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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知秋无言的在男人身后站着,想要伸手安慰他,却又无奈的将手伸回,就在那一瞬间,一道白光出现,紧跟而来的便是天旋地转,手腕传来一阵刺痛。

  他脑中开始闪过陌生的,从来没有经历过画面,硬生生的嵌入他的大脑中。雨天,小巷,四五个人堵着一个男孩,为首的人不时还带有辱骂性的字眼。

  “你怎么跟你妈一样,是脑子有问题还是骨头……贱啊。“

  “我他妈还是命比较硬。”

  堵在墙角的男孩吐了口血,颇为不屑的看着对方。

  “你要不要来试试。”

  话一出口,一块板砖便迎面而下,男孩面容没有一点异常,似乎对于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叶知秋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画面又一转——耗子拿着刀怒气冲冲的走向办公室,他看不清任何人的脸,周围充斥着惊呼和尖叫声,耗子那双被鲜血浸染的双手颤抖着落在他的目光中。

  “你不是说没事的吗?!”

  耗子撕心裂肺的冲着血泊中一动不动的躺着的男人怒吼道……画面转到血泊中的男人,还没等叶知秋看清,又是一幅陌生的画面——耗子穿着一身囚服和裴梦隔着透明玻璃说话。

  “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明……明明有更好的办法。”

  裴梦无助地望着对面的男人,手中的电话被她死死地攥紧。

  “叶哥是因为我死的,我不能让他白死。”

  耗子低头躲避着裴梦的视线,盯着自己发白的囚服一字一句的说道。最后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耗子戴着脚链,手铐,穿着囚服在空荡的走廊上,被身边四五个狱警架的画面。

  好乱啊,乱得他头皮发麻,再加上手腕上带给他的痛觉异常明显,感官在黑暗处无限的放大,一点刺激都能让他清晰的感知自己此时此刻经历的痛觉,最后叶知秋整个人疼昏了过去。

  叶知秋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痛觉已经消失了一大半,不过小腹有些隐隐作痛,不过耳边嗡嗡作响,似乎有人在外面走动,然而手腕上依旧很疼,妈的,早知道这么疼就换种死法了。

  他试图动一动手腕,却听见手铐撞击墙壁的清脆声,叶知秋不由得一阵恼怒,死也不得安宁,偏偏还要被锁住,他的眼皮不得不睁开,想知道究竟是哪个牛鬼蛇神这样对待他。

  眼睛上传来的触感告诉他,眼睛也被蒙上了,叶知秋有些无语,下地狱还得以这样五花大绑的方式,便大声怒骂道:“别浪费时间,赶紧让我超生!”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叶知秋试图从这片寂静中找出异常,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异常,他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人铐在床边,而且自己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小腹一股热浪席卷而来,烧得让他忍不住发出声音。

  “妈的,要杀要剐,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啊。”

  他知道自己这是被下药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药,是那种烈性极强的药,没死之前他就中过这样的圈套,那天晚上他接过了很多杯酒,本想着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结果还是被一群人灌了酒,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是和现在一样的情景。

  不对,叶知秋感到不对劲,但是没等细想,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朝他传来。

  “咔嚓。”

  叶知秋的眼前便是陷入一片黑暗了,刚才透着黑布勉强瞧见的光线,这下全没了。黑暗中,一个人影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摸索着将灯关了。

  “你好?”叶知秋忍下身上的燥热,一改之前的暴躁,颇为礼貌的向对方打了个招呼,先礼后兵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见对方没有回应,叶知秋以为对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准备换个话题的。

  “我……”

  话还没有说出就戛然而止,对方用嘴堵住了他想要说的话。

  突如其来的封口让叶知秋差点忘了挣扎,不过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对方死死的按在床上,力道似乎要将他掐死,对方只要一用力,他就能重新回到那阴暗又潮湿得地板。

  耳边响起浓重的呼吸声,这分明是个男人,叶知秋暗自吐槽道:“上辈子还不够,怎么又来个。”

  吻来得急切而汹涌,在叶知秋的唇齿间不断撞击,那几乎算得上是撕咬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

  叶知秋稍微往后退,对方又继续凶狠的吻了上来,似乎要将他唇齿咬烂的架势,一只手插入他的头发,逼迫着叶知秋抬头,另一只手在他的浑身上下摩挲着。

  不等叶知秋反抗,对方终于松了口,陌生得手不知不觉间解开了他眼前的黑布,像是确认什么一样,手指颤抖着覆上他的脸,随后便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从额头开始不放过一丝一毫,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过他的脸颊,不过他暂时没有时间去考虑。

  黑暗中叶知秋被迫抬头与面前的男人撕扯,正要开口说话,颈窝突然一凉,还热热的,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你……哭什么?”

  叶知秋有些不解。

  “嘘,不……不要说话。”

  对方略带哭腔的声音简直让叶知秋感觉正在被欺负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一个趴在他身上捂住自己眼睛的男人,他差点产生了“我真不是个东西”,“我真该死”,“我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等诸如此类的想法。

  叶知秋被吻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难受,身下的东西也莫名的发胀,同时他也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东西顶着自己,再加上摸得他莫名的起火。

  “我难受,你能快点嘛?”

  他干脆豁出去了,反正已经到这一步了,烈男失贞就烈男失贞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