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人和人真的就是各有各的命。旅店老板面上笑嘻嘻地和边应漓他们说自家只有那些无窗狭小的单人房,实际上给姜自盼安排的房间不仅宽敞明亮,还有独立的露天阳台,阳台上甚至还有一个挂得挺高的圆垫秋千。

  边应漓跪在秋千上抱着姜自盼的腰,秋千轻轻晃荡,他的衬衣扣子一下一下地磕在姜自盼的皮带上。

  姜自盼的体温好像总比边应漓的高些,又被这人这么抱着蹭着,身上似乎都沾上了这人今天用的木质香水的味道,很厚重。他比边应漓本人更适合这种成熟又辛辣的韵调。

  边应漓一言不发,双手摩挲着姜自盼健壮的腰身,从最下面一颗扣子开始解他的上衣。

  但是刚解开两粒扣子边应漓就不解了,仰着头撕扯姜自盼的衣领:“姜老师,你身上好香。”

  他一面说一面狂乱地啃咬姜自盼的嘴唇:“姜自盼,我想要。”

  姜自盼不为所动,但是也没推开正在撒疯的人。边应漓的声音没一会儿变成带着怒气的哭腔,怨气很重,像是积怨多年都没能得到满足:“姜自盼,操我。”

  得不到想要的回应,边应漓含着姜自盼的嘴唇吮吸,伸着舌头企图像自己曾被无数次对待那样撬开对方的齿关,但是还是和他自己被这么吻的情况不同,姜自盼并没有抵抗,反而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那一刹那,边应漓意识到了什么,动作停住了。待姜自盼再睁开眼,情势大变,他摁住边应漓的后脑勺不准他逃,好像很深情。姜自盼吻技太好,动作太强势,边应漓几乎喘不上气,但是也晚了。

  疯还没发够,姜自盼那种眼神就像伺机已久的猎食野兽,把边应漓吓清醒了。

  吻够了,姜自盼那只手从边应漓的后脑勺顺着脊椎骨一节一节向下摸,手指一根一根按在边应漓的后背上,到下凹的腰际,姜自盼单手环抱住他,另一只手也抱住他的大腿,动作太快太干脆,就直接把人放倒在这个悬于空中的圆垫上。

  边应漓双腿被迫高高翘起,裤子也被粗暴扯下——自己刚才扯姜自盼的衣服用的力和这种力道比起来就像猫抓似的,他的裤子被拉到小腿的一半,内裤也被拉到屁股的一半。

  本以为今天注定会有一场狂风暴雨,没想到这个时候偏偏就出太阳了,光落在姜老师房间的阳台上。

  这种类似倒挂身体的姿势很不舒服,但是很方便姜自盼进入。边应漓自己惹了祸又担心这儿是阳台,哼哼唧唧别着手要拉自己的裤子,但是姜自盼自然不让,然后一把扯下他的内裤,边应漓全身唯一有肉的地方便抖了几抖。

  边应漓也没想到姜自盼看着禁欲冷漠,花样竟那么多。秋千摇摇晃晃,姜自盼也慢慢顶弄。只有唾液做扩张,太干涩,但是姜自盼的阴茎随着秋千摆动的幅度一点点地破开边应漓的肛口,不但不疼,反而把边应漓弄急了。

  “痒……”边应漓双手抓着秋千绳,不耐烦地用力捏着,穴口水淋淋,就和最初刻意想要勾引姜自盼那时故意看着他的眼神那样湿漉漉。

  毕竟到了秋天,风是凉的,边应漓瑟缩了一下,突然想起这还是在外面。

  他艰难地动了动脖子:“姜老师……”

  姜自盼突然顶入整个龟头:“我是谁?”

  边应漓吃痛,咬着下唇忍着不说话,姜自盼更用力地探进他的体内:“宝贝,我是谁?”

  边应漓开口就泄了音,颤颤巍巍道:“姜、姜老师……”

  姜自盼还是重复这个问题,问了好几遍,龟头也压在彼此熟悉的凸起位置反复碾磨。

  “姜自盼……你到底要干嘛啊……”大概是听到了答案,姜自盼终于赏对方个痛快,全根进入那张殷红穴肉谄媚吸附的甬道,大力抽插。他双手抓着边应漓的两条小腿,小腹的肌肉紧绷,青筋爆出,肉体交合发出阵阵声响。

  边应漓惊叫一声,松开一只手想疏解一下自己前端的欲望,但是手指刚一卸力他就觉得自己快被姜自盼撞出去了,又只好更用力地抓紧绳索,同时强忍着嗓子里溢出来的那点喘气声,和姜自盼商量:“姜老师,回、回房间吧……我坐不稳了……”

  姜自盼一直看着边应漓的表情,却不回应他。边应漓处在一种太紧张的状态中,却又很爽,身体收缩带着种抽搐的节奏,臀肉被撞得泛红,脸上好像也带着窒息一般的潮红和迷离。

  “记清楚我是谁。”姜自盼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将整个脑袋向后仰到极致的边应漓,拔出自己的性器,有不少液体渗水似的从红嫩的穴口流出。然后他抱起奄奄一息的人,把他摔到床上,拽下他的裤子扔到一边。

  拽得太狠,脚踝都擦破了皮。姜自盼从后面楔入,被操得松软的地方几乎像是被压出淤伤、熟透的桃,再碰一下便汁水四溅。

  姜自盼提着那两条细长光滑的腿,把它们分得很开,两人的阴囊几乎也撞到一起,他又一遍一遍地问在床上被耗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还想往前爬的人:“我是谁?”

  边应漓这会儿早已没有精力去深思姜自盼不停地追问究竟为哪般,只知道现在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他们两个人,竟还在混乱地交媾,而姜自盼疯了一样地要个他猜不对的答案。

  混乱中他突然回味起先前在秋千上,那种四肢被束缚但是快感翻倍上涨的时刻,抬头看见蓝天白云,蒙蒙的阳光闷着热,那种被亮光照射得几乎睁不开眼、并且不得不向后弯折自己的身体所带来的濒临断气的快感,和性高潮约莫有八成类似。

  精疲力尽之际,他恍然意识到今天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他当着姜自盼的面想起了江越,当着姜自盼的面演起了江越——那个在他人格塑造最重要的几年里既把他当救赎又把他当学生的漂亮男人。

  边应漓在他爱了很多年的哥哥面前演起了他的角色,像个痴狂的、永远求不到所爱的疯子。

  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姜自盼也弯下腰,贴近他汗湿的后背:“边应漓,谁在操你?”

  边应漓害怕了,全身一哆嗦,后面紧紧夹了一下,就想往前爬。太危险,他需要快点逃离这里。

  但是姜自盼动作更快,他等着这人快要和自己的一部分彻底脱离时再次握住他的脚踝,把他往后面拉,肉身再度深深相扣,那张小口好像又主动地取悦他了。

  “你跑什么?边应漓,记清楚了,被我干的是谁。”姜自盼加快了运动的频率,边应漓的两瓣屁股肉波荡漾甩来甩去,声音也颠簸:“是我......是我......姜自盼,不要了......我......”完全想不到拥有“完美人设”的姜自盼也会满口污言秽语,边应漓屈服了,他让说什么自己就说什么。

  ......

  两人洗了澡出来,边应漓双腿都还在抖,大腿根是酸的,肌肉发麻,肛门处更是肿胀疼痛,不过老王八蛋来云南居然还带着那种药膏,随手扔给他。

  边应漓脸上发烫,拿着那支药膏又抖着双腿想要回厕所上药,姜自盼叼着烟坐在床上:“就在这儿擦。”

  边应漓回头瞪他,还真不走了,就这么瞪着姜自盼。

  姜自盼皱皱眉:“不然我给你擦?”

  边应漓一咬牙,忍了,真就不知羞耻地当着罪魁祸首的面给自己的私处上药。

  擦完药,边应漓拢好自己身上姜自盼的衣服,正想问他再要一条裤子,或者让他叫邓建明去帮他取些衣服来,有人就在敲这个房间的门。

  是林睐,她在门外叫姜自盼:“姜先生,你让老板做的酸汤鱼。”

  本来边应漓站在门边,理应去开门的,但是他不顾忌自己还光着屁股有人替他顾忌,姜自盼招呼他坐回床上去,给他盖上被子,自己下床去开门。

  “进来说。”接过林睐手里的打包袋,姜自盼放在床头让边应漓自己先吃。

  来的不止有林睐,还有杜瑶。林睐既是姜自盼的手下,又是见识过那些用过更加变态的手段的人,表情就不像一旁那个单纯的小记者一样尴尬慌张。边应漓估计刚才在阳台,两人的声音只怕也让外人听了去,再一想,比他更在乎声誉的人都不怕让人听了活春宫,自己也没必要一惊一乍的。

  林睐拿出平板给姜自盼看什么东西,同时还说:“关于约翰逊的那些‘传闻’,明总都已经处理好了。最近听说云南这边又会加强海关的把控,而且是易部长的亲信亲自来。”

  “哪门子的部长,”姜自盼对后半句话都不以为意,更别说前半句话了,“这老爷子早该退了。”

  杜瑶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心里那种被震撼的恍惚,接话道:“但是实权还在他手上啊。”

  林睐赶忙戳她的后腰,生怕她的胡言乱语引起姜自盼不必要的猜忌,假笑着打圆场:“可得了吧,你从哪儿听的这些话?可别是和明涣那个大喇叭聊的。”

  杜瑶大吃一惊:“他?他大喇叭?你开玩笑呢?开例会他都说不上三分钟的话。”

  正拨弄着酸汤鱼给菜降温的边应漓听见那个名字,停下了筷子:“谁?明涣?”

  姜自盼的烟燃尽,烟头被随手弹进垃圾桶。林睐揽过杜瑶,笑呵呵地问他:“怎么,不是明总请了您这尊大佛来保护咱们小杜记者啊?”

  边应漓看了杜瑶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应,便答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明涣那大冰雕能这么有爱心?你现在抱着的可是杜书记的亲孙女。”

  整理.2021-07-23 01:59: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