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了让他醒过来,所以给他用了猛药,但是现在那些猛药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例如:丧失了繁育子嗣的能力。”

  不管是听第几次,巴敏博都觉得有些震撼,那郭新是个男人,可以后却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这毛病还有得医治吗?”

  草原大夫在听了巴敏博的话之后,叹了口气,然后摇头:“可能没有办法医治了。”

  巴敏博:“……”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是一想到他不过是个草原上的奴隶,能不能活到结婚生子的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大问题,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这边郭新吃了药命是保住了,但是别的却再也不能奢求了。

  而王庭那边,林晋觉得自己的小命都快要保不住了,不仅如此,这个额尔德木图也没有事先告诉他这个阿木古郎居然是个对男人异常感兴趣的“棕熊”。

  林晋觉得自己用“棕熊”来形容对方简直不能在形象了,这个草原将军的身形居然比额尔德木图还要健硕,走起路来地动山摇一般。

  不过这俩人一见面,就让林晋相信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的不好。

  那阿木古郎看额尔德木图的眼神好似刀子一般,恨不得当场就将额尔德木图用眼神搞死,而额尔德木图也不例外,看向阿木古郎的眼神好似与对方有着血海深仇一般。

  林晋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上首还坐着他们巴曼克的大汗,这俩早就出手干了起来。

  “今天是我们巴曼克一年一度的摔跤大赛,为得就是决出我们巴曼克的勇士,所以本汗将额尔德木图也给招了回来,你与阿木古郎也好久没有比试过了,刚好就借着今日这个机会让本汗好好看看,本汗手下的两员大将功夫是否有所长进。”

  林晋:这些人叽里咕噜也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他是真的一句也听不懂啊,突然觉得郭新好像比自己更合适这份任务。

  说是摔跤比赛,却并不止是有这一项内容,骑马、射箭、摔跤等等。

  当听见身边的“帮手”说这两位将军还要比骑马的时候,林晋一脸不可置信的转头盯着那“帮手”问道:“骑马?这位阿古木郎将军的体型如此健硕,有适合他的马匹吗?”

  谁料那人竟然点头:“待会儿你仔细看就明白了。”

  林晋的确是明白了,所谓的骑马究竟是和意思了。

  那根本已经不能称之为骑马了,那是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敞盖的马车,一起参加比赛的不止是额尔德木图和阿木古郎这俩人,还有旁的部落派来的勇士。

  这么看来巴曼克竟然是这个草原上最强劲的部落了。

  比赛开始后,那些架着敞盖马车的人便纷纷朝着前驶去,就在林晋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简单的比赛时,变故发生了。

  只见众人的马车跑出去没多远,那个阿木古郎的马车便开始冲向了和他相隔不远的额尔德木图的马车,两辆马车相撞的一瞬间,林晋看见有马车上飞出了木屑,仔细看竟然是额尔德木图的马车已经开始有了破损。

  这一刻,林晋便开始在心里祈祷,希望额尔德木图的马车能坏掉,最好将他本人重重的甩出去,只要额尔德木图人出了问题,那么这场刺杀就有可能不用在继续下去了。

  而且,那个叫阿木古郎的身体可是比额尔德木图壮很多,为了能让马车装的下他那肥硕的身子,他脚下的马车看上去可是比额尔德木图的宽敞很多,如此这般,两辆马车相撞,自然是额尔德木图的马车出事的概率更高一些。

  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让林晋感觉到人有时候用点脑子是要比不用脑子好很多。

  额尔德木图在阿木古郎的马车第一次撞向他之后,就一直在找机会报复回去,刚好在两人不远处的前方有个不大不小的坑,在看见那个坑的一瞬间,额尔德木图便开始有意无意的用自己的马车将阿木古郎朝着那坑的方向逼了过去,在他的马车一车车轱辘掉入那坑的瞬间,额尔德木图操纵着自己的马车狠狠的朝着那一侧撞了过去。

  阿木古郎的马车侧翻了,人被狠狠的摔出了马车外。

  “好了,该我们上场了。”

  就在林晋还在想着为什么被甩出去的不是额尔德木图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帮手”出声,不仅如此,他还推搡着林晋朝着阿木古郎摔倒后的方向跑去。

  同样跑过去的不止他们俩,还有别的奴隶。

  见状,林晋便明白了,额尔德木图这是想要用这个法子让自己接近阿木古郎。

  林晋不想这么做,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在那“帮手”的提醒下,林晋他们俩是率先到达阿木古郎身边的,可那头“棕熊”的身体属实是太过健硕了,俩人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能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反倒是林晋在去搀扶阿木古郎的时候,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人偷偷的摸了好几次。

  这事儿不可能是别的人做的,此时他的身边围着的都是和他同样身份的奴隶,这个时候谁有心思占这样的便宜啊。

  这事儿只能是自己搀扶的对象做的出来。

  这种感觉让林晋觉得恶心之极,很想将放在自己屁股上的那只手给砍下来,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等着他的将会是死无葬身之地,他还想要活着见到秦子瑜呢,才不想这么快就去送死。

  不过他也并不打算放任对方的种行为就是了。

  林晋直接伸手将此时还紧紧黏在他屁股上的手给拿开了,然后递给了一旁跑过来的奴隶手里,“赶紧的,我们齐心协力把阿木古郎将军搀扶起来。”

  那人顿了一下,接过了那支林晋递过去的胳膊。

  而林晋自己则是选择去到阿木古郎的另外一侧,两人架着阿木古郎的胳膊,旁边的人则是选择搀扶在了其他的位置,这样将将能将那阿木古郎给搀扶起来,就在阿木古郎快要站稳的时候,突然在前方的人“哎呦”一声,人直接倒了下去。

  这次倒下去的不仅是他一个人,还连带着搀扶阿木古郎的奴隶和阿木古郎本人,一群人摔作一团,原本支撑在前面的俩人有一人跑开了,另外一人则是没有跑掉,直接被倒下的阿木古郎给压在了身上,那吨位,直接将那被压住的奴隶当场给送走了,嘴角溢出的鲜血就是最好的证明。

  “啊……死人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先开口大叫了起来,可惜那人自己也很快就倒地不起了,他是被阿木古郎的手下用弯刀划破了喉咙而死。

  “哼,一个奴隶居然敢大声喧哗,找死。”

  叽里咕噜完之后,那些手下这才跑过来将林晋他们给赶走,然后几个威武的壮汉这才开始伸手将自家将军给抬起身来,至于那个被压死的奴隶,根本就没有人在意他。

  这第第一场比试阿木古郎便输了,而且输的很难看,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这张脸也算是在草原其他部落面前丢尽了。

  于是,等额尔德木图他们返回来之后,阿木古郎选择了一个小孩儿才会有的行径,在巴曼克大汗面前告起了状来。

  “启禀大汗,阿木古郎不承认这次的成绩,是他额尔德木图使诈。”

  阿木古郎这话一出,周围传来了不少的笑声,只要是眼睛不瞎的都明白这位大将军此时在做什么,恶人先告状原来在哪个朝代都是存在的。

  面对阿木古郎的胡乱指责,额尔德木图自然是不会忍让的。

  “回禀大汗,是阿木古郎先对臣下手的,臣刚刚只是想要反击而已,没料到可能是因为阿木古郎的身形太过臃肿,臣只是轻轻撞击了一下,谁料阿木古郎将军的马车居然就翻了,早知如此,臣就不该为了草原人的性情去还这一击。”

  大汗是个年约五十左右的男子,刚刚赛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自然是看见了得,但是他现在还是挺好奇额尔德木图口中草原人的真性情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而且这事儿的确是阿木古郎做的不地道,偷袭别人也就算了,现在偷袭不成还将自己带进了阴沟里,不仅如此还搞恶人先告状这一套。

  “那你先说说什么是草原人的性情。”

  额尔德木图道:“臣以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打的对方不敢欺负自己,才配得上草原勇士这个称号。”

  很显然额尔德木图的回答让大汗很满意,自他听见这句话之后脸上的笑意变的更加明显了。

  “很好,看来额尔德木图将军是了解我草原人的性子的,勇士就要一往无前的勇气,而不是输不起,还在人前丢人现眼。”

  后面这句话说的就是阿木古郎。

  虽然林晋听不懂这群人究竟字啊嘀咕什么,但是从那两人脸上的表情也能看得出大汗应该是嘉奖了额尔德木图的。

  哼,这个虚伪的男人,估计嘴皮子还是挺厉害的,刚刚那么凶险的场面竟然让他给扭转了。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额尔德木图不出意外的获胜了。

  晚上王庭有宴会,在这期间,额尔德木图便带着一行人先回了自己的营帐。

  刚回去,林晋就被额尔德木图的手下给押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林晋想要挣扎,可却并不能如愿,那些手下都和他们的主子一般身形高大,手上的力气也不小。

  “我们将军让你过来的目的想必你应该是没有忘记吧?刚刚明明就是个接近阿木古郎的好机会,你为何要节外生枝将我绑倒在地?”那个“帮手”不知道从那儿走了出去,对着林晋一顿训斥。

  好在这人是会些大康的话。

  “原本,我是想要借绑倒之意将人给摔死的,那个阿木古郎身形庞大,谁知道他前面那人居然没有跑掉。”

  那人在听到这番解释之后,顿了一下,“无辜之人的性命在你眼里就是如此不值钱?”

  林晋笑的一脸讽刺,“我与那阿木古郎之间并未任何仇怨,如果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与我而言也是无辜之人,怎么?我是不是连他也可以不杀了?”

  那人见自己斗嘴斗不过林晋,只能转头对着额尔德木图叽咕了一阵,然后林晋就被拖出去挨了几鞭子。

  好巧不巧这幅场景落在了阿木古郎手下眼里。

  那人早在之前的比赛中就发现自家主子对眼前这正在受罚的小奴隶有兴趣,原本还在担心他会是额尔德木图的心腹,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或许他家将军能够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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