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拖着行李箱子,端坐在萧公馆的客厅沙发。

  昨天他还一身伤痕,血淋淋地跪在地毯间,被一群姓萧的人百般嫌弃。

  沾了血点的昂贵地毯撤换成崭新的一块。

  萧致也脱胎换骨,端正矜贵地坐在沙发里,与萧独烈面对面谈话。

  萧独烈年纪大了,头疼一晚上没睡觉,眼底带着淡青色,语言倒是没有之前的严肃,也将碍事的张管家支开很远。

  “小致啊,这些年爷爷虽然总嫌弃你没什么出息,也总爱跟你发火,揍你两巴掌,可是你突然真的收拾了行李,爷爷还挺有点不舍得的。”

  萧致手中的行李箱打开,里面基本上没装值钱的东西,全部被他丢在原来住的房间里,只有洗漱用品,和一些浴袍内裤等贴身衣物。

  萧致说,“我仔细想了想,爷爷你跟众位伯伯姑姑说要在明年二月份,让我离开本宅后学会独立生活。”

  “我昨天的态度很明确,萧家我是不会离开的,但是本宅我也不住了,大伯说要买两只名贵的大丹犬来陪您,三楼正好可以做成狗房。”

  萧独烈立刻换了笑脸,“哎,你大伯跟我开玩笑的,三楼一直是你的地盘,怎么可能留着养狗,我知道昨天那一场闹剧叫你心寒,不想住在爷爷这边,爷爷会给你买新的房子,但是三楼的东西全部给你留着,假如你将来有想回来住的一天的话......”

  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萧致径自打断他说,“房子我会自己买。”

  萧独烈对他的好是否与那个账户有关,本身也说不清、道不明。

  萧致便假装这个老人确实打从内心,是真的有一点疼爱自己的吧。

  萧致说,“离开前我有三个要求。”

  “第一,我现在已经有孩子了,萧家给我孩子买的育儿基金请立刻转接给我。”

  萧独烈连忙点头,“那些钱本来也是提防你父亲的......”

  想起照片里那两个可爱的小崽崽,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几分萧致婴孩时期的模样,老人家有过儿女,有过孙子,唯独还没见过曾孙,突然便稀罕得不得了。

  问道,“两个宝宝可有名字了?”

  萧致说,“是一对儿龙凤胎,男孩叫鹤南知,女孩叫萧淼淼。”

  萧独烈立刻蹙眉道,“怎么能两个孩子叫两个姓,这可都是我萧家的血脉呀。”

  萧致说,“那就不关爷爷的事情了。”

  他的说话语气淡淡的,有种疏离的礼貌,想来撕破虚伪的假面之后,他与整个萧家也确实不必再玩什么亲情的游戏。

  萧独烈被他的话一呛,头疼得愈发厉害,不过萧致再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丢脸色。

  又道,“第二,我要求梵图的股权重新分配。”

  “梵图能度过危机,全部都是那个神秘账号的功劳,我现在要求应该的财产分割,绝对不算过分。”

  萧独烈的血压也上来了,一双眼由青转红,无数句臭骂挤压在胸腔,忍住火气道,“分给你父亲的那部分,早被他败完了,哪里有你的部分?!”

  萧致说,“爷爷,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为什么会同意大伯二伯他们分家,难道心里还没数?”

  “梵图常年不适经营,早已经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一手促成分家,正好让能挣钱的子公司们提前脱离出去,等到差不多时候,直接让梵图宣告破产,转手再给其他公司卖个好的价钱,反正萧家是受不了什么损失的,对不对?”

  萧独烈如同被在油锅上煎熬,捂着额头的手背青筋暴起,慢悠悠道,“你怎么会知道得如此详细?我一直以为你每天只忙着吃喝玩乐的!”

  没错。

  萧致翘起二郎腿,缓慢将受伤的后背贴靠进沙发间的软垫上,伤患装逼可不是那么太容易。

  “爷爷,你忘了,大学可是我自己考上的。”

  萧致自从换了全新的造型,瞧起来玉树临风又俊美无俦。

  只要少张嘴胡说八道的话,这点逼还真是让他装定了的。

  萧独烈有气不能撒,手痒的厉害,不能拿东西砸孙子后,只能抠自己的额头,气息狠压说,“来吧,说出你的真实想法。”

  萧致说好,“我要入主梵图,既然梵图已经没什么大用了,这座将倾大厦给我,我不需要任何子公司的年度总利润上缴,企业所得税、增值税、城建税、教育税附加等税款也请大伯他们自己承担。”

  萧独烈吼道,“你的意思是,要彻底分家,将其他的子公司全部踹开,自己独掌梵图的大权?!!”

  “大伯他们会同意的,爷爷。”

  萧致伸出第三根手指,“我最后的意思是,把我母亲留下的神秘账户交还出来,她想用钱弥补的是我这个亲儿子,可不是萧家所有的人!”

  萧独烈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打在茶几表面,震得玉石发出嗡嗡的闷响。

  “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萧致!!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萧致哈哈冷笑,一点也不像之前那种嬉戏地讨打,“这才像你嘛爷爷,你不发火的模样比我还窝囊。”

  缓慢地敛起笑意,“我知道神秘账户的户号,也知道神秘账户的密码,包括账户印章一直被爷爷藏在翡翠拐杖的手柄里,这些我全都知道。”

  萧致伸出手讨要道,“请现在立刻交给我,不然这个账户会不会立刻注销,真的很不好说。”

  萧独烈从暴怒,到难以置信,再到颓败地低下头,又到妥协,只用了短短一分钟。

  张管家将断掉的翡翠拐杖端过来,萧致二话不说,极其顺利地找到隐藏在手柄处的机关,弹开的小空间内存着两把纯宝石钥匙,被他直接抽出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萧独烈气呼呼说,“你是不是偷看过我拿钥匙?”

  萧致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对于这个无聊的答案完全不想做任何解释,轻说,“爷爷记得剩下的两件事,我先回去,耐心等待你的好消息。”

  萧致拖着行李箱,刚往前走了几步。

  只听见扑通一声。

  萧独烈已经跪倒在地面,整个人的状态苍老十足,仿佛没有了翡翠拐杖的支撑,他便无法直立行走。

  萧独烈用同样沧桑的声音喊道,“萧致!你始终是姓萧的子嗣!无论如何,你不能残害自己的手足!”

  萧致没有回头。

  张管家从未见过自家老爷如此失魂落魄,慌张地将倒在地面的萧独烈搀扶,被萧独烈挥手打了一巴掌,嘴里吐着血沫倒在一边。

  “萧致!算爷爷求你了!萧家人不能内讧!你不能毁了整个萧家啊!!”

  萧致又走了一段距离,蓦得驻足,轻轻飘出来一句道,“人不犯我,爷爷,我不犯人。”拖拽着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说到神秘账户,萧致从剧情提示里知道,所谓的账户里并非是一串表示金钱的数字。

  里面还有很多的珍宝。

  萧致来到龙城最大的信托银行,在银行的地下金库,萧致用两把钥匙和口令密码顺利的打开了保险墙,找到所谓母亲留下的抚养费。

  萧致自从知道剧情安排后,一直对这个神秘的地方充满各种幻想,宛如阿里巴巴打开十四大盗的宝库。

  巨大的保险仓里有上千个抽屉,排成无数道抽屉组成的立柜,每一个抽屉还要用银行配备的钥匙打开,里面陈放着两三根金条,或者是各种珠宝首饰。

  如此众多数量的抽屉里,起码一多半已经被萧家人用完了,除了奢侈无度的开销之外,维持梵图的部分也消耗巨大。

  萧致观察了有哪些抽屉里还存有东西,从里面取出一对儿成色极佳的翡翠扳手,还有一双浮雕“暗八仙”的长命锁。

  其余还盛放东西的抽屉,萧致暂时没有乱碰,他只是奇怪这么多的抽屉,为什么每一个抽屉里只摆放一两样物品,岂不是浪费空间?

  又一想也不是,银行是按照数量每年收取管理费的,自然是越多越好。

  ......

  说明,他的亲生母亲每年一直在支付一大笔租金,若是有心去查,萧致搞不好能在有生之年与对方见上一面。

  然而,这种想法刚浮出脑海,立刻被萧致毙掉。

  对方富可敌国,却不愿意亲自抚养自己,宁愿用很多的钱来养活萧家一群蛀虫,连自己在剧情里被炸死了,也只是最后出手收拾了一下萧家人。

  作者对这位神秘的隐藏大佬描写不多,萧致至今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对方的权势与巨额财富在华国排得上名号。

  现在萧致也不再想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了,一心只想如何改变剧情,让鹤澜渊与孩子们过上幸福生活。

  账户里除了这些实体珠宝,还有一部分存款,每年利生利也是不小的数目。

  萧致没有动用这笔钱,他每个月500万的零用钱多少攒了一些,最好还是不要乱动地下金库的救命钱。

  他用自己死遁后过日子的积蓄,先在靠近龙城最繁华的地段买了一座华式别墅,他发现鹤澜渊似乎很喜欢仿古的饰品与建筑,便全款买了一幢带庭院的三层小洋楼。

  别墅是样品房,原本地产商装修出来作为样板的,萧致等不及买房再装修,直接多出30万将房子拿下。

  售楼部赠送一套清洁服务,将别墅里里外外彻底清洁,萧致订购的家具家电、床上用品也都正好替换进去。

  顶多花了三天时间,屋子里外彻底翻新,连带庭院里的花石草树,萧致都高薪请了风水先生一一布局,按照最考究的方式把屋内的陈设摆放整齐。

  婴儿房的布置、资深保姆的聘用、还有三天一清洁的钟点工,后厨的厨师,包括整理庭院的花匠也都一起聘请。

  萧二世觉得,这辈子所有的面面俱到、事无巨细全部都在一天内做到了。

  虽然眼瞅着八位数几天之内变成底层七位数,也是第一次有钱花在刀刃上。

  鹤澜渊今天出院,原本打算在医院住到合适的时候再出来,不承想打算生龙宝宝的孕妇太多,年底便把vip的病房占满了。

  鹤澜渊不打算让周围病房的人看见自己穿着病号服哄孩子,索性便办理了出院。

  萧致连着那天之后,直接消失了五天,中间没有打过一通电话。

  摄政王差点以为他哭了一鼻子后,直接跑路了。

  抱着两个襁褓,鹤澜渊没有手再去接行李。

  牛医生亲自送他到门口,说行李什么的一会儿找代送公司,不出一个小时准送到家里。

  两个小崽崽如今45天了,手脚都被襁褓紧紧地束缚着,像两条蚕宝宝,极端不情愿地发出哼哼声。

  平常都展手展脚的玩惯了,鹤南知哼哼的声音最大,再不解开要哭了似的。

  萧淼淼将不伤牙床的奶嘴叼在嘴里,不停地吸吮着,面颊一鼓一鼓也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鹤澜渊说,“谢谢您,牛医生,我的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可以的。”

  与医生道别之后,鹤澜渊抱着两个孩子站在马路边沿,虽说他剖宫产也好生修养了一个多月,改补的早也补回来了,怎么两条手臂完全没力似的。

  萧致两条手臂轻松能抱住两个崽崽。

  鹤澜渊不愿像个怨妇似的,可是两个崽崽可不饶他,手脚不能乱动,头上还蒙着一层,什么都看不见特别难受,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又十分强烈,一个率先哇哇大哭,另外一个也不甘落后。

  鹤澜渊若是有第三条手臂,一定要拨通电话臭骂不靠谱的坏小子。

  一辆迈巴赫在转角飞速地打了两个飘逸,擦着绿灯的边,快速飞驰而来。

  萧致一脸抱歉从主驾驶位迈腿出来,嘴里口口声声抱歉说,“对不起老婆,我不是故意的,你和孩子们受苦了。”

  直接先接过鹤澜渊怀中的两个哭哭啼啼的崽,嘴蹭进襁褓里先各亲了一口。

  “爸爸来晚了,以后不会这样的,乖乖宝儿~”

  不知道是什么神奇魔力,两个崽也不哭了,只是肉嘟嘟的脸蛋上挂着委屈,可怜又可爱。

  后车座上下来两个穿制服的中年妇女,分别将双胞胎抱进怀里,悉心的哄着。

  萧致说,“这是我专门请来的保姆,你一个人照料两个崽崽太辛苦了,我一次性聘请两个,就可以解放你的双手。”

  他呵呵笑着,转向鹤澜渊一面时瞬间敛去笑意,变得谨慎又听话。

  “怎么了,气我了吗?”

  鹤澜渊道,“你是哪位?”

  萧致知道自己的形象大变样,充满优质男性的气场,帅得人神共愤,但是老婆不认识自己总不好吧?

  连忙解释说,“我是萧致呀?”

  才五天不见面,总不好是失忆了?

  “傻子才听不懂你的意思,”鹤澜渊淡淡地强调,“谁是你的老婆?”

  哦,原来是生气这个。

  萧致明目张胆往他嘴上亲了一口,顺其自然得仿佛鹤澜渊已经同意跟他结婚了。

  “老婆,不要生气......哎呦,疼!”

  鹤澜渊扣起的手指,在他的头顶敲瓜似的扣了一下,淡说,“我们确实要做一家人,可我不会做任何人的老婆。”

  啊!

  不要啊!

  萧致的手偷偷摸进裤兜里,那对儿求婚用的翡翠扳指居然排不上用场了吗?!

  萧致像打不死的小强,温柔得揽住鹤澜渊的肩膀,讨好说,“咱们先回家,一切等回家再说。”

  将鹤澜渊当祖宗似的捧上副驾驶,又一路烟尘地将父子三人拉回爱的小窝。

  萧致从保姆怀中抱来两个小宝贝,轻轻松松得像抱着两个布娃娃,襁褓的上侧掀开,露出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

  萧致一路上不停地喊鹤南知与萧淼淼的名字,华国人很讲究的,说小婴儿的魂魄不全,从医院返回家中需要不停地喊孩子们的名字,免得小宝宝们会丢了魂,找不到家。

  萧致一喊两个崽的名,又甜又腻的。

  鹤澜渊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走过去替他抱来鹤南知,淡说,“淼淼也就算了,若是南知日后也学你这种黏黏腻腻的声音,我非寻你的麻烦不可。”

  萧致完全忘记了不婚的警告,抱着娇滴滴的女儿说,“爹咪生气了,是因为爸爸接你们接晚了,我该跪榴莲,还是跪搓衣板,爹咪才能消气呢?”

  鹤澜渊抱着儿子,故意撞了他的肩膀,产后的孕夫脾气更大,更不容易控制,贴近萧某人的耳侧说,“大概是你的项上人头,更加合适。”

  萧致抱紧萧淼淼,笑着跟上去。

  四个人先将新家的环境看了一圈,毕竟是请了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鹤澜渊对于各种讲究的树圃假山都是满意的。

  萧致道,“先暂时这样安排,等孩子们和你都安定下来,你如果还喜欢什么,可以再重新布局,这些拆掉再买新的也可以。”

  老公现在很有钱。

  鹤澜渊说,“这庭院简而不奢,稍微再添置一些盆栽,养些黄金竹点缀一下即可,不必过分张扬。”

  萧致立刻将老婆的要求暗自记在小本本上。

  鹤澜渊瞧他有手舞足蹈的架势,直接提醒说,“双手把淼淼抱牢,孩子的腰弱,闪到的话唯你是问。”

  萧致自然把女儿当命.根.子守着,抱着萧淼淼在怀里垫了垫,哄了哄。

  萧淼淼还不会笑,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很依赖。

  萧致规矩地跟在摄政王身后,没话找话道,“我爷爷说小孩子没有腰的。”

  鹤澜渊抱着儿子阔步走在雅致的玉兰树底下,“一派胡言,没有腰的话,连接你胸膛和屁股的部分叫什么?”

  萧致捂住萧淼淼的耳朵,凑近香喷喷的老婆大人,不正经说,“怎么突然这么凶,是不是气我五天没有陪在你的身边?我以后好好陪你怎么样?”

  鹤澜渊也捂住鹤知南的耳朵,凑过去轻声揶揄道,“德行。”

  一家人欣赏完了外面,直接上楼,先把孩子们搁置在新买的婴儿床上。

  束缚身体的襁褓终于被解开了,两个小崽子像是心有灵犀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跟在后面的保姆说,“这两个孩子真乖巧,一般新生儿到了陌生环境,总是会哭闹一阵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子?

  萧致暗中自乐,分别摸了两个孩子的尿不湿,朝保姆们说,“屋子的温度我让人调得略高一些,孩子们的水分要补充足。”

  保姆们终于看清了双胞胎的长相,心说这一家的颜值真是高,单说两位父亲都是一等一的帅气逼人,连孩子才足月,就能看出长得有多好看了。

  直接抱起小少爷,小小姐,带去宅子的其他屋子转转,再喝点奶粉。

  鹤澜渊终于也有机会伸个懒腰。

  摄政王从不随意做这样的动作的,不过他委实太累了,腰部也因为怀孕时落下点问题,稍微疲劳便会有点酸困感。

  萧致主动上前帮他揉腰。

  鹤澜渊笑着推开他说,“无功不受禄,你是动了什么坏心眼,才把孩子们都支开,单独留我一个人?”

  萧致被他看穿了九转大肠,直接抛开成熟人设,抱紧鹤澜渊的腰身,像个看见老婆就没有脸皮的无赖,噘嘴道,“我跟我爷爷,还有萧家的人彻底闹掰了。”

  但是我要继承梵图,这两件事完全不冲突。

  鹤澜渊哦了一声,用手抚摸了萧致复原的面颊,又用手掌触碰他的背脊。

  看来是伤好了。

  萧致说,“我想跟你结婚,立刻,马上。”

  不等鹤澜渊说是或否。

  萧二世趁孩子们不在,终于不再偷偷亲老婆的面颊,而是直接亲鹤澜渊的嘴。

  鹤澜渊对他这些小动作一直处于放任自流的态度。

  说不上是喜不喜欢的样子。

  萧致顿时失落了,生气了,抱着老婆壁咚在墙边,将鹤澜渊抱坐在桌面上,张嘴嗫咬鹤澜渊的嘴唇。

  咬得摄政王又痒又疼,忍不住舔嘴角的时候,与某条大狗狗的舌头碰了一碰。

  鹤澜渊迷糊中带着清醒道,“谁准你亲我的?”

  臭狗。

  其实黑发的萧致完全长在鹤澜渊的心坎上,总觉得比金发要顺眼很多。

  黑毛狗狗也是非常得摄政王欢欣的。

  故意训他道,“我才刚出了月子,你胆子好大。”

  萧致像被哪一句威胁刺激到了,猛地压住对方,含住鹤澜渊的唇珠,又送了舌尖进去纠缠。

  萧致偷学了不少视频,一向佛系的窝囊废决定不再咸鱼后,连接吻这种小事也必须熟练的掌握技巧。

  他必须竭尽所能,叫老婆感到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