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古代言情>王爷,这厢有礼了>第133章 料准了

  寂黑的寝宫内,太后半夜高烧,吓坏了一众医女和宫女。

  闻疏早就预料到她会发高烧,施完针后给开了药,服用下不到一个时辰,烧慢慢退去。

  太后身子更加孱弱,气息喘急,脸色泛白似乎下秒就要魂归西天。

  花慧为太后更换额上的毛巾,为她擦拭微凉的手脚,让她舒服些。

  太后声音十分细微:“如何了?”

  花慧忙笑道:“娘娘放心,我老家离这不是很远,过两天就可到达。娘娘放心,第一时间到时,奴婢会呈给您的。到时候让闻神医看过,就可服用。”

  “不必他看。”太后扬手,坚定道:“你呈给哀家看过后,给于御医检查,如若没有问题,就拿药。”

  花慧讶然:“娘娘不可,如若陛下知晓怪罪下来,奴婢担当不起啊。”

  不给闻疏看,那她接下来的计划怎么进行?

  握着太后的手,花慧满脸真诚和担忧:“娘娘,凡病需对症下药,万一那药方对之前的病人有效,对娘娘有害呢。奴婢不敢担这个责任,奴婢怕死。闻神医医术天下无双,有他确定过,方能万无一失啊。”

  太后眼神余光睨到她握着自己的手,纤细,修长,眼底没有半分嫌弃,心中不由得感激。

  自从她染上花柳后,连亲儿子都嫌弃自己,唯有这个傻丫头在自己身边端屎端尿,也不嫌弃她。

  世人凉薄,不过如此。

  慢慢的抽出手,太后虚弱道:“别靠太近,这病全传染。”

  花慧自然知晓,但她知道太后的手上没有伤口,自己手上也没有,两者接触,只要接触不到血液,就不会传染。

  扯开真诚的笑容望向太后,眼里尽是无暇:“娘娘放心,奴婢不怕的,您是我一生最崇拜的女人,奴婢为您死也是愿意的。”

  这话让太后心花怒放,对她的欢喜更甚。

  正欲多言,感觉一些身体一些隐秘处泛起痒意,眉头微皱。

  语气有些冷:“你出去端些药来。”

  花慧没有得过花柳,却听说过病症是怎么样的,忙不迭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太后服下药后,隐忍下痛痒意,久久未说话。

  良久后,花慧才恭敬道:“太后娘娘,太子殿下抄的佛经送来了。”

  太后脸色微沉,语气透着不悦:“说什么不想让孩子们劳累,说穿了,可不是怕我传病给太子吗。都是我的孙儿,我还能害他们不成。”

  想到俩个儿子的态度,太后心中满是酸楚。

  她身染花柳确实是咎有自取,但她到底是他们的母亲,竟然这般让她心寒。

  难怪人家说,娘养十儿,十儿却养不起一个娘。

  她就算想害谁,也绝对不会害自己的儿孙啊。

  花慧见她神情忧伤,忙安抚:“娘娘不必挂怀,太子殿下他们有诚心,定然能感动上苍。陛下乃是真龙天子,有他亲自抄经,上神必能收到。”

  “但愿如此吧。”太后轻叹,幽幽道:“待哀家身子骨好些,会想法将陛下留下,到时候你听话些,事情必然能成。”

  花慧欣喜若狂,双眼满是明亮的感动。

  太后扯出笑容:“你只要乖乖听哀家的话,以后一个贵妃,绝对跑不掉。”

  “太后娘娘放心,花慧这辈子,定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人。”

  伏下身段,额头触碰地板,声音满是欢喜。

  太后很喜欢她的态度,闭上眼没有再说话,安静的休息。

  她却没有看到,床侧的花慧望向她的眼神有多么的厌恶和阴险。

  太后午休没多久,外面的侍女送来了皇后亲自抄写的经书。

  花慧接到手中,望着盘内字体清秀的佛经,待到四下无人后,拿起来放到火盘里点燃。

  望着火舌慢慢吞噬纸张,花慧眼底透着病态般的阴鸷和森冷。

  另一边,唐云舒桌面很快就呈上了份资料,薄薄几张。

  唐云舒挑眉:“花慧,这名字不错。”

  萧以霆在旁边批阅公文,听晓是个女子姓名,抬眸睨他:“是何人?”

  唐云舒戏谑勾唇:“我家燕郎听到是个女娃的名,就醋了?”

  萧以霆伸出手抚向他的嘴角,轻捏了捏,声音有些暗沉:“云舒,不许唤别的女子名字,男子也不行。”

  “好好,我的醋坛子。”唐云舒扬了扬手里的纸,道:“在宫里遇见一个宫女,我从未见过此人,却觉得她的背影无比熟悉。”

  萧以霆将他手里的纸拿过来,瞧了眼,是那叫花慧的宫女平生。

  “出生偏僻山村,家中无父母,被嫂子卖入宫中为奴,心思细腻,性子木讷,并无何任何彩之处。”

  这样的宫女,在皇宫里比比皆是。

  唐云舒笑道:“正因为没有任何出彩之处才更可疑,我从未见过此宫女,她的背影和身姿却熟悉到异常,就值得我调查。”

  “云舒觉得她,似谁?”

  云舒见过的女子,他都见过,皆因他身为爱呆家里,也不参见什么宴会。

  唐云舒轻勾唇,道:“韦甜。”

  没错,这个叫花慧的宫女,无论是身姿,还是背影,都和韦甜一模一样。

  自从韦声妻子死后,韦甜似乎从人间蒸发而散,再寻不到一丝的踪影。

  怎然出现一个背影极像她的女子,唐云舒自然留意。

  萧以霆却不以为然:“世间之大,相似之人何止万千。”

  “不,不。。”摇摇头,唐云舒认真道:“我有种直觉,她就是韦甜。”

  萧以霆不相信:“那脸明明不一样。”

  韦甜以前只能说一般般,饶是如此,也不可能几个月内大变脸的。

  唐云舒摇摇头,眉色透着幽沉:“燕郎可听说过改天换面之术。”

  “自是听过。”薓以霆微皱眉,语气透着不解:“那又能代表什么?难不成,她真的偷了个脑袋给自己换过。”

  唐云舒伸出手在他眼前摇了摇,道:“换脸,却是可以的。我以前曾看舅舅给一个不小心烧坏脸的女子换过脸,削侧骨,滑颧骨,伤好后那个少女有了一张俏丽如画的脸。明明之前,她的脸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就跟个大脸盘一样。”

  萧以霆有些好笑:“云舒,饶是如此,你也不该如此说女孩子。”

  什么大脸盘,哪里来的形容词这般让人好笑。

  真被哪个女子听见,非气晕不可。

  在萧以霆的观念里,外貌有美有丑,再丑的人,也不能过于直接表达,不然是为失礼。

  唐云舒拿着纸笑道:“实话实说而已。”

  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他的第六感也十分准确。

  萧以霆沉默半晌,道:“如若她真是韦甜,为何入宫?”

  韦甜失踪良久,有何理由入宫,目地为何?

  放下手里的纸,唐云舒拿起一块点心吃着:“我的感觉不会有错,她就是韦甜。”

  萧以霆然冷语:“那就让人好好监视,如若真是韦知甜,必然从里面掏出一些东西。”

  摸着下巴,唐云舒微眯眼,神色似花丛里偷跑东西的狐狸。

  如若花慧真是韦甜,是谁帮她改头换面,又是谁送她入宫,目地为何?

  难道,后面的幕后之人是老国公?

  “让人拿来,直接验身即可。”

  韦甜以前的嬷嬷都还在,脸可以变,一些习惯还有胎记却不可能会换。

  唐云舒想了想,觉得可行“如若她真是韦甜,那太后染病的幕后黑手,必然和成国公府脱不得关系。”

  萧以霆没有多说一句,望着他手里的纸张若有所思。

  真证实她就是韦甜,那幕后之人是谁,不言而喻。

  唐云舒见他沉思,道:“现在冒然出手,打草惊蛇,只怕会适得其反。”

  “自是暗中查。”

  对方藏得如此深,能把手伸入宫口,满朝文武,其实也就这么一二个。

  老国公老谋深思,真是他所为,那目地是什么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皇宫内,一个外表其貌不扬的宫女寻到花慧,告诉她近期要小心些。

  花慧心神一惊,眉光透着阴冷:“难道,有人要调查我?”

  随后想到,她的身份制造得十分完美,根本不可能会被发现。

  如此,心稍微安定。

  那宫女点头,环顾四周发现无人,以只有二人方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主子让您一定要小心,发现不对立刻让人掩护撤退,万不可被捉住。”

  花慧嗤之以鼻:“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被捉住。”

  为了今天的计划,她忍耐了几个月,那刮骨之痛犹在昨日,想想就让人胆颤。

  “姑娘定要小心,不到万不得已,莫要用最后一招。”

  宫女说完,朝她福了福身,转身迅速离开。

  花慧昂头望着宫殿上方的四方天,喃喃自语:“唐云舒,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定亲手将你抽筋剥皮,以报母后在天之灵。”

  如果不是唐云舒,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千金,而不是人人喊打的罪妇之女。

  为了今天,连非人的痛苦她都熬了过去。

  如此这般田地,只要能让她恨的人不痛快,她什么都愿意舍弃。

  迈入门槛,望着床榻间安然入睡的太后,花慧再难掩饰眼底的恶心。

  死老太婆,还以为是什么高尚之辈。

  结果一山没用半个月,立刻就让她成功上钩,太后在床上的放荡模样,简直就是让她大开眼界。

  什么端庄守礼,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