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耽美小说>养大的娃重生了(GL)>第30章 我也会

  两人并肩躺在一起,心思不宁,就连遇事而不乱的长公主都变得烦躁不堪,最后披了衣裳去书房。

  明姝缓过一口气来,一人睡在宽阔的床榻上,横躺竖躺都可以,甚是舒服。

  翌日的时候,婢女往书房搬了张床榻,长公主就歇在书房。

  旁人不敢言语,平儿在明姝唠唠叨叨几句,最后得出一结论:“鸠占鹊巢。”

  明姝本想不搭理她的,最后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我这里是完整的,不和不完整的人计较。”

  平儿记忆缺失,等同于脑子不完整。

  平儿气得怒目横对,“恩将仇报,你有今日还是我帮忙的。”

  “对哦。”明姝挤眉弄眼,“那我谢谢你,给你做点心吃。”

  “不吃,我怕被你毒死。”平儿气呼呼,扭腰就走了。

  明姝面上的笑容渐渐消散了,摸着枕畔的空地,殿下拿她当作替身也成,空落落的心总得填满才是。

  她不贪心,陪伴在殿下身边即可,家仇也是要报的。

  ***

  秦见晗从公主府搬走的那日,胡家的马车就停在府门外,午后,皇帝就下旨立为后妃。

  一时间,君霸臣妻的传言传遍洛阳城,褒贬不一,茶前饭后都会说上几句。

  明姝在这段时间内身体也慢慢养好了,也鲜少见到长公主。

  仲春之际,休沐的时候许多朝臣都携带家眷去城外踏青,公主府也准备了行囊,马车停在府门外。

  平儿让人准备不少东西,都装在了后面的马车上,再观一眼殿下的眼色后心中瞧着鼓。

  谁家踏青还准备纸钱香烛,殿下近来行事愈发古怪了。

  明姝赶到的时候,一行人都准备妥当,长公主也坐在马车上等候。

  马车向北,一直出了城门。

  郊外山清水秀,可见不少朝臣,或结朋或带着妻儿,明姝掀开车帘,还瞧见了些熟人。

  信国公府曾是高门,她结识不少好友,但在国公府落败后,这些人都选择避而不见。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不少人都不自觉地靠近。

  这里是洛阳一绝,前面山中有瀑布,景色颇为壮观,不少人在岩石上席地而坐,更有者在凉亭内雅坐。

  公主府的马车一停下来后,就被人围观,江知宜在人群中抬眸望着马车内的两人。

  明姝出身花楼,许多世家公子略有眼熟,不觉有些惊讶。

  “那是永平巷内的女子?”

  “好像是,吴世子下.药的时候刚好碰到长公主,后来,吴世子为这件事还被御史弹劾了。”

  “此言当真?”

  “你看看如今长公主将人带在身边就知晓了。”

  “啧啧啧,殿下也逃不过一个色字。”

  谣言纷纷,平襄郡主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悄悄走到马车旁,扬首就见到容貌昳丽的女子:“你是花楼来的?”

  明姝登时一惊,暗自皱眉,她最讨厌的就是牙尖嘴利的平襄郡主。

  她不想面对,悄悄地拽了拽殿下的衣裳。

  秦棠溪回神,目光慢慢地落在平襄郡主的身上,“平襄。”

  语气不缓不慢,带着些许冰冷,平襄郡主捏着帕子就登上马车,“阿姐怎地那么凶,您也来观赏吗?”

  “去祭拜一故人。”秦棠溪向一侧挪了半步,让出了些许位置,平襄顺理成章地就坐了过去,将花楼女子从头至尾打量一遍,最后才道:“花楼女子也不过如此,还没有我府上的婢女好看。”

  明姝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反是秦棠溪敛袖眄视她:“可有规矩?”

  “平襄自来是有规矩的,可人分高低贵贱,她如何能与你坐在一车内,无端跌了身份。”平襄扯着嘴角就笑了,还带着几分轻视的姿态。

  明姝干干的对视了一眼,装作委屈道:“郡主莫生气,我还与殿下共寝一榻。”

  “你……”平襄被她不要脸的话气得语塞,真是怒意横生,卑贱的人竟敢回嘴,“荒唐。”

  狐媚子的身份还敢在这里放肆,尤其是这主人家的做派,可不就是玷污了阿姐。阿姐洁身自好到今日,名声来得不易,不能被这种低贱的人毁了。

  明姝倒也不怕她,荒唐二字说的是谁还不知道,再者要荒唐也是殿下荒唐,与她无关。

  她讥诮道:“殿下行事轮不到你来说的。”

  秦棠溪多看她一眼,懂得祸水东引,本事长高了不少。

  平襄也是一怔,她什么时候说阿姐荒唐了,当下就怒极攻心,不分轻重地伸手就要打人。

  好刚扬起,就被人拽住。

  秦棠溪无奈,“闹什么。”

  平襄郡主是章安大长公主的独女,当初驸马对他颇有庇护,等她真正摄政的时候,驸马就因病去世。章安大长公主对这唯一的女儿多有宠爱,早些年与赵澜二人就看不对眼。

  “阿姐,你偏心。”平襄郡主气得红了眼睛,提着裙摆就跑下马车。

  明姝好奇地看着她的身影,小姑娘被宠坏了,殊不知安太妃也是歌妓出身,长公主那里能听得这些话。

  暗地里笑了一阵就被人捏住了脸,转眸就看到了长公主波澜不惊的眸子,心口登时吓得一跳,讷讷道:“我晓得错了。”

  秦棠溪依旧不松手,反掐重了些,道:“认错速度快不代表你诚心,相反,你是在敷衍。”

  明姝不后悔,大胆地伸手握住殿下的手,很凉,手心还有汗水,殿下在紧张什么呢?

  她鼓起勇气道:“她喜欢你。”

  早些年在平襄郡主的及笄礼上,她就偷听到了章安大公主母女的对话,平襄记挂着长公主,而章安大长公主不肯,说:“镇国长公主的身份尴尬,将来不会善终,你见哪个摄政朝臣能有好下场的。”

  平襄一意孤行,“母亲忘了阿姐的手段,她能稳住朝纲,就能权倾天下,如今的她,就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

  明姝觉得平襄的眼光很好,但嘴不好,尖酸刻薄。

  小姑娘说完后,秦棠溪就松开手,“她喜欢与你有关系吗?”

  明姝想了想,斟酌道:“我会吃醋。”

  秦棠溪唇角弯弯,不经意间露出温和的笑,“吃糖不好吗,为何要吃醋。”

  明姝回答不上来了,担心殿下会当真抛弃自己,大胆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认真凝望她:“这里会不舒服。”

  小姑娘身子还没长好,骨肉摸着都没有莹润饱满,秦棠溪掌心一片柔软,酸麻烫手,忙收了回来,撇开视线,道:“胡言乱语。”

  话音刚停,温瑕走来了,“殿下,山上都已清场。此地之前跟着郡主来过,但是没有找到准确地。”

  长公主之前以棺木吓唬珑安郡主,她们就跟着后面,可惜郡主慌张下没有找到坟墓。

  秦棠溪听到后才起身走下马车,明姝亦步亦趋地跟着。

  山下不少人,官宦与百姓都有,三三两两交谈,本朝民风甚为开放,男女没有那种避讳。随着长公主下车后,许多朝臣都来行礼攀谈,章安大长公主这时款步走来。

  章安大长公主年过四十,保养得宜,穿着一身绿竹小袄,发髻高挽,步步走来,发髻上的步摇丝毫没有动摇。

  明姝见过大长公主的教养,也没有觉得惊讶,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藏在长公主后面,这位大长公主极重规矩。

  章安大长公主靠近后,一眼扫过秦棠溪身后的小姑娘,目露厌恶,“殿下这是去往何地?”

  “上山祭拜故友。”秦棠溪微微颔首,身后小姑娘突然没了踪迹,回身去找才发现人就躲在自己的身后。

  可怜又好笑,她将人从身后拉了出来,指引道:“明姝,这是章安大长公主。”

  明姝屈膝行礼,“明姝见过大长公主。”

  “你就是花楼内女子?”章安大长公主的目光略微蜇人,小姑娘样貌好,狐媚子的姿态很足,她笑了笑,道:“一步登天的滋味如何?花楼女子接触人多,像你这般一步走到顶端,怕也是第一人。”

  平襄站在身后,趾高气扬地上前握着长公主的手臂,亲昵道:“阿姐,我陪你去祭拜,可好?”

  秦棠溪冷眼看着,烦躁地将手臂抽了回来,“只怕姑母不会同意你去,乱臣贼子不劳你。”

  章安大长公主闻声色变,将女儿拉了回来,道:“就不打扰长公主了。”

  平襄不明白意思,被母亲拖走后还喊着阿姐阿姐。

  踏青的人只会在瀑布周遭徘徊,山间鲜少过去,路不好走,还容易惹得一身刺。

  温瑕领着人在前开路,秦棠溪紧随其后,明姝身子刚恢复,走到一半就走不动了,走走停停地拖慢了进程。

  秦棠溪主动伸手牵着她的手,明姝感激一笑,小脸都是苍白的,不是累,而是不舒服。

  两人刚牵手后,后面传来呼唤声,“阿姐、阿姐……”

  秦棠溪不理会,牵着明姝走快了脚步,最后,还是被平襄追了上来。

  坟在遮天蔽日的的林子里,进去后,阳光都是照不进来的,侍卫早有准备,点着火把在前照路。

  林子里黑漆漆,走着走着就感觉一股森冷,如此严密,也难怪上次没有找到。

  平襄越走越害怕,心生后悔,可又不好意思喊回去,得见阿姐牵着花楼女子的手后就心生醋意,哼哼唧唧地喊着走不动。

  秦棠溪听后吩咐温瑕:“去背着郡主。”

  温瑕功夫高,背一姑娘不在话下,不等平襄反对就将她背了起来。

  平襄哪里肯,在温瑕背上挣扎不休,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就要下去。

  温瑕不予理睬,到了墓地才将人放了下来,平襄累得气喘不休,竟比走路还累。

  使劲喘气的时候却见前面一坟丘,周围不见绿草,土壤干了不少,有此可见是新坟。

  恍恍惚惚想起前不久信国公府的案子,信国公担得起阿姐口中的故人一称,她惊得无法自拔,“阿姐,私下祭拜逆贼是大罪。”

  站在长公主身侧的明姝细眉紧皱,脑海里涌现秦见晗递茶的景象,泛白的唇角不经意地打颤,舌尖紧紧抵着牙关,麋鹿似的眼眸涌动着水色。

  秦棠溪余光扫了她一眼,心口似有石头落地,不等平襄开口,自己亲自上前挖了一手泥土,有些干了。

  她淡淡道:“温瑕,将棺木挖出来送去法华寺超度。”

  林子里的声音听到都很诡异,平襄听到这话更是心口发慌,“阿姐,你无故挖人家尸骨是不好的。”

  温瑕接过铁锹,道:“郡主可知尸骨葬在这里是何意?”

  平襄牙齿打颤,使劲摇摇头,“是何意。”

  “永不见天日。背山而葬,水流经过,密林遮天蔽日。”温瑕用劲挖了土,心中甚为奇怪,珑安郡主与何人有仇,竟心狠到将尸骨埋在这等地方。

  平襄左右看了一阵,这里不仅阴森,时而还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发了出来,她吞了吞口水,“挖吧挖吧。”

  秦棠溪亲自将香烛点燃,昏暗的烛火在林间跳动,灯火弱,照不亮坟前的光景,魑魅魍魉也无法驱尽。

  明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紧紧盯着温瑕,不需片刻就露出棺木的形状,她微微上前一步,想要靠近,耳畔传来郡主的声音:“阿姐,我、我害怕、我想走了。”

  烛火猛地跳跃了下,接着就熄灭了。

  平襄吓得跳了起来,哭出了声音:“阿姐、我害怕,你说她会不会死不瞑目,鬼魂就在这里盯着我们。我跟着母亲念佛的时候,听人说阴婚不散的人是没有办法投胎的。”

  哭声阵阵,林子里竟有了回应,凄凄哀哀,就像是幽灵回荡。

  其余人都不害怕,就平襄一人怕得躲在了长公主的身后,却又不死心地盯着那具出土的棺木,道:“既然有那么大的怨恨,为何又用这么大的棺木。”

  温瑕围着棺木走了一圈,拿手敲了敲,棺木微微发黑,她皱眉看了一眼长公主:“殿下,换一具棺木。此棺发黑,怕是不好的木头。”

  棺木大,不代表就是好的,就像是这具棺木更大的用处是镇邪。

  秦棠溪走到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小姑娘,慢慢走到棺木上,肉眼可见木头是黑色的,下意识道:“问问住持的意思,若是换了,就将棺木送去胡家,就当作是孤给珑安郡主成亲的贺礼。”

  明姝微微回神,目露惊诧,而长公主脸色沉沉,并没有悲伤,甚至连怒气都没有。

  唯有平襄来回晃动脚步,方才还在怕得不行,这个在打听棺木里的人是谁,“秦见晗那个小辈是将谁埋在这里,会不会赵家那个丫头。”

  照旧无人应答。

  她索性就敲着棺木,好奇道:“如果真的是赵家那个丫头,就有意思了。阿姐,你应该去剥了她的皮。想想啊,你那么疼爱赵澜,她等同于背叛了你。我早就说过了,秦见晗不是个好东西。陈家姨娘良善,她却是歹毒心肠。”

  明姝缓慢地挪动着步子,脊背生寒,棺木就像是一个漩涡,不断将她向里面吸引过去。

  快要靠近的时候,秦棠溪伸手将她过来,郎风清月的眉眼微皱,“我腿麻了。”

  平襄大喜,撸起袖口就跑了过去,“阿姐,我背你。”

  明姝被她掐得手腕疼,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句:“我背殿下。”

  平襄不肯失了这等好机会,挤进两人中间,“瞧你这身板也背不动的,我来就成。”

  “殿下,你……”明姝及时闭住嘴巴,殿下的手劲好大,背就是了,何必掐我呢。

  秦棠溪顺理成章地伏在她的背上,手捏着她的耳朵不忘同平襄搭话:“你该嫁人了。”

  平襄失了大好机会,心中正是不平,“不嫁,前几日荣昌侯来找母亲,让我入宫为后。我才不要嫁给皇帝,傻子才会像秦见晗那样往宫里转钻。我就嫁给忠情的人,像阿姐这般……”

  “你想多了,阿姐不忠情。”秦棠溪轻易就堵住平襄的话,感受到小姑娘的疲惫与无力后,轻轻咬着那只通红的小耳朵。

  明姝瑟缩不止,本就吃力,又感觉殿下不对劲,耳朵又疼又痒,伸手就想摸摸。

  清浅的气息太过炙热,热浪袭来,感觉一阵不舒服。

  小姑娘走路特别慢,又是下山,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如履薄冰般走出林子里,见到阳光后,眼睛微微眯住。

  秦棠溪伸手环着小姑娘的脖子,跟着阖上眸子,悄悄道:“明姝,你若放不下一人,你会怎么做?”

  “将她抢过来,殿下这般厉害,肯定能成功。”明姝喘气,注意脚下的同时随口回道。

  秦棠溪笑了,清风细雨的笑意,“也对,那就抢过来。”

  如此浅显的道理,谁不懂,偏偏自己迷惑在交叉的路上,不知前进,一味顺着赵澜的心意,导致难以挽回的悲剧。

  是她的错!

  不知明姝哪里来的力气,竟将长公主背下山,累得整个人瘫在马车上。

  平襄得了趣事回去就同母亲说了,章安大长公主登时脸就变了,“你说秦见晗将赵澜的尸身葬在不见天日的密林里?”

  “好像是,我瞧着温总兵的样子,棺木好像也是有问题的,您说她二人是有何怨恨呢,死后都不放过。”平襄大口地饮了一杯茶,又想起密林的阴森,对周遭的景色也失去了兴致,拉着母亲的手就要回府。

  前面长公主府的马车才刚走,瀑布旁的百姓就开始议论明姝的身份,平民女子也未必有这番的运气,遑论花楼不干净的女子。

  无疑是让所有人都羡慕。

  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是人都知晓长公主位高权重,皇帝都需听她的意思,还有一点就是,这么多年来长公主洁身自好,干净的白纸一张。

  偌大的公主府后院更是没有一个妾室,众人心中羡慕,纷纷回府打听明姝的喜好。

  还有人亲自去去玉楼春见识,一时间,永平巷口里更是热闹非常。

  转眼到了江知宜的生辰日,秦棠溪从府衙回来后就更衣,明姝站在一侧在犹豫要不要去替殿下更衣。

  若说她是殿下的女人,可是又不用侍寝。

  是婢女的话,不干活。

  她就成了最尴尬的人。

  眼看着婢女取了衣裳后,她鼓起勇气走过去,修长的眼睫颤了颤,“殿下,我给您更衣?”

  铜镜前修长的身影顿住了,小姑娘磨磨蹭蹭地挤到她面前,扬起白净的小脸,有点争宠的意味来。

  她勾唇笑了笑,“自己去换衣裳,同我去江府。”

  “江府?”小姑娘眼睛睁大了,可是江知宜的府上?

  上次望江楼的事情还未曾解决,这次又去,指不定又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她斟酌道:“一定要去吗?”

  “嗯,去换衣裳。”秦棠溪朝着一侧的婢女扬起下颚,吩咐道:“将明姑娘的衣裳取来。”

  春日里百花娇艳,小姑娘也该穿得喜庆些。

  长裙小袄,修身的压襟,腰间叮当作响,愈发衬得腰肢纤细。

  秦棠溪亲自将人拉至在铜镜前,取了画笔,亲自给她描眉,“今日江大人的生辰,去时不必害怕,甚事有我担着。”

  画笔摩挲着眉眼有些痒,明姝紧张得不敢说话,殿下对她这个买来的人也太好了。

  秦棠溪认真给小姑娘上妆,取了兰若在唇角上抹上,俏丽芬芳,艳若芳华,满意道:“见到江大人不必害怕,她很友好”

  收拾妥当后,两人坐车去江府。

  江府离公主府有些距离,马车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到,门前停了不少马车,江府管家在门口迎客。

  秦棠溪携带明姝进内,一路上总是吸引旁人的注意。

  自那日瀑布后,再度见到长公主带着花楼女子后,传言渐渐成真。

  进入内院后,江知宜领着人疾步走来,见到眼前一幕后还是忍不住更加惊讶。

  鱼儿咬钩咬得过快了。

  明姝略微紧张,手不自觉攥着袖口,习惯性向长公主处挪了挪。江知宜的目光好在不在她的身上,让她微微放心。

  江知宜将人引向厅堂,路过游廊时见不少人围在那里。

  走近去看,是一女子在作舞。

  女子舞技好,腰肢柔软,顷刻间能把腰肢对折,露出肚脐。

  众人拍手称赞,江知宜下意识给两人作介绍:“这是玉露春的姑娘,听闻不少人喜欢她们,今日就请了过来。”

  秦棠溪顺着看过去,女子相貌似有些眼熟,近日没有再去过,但还是记忆颇深,好像名字叫弥珍。

  长公主挺足观望,台前的人都主动让出路来,好让她看得更加清楚。

  不知怎地,明姝感觉一阵紧张感,喉间更是干涩,牵着她的手毛遂自荐:“殿下,我也会。”

  秦棠溪不明白:“你会什么?”

  明姝感觉羞耻。

  作者有话要说:殿下:你会什么?

  皇叔:不可描述,高冷是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