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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联系上了福地樱痴,再找不到他,我就要怀疑他出事ʟᴇxɪ了。

  “年纪大了嘛,忘记携带通讯设备也是正常的。”福地樱痴往我碗里倒着酒,“不过听说你谈恋爱了,真是吓人一跳。”

  我很生气,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震惊和惊奇。我难道看起来不像是会谈恋爱的人吗?

  “我怎么说也是正值青春的女性啊,为什么不能有对象?”愤愤地灌了一碗酒,我拍着桌子说。

  “虽然你只有二十岁,但心智完全不像,有时候甚至觉得你和我同龄,至少阅历上是如此。”

  我翻了个白眼:“夸我聪明就好好夸,干什么说我老?我永远是二十岁的仙女好吗?”

  我是不会承认自己活了三个二十岁的!

  知道的人全部拖出去鲨了。

  “哈哈哈哈哈。”他笑了一阵,“聪明,你确实是聪明,世上少有的聪明。”

  哎,这才对嘛。

  我端起酒碗跟他碰了一下:“你也是世上少有的大人物,和你这样的大人物喝起酒来总是格外的愉快,哪怕是为了我这么个酒友,也要努力多活几年知道吗?”

  他的威名都是在战场上积累起来的,又改造过身体,所以明明和福泽谕吉年纪差不多,但要比对方苍老,这个苍老仅指细胞的衰老程度。

  福地樱痴的细胞以惊人的速度衰老着,我尝试了很多方法也只能延缓。

  “啊哈哈,这种事情看天意嘛。”

  “听起来真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坚强点,世界还等着你拯救呢。”我试图劝他下场捞捞我。

  “年纪大了,累了。虽然有什么大事依然会习惯性地站在最前面,但确实已经对这种无休止的事情感到疲惫了,你是可以的理解的不是么,霜子?”

  我当然可以理解。

  无论往里面填入多少人命,人类欲望依然无法被填满。越是战斗下去,越是从灵魂深处泛起无尽的悲伤。

  “那行吧,祝你养老愉快,我也准备换个新环境养老了。费奥多尔那家伙最近正想暗害我,我准备溜了。”

  “你真的这么怕他么?”

  “真的真的。”我和他你一碗我一碗地喝着酒,然后痛骂某个饭团。

  我是真的很怕陀总探寻当年的真相啊,因为福地樱痴的人格分裂是我治好的。

  ……

  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没有想过要参与这件事,都怪这个糟老头子说什么他的人格分裂是非常稀有的病症,因为他的人格共享记忆什么的。

  他一通话搞得我非常心痒,所以他玩笑着问我要不要治治看的时候,我当场答应了。

  哪个晓得后果这么严重。他直接就遗忘了身为“神威”的记忆,甚至“神威”这个人在他的认知里是个死人了。

  所以当陀总来找他的时候他直接给对方打了个半死,补刀的时候想起来什么,通知了我一声。

  当时我就慌了,一直瞒到了现在。

  我骂了一阵觉得心情好多了,于是喝酒喝得更凶了。

  除了冬天,我喝酒是真的凶,所以能和我喝完全场的人是那么的珍惜又可爱,为了守护全世界就好的酒友,我小仙女必定会做出一些努力的!

  “嘭”地一下把碗放到桌上,我豪迈地说:“我和饭团君只能活一个人的话,果然还是让他死吧。”

  福地:“你说出来了哦。”

  “反正他又听不见。”我拿起他的酒碗灌了他一碗,开始瞎说话,“你打算继续歇着的话,考虑找个对象吗?我认识不少合适的女性。”

  不是夸张的,别看我成天和某些臭男人聊得火热,但我列表的漂亮小姐姐的数量是男人的数倍。

  要问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可爱懂事又善解人意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拿起一碗酒,脚踩在桌子上灌进了我的嘴里。

  我把碗摔在地上,逐渐上头:“那好歹找个继承人什么的吧?要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你这样剑术我可是会很难过的。”

  “哈哈哈哈谢谢快讲,不过你不是最喜欢铁肠的剑吗?说是有着文人最喜欢的冷艳和风雅。你居然还不要脸地说自己是文人。”

  “你有意见?我怎么说也是写过青春伤痛文学的女人,凭什么不能自称是文人??”

  “你是说你的《小妈的诱惑》还是《嫂子真棒》,或者是《有情人终成兄妹》?”

  我挺了挺胸:“都是,这三本书可是展现了爱情与道德伦理的碰撞与抉择,是展现了人性的佳作呀。”

  至少我写了点东西出来,不像是你们这些假文豪天天就知道打架。

  “这就是你让前面一部的男主和后面一部的女主在一起,写出第三本的理由?”

  “那我也不可能让小姐姐配渣男啊。”

  然后我们两个就剧情掰扯了起来,期间甚至还动起了手,在摔坏了一个椅子之后被老板娘大骂了一顿,然后又老实地喝起酒来。

  福地的身体是越发的不行了,我才喝到一半多他就不行了。

  幸好我约了下半场的酒友。

  “喏,这是新的安魂香,头痛就点,不痛就算了,这个超贵的。”真的太贵了,要不是刚从陀总那里搞了十个亿,我可能都不舍得配这么贵的香。

  我剥离了他的人格之后,搞得他的精神越发的衰弱,头痛和脱发问题越来越严重,只能想办法缓解。

  “你这个样子,让人很怀疑你是不是在对我进行精神操控啊。”他一边吐槽一边接过了我手里的袋子。

  “我像是那么有干劲的人吗?”我反问他。

  “也是,一旦涉及大层面上到底事情,你总是溜得比谁都快。”

  “没办法,我拖家带口的,怕报复。”

  他还准备说什么,但过高浓度的酒精已经让他昏睡过去了。

  我联系了条野采菊把他拖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就赶下半场去了。

  下半场约的是太宰治,一个明明不太能喝酒,偏偏又喜欢喝酒的弟弟。

  他非常有情调地把地址选在了酒吧里。还给我点了一杯血腥玛丽,我怀疑他是在诅咒我。

  “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他端起酒杯装模作样地问候着我。

  我想着他和那群人一起陷害我的事情,扯了扯嘴角:“挺好的,毕竟我是有对象的人,生活滋润。”

  “中也比我想要中要大度,也比我想象中要相信你。”

  我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不相信我的,我超乖的好吗!”

  “啧啧啧,论不要脸,还是你强。”

  “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居然很老实地闭嘴了,和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

  大约是灯光很漂亮,酒很醉人,我突然就有了谈心的兴趣。

  “太宰,你听说过天生反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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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地掏出快要被自己遗忘的女主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