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有人好好教导你一个地坤应有的本分。”金晲的眼神极尽恶毒,“或许该让我来好好调教调教你。”

  “哼!”江澄不屑的冷笑,却也绷紧了神经,更加警觉的盯着金晲的一举一动。天乾强迫性的压制气息让他非常难受,但他死也不会朝这个温若寒的余孽低头。金晲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毒蛇一般的笑容。

  “我给你个机会,江宗主。乖乖的听话,我保证以后不会亏待于你。”

  “给你个机会,温狗。”江澄压抑着喘息,毫不畏惧的盯着他,“跪下认错,否则以后,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哼,哼哼哼哼。”金晲不屑的笑了起来,从袖子中取出了一个小袋子,他不紧不慢的打开袋子,一股诡异的香气从袋子中散发了出来。

  江澄本能的知道,那香气不是什么好东西。金晲向赤奴撇了撇眼,赤奴立刻笨拙的俯下身,将翻到在地上的香炉拾了起来。

  金晲从袋子里倒出一块蜡状的青苔色物体,拿在手里颠了颠,又炫耀似的转了转,才笑着转向江澄。

  “江宗主,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金晲手上的蜡块散发着令江澄浑身不适的气息,江澄皱了皱眉,却没有答话。

  “你有没有想过?”金晲一边说,一边将蜡块放入香炉中,“这世界上,有可以抑制地坤气息的药,那会不会也有,让地坤兴奋起来的药呢?”

  江澄面无表情的盯着金晲,事已至此,他不会傻到连金晲想干什么都不知道。金晲低声笑了笑,将香炉放到了江澄根本够不着的地方,一种香得呛人的气味开始在空气中飘散。

  江澄的心默默地抽了一下。

  他不会忘记情汛发作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如今他没有了内力,身边也没有月宁草所制的那味秘药,能撑多久,他自己的没有把握。

  “对了……”仿佛要更加的打击江澄一般,金晲低低的阴笑,“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内力会渐渐消失吗?呵呵呵……因为我给你的月宁草,是我用伽芙蓉熏过的……呵呵呵哈哈哈哈!”

  金晲开始疯狂的大笑,在这恶毒又尖锐的笑声中,江澄一直努力维持的冷静,终于是出现了一丝动摇的痕迹。

  “你说什么……”江澄杏目圆睁,目光如剑,几乎要剁了金晲。在金晲刚刚暴露出本性的那一刻,他便几乎可以肯定金晲给他的月宁草有问题,但万万没有想到,金晲会对他使用伽芙蓉。

  “你这个畜生!”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焰宛如火山爆发一般炸开来,江澄恨不能冲过去撕裂眼前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但沉重的锁链禁锢了他的动作,因愤怒而飞出去的拳头被无情的铁链扯在了半空中。

  伽芙蓉……伽芙蓉这种毒物……

  江澄浑身战抖,脑海里不断盘旋着曹怀真死前的惨状和那些被伽芙蓉腐化的怪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若是要他变成那种样子,还不如叫他去死!

  “哈哈哈哈江宗主放心。”金晲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笑着凝视江澄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意,“分量我好好的估算过了,不会让你变成怪物的……只不过,你的灵力,永远也恢复不了了,永远!哈哈哈哈哈哈!”

  金晲恶毒的笑声在洞穴中回荡,外面的怪物似乎被他的笑声所惊动,跟随着一起嘶号起来。

  那声音被扩大的无数倍,钻入江澄开始有些昏眩的意识中。

  江澄咬着牙,难受的闷哼了一声。金晲点燃的异香,犹如洪水一般势不可挡的朝他袭来,直冲脑门。视线开始模糊,大脑也开始昏眩,耳边嗡嗡的鸣响,连金晲说着什么话,都渐渐听不清了。

  更糟糕的是,一股奇异的热量,开始从空乏的丹田处,散发开来。

  无论江澄怎样运气抵御,这股热量还是很快就化成了令人难耐的酥麻和灼热,顺着血液涌向了江澄的四肢百骸。

  汗水划过江澄的额头,一层红潮渐渐爬上了他的脸颊。身子发软,手脚也凝聚不起力气。

  这正是情汛将起的征兆。

  不……不行……

  江澄想要集中精神,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歪倒在石床上,手臂支撑着颤抖的身体,每一次呼吸都给身体带来更加难耐的热度。

  不行,他不能在这里发情,不能在这里失去自我,任由金晲摆布。

  但是本能却在疯狂的和意识对抗,用燥热和欲望来融化江澄的意志。江澄绝望的喘息着,心跳快得他不知所措,身体越来越烫,又敏感得吓人,就连汗水滑过皮肤,都能让他浑身战栗。

  “温狗……”他咬着牙瞪着金晲,“我……绝不……放过你!”

  金晲笑容满面的看着江澄,用眼底掩饰不住的兴奋来回应江澄的威胁。待到江澄情汛一致,无论愿不愿意,都只能属于自己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丝和那催情熏香完全不同的香气,幽幽的拂了过来。

  金晲的胸口剧烈的鼓动了起来。

  他等候已久的果实,终于到了要采摘的时刻了。

  金晲咽了咽口水,身体因为即将到来的情汛而紧绷,他站起来,抬手晃了晃。

  赤奴明白那个手势的含义,但身子却没有动。直到金晲恶狠狠的回头瞪着他,斥了一声“滚!”,他才慢慢的扭动着巨大的身体,退出了这个房间。

  牢门关上的声音,像一根针一样在江澄脑海里扎了一下,却无法唤回他的神智。此时他浑身上下都犹如着了火一般,汗水沾湿了衣服,布料紧贴在皮肤上,稍稍摩擦便是抵御不住的麻痒。他闭上眼睛把注意力集中在紧握的拳头上,那里的指甲正狠狠的嵌入掌肉中,印出深红色的痕迹。但这微小的疼痛在滔天的情欲前,显得微不足道。紧闭的视线反而让身体更加敏感,湿热的鼻息和粘腻的汗水都能让他浑身颤抖,身子热得难以忍受,江澄觉得自己就像在油锅里被煎炒的鱼一样,恨不得能翻滚撕扯来减轻痛苦。

  伴随着难以煎熬的热浪,下腹部隐秘的部分,一阵又一阵诡异的酥痒扩散开来了。

  江澄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清晰的感觉到,一种又麻又痒的刺痛,从身体的最深处,带着湿润的感觉,慢慢的蔓延出来。

  “呃……”意识渐渐迷离,身体也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迷乱放纵的情绪开始浮上心头。此时,在自己的身侧,传来了满是压迫的气息。江澄抬起眼,模糊的视线中,一个白色的人影,立在自己眼前。

  江澄努力睁着眼睛,想看清那个人影,是不是他所渴求的那个人。昏黄的光芒下,他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但是身体里似乎有另一个思想在控制着他的意识,焦灼的告诉他,是的,就是他,那就是你期盼的那个人。那个人的身影,如兰优雅、如松英挺、如竹清素、如荷淡洁,他绝不会认错。

  江澄哽咽着撑起发软的身体,干哑的嗓子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

  “蓝曦臣……”

  金晲听到江澄唤出的名字,微微一愣,一股恶气堵在胸口。

  蓝曦臣……

  疯狂的嫉妒在阴暗的心里滋长,当今世家排名第一的公子,最受人尊敬的天乾,如今甚至占据了这修仙界唯一一位地坤的心。若不是自己及时出手,恐怕这两个人,迟早要成就好事。

  但是,蓝曦臣来不及了。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中又浮起了属于胜利者的快意。

  如今这个地坤,就要是自己的了。一想到江澄将为自己生下孩子,重振血脉,而其他天乾只能眼巴巴的兴叹,他心中的兴奋与得意便如泉眼里的水一般源源不断涌涨出来。尤其想到蓝曦臣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他便更加迫不及待的激动起来。

  而且,他的心也跟随着渐浓的地坤的香气,高昂了起来。他费劲千辛万苦,才在南诏找到一种能够挑起情汛的迷香。他曾用一点这种迷香,再加以大量的媚药,让艾氏利用自家大小姐去诱骗蓝曦臣。然而无论那种香气如何诱人,都比不上地坤那甘甜软绵的气味。

  金晲只觉得欲火轰的一声被点燃了。

  他想要江澄。

  他要这个地坤,要在这个地坤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气息,要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为自己生儿育女!

  若是能让江澄乖乖听话,柔顺承欢,把他当做蓝曦臣,就蓝曦臣吧。

  金晲看着江澄的目光燃烧着野心的火焰,终于是迈开步子,走近倒在床上的江澄。

  江澄的神智已经完全被情汛所控制,看到金晲的接近,也只是动了动嘴唇,浮着水雾的双眼定定的看着金晲。

  “江……宗主,江宗主?”

  金晲还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了江澄的脸颊。

  手上传来的是火热而细腻的触感,让金晲忍不住轻喘起来。江澄没有反抗,即使金晲的指尖摩擦过他柔软的嘴唇,江澄也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双眼迷离,呼吸凌乱。

  金晲狂喜起来,也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渴望了,地坤甜蜜的气息令他神魂颠倒,浑身血液都集中于下腹,他按住江澄的肩膀,如扑向猎物的猛虎般将他仰面压在床上,赤红的舌头宛若毒蛇一般伸向江澄微张的嘴唇。

  就在这时,他的脖子上传来了意外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