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温在这寒冷的天气下还是不算高,姜自盼揉捏着边应漓的屁股:“别洗了,泡太久也不好。”

  边应漓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疼。”然后又从姜自盼怀里溜出去,“你让邓建明陪着慢慢,不然他会害怕的。”

  姜自盼起身,健壮的躯体一览无余,水自块垒分明的肌肉上流过,流到阴部的森森毛发上,流过强悍的男性第一性征,边应漓看着,其实挺羡慕。

  姜自盼裹上浴巾,又揉揉那头卷毛:“别看了。”

  “谁看你了!”边应漓耳朵可疑地红了,又要把脸埋进水里,姜自盼说:“起来吃饭,怎么总不见长肉。”

  走出浴室,外面也开着暖气。边应漓问:“吃什么?”

  姜自盼本来在走动,闻言看着他:“你想吃什么?”

  先前被这老东西拖到沙发上、楼梯上折腾,好像讨账,边应漓都没注意,这个房子面积没有他熟悉的姜宅大,但是装潢似乎比那座华美的监狱多了些人气,有很多带有强烈的个人审美趣味的东西,尤其是他看着墙上挂了一张油光水滑的皮草:“这是什么?”

  姜自盼找了件睡衣给人披上,笑道:“这可不能吃。老朋友送的熊皮。”

  边应漓转身瞪他:“我怎么可能要吃那个!”

  姜自盼给他系上腰带,边应漓又问:“这地方能有什么吃的?”

  哪想到姜自盼挺认真地指了指外面:“你可以去钓鱼。”

  边应漓皱了皱鼻子,还没开口,姜自盼接着说:“逗你呢。刚才杜为苇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可能是酒庄那边出了什么事。”

  边应漓一个激灵就跑去给杜为苇回电话了,姜自盼进了厨房。

  离开酒庄那会儿大概是上午十点多,现在都下午四点过了,边应漓回电的同时想到自己早饭午饭都没吃,还被迫“运动”那么久,气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团成一团。杜为苇一共打了五十通电话,从十一点过到两点过,边应漓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中途除了挨操,还睡了觉洗了澡。

  可能现在那边的事儿不急了,杜为苇过了好久才接:“应漓,你在姜先生那儿?”

  “啊,是。”那一巴掌的围观群众挺多的,慢慢“攻击”新郎的事肯定也人尽皆知,边应漓承认得很痛快。

  “人没事就行。”杜为苇叹了口气,“算了,你应该不知情的。”

  “出什么事了吗?”

  “瑶瑶和易贤都不见了。”杜为苇说,“中午大家都等着新人出场,结果他们说休息室只剩下了新娘的裙子鞋子,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新郎也是。可把易贤的外公气得,脸都黑了。”

  边应漓察觉不对:“到场的长辈只有易贤的外公?”

  “是的吧......”杜为苇不太肯定,“反正你外公和易部长都不在。我说呢,瑶瑶之前闹得这么厉害,怎么突然就屈服了,敢情易少爷也不想结婚。他俩这么来一出,让两家人的面子往哪儿搁?真真气死人!”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用,挂了电话,边应漓跑去找姜自盼,只见这个高大的男人和平日里威严且高高在上的样子完全不同,半裸着围着围裙,正在一口方方的锅里煎鸡蛋,另一边烤箱散发着热气。

  边应漓凑过去看:“这锅怎么是方的?”

  “做玉子烧用的,”姜自盼熟练地用筷子卷起成型的鸡蛋,“再打个鸡蛋来。”

  边应漓拿起旁边放着的,装模作样地在锅边磕了一下,看样子是准备直接把蛋磕进锅里,想要单手耍帅但技术不佳,里面的液体完美掉到地上,两半蛋壳完美落入锅中。

  姜自盼端着锅的手僵在半空,边应漓也呆住了,觉得自己蠢得要死。果然,姜自盼骂他:“要搅散,笨。”可能是错觉,他觉得姜老师憋着笑。

  边应漓赶紧捡出那两块蛋壳解释:“我想事情呢。”

  姜自盼关小火,绕过他,重新弄了点蛋液,问:“怎么?”

  “易贤和杜瑶跑了!”边应漓说,“他俩假的啊?”

  姜自盼把东西倒进锅里:“然后?”

  边应漓知道自己在厨房只能碍手碍脚,就拿了几张厨房纸巾蹲下,把掉在地上的蛋收拾干净:“而且易部长和杜老爷子都没来......”扔了垃圾,边应漓又走过来,“他俩其实也知道易贤和杜瑶不是真的是不是?”

  姜自盼把做好的蛋卷倒出来,也不回答,只吩咐:“切成大块总会吧?”

  边应漓正打算呛回去,再一想还是算了,老老实实地把东西切好装盘。

  芝士龙虾烤得香气扑鼻,龙虾肉软嫩鲜美,边应漓由衷夸赞:“姜老师好厉害。”

  坐在餐桌对面的姜自盼不理他。

  边应漓吃了两口,暂时压住了馋瘾,见姜自盼不理自己,起了坏心眼,胆大地抬脚往姜自盼腿上蹭。脚背的皮肤在小腿上蹭,姜自盼明显一愣,却依然不为所动,看着手机打着字。

  边应漓不死心地继续往上蹭,掌心碾着膝盖骨,姜自盼终于放下手机并且把手机递给他:“邓建明有事问你。”

  边应漓这会儿又想着,老大的手机竟然都可以拿给他看,脚已经不知不觉蹭到老大的大腿上了。

  邓建明发了个消息,说给那小羊驼买的小麦草他不吃。边应漓本来准备打字,转念一想,按下话筒对邓建明客客气气地说:“邓叔,慢慢喜欢胡萝卜,你喂他的时候要揉他的后脑勺,千万别碰他耳朵。麻烦你了。”

  话音刚落,边应漓的脚踝就被对面的人扣住。姜自盼的身体很热,边应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只脚好像到了某个不该到的地方,触电似的要把作案工具收回去,但姜自盼的眼神很沉,但又很亮,他哑着嗓子笑了:“看来你还没饿。”

  边应漓慌忙抽了腿,下意识就要跑,可是进攻状态下的捕猎者自然不会让他挣脱,他被压倒在沙发上,双腿大打开,身体几乎对折,膝盖都快贴到耳朵了,手里还握着姜老师的手机。

  那张小嘴还是软软的,毕竟才被开垦过。姜自盼进入的时候很轻地喟叹一声,边应漓的脸烧得通红,又不肯服输。

  “邓叔?”姜自盼耐心地在那块腺体上研磨。

  边应漓无心去想这老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说:“慢慢还在他手上呢......我不得嘴甜点。”姜自盼依然掰着他的腿:“哦?”

  边应漓呼吸急促了些:“易贤还叫你老师呢我说什么了吗,你别压着我!”

  姜自盼冲进去,笑骂道:“恃宠而骄。”

  后来边应漓坐在沙发上,面前的人不断地把他往后撞,边应漓还死活不肯出声,扔在一旁的手机直接响了。

  姜自盼接起来,邓建明很苦恼地说:“先生,能不能让小边哄他两句,这玩意儿怕我得很,不肯让我上手喂,扔地上不干净他又不吃。”

  边应漓听见了,喘息声愈发粗重,那头的邓建明大概听出来了,这通电话挂不挂都是问题。

  而姜自盼不挂,还把手机举到边应漓耳边:“拿着。”

  边应漓接着,姜自盼故意磨他,他的嗓音都在颤,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嗯”了两声:“慢、慢慢乖......听这个叔叔的话,我一会儿来接你......啊!”赶忙把手机扔远,邓建明开着免提一脸凝重地站在慢慢面前,听着那头很小声地叫“姜叔叔”。

  非礼勿听,邓建明知道这位主人恐怕没心思哄了,自觉挂了电话,找了个干净的花盆把胡萝卜放进去,把盆推到慢慢跟前,这宠妃养的小玩意儿才终于赏脸吃起东西来。

  边应漓晕晕乎乎地说要回市区接慢慢回家,姜自盼帮他擦干身子,把人推出去:“先住一晚,有东西给你看。”

  边应漓调戏不成反被抹干吃净,饿着肚子扯一大块回炉重热的龙虾吃,也顾不得礼节礼貌,嘟囔道:“什么东西?”

  姜自盼也吃着东西,却不似小孩这么急:“夏洛特究竟是怎么死的?”

  边应漓低着头装聋。

  姜自盼便不再问,边应漓笑了笑:“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姜自盼说:“这里是我的房子,但是在我买下它之前,这儿就已经是 DUSK 的一个基点。一会儿去地下室,你可以查到剩下的人所在的位置。”

  边应漓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连你在买这个房子之前都不知道这已经是 DUSK 的地盘了?”

  姜自盼没答,边应漓又问:“那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呢?”

  “你觉得呢?”姜自盼反问,“你知不知道,姜先逸始终在跟踪你?”

  “姜先逸?”边应漓看着他,“是......老先生?”

  “嗯。”姜自盼刚好用餐完,起身走了,冷漠得和几个小时前的那位判若两人。

  边应漓在继续吃还是跟上去之间纠结了几秒,还是选择继续吃,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玩 DUSK 的装备。想他好歹也是 DUSK 的秘密老大,却连 DUSK 的基础机密都不知道。

  又吃了一会儿,边应漓好像才想起这还是姜自盼亲手做的,又想起今天这一天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姜自盼为什么会这么纵容自己?边应漓不敢想下去了。

  整理.2021-07-23 02: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