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瀚玥把被子裹在他身上,忍不住觉得好笑,“阿雪,我才不走呢,我去哪啊。”

  只见空茗雪红着眼睛微微抬起头看他,像一只小白兔一样乖巧惹人心疼,司瀚玥那些调侃的话一扫而空,赶紧把空茗雪抱在怀里,用手给他擦眼泪,“阿雪.....没事了,我不走,就在这呢,别怕......”

  空茗雪抓着他的手不肯放,脑海里的那些片段挥之不去,司瀚玥死在了他的手里.....

  “阿玥.....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我做了坏事,你原谅我可以吗?”空茗雪的声音很小,削尖的下巴低垂,脸色苍白,只有一双眼睛含着水汽,眼神真切渴求。

  司瀚玥还是忍不住笑了,抬手给空茗雪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阿雪,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梦啊,难不成你在梦里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我没有.....”空茗雪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抱紧了,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鼻尖可以闻到属于那人独特的淡香。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来,好阿雪,咱们把衣服换下来,不然你会不舒服的。”

  空茗雪轻轻地点了头,却还是不肯松开司瀚玥。

  司瀚玥却也高兴这样抱他,毕竟阿雪粘人的时候少之又少,他便把人打横抱起来,翻找出一套干净的衣物。

  给人都穿好了,他这才发现空茗雪今晚不是一般的反常,那人的目光几乎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上,司瀚玥低下头,把空茗雪的肩膀搂紧,“怎么了阿雪?是身上不舒服吗?”

  空茗雪只深吸了一口气,腹中一阵涌动,他伸手微微安抚,那孩子通情理一般乖巧的安静下来。

  近几日王府中的一些小厮基本都换成了他的人,来往的书信也是越来越多,吕长青还有国师基本把朝中局势掌控,还把一直在朝中有些分量的大臣私下贩卖军马的不轨之事挖了出来,诛九族,最后连一具全尸也未曾留下,趁机把一些自己人送进朝中与一些有主见的大臣分庭抗礼,借国师之力彻底在朝中力稳脚跟,如今的皇帝才是真真正正的成了一个会说话的傀儡。

  今日一早,兄长派人来信,乃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久赢也是带了大批军马埋伏在高地,在皇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自然可以打个措手不及。

  吕长青也来报备了皇家去祭祀的黄情山路程,特地嘱咐,此事危机,殿下必要想办法不去涉险,倒时会有人来接应殿下。

  果然是意料之中,晨起,司瀚玥就不情不愿的入了宫。

  然而他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声音,拦住要去报备的宫人,自己光明正大的听皇帝的墙角。

  小皇帝与国师的事情确实不是空穴来风,此时,小皇帝正趴在国师的腿上,在那人腹前轻揉,一脸笑意,“爱卿,你说咱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啊.....”

  那国师一身玄袍,眉眼低垂,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就是让司瀚玥觉得不寒而栗。

  等等.....

  孩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国师就把小皇帝从腿上扶起来,“别让人等太久,皇上,臣就先告退了。”

  世子一脸尴尬,毕竟听墙角这事确实不太君子作为,他与国师对礼。

  “世子。”那人十分恭敬,在司瀚玥赤裸裸的注视下微微拢衣,遮住身前有些鼓囊的腰封。

  司瀚玥也觉得失礼了,立马收回目光,但那弧度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毕竟空茗雪有孕时,他可是一天要看八百遍,据他猜测,这腹中之子起码也得有四五个月份了。

  皇帝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兴奋,“阿玥,你快来啊。”

  司瀚玥皱着眉看他,“你这个伪君子,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陆辰这次倒是没用那种打趣的语气回他,只是望了一眼外面,把下人打发出去,关上了殿门。

  “你关门也没用!上次说要娶他的时候怎的不跟我说他有了身子?”

  陆辰也一脸害羞,还露出些喜悦来,“你应该恭喜我才对。”

  司瀚玥想想也是,毕竟陆辰也不是那种真的会把一个大着肚子的抛弃的人,于是哼了一声,开始坐下来吃陆辰桌上的糕点。

  陆辰在宫中也不算好过,身边一直也就这一个朋友,所以他格外看重司瀚玥,见那人吃了茶点,才开始说事。

  “我这次叫你来是要说关于福脉祭祀的事儿,你今年必须得去,你父王去不了,你要是也跑路,会让人讲闲话的。”

  一听到祭祖,司瀚玥就觉得两条腿酸麻,黄青山司瀚玥小时候去过一次,那地方温度格外的高,一段山路在峡谷之中,爬的台阶一眼望不到边,累的整个人恨不得在地上爬。

  但想想,确实,毕竟是祭祖,要是一家都没有去的,倒是大不敬。

  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

  “好吧……”他又想起空茗雪,他可是见过先皇后大着肚子去祭祖的,他可不要阿雪那么累,“可是我家阿雪……”

  陆辰一脸笑意,“早就帮你想好了,山脚下有间宅子,到时候你让你家爱妃去那就行了,起码要露个脸,不然那些老家伙又要挑毛病。”

  作者有话说:

  估计阿雪快生了,第一胎来个早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