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鹤澜渊顺利在牛医生的医院产子,7斤多重的大胖小子,在萧某人的强烈坚持下,正式取名萧慕鹤。

  萧致的托词是鹤南知和萧淼淼的姓氏分别取自夫夫双方,再多出来的这个站哪个队都会呈现出尴尬的局面。

  萧慕鹤:小宝宝怎么能是多出来的那个呢~

  又过来几个月,鹤南知和萧淼淼正式成为幼儿园星星小班的一份子。

  萧致一开始因为担心孩子们难以适应幼儿园的独立生活,居然焦急到连饭都吃不下的地步,而且还扬言要斥资买下整个私立幼儿园来。

  鹤澜渊只问他一个问题,“那孩子们将来的要上的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你要怎么办?也要统统买下来吗?”

  萧致抱着五个月大的萧慕鹤,硬生生想出主意道,“买下来也不是不行吧,等三宝长大了,可以延续哥哥姐姐们的道路,接着上我们自己家的学校,这样孩子们就永远都在我们的照顾下茁壮成长了~”

  都不用鹤澜渊亲口教育他。

  三宝率先不乐意了,穿着一身毛茸茸的包屁服,在臭粑粑的怀里扭来扭去,哼哼唧唧要哭鼻子。

  鹤澜渊说,“看到了吧,慕鹤现在就烦你安排他的事情了,没想到你的控制欲还挺强的。”伸手接过可爱的小儿子,转身要抱去喂奶奶。

  萧致摸摸鼻尖,嘿嘿笑道,“那我不买学校了,我给幼儿园捐楼,再捐几个厨子,南知和淼淼的嘴巴早喂叼了,幼儿园的饭他们俩能吃惯吗?我真的好担心,每天不想工作。”

  萧致的担心根本没有维持太久,从龙凤胎逐渐茁壮的身体和笑盈盈的脸蛋来瞧,幼儿园的生活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两个孩子在幼儿园养成了很多好习惯。

  例如睡完觉要叠被子。

  周日清晨,鹤南知和萧淼淼直接冲进夫夫二人的卧房,喊着要给爸爸和爹咪叠被子。

  萧致正顶着老婆,两人反应超快,扯开巨大的被子卷在里面,露出两颗乱糟糟的脑袋。

  鹤南知作为这个家的大哥,要以身作则,所以把老三也抱过来了。

  六只眼睛瞪着床上一片狼藉,鹤南知像幼儿园老师似的教育,“你们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把房间弄得这么脏乱差?”

  萧淼淼说,“爹咪的脸也好红,是不是已经知道错了?”

  老三婴儿语说,“嗷嗷啊啊~”

  两人根本没来得及穿衣服,萧致颇为尴尬说,“你们都是好孩子,也听爸爸说一句,你们先出去半个小时,爸爸和爹咪一定把房间收拾干净,等会儿你们再来亲自检查,好不好?”

  他给女儿飞了个眼神,“那个昨天你想买的洋娃娃,等一会儿咱们去商场看看,怎么样?”

  鹤澜渊趴在怀里,脸皮肯定没他那么厚,若是孩子们扯住被子强行拉开的话,恐怕是没办法解释为什么爸爸们不穿衣服睡觉的问题了。

  萧致好不容易把三个孝子劝走,长出了一大口气。

  鹤澜渊把被子更往脖颈里卷了卷,问他,“为什么跟孩子们要三十分钟的时间?十五分钟差不多也够了。”

  萧总蓦得邪魅一笑,“那我还没够啊。”直接将毫无防备的鹤澜渊拖进被窝的深渊。

  幼儿园最近搞跳蚤市场,家里的两个崽崽可忙坏了,翻箱倒柜把陈年玩具和书籍掏出来,在爹咪的帮助下,每一个都标注了合理价格。

  萧致抱着三宝一旁观看,颔首问了一句,“这套变形金刚买的时候是4600多,儿子你现在准备10块钱卖掉吗?”

  一句话把鹤知南问倒了,伸手抠抠脑袋,猛地有了主意,在0上加了一笔,变成16元。

  “这样怎么样呢?爸爸?”

  萧致哈哈一笑,“非常好儿子。”

  转头跟鹤澜渊小声说,“应该给南知建立一整套合理的理财概念了。”

  鹤澜渊说,“首先你也应该建立一套合理的育儿理念,给孩子少买点华而不实的玩具,你瞧这间玩具屋,四面墙全是玩具,这几套已经是孩子们能找到的最便宜的玩具了。”

  萧致帮助三宝把放进嘴里的手指取出来,替他擦干净手指上的口水,说道,“其实也可以不走寻常路,我上小学时候的跳蚤市场,大家就都喜欢卖一些玩具和书籍,现在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应该更新观念了。”

  “哦?”鹤澜渊道,“看来梵图的总裁在赚钱上愈发有自己的主张了?”

  萧致将三宝递给他,双臂一展搂住南知和淼淼的肩膀,快乐地说,“来吧,孩子们,爸爸今天就要叫你们,如何空手把别人家的钱变成自己家的。”

  第二天,鹤澜渊陪着俩孩子,带上三宝一起去参加幼儿园的跳蚤市场。

  萧致一整夜帮孩子们做得抽奖盲盒成为热销款,只要花五元钱就有可能抽到限量版玩具,当然每一个盲盒里都有价值不等的赠品。

  他跟孩子们还建立了一定的购物规则,只要购买他们家的东西,就免费有赠品可拿。

  一天下来虽不说挣得盆满钵满,但是也不少收获,南知和淼淼背去的小包包里塞了不少钱,鼓鼓囊囊的非常丰满。

  淼淼还用一笔钱给慕鹤买了几个全新的婴儿洗澡玩具,等他们晚上三个人一起洗澡时,可以陪弟弟一起玩。

  一家人准备洗手吃晚饭,家里忽然来了客人。

  鹤澜渊一整天没有去公司上班,宋大宝将文件拿来叫他过目。

  鹤澜渊叫他一起吃,孩子们也挺喜欢宋叔叔的,兴高采烈地叫人留下来吃饭。

  吃完饭后,萧致便带着两个最闹腾的,怀里抱着一个暂时还闹腾不起来的,四个人到庭院里做饭后散步活动。

  宋大宝单手挑起书房的窗帘,眼神注意到楼下的高大男人,再看了眼正在认真审阅文件的鹤澜渊。

  突然说道,“萧致倒是比上学那阵子强多了,上能经营公司,下能帮你哄娃,而且还有变迷人的趋势,梵图每年的代言全是一线明星,还有国际巨星,单我知道觊觎你家萧致的就有好几个,话说你还挺放心他的,一点也不关注他不在家的状态。”

  鹤澜渊一目十行,“我怎么可能不关注他呢,你知道我有一次不小心偷看到他的生活手机,里面有个群全部是漂亮人.妻。”

  啊?!

  我草!

  宋大宝难以置信,“他的口味太重了,是什么群?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妻”

  鹤澜渊仰面瞧他,一脸严肃认真,“幼儿园家长群啊。”

  宋大宝:“......”

  给三个崽崽们洗过澡,某人夫早已经精疲力尽,不过在看见老婆坐在床边沉思的精致侧颜。

  美艳不可方物!

  萧人夫又满血复活,甚至一把扯开了自己的睡袍。

  鹤澜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似乎没有被他的新鲜健康的肉.体所吸引,立刻重新穿好了睡袍,像个蹁跹君子一般搬个小凳子,正面坐在老婆对面,捧起脸装嫩问,“老婆,你怎么啦?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鹤澜渊的视线由上而来,浸润着室内灯的光泽,长河渐落似的露出初阳般的橘光。

  “阿致,我们能一辈子都无法结婚。”

  因为孩子的关系,在生母一栏很难写上鹤澜渊的名字,而且任何人也不会相信一个男人会生下孩子。

  “但在我心里,我们早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你是我永远的夫君,我一个人的夫君。”

  蓦得拉住萧致的手掌,贴在自己的面颊侧,光洁的肌肤于掌心缓缓摩挲。

  “依照我朝的习俗,我们还有最后一个仪式要举行。”

  其实是两个,夫妻双方同饮带毒的酒水,便跳过不做了。

  但是,彼此真正爱极了对方的夫妻,要在对方的心口纹上自己的名字。

  鹤澜渊取出来了一包早已消好毒的银针,一小盏新鲜鸽子血,还有消毒的棉巾。

  萧致忽然有点懵逼,“这个,这个,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啊。”

  其实他是怕掌握不好技巧,把老婆弄伤。

  鹤澜渊扯开一边的里衣,露出弧度圆润的香肩与微带一层莹白肌肉的胸口。

  如此漂亮的肌肤让人不禁联想到老婆腰侧的红痣。

  雪白、妖红,是蛊惑人心又美艳绝伦的刺激。

  萧致吞吞口水,擦了额头沁出的汗液,在鹤澜渊的指导下,刺出一个规整的“萧致”二字。

  轮到鹤澜渊动手了,他倒是挺兴奋的,翻身压住萧致的身体,舌尖含着一根长针,吐出的半截舌尖粉嫩柔软,称得冰清玉洁的摄政王竟是变作一个吸食男人为生,饮血啖肉的妖精。

  鹤澜渊以指尖触着萧致急促起伏的胸口,斜眸惑道,“你的名字笔画委实过多,且要费点功夫的。”

  那些针刺破老婆的雪腻肌肤时,渗出豆大的血珠,已然刺激得萧致整个人都在亢奋。

  如今轮到他,老婆的针尖刺得他愈发绷如弓箭,额头的青筋暴起,连着泪水一并滑落入湿润的鬓角。

  鹤澜渊替他擦拭了冷汗,应笑说,“胆小鬼,怎么哭了?还说要一直爱我呢。”

  萧致道,“我爱你,澜澜,一辈子都只爱你,我并不是疼痛,而是感动,我一直没有妄想过能与你做这样的仪式,我以为你.......”

  人有时候太过幸福了总会产生一些莫须有的担忧。

  “闭嘴。”

  鹤澜渊拿了一颗消炎药塞进萧致的嘴里,往自己口内倒入凉液,缓缓地渡进丈夫口中。

  “感觉到了吗?”

  鹤澜渊说,“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正在紧紧相贴,我们的血在名字间彼此相融。”

  “我愿意为你去死,你也是一样的。”

  萧致从小经历太多,正像牛医生所言,他太过缺爱,以至于当爱将他包围的时候会无所适从。

  但是以后不会了。

  萧致抱住老婆的腰身,心口刚纹出的名字还没有结痂,心跳使得无数针孔残留的痛感愈发明显。

  仿佛一个猩红淋漓的心脏,已经脱离了整个胸腔,与另外一颗紧密相缠,此生与共,不负痴情。

  萧致在老婆耳侧喃呢。

  我一定会永远记得这份痛,这份满。

  与你,与孩子们,完美且完整地走完这繁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