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有些心疼,正正经经的摇头说,“不会的,岁寒。”

  “好的感情,能够让人变得开心,积极,你值得最好的。”

  阮奚的声音很轻柔。

  岁寒听着也很温暖,他忽然笑起来,“看来,你和谢宴辞谈的很好,他的确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先是能够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救走阮奚,又能提前准备很多任务世界会发生的可能性,让他提供帮助。

  兔兔抱着薯片,软软的眸子一点,“是。”

  “我很喜欢他。”

  到了赛程的中场,谢宴辞下场。

  黑发黑眸的男生撩起衣角,走动间微微擦了擦汗,便引起周边的一阵尖叫。

  “?”

  原来,是露出了腹肌。

  谢宴辞动作僵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走近坐在椅子上,仰起脸,双臂压在椅背上,桃花眼眸跟着一眯。

  “奚奚,给我擦擦汗。”

  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

  在对他撒娇。

  阮奚拿起毛巾,乌眸弯弯,给他擦掉脸上和脖子上的汗,递过编辑好的手机便签,充满了上扬的愉悦感。

  [宴辞超级厉害,辛苦啦,抱一抱~]

  谢宴辞合上手机屏幕,看桌子上摆满的吃的喝的,用湿巾擦完手,才去摸阮奚软软的脸颊,“他们给的?”

  “嗯。”

  岁寒啃着面包,正当电灯泡,就听到谢宴辞真诚的喊了一句,“哥,你看…”

  你要不先走。

  岁寒放下零食,两人视线相对,“行,我回去忙了,你照顾好奚奚,出门要和我说。”

  是真的找理由走了,完全的给他们相处空间。

  快到阮奚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了岁寒的留言。

  [岁寒:奚崽,他赶我走。]

  [阮奚:摸摸,我批评他哦。]

  这边刚进换衣间,大猫把人都赶出去,趴在阮奚的腿上,手臂搂着腰,“奚奚,好累。”

  刚刚在赛场上跑步的人是谁来着。

  还打的那么厉害,气都不多喘一下。

  兔兔不说话,用漂亮清澈的眼睛看他,软软的指尖摸了摸后颈,顺着拍背,在无声无息的说,“不累哦。”

  哄一个年轻版的谢宴辞,也需要不少精力。

  “我们晚上出去吃吧。”

  “嗯。”

  谢宴辞枕在他的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逐渐包裹着阮奚的手,说话的语调很慢,又很温柔。

  “想把一天变得漫长一点。”

  “多多陪着你。”

  少年的喜欢热烈又生动,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几乎是想要把全部的心动都给他。

  “奚奚,你怎么这么好。”

  大猫把额头压在他的手背上,“想抱着奚奚睡。”

  阮奚一下子抽走手,心口也变得热热的了。

  谢宴辞以为是吓到阮奚了,坐起来解释,却看到阮奚红着耳尖点头,“可以。”

  可以…抱着睡…

  这真是白白得来的乖乖老婆。

  谢宴辞换了衣服出去,阮奚提前去了外面透风。

  有学生会宣传的学生路过,一眼看到阮奚,把报名单塞给他,“你好,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下开学的活动。”

  兔兔不会说话。

  他点了点头,看纸张上的名字,和系统要求的一样。

  ——是这个比赛。

  谢宴辞拎着包出来,正看到阮奚对着一张纸在认真研究,眼睫垂下,小表情很是认真,“奚奚,在看什么?”

  阮奚把纸递给他,“这个。”

  谢宴辞蹙眉,看上面的表演比赛,还有奖项,“你喜欢吗?”

  谢宴辞处处都好,唯一的一点是唱歌不在调子上,从小去学过唱歌,父母试图纠正,结果全部失败。

  刚刚要说的谢宴辞看到屏幕上的四个字,“我想参加。”

  小兔子乖乖的补充,“我会弹琴。”

  “我们一起呀。”

  这个邀请很好,如果谢宴辞有唱歌的能力更好。

  但是,这是阮奚说的,怎么能拒绝。

  他一咬牙,点头了。

  “好,我们回去研究研究。”

  兔兔认认真真的把纸叠好,放进口袋里,表情没有作假,是真的很想参加。

  谢宴辞带阮奚回去的路上,已经在想怎么样临时提高一下自己的唱歌能力了。

  爱面子的大猫不愿意说自己五音不全的事实。

  岁寒看在眼里,笑眯眯道:“奚奚,我来帮你们选曲。”

  这边刚报名,那边谢宴辞找理由出门去音乐生的练习教室了,后面跟着两个人。

  分别是阮奚和岁寒。

  “谢哥,你真要学唱歌啊。”

  “真的。”

  卷毛少年拿着曲谱,振振有词,“小嫂子知道了要多感动,我都感动。”

  谢宴辞拿着纸一敲,“少废话,快教我。”

  不一会儿,响起一阵五音不全的声音。

  卷毛少年生无可恋,“哥,咱换一个赛道,好不好?你看这脸,随随便便走个秀不都是第一名。”

  谢宴辞充耳不闻:“不行,奚奚想要参加,我必须参加。”

  趴在玻璃外的阮奚和岁寒,往下藏了藏。

  [阮奚:他不会唱歌呀。]

  [岁寒:他说可以学。]

  [阮奚:看起来,好像学不会…]

  兔兔摸了摸脑袋,怪不得是系统任务,这么难啊。

  [岁寒:第一名确实有难度,让他先学几天,我们再调整计划。]

  [阮奚:好哦。]

  兔兔乖乖的跟着岁寒回去,等到谢宴辞回来,还是睡觉的样子,摇着床边的风铃。

  在喊他。

  谢宴辞面不改色的说:“忙完了,我马上就来休息。”

  小兔子探头,吧唧一下,甜甜的。

  谢宴辞头疼中有些心猿意马,捏了捏口袋里的曲谱,钻进洗漱间。

  还是要学习。

  小兔子藏在被子里笑了一下,等到谢宴辞上来,让他抱着自己睡,小手摸着俊美的面孔,无声呢喃。

  “真不容易哦。”

  “我们一起加油吧。”

  等到星期天,他们要彩排的第一天。

  三人去了一间空置的教室,岁寒抬过来电子琴,和阮奚一起调整。

  岁寒:“好了,可以开始了。”

  [阮奚:好紧张…]

  黑发黑眸的俊冷少年,拿起标注了很多符号的纸张。

  他揉了揉太阳穴,肉眼可见的迷茫,出声便是跑调了,“我…”

  小兔子趴下去,忍不住的笑出来。

  岁寒也是。

  谢宴辞委屈的放下纸:“奚奚,岁寒,你们欺负我。”

  ——积攒多天的勇气全部消散。

  却又因为笑容,变得阳光明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