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宗禁地外;
紫袍长老此时正和一黑衣袍遮面男人说什么。
只见石壁上安静的阵法突然运转, 从阵法中弹出十几名弟子。
那黑衣袍男人看了紫袍长老一眼,瞬间消失不见了。
紫袍长老看着摔得晕头转向,脸色惊恐煞白的弟子们, 神色惊讶问道:
“你们怎么出来了。”
弟子们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记忆模糊, 但绝望的恐惧感却挥之不去。
“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回来了。”
“那你们在秘境见到了什么?”紫袍追问。
弟子们摇头,稍微一想便头疼剧烈, 额头冒着汗珠。
紫袍甩袖, 不再是之前爱护晚辈的慈祥模样, 干枯老斑的手臂从紫袍露出,朝众人袭去。
片刻间,那些毫无防备的弟子就这么被吸干了血气。
紫袍的手臂瞬间多了些血肉,他将地下尸骨洒下药水,一切消失得了无痕迹。
那黑衣袍缓缓显出身影, 站在紫袍身边,“他们都不记得了, 何必杀了。”
紫袍冷哼一声,“不过区区诱饵,不成材的平庸之辈能为我们大计做出牺牲,是他们的福气。”
噗嗤一声,他话刚落音, 一把利剑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
紫袍不可置信般低头着刺破胸膛的剑刃,而后怒瞪看向黑袍,“你——”
黑衣袍再用力捅了下,冷漠道,“不过区区诱饵, 你能成为我计划的垫脚石, 是你的福气。”
“可惜你无缘看见剑门宗被兽潮踏平的壮景了。”
紫袍咯咯咳血,神色不甘眼神逐渐涣散,挣扎道:“疯子,你是人修!”
黑衣袍狰狞道,“是又怎么样,你们杀了我最爱的人,我要整个修真界都为他陪葬!”
黑衣袍毁尸灭迹后,便原地消失了。
他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是石壁背后的赵师弟,赵之曦听得一清二楚。
他晕倒醒来,迷迷糊糊听见着一切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是一场梦。
但是身边一背篓的灵植,让他瞬间清醒。
惊恐后是震惊,那黑衣袍是谁,兽潮要踏平修真界了?
几个月后;
剑门宗山下的山城里,大街上熙熙攘攘,高楼叠起重楼玉宇,酒味在路边摊贩吆喝声中格外飘香。
街上人来人往,大多都是修士打扮,从衣袍款式来看就能辨认出大致有哪些宗门。
其中一对年轻人,格外吸引路人目光。
两人气质外貌在这修真界也是顶好的,红衣如洒血寒剑,冷漠中带着桀骜戾气,月色浅衣五官精致,如朗空明月,润物无声。
“剑门宗”
“御兽宗”
“霹雳门”
“雷火门”
寂不恹边走,边给白黎介绍街上修真门派的弟子,“如此多门派聚集在剑门宗下,想来应该是到了宗盟大比了。”
白黎对宗盟大比还是了解的,“如此也到省得我们挨个去找了。”
两人边走边说,路人的惊鸿一瞥他们也仿若未觉。
突然一个提着篮子的小姑娘挤在了他们跟前,她从篮子里取出一个玉簪,对寂不恹道:
“仙人,买个玉簪给您的道侣吧,美人如玉,非常适合您的道侣。”
寂不恹看了眼簪子,“怎么卖。”
那小姑娘看了一眼寂不恹,片刻伸出手掌,说道:“五十两。”
寂不恹二话不说,掏出一块灵识给那孩子。
那孩子眼睛一亮,一块灵识对于他们凡人来说简直是无价之宝,一生吃喝都不用愁了。
她欢欢喜喜接过,再说些讨喜的话,便跑远了。
她的同伴问道:“小红,那人看起来好可怕,你怎么敢去卖啊。”
小红美滋滋地端着灵石道:“咱们做生意就得眼神好,他是可怕,但是他看身边人的眼神都快溺死我了,这种冤大头一哄一个准。”
冤大头的寂不恹此时也正在被白黎「批评」。
“魔尊果然不食人间烟火,你这生意太好做了,真让人眼红。”
寂不恹假装没听懂白黎的话意道:“不用眼馋,整个人都是你的。”
白黎白了他一眼,“一个簪子一块灵石,真败家。”
寂不恹嘴角浅笑,“这个簪子质地驳杂,确是配不上你。”
“但是她眼光好嘴巴甜,说我们是道侣。”
白黎嘴角不自觉绽开笑意,眨眼道:“那岂不是我亏了,一块灵石就把自己卖了。”
寂不恹刚想说,自己积累了几千年的法宝灵石,底蕴堪比一个宗门;
但话刚开口就想到白黎的身份,顿时哑然了。
他笑道:“嗯,是我赚了。”
寂不恹刚把簪子插到白黎的头上,不远处便传来敲锣打鼓的吆喝声,寻声看去,那边挤满了人。
“各位仙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雕虫小技为博一笑,糊口饭吃。”
“此乃灵猴兽,能通人言,只要给点银子便能做任何事情。”
“跳火圈,踩尖刀都太简单了。只要看官提得出,没有我们做不到。”
那人说完,直接有围观的道:“真这么神奇?那这猴子能给我做画像吗?”
“可以当然可以。”中年胖男人腰间别着长鞭,长鞭带着铁钩倒刺,鞭子上血迹干涸成厚厚的黑垢。
他端着肚皮,撤下鞭子对那瘦猴子道:“听见没,快画。”
那瘦猴子骨瘦如柴,身上鞭痕累累,毛色干枯脏兮兮的;
一双兽眼却露出人类的神情,麻木痴痴地拖着脚上的铁链,艰难地举起笔,在纸上画着。
几笔落下,那瘦猴子画完,麻木地将画递给看客。
那看客一看竟然画了一个王八,瞬间推翻了画架。
中年男人眉头突跳,抬起鞭子就朝猴子打去,狠狠道:“皮又痒了是吧。”
“看我不打死你。”
白黎两人走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场景,那瘦猴子木偶一般的眼神顿时震惊地看向白黎。
而没等白黎出手,人群中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住手!”
来人正是赵之曦,他浑浑噩噩地在街上游荡,却看见有人虐待动物。
那中年男人见赵之曦身着剑门宗内门弟子服,一时也不敢造次,但也不示弱道:
“这位仙人,我赚我的钱,你修你的仙,大路朝天各不相干。”
赵之曦道,“它那么可怜,你虐待它,它也是生命也知道痛。”
这话一出,不仅中年男人笑了,其他围观的人也笑了。
“小公子,想来你是灵宠同盟的吧,但我这野猴子不在同盟登记册上,你们泛滥的同情心可管不到我。”
“这人是吃饱了撑的吧,一看就是天真的少爷。”
“吃鱼,鱼还痛呢,你管得着么。”
赵之曦气得手抖,“你要多少钱,这猴子我买了。”
“你买得了一只,能买得了这天下所有的猴子吗?”
“畜牲天生就是为人所奴役的。”
“我看你是剑门宗的弟子给你几分面子,但一再找茬,我也不惧。”
那中年男子嚣张跋扈,嘴巴吐出一连串的话,他笑容刚上脸,便被飞来剑柄打倒在地上。
他怒气转身,“你们好大的胆子。”
白黎笑笑,“打个畜牲还需要胆子?畜牲受着就好。”
“你小兔崽子,知道我背后是谁吗?”那人想趴起身,又被白黎一脚踩下狠狠地亲吻大地。
“谁打我就是打御兽宗的脸面!”他龇牙咧嘴道。
可他话刚落音,一道身影就罩在了他脸上,只见神色柔和的年轻人,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死吧。”
白黎话音一落,那人双目瞪白,惊恐着断气了,甚至连挣扎蹬腿都没来得及。
白黎起身,看向了一边腿脚打抖的赵之曦,后者像是看到绝世凶兽一般,吓得嘴角直哆嗦。
围观的人见赵之曦这般害怕,纷纷被白黎吓跑了。
白黎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将瘦猴子解开铁链,再注入生灵之力。
瘦猴子身上的伤疤肉眼可见的好了,仍是震惊地望着白黎,嘴巴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他知道,这人身上有秘境的气息,那气息就像是回到暖洋洋的窝里,让它忍不住惬意地打盹。
“啊,啊,”它着急地想要说话,却四百年未曾开口,结结巴巴表达不出。
白黎点头,摸了摸它脑袋,“可以回家了。”
那瘦猴子一听,顿时泪如雨下。
白黎眼底闪过怜悯,将瘦猴子收入了秘境中。
白黎起身,看着赵之曦道:“小兄弟,又见面了。”
见赵之曦低头不答话,白黎道,“剑门宗内门弟子,也不过如此嘛,胆子小得不行。”
赵之曦咬牙抬头,“要杀要剐随便你,求你别……”
说着他朝白黎噗通下跪,低声道:“百姓是无辜的。求别出动兽潮。”
白黎扶起他,“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我了。”
赵之曦眼里升起亮光,“我一定配合。”
寂不恹沉着脸,掏出玄色手帕,一点点的擦拭着白黎的右手,正是白黎刚刚扶人的那只。
“脏。”
他说完还瞥了赵之曦一眼,吓得后者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白黎见状,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哄道:“谢谢夫君。”
寂不恹手指一顿,捏了下白黎的手指,吸口气后淡定地收回了手。
他侧头对呆呆的赵之曦道:“带我们去这里最好的客栈。”
白黎问道,“去客栈干嘛?”
他与秘境相通,秘境就像他身上的一部分一样,他们随时可以回到秘境中,根本不需要住客栈。
寂不恹道:“先了解下现在修真界的状况。”
白黎道:“有道理。”
两人就跟着赵之曦走,一路上还问了灵宠同盟是什么宗门。
赵之曦说道,这只是以御兽宗为主虐待妖兽的人,对保护妖兽的人的泛称。
说道这里,赵之曦语气顿时忐忑起来,迫于白黎的笑意,他支支吾吾地又继续说了。
“据说从四百多年前,修真界突然出现众多妖兽;有些妖兽流落街头,拖着铁链做街头杂耍,出现了很多虐待妖兽的现象;同时也有人觉得妖兽可怜,自发地保护妖兽。”
“所以,真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的。”赵之曦急切抓住机会道。
四百年前不就是人妖大战的时间。
白黎神色淡淡,但随即对赵之曦笑道,“你不用这么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白黎越这么说,赵之曦越怕的发抖。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一家金碧辉煌、阁楼飞檐的客栈。
寂不恹道:“还记得几百年前,这山城普普通通,现在倒是有模有样了。”
白黎道:“人还很多。”
由于宗盟大比的缘故,很多宗门已经提前来到剑门宗下,此时客栈门口人来人往生意极好。
三人要了两间客房,再坐在大堂点了几个菜。
白黎对跑堂的说道:“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一份。”
那跑堂的瞧了一眼白黎,见其头顶劣质的玉簪子,再看看白黎的脸,一时恍惚报了一串菜名。
现在的仙人都流行带这种款式了么,返璞归真,古朴雅拙。
没多久一盘盘香气腾腾的菜就端上桌了。
小二麻利上菜嘴里还有介绍词:“佛手金卷,客官吃了如神佛庇佑,一路亨通。”
白黎一听有些期待,一看却是金黄的鸡蛋皮卷猪肉陷,摆成了一个手掌的模样,“凤尾鱼翅,客观吃了如神兽庇佑,飞跃龙门一举夺魁。”
来这里吃饭的都是参加大比的宗门弟子,小二说这些话自然讨喜。
但是白黎看着凤尾鱼翅,不过是粉丝加青菜,一时有些失望。
寂不恹笑道,“只是菜名叫着好听,并不是真的就是那些。”
白黎点头,露出好奇的神色,“这是我第一次进客栈吃饭。”
寂不恹想到了白黎过往,十五岁前在灰扑扑的杂役所,而后一直呆在秘境里,确实是第一次看这个世界。
他拿起筷子给白黎夹菜道:“今后,每个第一次都有我陪你。”
白黎抬眸,眼里笑意荡开。
赵之曦见两人相处细微,心头的害怕恐惧稍微淡了下去;
他们好像没不是那么恐怖,就像是一对普通恩爱的眷侣。
此时新进来一批人,他们目光第一眼落在了白黎身上。
几人眼神交流,这美人吃饭多香,时不时露出笑意,眼神纯粹,像懵懂小白兔刚入世一般。
“你说,他与剑门宗的绝色美人相比,谁美?”
“剑门宗的美人只听传闻,还带个银色面具,见到真人的不多,依我看还是眼前这个绝。”
“剑门宗那个都快死三百年了,眼前这个才是绝色。”
他们以为熙熙攘攘的人声中,白黎和寂不恹两人听不见,但一字不差地都落入了两人耳中。
寂不恹眉头一沉,白黎手指轻轻敲在了寂不恹手臂上。
他还一脸兴趣地给寂不恹说道:“我以前在剑门宗的时候,也听过此人传说,据说不仅绝美还天赋了得,不到五十岁便是元婴高手,但最后练功走火入魔死了。”
寂不恹看着说得起兴的白黎,朝其嘴里塞入肉末,淡淡道:“我五十岁已经化神,不过倒是没人说我长得好看。”
寂不恹瞧了赵之曦一眼,对方立马低头扒碗吃饭,丝毫没察觉到寂不恹的意图。
白黎见寂不恹阴沉的脸色,顿时笑了。
他给寂不恹夹了鱼片,“至于么,没见你在意过。”
“皮相本来就没什么可在意的。”他细嚼慢咽地品尝着齿间的鱼肉,慢慢道:“但我要让你知道,我哪一方面都是最好的。”
“幼稚。”白黎道。
不一会儿,对方谈论的话题又转了。
“据说这次同盟大比,是四百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各门派的精英都来了。”
另一个看起来尖嘴猴腮的人道:“那不然,剑门宗可是足足憋了四百多年,据说他们千年来比试从未拔得头筹,被人嗤笑是剑修耻辱。为了一些血前耻,他们四处招收幼童纳入门下,就是为了出口气。”
白黎倒是也认同这点,他便是如此被收入剑门宗的,同期还有很多小孩子也是如此。
没有天赋便再送回家中或者自愿留在杂役所打杂。
他孤儿无处可去,只得留在了杂役所。
“你还别说,这四百年来,剑门宗和御兽宗势力越发扩大,发展势头隐隐超越一些老宗门了。”
“对啊,我们才到剑门宗山下,已经感觉到此处灵气比百年前盛了不少。”
白黎听着议论声,如玉脂的手指捏着茶杯,缓缓一饮而下。
果然就是御兽宗和剑门宗在背后偷秘境的灵气。
白黎眼里神色如常,只是手里的杯子出现水纹裂痕却凝聚不散。
“听说,这次也是借着大比商量一件大事。”
人对秘闻都是感兴趣的,那些人纷纷道:“什么事情?”
一个秃头胖子道:“据说剑门宗老祖窥得天机,不久后将有兽潮出动,此番召集各个宗门也是商讨抵抗策略。”
有的人震惊,但也有的人不屑。
“兽潮?就那些在街上杂耍的妖兽?”
“我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离谱的笑话。”
赵之曦怯怯扫了一眼白黎,手中的筷子直发抖,心中直念叨,求你别说了。
再说惹怒眼前这位主,就真的没办法收场了。
但那人哪知道赵之曦的想法,继续嘚瑟道:“各个宗门没联合公告前,你们这是在造谣。就算是兽潮来了,我们也还怕个畜牲?”
“啊!”那人正说的起劲儿,嘴巴就啊啊说不出话了。
他们众人顿时警惕,但没一人察觉是谁动的手。
白黎放下筷子,朝寂不恹道,“我吃饱了。”
寂不恹点头,他吃不吃都无所谓。
赵之曦也立马放下筷子,松了口气。
白黎摇头,“你继续吃吧,我们先上楼去了。”
赵之曦乖乖地点头,也不敢跑。
因为寂不恹住的是顶尖客房,还有一小厮站在他们门外伺候着。
那小厮将两人引入门,开始一一介绍房里的功能及使用方法。
这房间有很多修真雅致的小阵法,机关奇巧连环响动,水光温度,一切都由阵法机关控制。
只要有钱,凡人也可以体验到修真大能的乐趣。
小厮将一个手环给了白黎,上面镶嵌着玉脂机关,“这圆点分别对应客人的不同要求……”
寂不恹打住小厮的话,“行了,你下去吧。”
寂不恹将小厮轰出再抬手关门,倚在门栓上,看着满眼好奇打量房间的白黎。
“真神奇。”白黎道。
寂不恹:“叫声小恹哥哥,我都给你做。”
白黎:“你会的我也会。”
寂不恹扑向白黎,将人压在床上,幽眸波光涌动道:“是啊,你连我整个心都偷走了,还有什么不会。”
突如其来靠近的俊脸,始料未及的情话令人白黎心神荡漾。
顿住片刻,白黎抬脚勾着寂不恹大腿,趁人愣神之际,一个翻身利落地将人反压在身下。
寂不恹垂眸朝白黎的手看去,白黎眼皮一哆嗦,只觉得手下有什么东西隔着发热的布料瞬间撑开了。
两人都在对方眼眸中看清了自己惊讶的神色。
两眼相对,呼吸交错,失神片刻后,眼神便沦陷在渐渐发烫的气氛中。
白黎手掌动了下,只觉得身-下寂不恹胸腔猛地起伏,随后对方逐渐粗重的呼吸声,扰乱了他的心跳。
白黎觉得脖子都烫红了,他抽回发烫的手心,神色闪躲。
寂不恹呼吸滚烫,目光灼灼地盯着白黎诱人的唇色道:“我饿了。”
白黎愣愣道,“刚刚才吃饭。”
寂不恹贴近:“一直没吃饱。”
白黎侧头避开视线,却不知道完美地将弱点送给了猎手。
寂不恹垂下的青丝如羽毛般轻轻抚过白皙的侧颈,带起一片薄红,手指轻抚着细滑的脖颈,感受指尖下的细微颤栗,低声问道:
“有自己纾解过吗?”
白黎脸色顿时爆红,下意识地手捏着绛色锦被,见寂不恹逼得厉害,才缓缓摇头。
寂不恹手指勾了下白黎鼻尖,“有什么好害羞的。”
“想当年,你初次梦遗,还是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白黎回想起当时年少无知坦坦荡荡,顿时脚指头尴尬地抵在了床沿上。
寂不恹却没打算放过白黎,“我当时还因为你被众人冤枉成尿床,想我一世英名就被你毁了。”
白黎防止寂不恹偷袭,侧头将滴血的耳垂压在锦被下,支支吾吾道:“对不起。”
他这侧头,精巧的喉结似散发诱人的灵果一般,赤果果地落在了寂不恹眼里。
寂不恹低头,舔了舔白黎滑动的喉结,头埋颈侧道:“嗯,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白黎呼吸越来越乱,胸膛也逐渐起伏着,最后紧绷着身体,将拳头放在了眉眼处。
寂不恹朝下方瞥了眼,见差不多了,轻笑道:“夫君不是白叫的。”
他将白黎遮住眉眼的手臂取下,看着眼波春水又神色紧绷的白黎,亲了亲他眉心道:
“现在,该是夫君,教你如何缓解了。”
寂不恹说完,手掌覆去,贴着白黎耳边,诱惑道:“放松,学会感受身体本能的快乐。”
沉沉浮浮中,白黎隐隐约约听见寂不恹说道,夫君不能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