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性器第一次插入张晓波火热艰涩的内里,过分的疼胀几乎迫使他屏住呼吸。张晓波不愿意在谭小飞的身下难堪地叫出声来,但是谭小飞的的动作又狠又辣,坚挺的肉刃一寸寸地扩开他未经人事的甬道,全身所有的感官都汇聚于他被人蛮弄操干的后穴,那根要命的性器稍稍挺动就能让他喉头发紧,大腿的肌肉紧紧绷着也缓解不了这原始而凶狠的痛。他们的前戏做得粗糙又敷衍,第三根手指甚至还没有完全挤进去谭小飞就罢了手,直接提枪上阵。

  性器就这样寸寸生硬地顶入,张晓波痛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张好看的脸都拧了起来,喘得气息不稳。谭小飞不容张晓波乱动,坚定地把肉刃压进他身下的穴口里。凶刃缓缓被紧窒温热的肠壁所吞没,性器的头部在最深处被内壁用力箍着。只是他们的行进实在是有些困难,谭小飞在他们交合的地方抹上润滑,既而又重重地捣进张晓波的身体里,肉体相撞,当真要撞出火来。张晓波抓着床单的手都冒出青筋,冷汗随着谭小飞的动作从他的背上熬出来。

  谭小飞毫不在意,反而是把张晓波的腰身又往上面抬了抬,让自己可以进入更深。他的手在张晓波的臀瓣上捏出两道红印,一边挺动一边狠力地拍了两下,顷刻两道艳红的掌印又挑衅般地浮现在他白嫩的臀肉上,谭小飞眼神盯得发紧。

  手掌击上臀肉,声音清脆像耳光,更加剧了谭小飞的阴茎在他体内的动乱。张晓波急促地吸了口气,咬牙道,“谭小飞……妞我没睡,上一个男人,你真他妈有病!”谭小飞听他生气怒骂,丝毫不理会这样的挑衅,他的嘴角纵然扯着无谓的笑,身下却是毫不迟疑直接一个凶狠的挺入。性器十足硬挺难捱,捅得张晓波只剩下颤栗的份,他的腰在谭小飞的手心里抖得像哆嗦,更像浪头,搅着人翻滚出肉欲来。

  “别嚷嚷行吗?像个女人似的。”谭小飞故意嘲弄他,把肉体撞击的声音弄响,愈发玩味的还有肉棒在身体里轮番进出的声音,张晓波闭着眼睛将那令人羞愤的交合听了个清楚,意识随着身下反复磨砺的动作而疼得清醒。他希望自己现在可以马上昏过去,恨的是身体里越是痛,他的精神反而越发清醒。可他每一秒都只能无力而紧张等待着那根性器在他体内下一次的蛮横冲撞。肠肉因为疼痛而夹得更紧,使劲咬着谭小飞的肉刃不放,弄得自己更疼。穴口刚操了两下便被弄到发红,当真是一场活受罪。张晓波从来没有那么痛过。

  张晓波不知道自己是撞了什么邪——那天晚上他喝是喝多了,妞也是吻了的,但还没有和她上过床。他不知道那个妞是谭小飞的人,如果知道他也不会没事找事地去撩她。总之现在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不说,自己竟然被谭小飞这样对待。一开始他只是真他妈的觉得膈应,没想到谭小飞还能对他做出这种对女人做的事情来,随着谭小飞的性器越捅越深,身心搅弄下张晓波真的感觉快要疯了。

  张晓波颤得厉害,嘴里的喘息抑制不住,张嘴就骂,“你真他妈烂到家了。”

  只有疼,没什么快感,偶尔撞过前列腺的时候会有点似有若无的感觉。不过谭小飞并没有要照顾张晓波的意思,完全就是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发泄。插了会儿后张晓波的甬道里就足够湿了,谭小飞的动作也变得大开大阖起来。张晓波并没有感觉好受一点,因为前面太用力,导致谭小飞那玩意儿磨得他肠道又肿又疼,而且谭小飞压在他身上的时间竟然特持久,完全没有要射的意思,张晓波觉得自己完全是在熬着酷刑,凶刃在他身下狠狠磨着,仿佛抵不了尽头。

  “我说你,怎么也不看看自己的姿势,脸长得倒还行,说话怎么就那么欠啊?”谭小飞抓住张晓波的下颌让他回头,后入的姿势让他之前看不见他的脸,现在才发现张晓波疼得脸都白了,眼眶都红了一圈愣是咬牙没哭。强上的那种疼跟被人砍一刀的痛不一样,痛觉神经蔓延到全身,撕裂感久久不散,痛得眼前都要发黑。谭小飞知道张晓波把自己一刀捅死的心估计都有了,他以为张晓波会哭,结果张晓波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倒是能忍痛,眼眶红得像是受尽了委屈,谭小飞一个没忍住,就要射了。

  “你他妈的别射我里面!”张晓波感觉谭小波在他身后的动作加快,但是眼见着他要射了也没有要拔出来的意思,不由慌了神。他就算能忍着谭小飞这样上他,也受不了他把精液留在自己的身体里。这感觉就像被标记似的,他急的要往前躲。

  谭小飞原来是想拔出来的,张晓波这样的举动反而刺激了他,叫他忍不住把住张晓波的腰,用力固定着把性器往里捅。最后操的几下几乎连根入肉,结结实实地落到了实处,对付男人的时候他总是毫无负担地射在里面。精液是一股一股被张晓波夹出来的,谭小飞射完仍压着张晓波,他竟然发现上张晓波的感觉竟然比上女人还要爽一点。至少,张晓波隐忍的表情很勾人。

  他没有要着急拿出来的意思,单手握着张晓波的腰停在那里。张晓波总算缓了口气,但连骂人的精神都没有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硬起来过,只在被动地承受。过了两三分钟他总算缓过神开始挣扎起来,谭小飞没能压住他的动作,索性就从里面拔出来了。张晓波的动作激烈了点,血丝和精液混杂着从他的股间黏腻腻地流下来,张晓波看不见,虽然感觉得到,但他也说不出话来。

  其实没有流多少血,只是有一点点血丝,就谭小飞那不管不顾的态度,肠壁肯定是被磨破的。张晓波的后穴甚至还在微微收缩,疼痛感未消,又掺着被捅穿后没有填满的空虚感。谭小飞挑起勾在他后穴那里的一丝白浊,食中二指又顺着粘液再插入张晓波的身体里,意犹未尽地再抽送了两下,忽然凑到张晓波的耳边说,“没想到你还挺好吃的。”

  张晓波身下被谭小飞的手指顶着不能动弹,发觉谭小飞还是射在他的里面,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当即怒骂道,“你他妈的滚蛋!听不懂人话啊?王八蛋!”

  谭小飞轻轻笑了两声,手指粗鲁地从张晓波的声音里抽出来,顿时疼得张晓波龇牙。

  谭小飞看着张晓波那张脸,他的脸上还留有之前被阿彪揍出的红痕,淤青还没有散开来,眼圈又是红的,看起来格外狼狈。谭小飞心软之下就打算放过张晓波一次,他的裤子从始至终就没有脱下来过,衬衣也只是解开了几个扣子,却把张晓波扒了个精光。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随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随意地说,“把自己弄干净走人吧。”

  谭小飞在侮辱他。张晓波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他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没往浴室里去,直接往大门口走,狠命地冲谭小飞猛力甩上门,门被撞得啪啪响。张晓波回过身又往那门上踹了一脚,没想到牵扯了身后的伤口,气血不稳,随即面色发青地骂了一句操。

  谭小飞看着张晓波摔门离开的那假阵势,也就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张晓波是阿彪绑着送到他面前的,他对于那个所谓的女朋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其实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和张晓波打过炮,连揍完张晓波再把他绑过来都是阿彪的主意。阿彪在这种事方面习惯性地为谭小飞出头,但是他对大乔没什么感情,也就是折了面子罢了。谭小飞最近被他爸要他出国的事烦得格外闹心,原本没打算管,没想到张晓波被绑着带到他面前,一双倔强的眼睛竟然挠得人有点心痒。

  谭小飞上张晓波时没想太多,他做过不着边际的事情很多,曾经用皇家礼炮洗过车,甚至飙车还撞死过人,操个男人也没什么不好下手的心理障碍。谭小飞时常觉得这个世界跟个迷宫似的,特别没劲,总想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更刺激的事能去做——不过谭小飞要是知道张晓波之后干出的那档子破事,估计会把他压在身下死命地操,操到张晓波爬不起来闹不出事为止。

  可是张晓波不一样,他没把这事不当回事。

  张晓波刚离开谭小飞那儿的时候其实还没有从自己被一个男人弄了的事实面前回过神来。谭小飞对他做了那种事,他与其说是愤怒,其实更想离谭小飞远点——越远越好。直到他终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被寒风吹得透凉,才发现自己从头到脚僵得像块冰。他茫然地想,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窝囊。

  他心里委屈,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咽不下这口气。

  先不说他根本没有动过谭小飞的女人,就算动了那个尖果儿难道他谭小飞就能这样对他?他谭小飞凭什么呢?操,谭小飞这是把他当女人唬啊!

  张晓波知道谭小飞这群人,有钱有车,一天到晚顶着北京城的霾在路上飙车找死。张晓波在酒吧的角落里呛掉一瓶又一瓶啤酒,喝不进去的酒就从嘴角溢出来滚进颈脖里,他眼睛红得像个兔子,血丝一条条地埋伏在眼睛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酒瓶子横七竖八地摆在桌子上。他冷眼瞅着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人,觉得世界在转着呼啦圈,惶惶然地不真实。他胃里泛酸,胀的难受,却突然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

  张晓波承认自己不甘又不敢。阿彪拍在他巴掌和谭小飞拍在他屁股上的红印抽打着他的魂。谭小飞用了最屈辱的姿势干他,像极了野兽的交媾,看不到脸,也没有情。他冷冷地想,“有钱了不起啊。”

  他抬起手摔了个酒瓶子,酒瓶每咣当一声,他的胆子就壮上几分。他觉得这事不能就这样完了,一口气横亘在心口上,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屁股疼,他回到了自己被谭小飞侮辱的地方,当晚就去划了谭小飞最心爱的车,完美的车身被利刃划开,如同在谭小飞胸口划上一刀,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第二天张晓波是被阿彪的一盆冷水浇醒的,大冬天的,水里还带着冰渣子。阿彪一看见他睁开眼,心里的火立刻窜上,咣当一声扔了水桶,拎起张晓波的衣领就朝他的脸上一拳狠狠地揍上去。这一拳击中张晓波先前被打的部位,皮肤火辣辣地疼。血从他的嘴角流下去,一拳打麻了他的半张脸。阿彪的眼睛里都是火,边揍边骂,“你小子他妈想死啊?这车也他妈是你敢划的?!”

  法拉利恩佐,全球限量,花钱都他妈买不到,被这小子划一道口子,艺术品就变成了瑕疵品!阿彪把张晓波拉起来,一脚一脚地往他胃上踹,直踢得张晓波想吐。

  谭小飞阴沉着脸看着阿彪动手,一言不发。谭小飞怒了,汽修厂所有人安静地看着阿彪教训张晓波,连平时最喜欢起哄的人都哑了声,静得只有阿彪一拳一脚砸到张晓波身上的声音。阿彪的愤怒是发泄出来的,而谭小飞的愤怒蛰伏在他的眼神里,狠得像狼。

  恩佐是他最喜欢的一辆车,他是走了眼没看出来张晓波也是个心狠手辣的,那么长的一道口子直接划到了电泳层,谭小飞只要一扫到那道银白的划痕凄凄惨惨地盘在他的宝贝恩佐上,连把张晓波剁了的念头都有了。这道划痕就是一根刺,直接插到了谭小飞心上。

  看张晓波被打得狠了,谭小飞终于出声阻止了阿彪,“把他扔到我房间里去,铐上。”

  阿彪吩咐了几个人把张晓波半拖半拽的上了二楼,走到谭小飞身边说,“不能便宜了这小子,不长眼的东西,什么玩意儿啊!”

  谭小飞看着自己的恩佐,没被张晓波动过的那半面还是像原来一样完美,他闭了闭眼,强忍一腔怒意,缓缓吐出两个字,“便宜?”

  谭小飞走进房间后就看到张晓波垂着头恹恹地靠在他的床旁,右手被铐在床的杠子上,一身狼狈。他开始想不明白张晓波怎么就突然有胆子去划他的车,后来他闻到那一身酒气,才明白了张晓波这是酒精上脑。谭小飞瞧着张晓波这张脸就窝气,他头回见到有人划了他的车还能倒在他车旁睡得那么香的人。

  谭小飞走到张晓波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他蹲下身,虚虚地握住张晓波的颈脖,发现张晓波的身上是冷的,继而手上又用了些力让张晓波与他平视。

  张晓波的眼睛瞪得很大,谭小飞的眼神很狠。

  “你报复我。”谭小飞确认着,突然古怪地一笑,“张晓波,你是不是没脑子?”

  张晓波喝了酒才有胆子去划谭小飞的车,此时酒已经醒了,下意识就有些心虚。但是听到谭小飞的话他就觉得不对,他们的事怎么能这样算,当即迎着谭小飞锐利的目光反驳道,“你能那样对付我,我凭什么不能划了你的车?!”

  谭小飞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他,“不过是喝了酒才敢来划我的车,你在拽什么?”

  谭小飞说,“划车要赔,你赔得起?我看你连自己划的是什么车,要赔多少钱都不知道吧。家里人呢。”

  张晓波变了脸色,使劲把脸从从谭小飞的手里挣开,“家里没人!我一个人划的车,反正没钱赔,随便你怎样。”

  谭小飞盯着张晓波看了半响,心想张晓波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凭这智商哧溜着活到那么大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么一个猴子请来的逗比发脾气都没什么意思。

  谭小飞拎着张晓波翻了个身,张晓波半个身子都扑到了床上。谭小飞直接抓着张晓波的裤子往下扯,用了蛮力,纽扣直接弹飞了出去。张晓波一看这阵势就慌了神,想到那天谭小飞对自己做的事,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无奈他右手被铐着不能动弹,谭小飞用力抓着他的左手,右腿直接压他腰上,一下子就叫他无法动弹了。

  张晓波一边对着谭小飞骂骂咧咧,一边想自己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划完车以后怎么就在那里睡着了……这不摆明是欠揍吗?!

  谭小飞直接撩开张晓波的内裤,不作停留,手指对着那缝儿就捅了进去。可是张晓波直觉这次和上次的感觉不同,谭小飞一直往他的一点上戳,痛了会儿后竟然有点爽,特别是那里有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腿被谭小飞按得软了。他扭过头对着谭小飞吼,“你他妈的又想干什么?”

  谭小飞道,“不是随便我怎样吗?就让你看看自己发浪的样子。”

  谭小飞的手很灵活,找的点也很准,始终是在张晓波的前列腺附近顶弄着,指腹在那里时轻时重地按压,张晓波趴在那里,竟然忍不住呻吟出声。他听到声音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谭小飞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他不用转过头都能想象到谭小飞脸上的嘲弄之色。他听到谭小飞的笑声,觉得屈辱,只能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谭小飞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张晓波惶恐地发现自己前面竟然抬头了,但他来不及多想,只觉得自己后面被谭小飞的手指越弄越软,慢慢地连绷着的身子都放松下来了。前列腺是男人后面最容易感受刺激的地方,谭小飞非常有耐心地玩弄着那处,张晓波觉得自己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呻吟从喉咙里面压着就溜了出去。他控制不住地就射了,但是那种感觉和跟女人做爱和自己打飞机都不一样,同样是快感的宣泄,却觉得自己射的非常不情愿。

  张晓波喘着气不敢回过头,觉得自己非常丢脸。

  “张晓波,爽不爽?”

  “王八蛋!你是不是有病啊谭小飞!”张晓波现在简直条件反射,听到谭小飞的声音张口就骂。

  “你射了那么多,嘴硬说不爽?”谭小飞探出手在张晓波前面摸了一把,手上抹了张晓波的精液,直接扳过张晓波的脸,用蘸了液体的手捏住他的下颚,瞧着张晓波的眼睛说,“做出来的事情就要认,脸长成这样也就算了,身子就是个雏儿,也就只敢喝醉了才来划我的车。”

  “车是我划的,我认了!听说你以前飙车的时候还撞死过人,你做的事情怎么就不认啊,有本事你就吃号子饭去!”张晓波这回也不挣扎了,死死地盯着谭小飞。三环十二少的名头很多人都听过,谭小飞这个人当然也有很多人知道,传言也多,花里胡哨的,张晓波硬生生被逼出一股刻薄劲来。

  谭小飞不说话了。他看着张晓波的时候眼神像头狼,眼睛里面暗藏惊雷。他捏着张晓波下颚的手愈发用力,张晓波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谭小飞捏碎了。张晓波有点害怕谭小飞又像上次那样操他一回,但是他说话一冲动就不过脑子,一点就炸,自己都控制不住。

  谭小飞竟然控制住了。他从旁边的凳子上拿起一条自己的裤子扔给张晓波,“穿上。”

  张晓波不愿意,头甩到一边,谭小飞也没有动作,就站在那里冷冷地提醒他,“不穿我的你就穿着自己的裤子出去。”

  张晓波的裤子刚刚被扯得扣儿飞了,一走路准得掉下去。张晓波脸色变了几变,还是妥协了。他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疼,穿裤子的动作有点不太利索,谭小飞拎着后头帮他提了提。谭小飞看着张晓波的屁股,又想起了他的宝贝恩佐上面被划的那条丑陋的印子,抬手一巴掌就往张晓波的屁股上拍了上去。张晓波受痛,被拍的又是那地方,他这次却不骂了,就是臊得想死。

  张晓波穿好裤子后谭小飞却没有解开他的铐子,一言不发的就走了,张晓波以为是他又要想出什么法子倒腾自己,没想到天都黑了都再没看到谭小飞的影子,也没人敢进谭小飞的房间问候他一下,地上冰的慌,饿得他的胃直打哆嗦。他在地上坐了一天,人都要僵住了,终于等到有人把他从房间里带出去的时候,站起来的时候血液流动,终于觉得自己还有点知觉。下楼的时候觉得身体不听使唤,腿都是麻的。那人押着他走到谭小飞面前,谭小飞没搭理他,只是轻轻地扫了他一眼,转过身冲着所有人喊,“上车!”

  谭小飞的声音很有劲道,轻而易举地就调动起情绪,所有人都随着谭小飞刚落下的话音爆发出一声激烈的欢呼。阿彪凑到谭小飞身旁问,“那小子上哪辆车?”

  张晓波听到这句话,抬起头不发一语地看着谭小飞。

  谭小飞没犹豫,直接说,“我的车。”

  张晓波被押着坐上了谭小飞的副座,手上的铐子让人卸了,他活动了下发红的手腕,下意识地系上了安全带。他没问谭小飞要带着他去哪儿,他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这阵势今晚铁定是去比赛的。谭小飞冷着脸看着张晓波的一连串动作,一脚踩下了油门。

  今晚上飙的是长距离,谭小飞和对方定下了一万九的赌。对方领头的看着谭小飞副驾上竟然坐了个男人,冲谭小飞挑衅地笑了笑,“哟,带着小蜜玩呢,口味又变了?”

  谭小飞抽完了一根烟,摁灭了烟头,不爽地挑了眉,“别啰嗦。”

  谭小飞摇上车窗,看着张晓波没什么反应,竟然觉得有些意外。张晓波套着连帽衫,一张脸都隐在帽子里,谭小飞只能看见他的脸色有点白,被打得地方还没有消肿,红扑扑的一片。

  张晓波的脸色白是因为紧张,他没飙过车——当然他也没车,他只是想象了一下等会儿可能会有的感觉,觉得自己大概是撑不下去的。他喝了一晚上的酒,硬撑着没吐,今天一口饭都没吃,倒是把胃冷了半天,他估摸着这时候就算是坐公交车他都要晃晃悠悠地晕上好久。

  撑不下去他也得咬牙熬着,反正不能在谭小飞面前折了面子。

  谭小飞看到张晓波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不逃?”

  张晓波一愣,随即反射性地摇了头,“逃不掉。”四面八方都是车,他倒是要往哪里逃——谭小飞是不是有病啊?

  谭小飞冷哼一声,权当自己问了句废话。

  “走了。”谭小飞冲对讲机吼了声,直接把车开到了他们比赛开始的车道上。车灯全部亮起,马达声轰鸣作响,张晓波分明只是坐在副驾,却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在这一片嘈杂的乌烟瘴气里飙高了,谭小飞又朝对讲机说了几句话,也没和张晓波打招呼。张晓波还没有弄清楚情况,警惕地转头看向谭小飞,只见谭小飞冲他一笑,那笑容里掺着邪气。张晓波一愣,车把手还没抓紧,一开场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甩出去了。

  所有的车由谭小飞领头,喇叭一摁响都飞快地往前飙着码,谭小飞动作娴熟地打着方向盘,在张晓波眼里简直就是一秒换一个风景,反光镜里经过的一辆辆车只能大致看出颜色来,它们飞快地出现又瞬间消失在视野里,变成一条条带着颜色的直线。每经过一个拐弯口,张晓波都能听到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他一颗心几乎堵到了嗓子眼,只能紧紧地拉住车门上的把手丝毫不敢放手。他想用双脚顶着前方踏脚来把自己的身子牢牢地固定在椅背上,但很快就发现这并没有什么用,身后的靠背一直在后面把他往前顶,不管多用力也还是没法坐稳当。

  谭小飞熟练地刹车和变道,但最让张晓波受不了地是在拐弯的时候他直接借道到逆行线上,有迎面而来的车时谭小飞就轻描淡写地一打方向盘,两车擦肩而过的时候心跳都感受不到,连人带车在失控边缘。失重的感觉很刺激,刺激得让人想吼。

  张晓波憋着气朝谭小飞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心脏又有点受不了——谭小飞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那种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亢奋两个字,明显是飙High了!他这下切切实实地有了种不在三界外,跳出五行中的感觉,他在谭小飞乱High的车技里很实在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生死轮回。

  谭小飞车开得越快,眼前就越模糊,他享受着濒临死亡和飞驰的刺激,他看到后视镜里对方领头的那孙子在后面死死跟着他,瞬间换档,油门到底,张晓波看见表盘上的指针正从200码往上飙,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难受的翻腾。

  轮胎声扎着他的耳膜,他提起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再不出声了,他死命抓着车把,转过头哑着嗓子朝谭小飞喊,“你是不是不怕死啊!不要再往上飙了!”

  谭小飞淡定地一转方向盘,关了对讲机,“你划的那辆是我最喜欢的车,操作感比这辆更好。”

  “我管你操作感好不好,你他妈快点给我停下来!”张晓波怒骂,胸腔里一口气憋得慌,说话都要靠喊的,他简直想把谭小飞手上的方向盘拔下来。

  谭小飞道,“你泡了我的马子,划了我的车,还他妈满嘴屁话。”

  张晓波难受的不想说话,但是听着谭小飞这不可理喻的理论就想哈哈笑,在死亡的恐惧下他竟然觉得被谭小飞操一次都算不上什么事,“你打也打了,操也操了,你还想怎么着,我划你个车难道就得给你赔命啊!”

  谭小飞转过一个弯道,轮胎声嗤嗤作响,他冷笑着回应张晓波,“你不就是害怕吗?我现在要是再撞死一个人,你也得跟着愧疚一辈子!”他一踩油门,切道超过前面一辆车。

  张晓波这才转过头去看谭小飞,他发现谭小飞是记着自己说的那句话,整个人都古怪了起来。他随口的一句话,谭小飞有必要那么斤斤计较吗?其实张晓波虽然在纹身店里听客人说过这事,但这事从来都是谭小飞的逆鳞,没人会门面上跟谭小飞提,张晓波这是直接撞枪口上了。

  张晓波不言语了,安静了了几秒钟,突然一拳砸到车窗上。他咬着牙也熬不下去了!

  谭小波刚刚皱起眉,就听到张晓波说,“我要吐了!”

  谭小飞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一边换了个道一边嫌弃地扫了张晓波一眼,“别吐我车上!”

  “我也不想吐你车上!”张晓波胃里憋着一股气,谭小飞的几个弯拐得他人都要晕上天了,忍了半响还是觉得自己忍不下去,冲谭小飞怒呛道,“你给我把车窗打开啊。”

  车窗打开他妈能削掉你半个头!谭小飞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觉得自己飙高的肾上腺素都要漏气了,“你他妈不能再忍忍啊!”

  他一路领先,都快赢了。

  这回张晓波回应的很快,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谭小飞,“……”

  谭小飞咬着牙靠边停了车,眼睁睁地看着对头的那方把车开了过去,似乎也有点不明所以的样子。阿彪从对讲机里传出声音来,问他出了什么事。谭小飞只好冷着声叫他们先走。他人生第一次经历着所有车一辆辆从他身边飙了过去,而他竟然只能一边看着张晓波趴在杆子上吐的背影一边无聊地敲着方向盘——张晓波还是划过他一辆恩佐的人。简直让谭小飞恨得牙痒痒,“张晓波,我还真是太看得起你了!”

  张晓波重新坐进车里的时候,神色认真地同谭小飞说了句不好意思。他看着谭小飞难看的脸色,觉得这事儿吧还真是有点爽。

  嬲你妈妈别,谭小飞头回飙车输的那么憋气。

  等他终于把车开到终点,那一票人已经在那里等他很久了。谭小飞摇下车窗,对方领头的走过来靠着车门,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大概是第一次见过赢钱能赢那么容易的,眼神在张晓波和谭小飞身上乱瞄一圈,笑道,“看来小蜜儿还有些不适应啊。”

  谭小飞黑着脸,从车窗里把一万九砸到那人身上,摁了摁喇叭,不多做一句解释,直接带着自己的一队人走。他压抑着怒气朝自己人发号施令完,还不忘对张晓波嘲讽一句,“你的身价可真贵。”

  张晓波总共三次折了谭小飞的面子,第一次泡了谭小飞的马子,第二次划了谭小飞的恩佐,第三次坏了谭小飞的比赛。就这样算下来,张晓波的胆儿还真不是一般大,脾气也是倔得厉害。比赛完回去之后谭小飞就让人把张晓波铐到二楼的破车间去,直接锁暖气旁。他觉得张晓波这种人还是眼不见为净比较好,看一眼心里就闹腾。

  谭小飞底下的兄弟对张晓波更加不爽,似乎自从出现了张晓波这个人之后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原本胜券在握的一场比赛竟然就这样黄了,简直是黄的莫名其妙,黄的无法理喻。谭小飞底下的兄弟还能够抱怨几句飞哥怎么就把张晓波带上了,谭小飞只能摆着一张冷脸自己吃瘪,暗地里觉得自己脑子搭错线搭得不是时候。

  他才两天没搭理张晓波,就觉得世界平静下来了。结果恭叔最近时常往他这儿跑,十句话里面有九句离不开他爸的意思,他嫌烦,这才又想起张晓波来。当晚的比赛赢了,他的亢奋劲儿还没消下去,自己倒了杯牛奶安神,喝完就决定去看眼张晓波。

  谭小飞头一次做绑票这事儿,还是非法拘禁,其实心里也没谱儿。特别是一踹开那破铁门就看到张晓波闭着眼睛靠在暖气上,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脊梁上都冒汗。张晓波对谭小飞的出现没什么反应,谭小飞只能走到暖气旁用力踹了两脚。

  张晓波被他震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是谭小飞,立刻警惕起来。

  谭小飞皱着眉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别装半死不活的样子。”

  张晓波冲谭小飞翻了个眼道,“你不吃饭试试。”

  谭小飞愣了愣,不动声色地问,“他们没给你吃饭?”

  张晓波不言语,饿的没力气,也懒得搭理他。他现在头晕得慌,只想静静,但是心里却忍不住想,谭小飞自己做的事,怎么就不认呢?谭小飞那天回去后就告诉他那帮兄弟,自己要是给不出说法,就让他活活饿死,那明显是要弄他的意思。现在他真的快要饿死了,谭小飞竟然好像自己不知情的样子,吓唬谁呢。

  谭小飞气头上说的话,睡了一觉竟然忘了。不过他也没想解释,他虽然看张晓波极其不爽,但也没有真的要把人弄死了。谭小飞在张晓波面前站了一会儿,见他又要把眼睛闭上了,决定先让底下的人弄碗粥上来。

  果不其然,阿彪说,“那家伙儿惹了那么多麻烦,吃个屁饭啊,饿死算了!”

  端到张晓波面前的果然是碗稀粥,稀得不能再稀了。张晓波想自己也没有必要在吃东西这事儿上倔着,拿起碗就全倒嘴里了,腮帮子鼓得那叫一个严实。谭小飞把阿彪叫了出去,拉了把椅子坐下看张晓波喝粥,觉得张晓波的样子有点像把吃的屯进腮帮子里的仓鼠。

  张晓波喝完粥,抹了一下嘴,抬眼瞄了谭小波一眼,又靠回暖气旁了。

  谭小飞点了根烟,烟雾袅袅的。

  “你泡了我马子,欠债肉偿,我也就算了。”谭小飞道,“你划我一辆法拉利,这事儿肉偿没门,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来,不然我就断了你腿。”

  张晓波瞪着谭小飞,没想到他还有脸提这事,没力气也生生提了口气破口大骂,“谁他妈要给你肉偿!告诉你谭小飞——我没睡你马子,这之后还有你叫你兄弟打我一顿的事儿呢!”

  谭小飞冷笑一声,“合着那视频是摆设?你调戏我马子,打你一顿还嫌少了。”

  张晓波听了这话就来气,他一直觉得自己被打的窝囊。虽然因为自己的性子之前也有惹过的事,招人打一顿他也认了,不会跟着后面再动手,但是自己没犯过的事儿他打死也不想认,招了他就得还回去,他直接回嘴道,“管不住自己的马子,头顶上都是草原!别他妈只往我身上窝气。”

  谭小飞阴着脸看着张晓波,从脚边捡起一根生锈的铜棒,掏出布擦了擦。

  张晓波一低头,来劲了,“来来来,快一棍子敲熟了我!”

  谭小飞没说话,走到张晓波面前,用铜棒挑起他的下巴,张晓波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盯着他。谭小飞吐了口烟,手腕一转,铜棒直接一棍子抡到暖气片上,发出铮铮的声响,准确地卡在暖气片里。张晓波因这动静而反射性地缩了一下,愣是没低头。

  “好能耐。”谭小飞道,“没权没势的还没有钱,划了辆车还想这样赖过去。”

  “我是没钱赔,不行就断了我的腿,别以为什么事情都能随了你的意思。”张晓波不知道他应该要赔多少钱,不过他想自己划的好歹也是辆法拉利,心里有数,反正是赔不起的,就继续呛声,“我没权没势什么也不是,谭小飞,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没权没势也什么都不是!”

  谭小飞哈哈笑,朝张晓波身上靠了过去。谭小飞只要一靠近张晓波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又觉得心里那股气憋得慌,他想到谭小飞对他做的那破事儿脑门儿上青筋都得要爆出来,搁在心里气得快要吐血,威胁道,“你要再对我动那样的手,这事咱俩没完!”

  谭小飞弯下腰掐着他的脖子,手上渐渐加了力道,在张晓波脸上慢慢审视着,吐了一口烟圈,嘲笑着眼前的人,“你还真说对了,你张晓波没权没势,到底凭什么和我没完?!”

  谭小飞解下铐在暖气片上的铐子,按着张晓波的肩直接把落下来的铐子拷上他的左手,张晓波没力气挡着,后背硬生生受了一撞,还没直起腰来,就被谭小飞抓着后颈抬起了头。张晓波瞪着他的眼里都是血丝,可惜一张脸长得太嫩了,没显出凶悍来,倒是透着一股子倔。

  谭小飞把烟头扔地上踩了两脚,直接拽着张晓波走出了门。

  张晓波挣不过谭小飞,硬是被扣着下了楼,但是他的脚却对着钢板不安分地乱踢乱踹,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谭小飞底下正做着自己事儿的兄弟纷纷注意到这边,以为要开始整弄张晓波,不由都跃跃欲试起来,兴奋地朝着谭小飞喊,“小飞哥,咱们怎么弄他?!”

  谭小飞把张晓波关进自己那辆被划了道痕的法拉利恩佐,冷笑着俯身帮张晓波系上了安全带,抬起头把着车门朝他的兄弟们喊道,“做你们的事儿,这个我自己解决。”说完他就一把甩上了车门,随手又掏出一根烟,一边点上一边坐进了驾驶位,他往张晓波身上瞥了一眼,随即发动了车。

  底下的兄弟有些不太明事,看见谭小飞开着车走了,还有些发愣,有人反应过来对阿彪说,“咱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阿彪想要跟上去,但摸着下巴隐隐约约又觉得不太对劲,一恍神谭小飞的车开的连影子都没了,只好一摆手道,“追个啥,人都跑了!”

  底下的兄弟:“……”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奇怪?

  张晓波不知道谭小飞要把他带到哪去儿,这块地儿他其实不熟,夜深了路上连个鬼影子都瞅不见,他真猜不透谭小飞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儿来。谭小飞生气的时候周围的气压都得低上几度,连他的弟兄们都不敢主动招惹他。

  路也不远,就是随便拐了几个弯,厂子里的大门是直接开着的,看得出是个没啥人的废弃工厂。谭小飞直接在厂的正中停了车,他先下了车,掏出个手电照着张晓波。张晓波眼前倏然大亮,下意识地就闭了眼,眼里晃着光电,他虽然觉得不对劲,但始终没有吭声。

  谭小飞嘴上叼着手电,把烟夹在了左手上,一把拉开了电闸,转瞬就把工厂一楼的灯给开了,接着又走到门口拉上了工厂的铁门。一连串动作下来,手上的烟还没熄灭。

  张晓波看得出来这个工厂的构造和旁边的汽修差差不多,只不过那个汽修厂被他们这群人修整了一下,变得有了一些人气罢了,本来两个厂的位置就相离不远。他还没来得及从这突然地境况里缓过劲来,谭小飞就打开了车门,直接拽着他出去。他的手被谭小飞反铐着,铐子卡在肉上又冷又疼,两只手都使不上劲,谭小飞一推他他也没力气招架,整个人直接靠在了引擎盖上。

  张晓波皱了眉,心里有了隐约不好的预感,直到谭小飞的手搭上他的腰,终于变了脸。

  张晓波的脸色难看起来,却咬着牙不言语。他心里有想要指着谭小飞的鼻子骂的冲动,却想起之前自己发狠时对谭小飞说随便他怎样,知道这时候再骂出去也都是屁话。谭小飞扯下他的裤子褪到腿弯处,张晓波的皮肤接触上引擎盖,那盖子还发着热,他立刻打了个哆嗦。

  谭小飞看着张晓波的反应,竟然有些失望,“不骂?”

  张晓波强忍下的脾气瞬间爆炸,怒极攻心般地在谭小飞手下胡乱挣扎,就差把谭小飞踩在脚下一顿臭骂,他简直难以置信谭小飞的不要脸,“你找骂啊谭小飞?你是不是犯贱啊?我骂你你放手啊?你有种不要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啊?!”

  谭小飞被骂舒心了,勾着嘴角摇头道,“你找操。”

  谭小飞眯了眯眼睛,烟头扔脚下踩了。握在张晓波身上的手控制着力道,轻易叫人逃不开。谭小飞扯下他的内裤,张晓波一屁股触上引擎盖,吓的他不敢乱往旁边挪。谭小飞单手拉开张晓波黑色卫衣的拉链,衣服褪到手腕处,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毛衣,他用手撩了上去,看到张晓波的的乳头紧张地挺立着,让人有忍不住舔舐玩弄。

  他低下头,舌尖在张晓波的左边的乳头周围打着圈,寒凉的空气与谭小飞口腔里的热意相斥,又彼此吸引。这感觉让张晓波既觉得抗拒,也颇感怪异,他下意识把乳尖往谭小波的嘴里送了送,但下一秒就后悔了自己这样羞耻的举动。他扬起脖子,谭小飞用牙尖在他的喉结上啮咬着,右手揉捏着他右边的乳头,指腹慢慢摩挲着上面的红晕和小疙瘩,张晓波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看着谭小飞的眼神里说不出的恐惧。

  他衣衫不正,动作被摆的放浪,更是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身处这般境地。

  谭小飞的手指在张晓波嘴里强硬地搅动着,用唾液弄湿了手指。他分开张晓波的两条腿,对准后穴插进去。甬道艰涩紧致,张晓波身体内里感受到了异物的侵入,抗拒却难以忍受地用力夹了下他的手指,谭小飞心中微微一动,转瞬便探进第二根手指,他的左手玩弄着张晓波胸前挺起的乳尖,张晓波低声喘息着,双腿在谭小飞的车上大张,眼角微微泛红。谭小波的手指在他的身体里抽插了十几下,才缓缓顶入了第三根,然而唾液总归是顶不上润滑油的,动作愈发艰涩困难。

  张晓波不觉得痛,就是单纯觉得难受。他没办法在谭小飞手上放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绷着一股子紧张。这样的自我保护却导致他的后穴夹得越发的紧,谭小飞的手指撑不太开,只能硬生生往里面捅,一寸寸地把肠肉扩开。谭小飞原本被张晓波弄上了火气,有着想要大动干戈的意思,但没有想直接在引擎盖上干这事,没想到手上张晓波的后穴颤颤栗栗的收缩,下面很快就硬了,浑身都升了欲火。

  谭小飞凑近了张晓波的耳朵道,“你划了我这辆车,我就在这辆车上操你一回,这事儿不亏吧?”

  张晓波铐在背后的扣子膈着腰,躺不下去也直不起身,谭小飞的性器顶在他的穴口,用手扶着一点点碾着穴口外层的褶皱,恶劣地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打着圈磨弄穴口,张晓波咽下口水,脊梁上冒出冷汗,头回示了弱,嘴里却还是忍不住飙了脏话,“我会还你钱,你他妈别进来!”

  谭小飞笑了笑,肉刃一寸寸挤进穴口里,缓缓地插到最深,带着热气的呼吸喷进张晓波的耳朵里,他反驳道,“你还不起啊。”

  张晓波僵在那里。谭小飞从最深处抽了出来,肠道被性器撑开,又狠狠地插了进去。谭小飞扔掉缠在张晓波腿弯上的裤子,双手撑在膝盖弯出把张晓波的下身提起一半,后穴隐秘的景致更是收入眼中。身下的律动节奏逐渐加快,张晓波的下身腾空,谭小飞的每一次冲撞都结结实实地落到了甬道深处,砸在他敏感红肿的软肉上,性器摩擦过肠壁上每一寸的敏感地带,两条腿被粗暴的力道固定着不能乱动,肉棒和臀肉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而淫乱,回荡在张晓波的耳朵里燃起诡异的红晕,无法轻易动弹的双腿和身体内无法言喻的感觉化成了他无法自己抑制的痉挛。

  张晓波闭着眼睛,颤抖着骂了一声,“操……”

  谭小飞将自己从张晓波的身体里拔出来,让他跪在引擎盖上,用后入的姿势重新顶了进去。张晓波赤裸的身体压在冰凉的玻璃上,冷得哆嗦,身下却与高热滚烫的性器狠狠交合。他努力压抑着从妄图从嗓子眼溜出去的羞耻呻吟,牙关紧闭着颤抖,手却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炙热的肉刃捅进了身体内更深更软的领域,张晓波无法控制自己迎合着谭小飞的动作往他身上凑近。交合处随着性器大开大阖的抽插而燃起令人心悸的快意。他不停收缩着自己的后穴想把这人的性器从里面挤出去,却总让谭小飞更爽。

  “唔啊……啊!”

  身后顶撞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都是连根入肉般不死不休,捅到最深处时交合的部位几乎没有缝隙,肉棒撞上臀肉时交融得愈发紧密起来,张晓波的的甬道深处仿佛被谭小飞的阴茎点燃了,从最深处的点爆发开来,身不由己地激起一阵震颤般的的收缩。

  张晓波低着头,整个人都在抖,却不是因为冷,而是欲火焚身。空气里都是胶着的情欲气味。谭小飞觉得自己身下那物因为张晓波而硬的发烫,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与肆意。他在张晓波用力而沉溺的一个夹弄中射了出来,最后激烈急速的动作让张晓波首次发出细碎模糊的低吟。

  谭小飞放手后有些惊讶,因为他看到张晓波竟然哭了。张晓波闭着眼睛,喘着气没有吭声,却让人觉得他伤心到了极点。谭小飞觉得张晓波不该哭,这又不是第一次,他乱哭什么?

  张晓波觉得,他划谭小飞的车可以是一时冲动的着急上火,可以是酒精上脑没有理智,也可以是单纯忍不住被人冤枉。时至今日,他却发现原来很多的事情不过是着了冲动的道,其实他也可以忍着被打的痛,被冤枉的苦,他甚至可以忍受着谭小飞对他做着不该做的事,忍着被侮辱的不甘。但是他忍不了自己对这样的事有了回应,因为一旦有了快感,那就不仅仅是谭小飞的问题了。

  他竟然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