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奚一招手,谢宴辞立刻走过去了,往他身边的椅子上一坐,桃花眼眸低低垂着,耳尖都是粉的。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岁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虽然年轻性格阳光了,骨子里还是那个谢宴辞,见缝插针的同阮奚亲密。

  兔兔指节一弯,揉了揉下巴。

  有些像是逗猫一样的动作,漂亮纯然的面孔靠近,吧唧在脸侧上亲了一口,用手语在说,“很可爱。”

  这句话,谢宴辞学过。

  他有些蔫巴巴的趴在阮奚腿上,摇了摇脑袋,难得会有这样害羞的情绪,“奚奚,不开心。”

  他握着小室友的手,下巴一压。

  此刻,这双桃花眼眸格外的乖,一点戾气都没有,像纯真不过的大猫,慵懒又好看。

  “你要哄我。”

  阮奚摸了摸他的脸,怎么能不答应,“好。”

  自家男朋友的心情,还是要管一管的。

  [岁寒:我就说,他话很多。]

  [阮奚:很可爱啊。]

  [岁寒:奚崽,乖,滤镜不要太厚了。]

  岁寒扶额,敲了敲琴键,如果不是要完成这个任务,他真的也不想再做电灯泡了。

  每天糖度超标的感觉谁懂啊。

  最重要的是,眼前散发着粉色泡泡的人,曾经在一次又一次任务世界里,充分展现心黑手狠的特质。

  谢宴辞自觉问道,“现在怎么办?”

  岁寒抱着双臂,慢悠悠看过来,一双凤眸挑起,“自然是要改变方法,调整计划。”

  “调整?”

  小兔子一同看过来,听着岁寒的召唤坐回去,软软的脸颊触感很好,像是白面团子。

  岁寒在谢宴辞阴森森的视线里,舒舒服服的rua了rua自家弟弟。

  他淡声道:“我上,我会唱歌。”

  在这里从小学习各类兴趣班,特别是在音乐这方面很不错,岁寒本人在几个世界任务里去做过歌手,明星。

  某位男大学生瞬间泄气。

  算了,他确实不会。

  岁寒语气一顿,拎着小兔子的衣领,没让他过去找谢宴辞,“既然我参加,喊句哥听听。”

  大猫委屈巴巴的看阮奚,不情不愿的喊,“哥。”

  “哎,对了。”

  岁寒笑眯眯的拿出本子,严肃神色一扫不见。

  “既然这样,重新开始规划吧。”

  他好似欲言又止,让刚搬着椅子坐在阮奚身边的谢宴辞一僵,“音乐训练还是要继续,加油。”

  大猫生无可恋的点头,“好。”

  为了奚奚,他必参加。

  好在岁寒的舞台计划变成了乐队形式,主唱是岁寒,谢宴辞只需要练好和声,阮奚弹琴。

  三人乐队的参与方式,大大降低了谢宴辞的歌唱难度。

  岁寒分好词,他坐在高脚凳上,棕黑色的卷发垂落,面孔昳丽,指尖在吉他上弹着。

  难得见到这样的岁寒。

  阮奚安静的弹上配曲,这是他第一次听岁寒唱歌,比平常说话的嗓音更为温柔独特。

  [阮奚:好听。]

  [岁寒:摸摸我奚崽。]

  谢宴辞在不远处举着手机录制。

  从不情愿到心甘情愿,完全被岁寒唱服气了,默默拿着自己的练习纸背词。

  不能只当背景板,要真正的参与进来。

  谢宴辞认真的排练了很久,终于记住了一些调子,好在有岁寒在,完全属于被带飞,不愁投票分数。

  饶是如此,第一次登台唱歌的谢宴辞还是紧张。

  后台里,正在换衣间角落抱着阮奚撒娇,手也不松开,“奚奚,我怕搞砸了。”

  刚换好演出服的小室友,漂亮的像个小王子。

  他摸了摸谢宴辞的手,摇头,“你最棒。”

  这一套衣服还是系里面做的,说他们三个参加比赛是代表系里面争光添彩,一个系列三套手工制作。

  岁寒背着吉他路过,真诚发言。

  “别演了,到我们了。”

  谢宴辞起身,“哦。”

  阮奚弯弯眼眸,拉着他跟在后面。

  这样的感觉很好。

  不像是在做任务,而是真正的在和谢宴辞,和朋友一起生活。

  三人相继走上台,台下爆发一阵尖叫声。

  他们三个人从初赛开始,便被不少人关注,后来更是发到了学校论坛上,宣传范围更大了。

  仅仅半个月,“星空”乐队有了粉丝。

  他们刚坐下,能看到下面举着灯牌的同学们,热情四溢。

  “星空乐队!冲冲冲!”

  “星空星空,颜值实力第一!”

  岁寒坐在中间位置上,对着台下的方向笑了笑。

  阮奚在左侧,谢宴辞在右侧。

  随着音乐响起,温柔眷恋的调子充满整个大厅,谢宴辞的和声也刚刚好,难度不高,音域符合。

  小兔子安静的弹奏音乐,笑容令人心动。

  这场四分钟的舞台,在彼此心中无限拉长,连观众都觉得可惜,过得太快了。

  “大家好,我们是星空乐队。”

  岁寒带着问候下台,他们要去候场区等待排名结果。

  除了评委,还会有现场投票,星空乐队的票数居高不下,所欠缺的只有一个结果。

  谢宴辞环着阮奚的肩膀,一走一停,“奚奚。”

  小兔子抬眸。

  “岁寒,你先走吧。”

  不知何时,谢宴辞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拐着人藏到了会场的角落里,高大身影遮住阮奚,下巴压在颈边,“我紧张。”

  阮奚靠在墙上,指腹轻轻滑过他的眉眼。

  有一种说不出的电流感,在滑过心口,“不紧张。”

  他纯然的眼眸抬起,倒映着身影。

  满满的都是一个人。

  在外面忽然响起的欢呼声中,阮奚踮起脚尖,伆上俊冷脸颊,连手臂一同抱紧。

  这次,他用眼睛在说。

  “你最好,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