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欣儿感激的要去搂抱大妹,她却一个猛子冲了出去,跑到了阿强边。
没事儿人似的,和阿强一起玩溪水。远处,迟默和阿林正走了过来,看见米欣儿单独坐在一边,“大伯,大妹有分寸,她不会帮婶婶做什么,你还不放心?”
“大妹年纪小,万一告诉你婶婶怎么坐车,怎么去镇上找车,那我们不白忙活了。”
迟默呵呵笑着,他心里其实挺放心,米欣儿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要没有车送她去镇上,她走不了多远。
“大伯,我觉得你和婶婶应该好好商量。她不同意,你非要办婚礼,伤了婶婶的心,以后怎么过日子?”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不要管大人的事。只要我和你婶婶办了婚礼,顺利。你当家人的位置谁也抢不走,迟果又不住这里,要当家人的位置也是白要。
村里以后干个啥,还不是你出面?家里每年的祭拜祖先,都靠你主持。
两个出嫁的姑姑,在婆家的地位也由你撑着。若是考上大学,有了好工作,你两个姑姑脸上也有光。妹妹们也可以凭着你水涨船高,高人一等。”
阿林走在迟默身后,频频点头。
米欣儿在大妹突然跑了后,才发现迟默从远处过来,不由得心叹大妹的玲珑。
“走啦!回家吃饭。一眨眼功夫,你们倒跑的快。”迟默去牵米欣儿的手,米欣儿本能的把手往衣兜里缩。
“阿强,快来,我牵着你。”避免尴尬,米欣儿拉了阿强冰冷的小手,小不点趁着他们不注意,下到小溪水边,用手撩了水。
饭菜依然是水煮,米欣儿强忍着吃了两大碗米饭。她要保存体力,说不准哪天就逮到机会。
简浩南应该上了火车吧?也不知道秋燕飞有没有和他大吵?
米欣儿难过的躺在床上,遇到危险,她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可以依靠。
米爸心焦火燎的联系了简浩南,他年纪大了,去陌生的地方找米欣儿,也不知道有多危险。米妈不让他去,哭的泪人儿似的。
米安歌听说米欣儿被迟默扣在了山里,有危险,气的拍桌子大骂。
“俊彦,你去接姐姐回来。迟默若敢拦着,你尽管揍,打死了坐牢,我给你送饭。”
唐俊彦捂了她的嘴,“小祖宗,莫乱说话,小心宝宝听见了。”
“安歌,你怀着宝宝,需要俊彦陪着,乱出主意。”米妈既不放心米爸去,也不想女婿身陷囹圄。
“哎呀,可怜的欣儿,都是我给害了。这要怎么办才好?若真出了事,我如何给大哥交待呀?”米妈「嘤嘤嘤」的颜面哭泣,一家人如坐针毡。
简浩南收拾了一个小包,特别多带了两块充电宝。他用火箭般的速度奔到了米家,顾不得礼貌,咚咚咚急速的敲门。
“准备好了吗?我们马上走,我去买飞机票。”简浩南是一口气冲上的楼,喘着粗气。
“浩南,你能不能带个年轻人去救欣儿。我们年纪大了,做火车、飞机,高血压受不了。欣儿没救,反倒成了你的负担。”米爸还没有说完,简浩南打断了米爸的话。
“行,叔叔,你们等消息。”他转身咚咚咚跑下楼,拨打了傅强的电话,让他带上身份证,在单位门口等着。他又去了美食屋,喊了金少杰。
听说米欣儿有难,金少杰二话不说,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下,跟着简浩南立马走了。
李姮吓的两腿哆嗦,抱着贝之春不停的哭。
“之春姐,欣儿姐不会出事吧?迟默太混蛋了,怎么能逼着欣儿姐和他办婚礼?无耻之徒。”
“看不出来,迟默竟然是个十足的混蛋。我算瞎了眼,还帮他说话,撮合他和欣儿。我真该死,等救回欣儿,我要把迟默碎尸万段。”贝之春咬牙切齿,眼泪扑哧扑哧掉个不停。
美食屋暂时关门歇业,欣儿没有回来,大家也无法安心营业。
简浩南带着傅强和金少杰,坐上了飞机,一路上三个人都在商量,如何顺利把欣儿带回W城。
迟默做梦也没有想到,简浩南一行人已经把他当成了人贩子再对待。
他坐在院子里,沐浴着冬日暖和的阳光,他很多年没有享受过家乡的暖阳,还是寒冬季节里的阳光。
右手边一个小桌子,一个透明的茶壶里沏着他从W城带回的绿茶。
迟果躺在他旁边的躺椅上,惬意的享受着小妹给他服务,一会儿端瓜子,一会儿端花生。
“小妹,你去我房间,一个黑色的包里有松子,给我拿来。你们家也是,大过年的也不买点稀罕物吃?天天的瓜子花生,要么烤红薯,是人过的日子么?”
迟果用脚踢了踢坐小板凳上洗菜的小妹,阿强自告奋勇的要帮他去拿。
“去去去,小屁孩知道啥叫松子?就是好吃,等你拿来,太阳都下山了。一准躲房间里,不给我偷吃完我还不叫迟果?”
大妹皱皱眉,不悦的白一眼迟果。
“阿强,走,去楼上找婶婶玩。”大妹推推阿强,迟默扭头道:“迟果,自己去拿,说什么废话?”
“贱蹄子。”迟果嘟囔一句,很不情愿的起身,踢开了房间门,一会儿抱了一大袋松子,悠闲的吃着,松子壳吐的满地都是,坐小板凳上的小妹,后背也粘满了松子壳。
迟默想发怒,看看楼上,忍了忍。为了顺利结婚,对迟果的无礼也必须将就。
否则,迟果闹着要回W城,那他还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米欣儿的行李箱让阿林送回了房间,她想了想,用背包装了简单的必需品。
比如,水,没吃完的饼干。她找大妹要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防止语言不通时,可以写字沟通。更重要的是,她把钱分了好几份,藏在了身上。
迟默守了一天,见米欣儿没有异常,除了找他要了几趟手机,其余时间都待在房间里睡觉。
“迟默,你还是和欣儿说清楚,这样逼着人家办婚礼,我眼皮跳呢!”迟妈妈小声和迟默商量。
“她胆小,没事。她那个娘家人,都是假惺惺的关系。生米做成熟饭,我再给点钱安抚她养父母,没事。”一连几个没事,迟妈妈无话可说。
一个女人,没有强有力的娘家支撑,在婆家确实是个短板,容易被欺负。
她有心安慰米欣儿,可是儿子迟默多年光棍,他也有生理需要。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