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都市情感>他那克制守礼的丈夫>第2章 轿车里的男人

  林羽上一世算不上长的四十年人生,实在说不上圆满,甚至连普通都没达到。

  他生命中的前二十年充满了荆棘和悲哀,后二十年扶摇直上,却始终孤孤单单。

  富有的林羽身边没有任何亲近的人,他最亲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世了,他也没有亲密的伴侣,直到突发心衰猝死前,他都是单身一人,从未尝过情的甜和苦。

  他一直单身不是因为他想这样,而是有特殊的原因。

  他没法和人相处,不敢建立亲密关系,他怕等到他正春风得意时,又一个噩耗迎面打在他脸上,把他的希望轻易打成粉碎。

  再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是因为林羽没有那种欲望。

  他身体的生理机能是没有问题的,为此还去医院检查过。

  早上起来正常男人该有的他也有,只是,林羽从没对任何女性或男性产生过冲动,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是对所有生物和非生物都没有过冲动,甚至连一般人经常会有的联想和幻想都不曾有过。

  林羽年少时,不知道这种情况算什么,也没有遇见过自己的同类人。

  直到后来他功成名就了,社会发展伴随着信息化的大爆炸,他那时候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数量极少的群体,他们被叫作“无性恋”。

  他们可以对其他人产生好感,却不会产生性冲动。

  虽说夫妻或者情侣这样的亲密关系,维持下来主要靠彼此间的深厚感情,但林羽清楚,他这样的身体情况,只会让人感到扫兴和无趣。

  时间久了,再亲密的感情,也禁不住这样的磋磨。

  当年在红旗区时,杨厂长给他介绍对象这事,林羽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会拒绝。

  少年时的他忙于挣扎着活下去,根本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如今,重活一世,林羽仍然没有改变想法。

  侯小红传达给他的信息,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仅仅砸出来一圈圈小小的涟漪,很快就平息下来,只在林羽心里留下了一丝丝转瞬即逝的印迹。

  还有很小的一点点的莫名的情绪。

  杨厂长想给他介绍的对象是什么样的人呢,后来又为什么没有真的介绍他认识呢。

  这种想法也只是转身即逝,很快就消失无波了。

  ……

  厨房里,孙福禄见林羽洗了手进来,就放下菜刀,去调拌菜的酱汁去了。

  林羽动作熟练地接手了切墩的活,他手指细白,但指尖有薄茧,刀把握得很稳,切菜的动作也利落有力。

  孙福禄忙完手里的活,转头瞥了他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口,只是沉默寡言地出门去抽烟歇口气。

  一上午时间过得飞快,到了中午饭口上,小饭店里开始上人了,一下子热火朝天了起来。

  厨房里孙福禄炒了一盘又一盘,侯小红陀螺一样点菜传菜,林羽这个小老板也不轻松,除了负责给客人结账以外,哪忙他就去哪帮忙,甚至菜他也炒过几个。

  林羽从小苦出身,什么活都能干点,就算后来有钱了,除了最开始报复性消费的那段时间,他还是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忙完午餐,小饭店三个人也坐在一起吃了便饭。

  下午,林羽出门了一趟,回来时提了个保温杯和一点枸杞子回来。

  进门去厨房把保温杯刷干净了,就用热水把枸杞泡上了。

  孙福禄在旁边看着,眼睛里透着纳闷,林羽笑着解释道:“枸杞对身体好,以后就放在抽屉里,您也每天泡点喝。“

  上一世,林羽身体一向不错,但到底是心衰而死,小帆船也是因为先心病没的,而他们的母亲林小霜的早逝,也间接与心脏病有关。

  他们家可能是有心脏方面疾病的遗传。

  林羽自己身体表面没什么相关症状,但上一世他并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日夜颠倒、酗酒,再加上心情始终阴郁,和最后得知真相的刺激带来的剧烈情绪波动,到底将他推入了死路。

  上一世他什么好的都享受过了,有钱后把没读的书也补上了,死之前,他已经在一所名校读完了MBA。

  除了亲情爱情的缺失,还有未了结的仇恨,林羽自认没有什么遗憾。

  他不求大富大贵,也没什么自我提升的需求,只求健康平稳地把弟弟带大,让两个人普普通通地过完这一生。

  ……

  下午林羽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解下围裙跟孙叔说了一声,又嘱咐了侯小红几句,去区一小接林帆放学。

  北方天冷得早,红旗区又靠海,海风吹过来凉飕飕,比附近不靠海的内陆地区要低上一两度。

  林羽到的时候一小门外已经等了不少家长,这时候的人们穿着还很朴素,尤其是在刚刚由乡转区的红旗乡,这里的生活才刚刚起步往好的方向发展,比城里还差得远,来接孩子的又基本都是家里老人,大多数人都穿着深蓝或者军绿的薄棉袄,男的戴顶解放帽穿解放鞋,女的戴颜色各异的围巾,他们大都瑟缩着肩膀,在背风处边等边聊天。

  区一小的破围墙上挂着个大条幅,上面写着: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旁边是学校的大铁门,透过其间的缝隙能看到满是土的操场,还有一溜陈旧红砖盖的平房教室,教室前面的操场上,除了一个孤零零的排球网,就没别的体育设施了。

  林羽身上也穿着陈旧的军绿色袄子,宽松的同色裤子,一双破解放鞋。他没戴帽子,头发该剪了,两边有点盖耳朵了。照理说这身装扮实在不起眼,但他身高腿长,长得好,走过来的时候不时有人回头打量他。林羽知道自己外貌不错,早习惯了别人看他,并不在意。

  下课铃声在这时尖锐地响起,学校大门被收发室大爷敞开,过了不大会儿,就见有学生三三两两从校门口涌出来。

  林羽等了好一会儿没见林帆出来,他有点着急,早上起来太匆忙,他都没时间好好和失而复得的弟弟说说话,给林帆煮了碗面条下了个荷包蛋,吃完就着急忙慌把他送学校了。这一天他心都没静下来,就惦记着小帆船在学校上课怎么样,吃饭吃得好不好,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他正踮脚隔着人群往里面望,就见大门口出来个眼熟的人,这人中等身材,身上穿着套黑色中山装,头发稀少,脚上迈着方步,他衣服口袋里插着支钢笔,胖胖的脸把黑框眼镜腿撑得都变了形,但有衣服框着,勉强还是有几分知识分子的气质。

  这人是林羽的大姨夫李光明,在区一小后勤处当主任。

  林羽看到他的瞬间,心里的恨意就排山倒海一般涌了上来。

  在小饭店刚开起来那会儿,他大姨林小慧和他大姨夫李光明过来闹过一场。

  林羽的姥爷早些年就没了,剩他姥姥一个人,他们老两口没儿子,只有三个女儿,林羽他妈走得早,二姨林小敏的丈夫是个瘫子,没有劳动能力,老太太就归了大姨家照顾,二姨每个月给固定生活费,林羽是小辈,按理说不用给钱,但他手头宽裕的时候就去买点东西看看。

  他大姨性格强势,好胜心很强,是个不吃亏的性格,林羽攒钱开饭店时,街坊邻居跟她闲唠嗑,说这孩子挺能耐,也不知道咋整的能攒这么多钱,本来是在夸他们家的晚辈聪明能吃苦,林小慧却多了心了,回去了怎么想都不对,冲着自己妈发了一通脾气,疾言厉色地逼问老太太偷摸给了林羽多少钱。老太太一辈子性子软,哭着说没给,林小慧不信,吼道,“你不说是吧,明天我就去找林羽,我看他的饭店还能不能开成!”

  第二天,她果然就带着她家李光明,冲去饭店找林羽要说法,在饭口上人最多的时候躺地上打滚又哭又嚎,李光明就蹲旁边啪嗒啪嗒抽烟。那一中午的生意都没法做了,警察都给闹来了,可这家务事人家也没法管,后来是别人出主意找了李光明任职的学校校长来,才把这二位劝走。

  自那以后,本来就看不上林羽兄弟两的大姨家,就基本不来往了。

  但此时的林羽恨李光明和他大姨林小慧,却并不是因为这个事。

  上一世,他买了机票回红旗区,就是为了找这两口子的。

  “来接小帆啊,这孩子磨蹭,肯定还在后面呢。”这时候距离他和林小慧去饭店闹完也才两个来月,李光明面上却不见尴尬,还装模作样笑着跟林羽打招呼。

  在以前,年少的林羽对他这个大姨夫印象其实还不错,每次他大姨闹事,这个大姨夫还能劝几句,平时见面也都和和气气的,看着是个老好人的样子。

  就像这人现在笑眯眯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是会做出那件事的人。

  林羽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尽管四十岁时的他准备在处理好全部财产后,去找李光明和林小慧报仇,那么多年了,证据早就灭失,他不可能通过正规渠道找回公义,而且就算有证据,也已经过了追诉期。

  他那时抱的是决绝的同归于尽的想法,但是现在,他不准备这么做了,一切都还没发生,一切都可以有不同的发展轨迹。

  林羽脸上露出个笑容来,冲李光明点了点头,慢慢道,“大姨夫,下班了!”

  李光明没想到经过上次的事后,媳妇外甥见自己的态度还会这么好,只是这个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诡异,他晃了晃肥胖厚实的肩膀,假笑着往路那边指了指,“那你等着,我先回去了,有空来家吃饭。”

  李光明走了,林羽收了脸上的笑容,冷冷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深沉冷厉。

  “哥!”林帆脆生生的声音穿透人群,林羽回头去看,神情一下子缓和下来,像冰雪初融,像大太阳天的早晨百花盛开,眼睛里的光温柔地像潺潺小溪在流淌,他笑着小跑着迎过去,喜意盈满在眼角,嘴角弯起来的弧度很好看,露出粉色的牙龈和白白的牙齿。

  穿得像包子一样的林帆,小小的身体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林羽紧紧揽着弟弟小小的肩膀,神情温柔而满足,嘴上却嗔怪地数落,“告诉你不许跑的,就不听话。”

  林帆仰起小脸看哥哥,奶声奶气地跟哥哥保证,“今天都好好走路了,就跑了这一次。”

  明明是最活泼好动的年纪,去被迫像个老人一样活得小心翼翼。

  林羽心疼地看着弟弟,手指轻轻摩挲孩子的小脸蛋。

  林帆身后二姨林小敏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林帆的双肩书包,另一手拎了个鼓鼓囊囊挺沉的塑料袋,“我让小帆放学等我,昨天你建军哥回来了,路上买了一箱苹果,嘱咐我给你们两半箱。”

  林小敏这时候才四十出头,样子仍看得出好看来,她是林帆的班主任,教语文和数学。

  做老师这工作其实挺不错的,只是家里负担重,仍然过得艰难。

  她丈夫宋民生本来是乡里供销社主任,结婚没多久跟着进货车去市里,出车祸成了瘫子,只能天天在床上躺着,虽说现在每个月领着工伤补偿,但还抵不上每个月的医药费。儿子宋建军是领养的,学习成绩不好,初中就辍学到处打工,挣了钱也都贴补家里,一家三口过得勉强凑合。

  二姨一家为人和善,对林羽兄弟两也照顾有加。

  可惜好人没好报,命运就是这么爱捉弄人,宋建军后来在承包的沙厂出事摔断了腿,一个家两个男人瘫痪在床,日夜操劳的二姨没多久就被诊断出乳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转移了,坚持了不到半年人就没了,林羽那阵子已经在外打工,得到消息赶回去,还没到家,他二姨夫和儿子宋建军两人实在没法活下去,竟然喝了药跟着二姨一起走了。

  林羽给他们一家三口料理了后事,多年以后,他发达了,给这一家三口迁到了当地最好的公墓,盖得最豪华的样式,可是他知道这没用,人死了就是死了。这件事后来也成为折磨林羽内心的一处伤口,让他寝食难安。

  林羽一见到二姨,心里就快速考虑过了,现在离建军哥出事的时间还早,沙厂还能赚一两年钱,他现在还没能力给宋建军提供更好的就业机会,没借口把人从沙厂拉出来,现在他的重心在小饭店上,保住饭店,攒钱给林帆治病,同时考虑其他出路,毕竟要不了多久,开发区的饭店会开得越来越多,他的盈利会越来越小,指望这个自己生活是够了,带动二姨家乃至其他亲戚邻居显然是不行的。

  想着这些,林羽站起身,手还是揽着弟弟肩膀不舍得撒开,冲二姨笑道,“建军哥最近怎么样,现在在家吗,我过去看看。”

  二姨“嗨”了一声,“昨天刚到家,拿了厚衣服就走了,说沙厂那边忙,饭都没吃一口。”

  林羽接过她手里的书包背在背上,又把塑料袋接过来,“忙是好事,说明赚钱了。”

  二姨听了挺高兴,又问林羽饭店这两天怎么样,知道生意不错就放心了。

  姨甥三人说着话往公交站那边走,没注意到校门对面路边有辆黑色轿车已经停了很长时间了。

  轿车里,驾驶位上是个二十郎当岁的满脸青春痘的小青年,他叫杨力,是泵厂杨厂长的亲侄子,给他叔当司机开车,平日里一边开车一边逗闷子,跟他叔嘻嘻哈哈地闹惯了,这时候他脸上却没了痞里痞气的样子,面上神情正经严肃,时不时通过后视镜偷偷往后座上看。

  “你们还真是有缘,这就碰上了!”杨国志感叹道,他的目光从窗外那两个走远了的身影上收回,探着身子看向身边坐着的高大男人,欣喜问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他身上毛料的西装外套虽然质地不错,但被他的动作堆出来一堆褶子,里面他媳妇给织的鸡心领毛衣又太厚,加上身体微胖,头顶地中海,露出的额头又大又高,往那一坐看着跟寿星公似的。

  此时,他的双眼发光地看着身旁坐着的人,那人即使是坐着也看得出身形高大挺拔,他也穿深色西服,明明款式和杨国志身上的差不多,但看着就是格外高档笔挺,下巴下面露出的衬衫领洁白挺廓,外面罩黑色毛呢大衣。

  看着大概三十岁左右,大背头,长相英俊,气质成熟,但神情冷淡中透着锐利,嘴唇很薄,给人不好相处的感觉。

  听到杨国志的话,他抬眸又扫了前面风挡玻璃一眼,那一对姨甥的背影正在渐渐走远,那个年轻男孩子穿着普普通通的军绿色棉袄和棉裤,脚上一双解放鞋,十月下旬的寒风把他的头发吹乱,明明是臃肿无章的打扮,但因为他身材颀长,身姿挺拔,背影仍然很好看,尤其是他走起路来脚步轻盈闲适,看着舒服又顺眼。

  刚才隔着车玻璃,他已经看清那男孩的面容,那是一张年轻漂亮的脸,有着男孩子里少有的精致和白皙,但……。

  他收回目光,声音低沉道:“还是算了。”

  杨国志有点意外,“这都不满意?”

  那人微微摇头,“才十九岁,年纪太小了,不合适。”

  说完,那人转眸往前座随意似的一瞥,驾驶座上正在偷看他的杨力一惊,急忙收回窥探的眼神,正襟危坐。

  杨国志没发现这一茬,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别看他年轻,这小伙子待人接物都稳妥,人又聪明有分寸,我是看实在合适,才想给你介绍,再说按你现在的情况,身边需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体己人。”

  那人垂着眸子,道:“再说吧。”

  老杨还想再劝,一阵脚步声却在这时突然接近,轿车副驾驶那侧的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一个五十多岁、西装口袋里别着两支笔的老头,挟着风坐了进来。

  “哎呦,韩总、杨厂长,实在不好意思,久等了,久等了……。”这是区一小的校长刘永利。

  杨国志热情道:“不晚不晚,咱们现在出发,时间刚刚好。”

  他身旁的人则只是客气地冲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刘永利一上车,刚才的话题就此断了,没再继续下去。

  驾驶座上的杨力很有眼力见地发动车子,油门踩下,离合松开,吉普车轰鸣着开出去,直奔市区秋云饭店。

  作者有话要说:

  攻单方面见到受啦,第一印象就是很漂亮,但才十九岁,太年轻了,不合适。

  此时受的想法:谈什么对象,根本没有那种欲望,忙着养弟弟搞事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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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透一切但仍然宠溺的稳重自卑攻X治愈系作精伪娇软大美人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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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定是上辈子缺大德,才嫁给这么个没用的丑男人!”+

  “放你爹的狗p,你男人才没用!+我男人一夜七次,我简直幸福得要死!”

  哐啷,邱鹤年拌了个跟头,一头撞开了大门。

  清言扭头看过去,一脸的心虚。

  邱鹤年大步走过来,抱起夫郎就往屋里走。

  清言不安:“你干嘛?”

  邱鹤年回答:“回屋一夜七次,太晚了可能干不完。”

  清言:“……。”

  ***

  清言穿来时,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黑暗中,男人热烫的呼吸洒在他脸上,粗糙的手指落在他领口的盘扣上,声音低沉暗哑地进行最后的确认:“你爹说你愿意的,是真的吗?”

  清言呼吸急促,身体深处热到不行,脑中飞快闪过这具身体原主未来短暂而悲惨的一生。

  原主出发赶赴院试的前夜,被恶毒继母下药送到了貌丑如鬼的穷铁匠床上,自此不得不嫁给对方。尽管此事铁匠并没有过错,原主婚后却一直难以释怀,对丈夫的体贴温柔通通视而不见,甚至恩将仇报,为了攀高枝,诬告丈夫致其入狱。

  铁匠明知一切都是夫郎的阴谋,却还是如其所愿,沉默着走向了断头台。原主自己却也没风光几天,最后落了个被抛弃的下场,重病而亡。

  现代世界被骗情骗财伤透了心的清言湿了眼眶,他想:“你不喜欢我喜欢,你不珍惜他,就让我来珍惜。”

  他勉力抬手,揽住黑暗中看不出面目的男人粗硬的脖颈,往下压,唇贴近对方耳边,乖顺地发出一声:“嗯”。

  阅读说明:

  1、攻前期丑陋,中后期恢复正常容貌。

  2、细水长流种田文,干活挣钱过日子生孩子。

  3、没有江湖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