无聊赖的叫着他，念凪回过神看着已经换上了新的核心芯片的玄郢。他的整体都已经组装好了，回头看了一眼零八。身上插着管子脑袋连接着一些线路是正在输入程序。
“为什么你会有心脏啊？”念凪看着他，“忘了。”
“你被他们丢出去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好像听过他们说那时候的你好像没有意识了。”念凪摇摇头，“意识还是有的，只不过很弱。但是……当时也忘了在想什么了我开始流浪，逃亡后来在第二星际定居，生活。”
玄郢看着念凪说话的神态笑了笑，“你在等谁？”
“什么？”
“你说你在逃亡那肯定就是通缉犯啊，一个通缉犯居然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定居，不是在等人难道还是等着自首啊？”玄郢戏谑看着他的表情，“你还真在等人？”念凪没有想到玄郢会这样套出话来。
“嗯，就是在等，你以后也会等。”玄郢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绝对不可能，念凪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身后的零八一直在叫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一直在说那个人，你在看什么。
念凪背过手去摆了摆。
“当然，如果你说的人是下一个用我的核心芯片的实验体的话，我可能还愿意等等。”念凪看着前一秒还笃定拒绝的玄郢下一秒又变了卦，有些好奇：“为什么？你刚刚不是还在说不可能吗？”
“能用上那个核心芯片的实验体我到底要看看他能有多厉害，从我这里抢走的怎么也应该比你我的实力都强。”念凪听着玄郢的话想着和零八见面的时候，当时在直升飞机上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下来见了一面，自己没有了解过零八的实力。
去劫零八还是因为玄郢的一句话，交给70机构来办事也是因为玄郢的一句话。
如果零八的实力比念凪和玄郢两个人都高，就算当时病毒发作了拼一把也能和玄郢两败俱伤，他不仅没有反抗而是配合。
很配合……
念凪眉尾上扬，他们两个之间好像是有计划一样已经打好了配合，就等着自己去制造这个机会。
“如果我说，第三个实验体研究失败了，安装在他身上的核心芯片报废呢。”玄郢盯着他，“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可不属于这里，我属于将来。”玄郢指着自己的心脏处，“你骗不过我这里。”说着玄郢站起来就要往前走，被身边的研究人员按住。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输入了什么错误的程序？”
“滚蛋，不是你负责输入程序吗？！”玄郢挣脱开他们的束缚走过念凪停在距离零八的休眠舱几步的距离，“他在这里。”玄郢指着前面。
念凪站起来走到玄郢的前面，“它凭什么告诉你，就凭感觉？凭几百年或者时间长一点一千年就会报废的芯片？还是你见他他亲口告诉你的？”念凪一步步逼近玄郢。
玄郢也没有半步退缩，“凭你可以来到现在和我提起第三个实验体。”
“你认为我说都是实话吗？”
“那你认为我是真的玄郢吗？”念凪怔住，“是真的……”
玄郢笑了笑，“我是真的，但是这里的一切不一定是真的。”玄郢继续往前走直到伸手能够摸到墙面，“吓唬你的。”
念凪低头看了一眼一脚踩住还没有来得及藏进玄郢体内的线路，“嗯？”突然感觉动不了的玄郢回头一看念凪正在踩着什么东西。
念凪嘿嘿了两声，“逗你玩。”
玄郢也微笑了一下：“我也是，逗你玩。”一使劲把念凪脚底下的线路拔出来甩在旁边的仪器上发出响声。
“你看见我时，背后那个人就是第三个实验体。”
“白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