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游捂着脑袋,哎呦了几声,用气音说:“不是的,对不起。”

  周归璨翻了个白眼,哼哼:“下次你随便问人这个问题,就等着被炒鱿鱼吧,傻蛋。”

  鹿游睁大眼,也知道这种事不能随便说,刚才那么问也是周归璨对他特别好,才敢问的,现在被指责,就像被戳到头的蜗牛,立刻防备起来,脑袋晃得像拨浪鼓。

  “不会的不会的,我下次再也不问了。”

  周归璨看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唉了一声,耸耸肩:“好吧,我是。”

  鹿游眼睛一亮:“那,那个照片,是你……呃……喜欢的人。”

  周归璨眯了眯眼,拿剧本敲敲他的脑袋壳:“这里要是不喜欢用可以割下来扔掉。”

  鹿游立刻捂紧嘴巴,摇头不说话了。

  前助理老婆坐月子,周归璨干脆给他放了三个月带薪假,让他帮老婆一起奶娃,鹿游就像实习生被临时征调,当成熟练工使。

  周归璨偶然见到鹿游被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抓进洗手间,他不放心,打鹿游电话,那边喘息得厉害,还在一个劲讲自己没事。

  周归璨就只当那是鹿游男朋友,但那个高个子一看就不是鹿游这个阶层能碰到的,一件风衣就是他几个月的工资,全身上下都写着金贵,如果那是鹿游的男朋友,那他到这里打什么工?

  但说到底这不是他应该管的事,周归璨只是想一想,没有深究。

  拍完第二场戏鹿游才磨磨蹭蹭的过来,脸红的不成样子,很慌乱,低眉顺眼的不敢看人,一副做了心虚事的蠢样。

  周归璨私下里问过他,鹿游吞吞吐吐,神色也很迷茫,似乎定义不准和那男人的关系。

  周归璨和他关系好,他就什么都和周归璨说,越说大明星脸色越沉,脸色臭的都可以当恐怖图片了。

  “你脑子是有坑吗?那是不是酒后乱性,是□□你知不知?!你就那么和他搅和在一起?”

  鹿游脸色苍白,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说:“都是男人,我以为……我也有责任的,他……不好惹……如果不谈朋友,他会让我念不成学,我不想……我想读完大学……他很厉害,告不到他。”

  周归璨气炸:“他就是看准你傻好欺负,下次他来找你,你告诉我,打爆他的狗头。”

  鹿游抿着嘴唇,很固执的摇头:“你不要惹他……反正说好了,毕业了就没事了。”

  周归璨白眼翻到天上,也没有改变鹿游的想法,但因为投缘,太久没遇到这么天真傻气的人,也成了好朋友。

  拍完戏,得了一小段空闲,周归璨归心似箭,因为在本市,很方便的回家,一直等到杀青宴结束,回家的时候已经12点左右,没提前打招呼,徐璈已经睡了,卧室门开着。

  周归璨看了一会,忍住坏心思,跑到隔壁客房睡觉。

  快了,他挣了好多钱,有一部分交给风投手,回报颇丰,很快就可以和徐先生正式的谈一段恋爱了。

  不过结束包养会不会被排斥在外,这件事或许要再缓缓,看情况吧,周归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精神抖擞爬起来。

  星期日,徐璈没有去上班,坐在沙发上玩数独,那几个方块比周归璨的吸引力还大,反而是周归璨看到徐璈不为所动的样子升旗致敬。

  徐璈似笑非笑,瞥了一眼,把周归璨尴尬的不行。

  晚上有一次宴会邀请,请柬就放在餐桌,白底烫金,玫瑰图案,内里打开没有卡好,露出来一个小小的陈字。

  周归璨凝神细看,正是陈志辉三个字,时间是今晚九点,他心里一紧,下意识去看徐璈,男人一无所觉,专心致志的坐在沙发上玩数独,看起来和平常没两样。

  周归璨抿了抿嘴唇,倒了杯牛奶,还没走到男人身边,就听到沙沙哑哑的低糜嗓音:“牛奶要热。”

  “哦。”周归璨紧了紧杯子,回到厨房热牛奶,等待间隙晃到徐璈身边,陪他玩数独(实际是瞎放):“leo,你晚上要出去吗?”

  “嗯。”

  “我要不要一起去啊。”

  “不用。”

  “但是我好不容易回来,后天又要走,今晚见不到你很吃亏。”

  “……”

  徐璈笑了一声,声音仍淡淡的:“哪里吃亏。”

  周归璨忍着脸红腼腆,一本正经:“看不见摸不着啊。”

  他不是谄媚可爱的长相,眉目虽然俊秀,却不阴柔,反而是很纯情正派的样子,说情话的时候腼腆真挚,很撩人。

  过了一会,徐璈说:“你,不适合,在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