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耽美小说>烂梗驸马>第64章 弱娇驸马上线

  慕轻尘没计较常淑对她的人身攻击,跑到茶案后, 像模像样的烹起茶来, 掰茶饼、碾茶末……动作一气呵成。

  常淑来了兴致,不疾不徐地坐到她对面, 一手支着脑袋, 上下左右打量她,眼神玩味:“你许久没烹过茶了。”

  慕轻尘烹茶是一好手, 以前在国子监,常带她逃课去东市的茶楼和人斗茶, 那傲视群雄的气场, 甭提多迷人了。

  再看看现在……

  披着床棉被,佝偻着腰身, 还不时咳嗽两声从头到脚怂兮兮的, 看得她牙根痒痒,后悔昨晚那两脚没往她脸上踹!

  最可气的是明明好几床棉被可以选,她非要选床妃色的,从后看去像头年岁已大的老母猪!

  简直不忍直视!

  常淑努力收回视线, 去看案脚边小铜釜下的火苗, 其正顽皮的跳跃着,映红了茶案和慕轻尘的脸。

  下一个弹指, 小铜釜里头的清水起了沸, 开始咕噜咕噜的冒泡, 热意透出釜身, 一阵阵往外发散, 向迎面而来的热浪。

  常淑觉得热,往后躲了躲,继续摇起桃花扇,然后就看到热得满头大汗的慕轻尘。

  一时又好气又好笑。

  “热就把棉被掀掉。”常淑把桃花扇调了个方向,倾过身子,为她扇风。

  “不热,我冷。”慕轻尘死鸭子嘴硬。

  “那你还出这么多汗!”

  “冷汗!”

  常淑:“……”

  她默默把扇子收回,嘀咕一句,热死你个混蛋!

  可心里却是不忍,担心慕轻尘中了暑可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放下姿态,绕到她身边挨着坐下,干起了为她扇风的活计。

  “领口都濡湿了。”她有点心疼,掀开慕轻尘的衣襟,借此让风钻到她脖子里去。

  慕轻尘舒服的长吟一声,感叹通体舒畅,甚至还非常惬意地闭上双眼。

  “淑儿,再大力一点。”

  常淑听闻,把桃花扇摇得越发快,频率和幅度都加大了些。

  “嗯~不错,左边……右边……”慕轻尘夸道。

  “这样可以吗?”

  “可以,我很喜欢~”

  寝殿外的七位太医:噫……看来驸马真的不i举,你听听,都让长公主那啥她了。身为一个耶主,在床上一点主动权都没有,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说来也瞧,七位太医来的时候,初月姑姑碰巧去了小厨房督促宫婢们熬安胎药,刚把药端来,就见七个老家伙整齐划一的趴在寝殿门边,偷听主子们说话。

  当即把他们狠狠鄙视一番,啧啧啧,一帮老不死的,弄啥嘞!

  “啊哼——”初月姑姑很是大声的清了清嗓子。

  老不死们慌得一逼,齐刷刷的往后退出一步,各自摆出“我很忙”的造型,望天的望天,唠嗑的唠嗑。最特别的是林渊,他双手揣进袖子,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的石板。

  初月姑姑哭笑不得,上前问他:“林太医,您看什么呢?”

  林渊咽下卡在喉间的一口老痰,磕巴道:“看蚂蚁……搬,搬家……”

  “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初月姑姑欠欠腰,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愣是半只蚂蚁的影子都没找到。

  “它们……搬完了。”

  初月姑姑:“……”

  一旁的小太监见她得空,迎上去含含腰。

  初月姑姑认出他来,问:“你可是枫和宫的。”

  小太监细声细气:“姑姑好眼力,奴才是去年到太后身边顶缺的。太后担心驸马的身子骨,特意让奴才领了太医们前来为驸马诊治。劳烦姑姑通禀。”

  哦对,她方才在小厨房听见几个小宫婢讨论过此事,大意是昨夜听房驸马突然“不i举”了。

  她晓得内情,一听就知道是公主捣的鬼。只是难为了驸马。

  宫内的主子鲜少有隐私,稍有一点八卦,便能狂风似的传遍宫城,更何况太崇行宫比帝京宫城还要小上好几倍,眨眼的功夫,就能传进每个奴才的耳朵里。

  “原来是太后的吩咐,那就劳烦各位太医稍等,容奴婢问问长公主殿下。”

  常淑只是想陪陪慕轻尘,可没真想喝茶。那日林渊可是叮嘱过她的,切忌饮茶,以免对胎儿不利,她一直把此话牢记在心,半分都不敢逾越。

  “我辛辛苦苦煮的,你就喝一口。”慕轻尘竖起食指,和她讨价还价。

  “一口也不喝。”

  “那舔一点总行吧,尝尝嘛。”

  白玉茶盏小巧玲珑,在日光下皎洁又剔透,很是惹人喜欢。再加之慕轻尘的卖萌打诨,常淑禁不住心念一动,乖乖妥协了。

  慕轻尘殷勤的把茶盏捧了来,亲自喂到她嘴边。

  常淑心尖儿甜滋滋的,心想,我驸马要是永远像个小媳妇该多好呀。

  刚想完,初月姑姑就穿过碧纱橱来到她们跟前。

  “呀!”初月姑姑被眼前的景象辣到了眼睛,匆忙背过身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情绪有几分激动,手里的托盘捧握不住,汤药洒出半许。

  常淑茫然一瞬,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贴上她身子的慕轻尘。真讨厌,贴上来就贴上来,非要在背上盖床被子,乍一看还以为她们二人要白日i宣i淫呢。

  难怪初月姑姑误会。

  她偷偷在慕轻尘腰上拧了一把,方才心满意足,面上恢复镇定后,让初月姑姑将汤药递来。

  “外头吵吵闹闹的,出了何事?”

  “是太后差了几名太医过来为驸马瞧病。”

  这事常淑早有预料,不急不慢地喝完药,命初月姑姑把人都带进来。

  一回头,发现慕轻尘正仰头直勾勾地看她,黑幽幽的眼珠深不见底,半天也不错开,让她瘆得慌。

  “你做甚?”常淑屏息。

  “……咳咳,你为何要喝我的药。”慕轻尘动了怒,她缠绵病榻多年,全靠汤药吊着气。这女人竟抢了它,看样子是不打算给她留活路了。

  “那是本宫的!!”

  “你……也有寒疾?”

  常淑:“……”

  太医们是怀着异常忐忑的心情进到殿内的,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慕轻尘遭雷劈后刚醒来。

  每迈出一步,他们的心跳就快上一拍,到慕轻尘跟前时,跳得就像打鼓。

  因为慕轻尘对他们来说不是病人也不是驸马,而是阎罗王。

  幸好长公主就在旁侧,有她撑场,他们的胆子稍稍能大上一些。

  “驸马。”林渊带领众人一字排开,朝慕轻尘拱手作揖。

  慕轻尘依然端坐在茶案后,懒洋洋地摆手:“免礼吧。”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前所未有的轻软,仿若一首舒缓的歌谣。

  老太医们更加忐忑了。

  纷纷猜想慕轻尘要唱哪出?欲擒故纵?诱敌深入?

  “微臣们奉太后之命,为您调理身体。”林渊是故意把太后搬出来的,他认为,慕轻尘不给他们面子,也总该给太后面子。

  很快他就收到了想要的效果——慕轻尘主动擀上袖子露出手腕,表现的十分积极,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表情很忧伤很沉痛。

  想想也对,一个耶主遭遇此等难以启齿的顽疾,不萎靡不振才怪。

  想通后,林渊如蒙大赦的往前几步,四指搭上她腕骨,聆听她鼓鼓的脉搏。

  “……驸马、公主,微臣冒犯了,”他先向二人赔罪,遂问道,“驸马,您上月和公主共行i房几次啊?”

  常淑蓦的红了脸,顿时在这满是糟老头的殿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用桃花扇遮住脸。

  慕轻尘的反应则不一样,神色复杂,掺有三分羞怯三分踌躇三分忧郁:“……不瞒您说,我自幼体弱多病,虚得很,与公主成亲五年来,根本无法行房……”

  常淑:“!!?”

  众太医:“!!?”

  林渊震惊了,他不敢相信慕轻尘说的话,触电般缩回手,飞快地看向常淑。

  啥!一直不i举!那……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哪来的?

  难不成是长公主不堪寂寞,跑去偷人了?

  他想象力在此刻井喷式增长,回忆起前日在宝风阁的事。怪不得长公主要偷偷摸摸的宣他去诊脉,还让他帮忙瞒着慕轻尘,原来是给慕轻尘戴绿帽了!!

  完蛋了完蛋了!孩子若没打掉,就总有被慕轻尘发现的那一天,到时候把他牵连出来……慕轻尘非弄死他不可。

  不不不,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长公主肯定不会留他活口,不等慕轻尘动手,长公主就先要了他的命呀!

  林渊把事体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猜想自己是死到临头了,吓得那叫一个魂飞魄散屁滚尿流,飞扑到常淑脚边,疯狂磕头,那大脑袋像极了一颗上下弹跳的蹴鞠球。

  “长公主殿下,呜呜呜,微臣罪该万死啊!”

  常淑:“!!?”

  其余六名太医全都傻眼了,奇怪他怎么忽然跟中了邪似的,于是乎他们的思绪比林渊还要混乱,并开始严重怀疑人生。

  但理智还是尚存的,觉得院首都跪了,他们当下属的也应当一同下跪,不然于礼不合,在互相递了个眼色后,撩开袍角,面朝常淑齐刷刷的屈膝跪地,膝盖把柏木地板砸得砰砰响!

  浑身气质也甚是悲壮!

  还学着林渊大呼“罪该万死”,喊声震天,差点把房顶掀掉。

  全程发懵的常淑:一帮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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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轻尘:“好开心,太医院也要被我搞疯了!”

  常淑:“滚!”

  好苦恼,每天改文修文都差不多要一个小时,但还是有错别字,大概是眼睛已经花掉了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