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都是有一定自愈的能力的,如果伤口迟迟不恢复,那就是他自己不想恢复。
涂山蘭自己都不珍惜的命,那兔子精倒是珍视。
苍序把涂山蘭的伤口都处理好了之后,还特地多输了一点灵气给他,让他能提前醒过来。
涂山蘭依旧闭着眼。
苍序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喂,别装睡了,睁开眼看看你旁边的这个蠢兔子。”
月朔是化了原身从风暴圈里一步步走出来的。
刚踏进风暴圈里,数不清的冰晶就一齐朝他飞了过来,月朔躲开了几个,但冰晶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躲不过来。
数十枚冰晶直接打入了他的体内,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月朔不敢深吸一口气,灭顶的痛苦让他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昏了过去。
就连呼吸都在疼,可一想到涂山蘭在那边,月朔就这么硬生生的熬了过去。
看见涂山蘭之后,甚至忽视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伤,不要命的给他输自己的灵力。
闻言,涂山蘭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只不过眼底没有一丝色彩,灰蒙蒙的就像阴沉的天。
涂山蘭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在一瞬哑了声。
喉头中还浸着淤血,涂山蘭用了些内力将其逼了出来。
吐了一大口的血,月朔浑身都被吓了一颤。
“涂山先生!”
涂山蘭屈指抹净唇边的血,摸了摸月朔的头,“我没事。”
说完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了一小瓶子塞到了月朔手里,“把这个里面的东西吃了。”
知道兔子天性胆小多疑,正准备跟他解释是治伤的药,就看见月朔已经打开了瓶子把药吃了下去。
想了想,涂山蘭还是解释了一下,“……这是治你身上冰晶伤的药。”
月朔点了点头,乖顺道,“我知道了。”
苍序站在一旁旁观了半天,见这兔子精对自己和涂山蘭的态度完全就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
虽不在意,但还是想逗逗这兔子精。
“你就这么吃了,不怕他给你的其实是毒药,是想突然吃烤兔子了?”
刚才因为气愤,月朔在苍序面前其实是有些口不择言了。
此时面对苍序的时候自觉理亏,对苍序的揶揄虽然脸被气得涨红,也只是低头小声反驳,“涂山先生不会这样的。”
“你说什么?”苍序佯装自己听不见。
月朔的脸更红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你就别逗他了。”涂山蘭把人护到了自己身后。
苍序深深地看了一眼涂山蘭,然后转过了身去,离开了。
涂山蘭把月朔送了回去。
“这次的事谢谢你了。”涂山蘭唇边总是挂着笑,但那笑究竟有几分的真意,谁也不曾得知。
单独面对涂山蘭的时候,月朔总是更容易害羞一点的。
“不、不用谢。”
相较下涂山蘭看着月朔的眼神倒没有几分温度,语气也淡淡的,“以后再酿的酒不用再给我留了。”
月朔知道是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念头被涂山蘭发觉了,眼底的震惊、茫然、难过……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述说。
但最后月朔也只是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