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都市情感>秋天住在囚笼里>第47章 思慕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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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思年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况且还是面对的叶夏,他一直徐徐图之,对于叶夏一开始的若有若无的躲避,他始终清楚,但并不会做到过分强势倒让叶夏反感的地步,他始终拿捏着分寸,踩在叶夏的底线上,时而约叶夏相见。

  碍于曾经欠下的债,叶夏做不到对他完全无视,自然免不了要时常接触,长期如此,而贺思年本身就是很有魅力的人,与他相处也是让叶夏舒适的,他像水般悄无声息将叶夏包围,面对温柔攻势与炽热的爱,便是叶夏这样的带刺玫瑰也很难不被软化。

  叶夏本能抗拒这种难以受控的感情,于是便有了突然的冷脸,在收到贺思年赠予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后,他主动吻了贺思年,便自然而然在成年之后还了欠贺思年的第一笔“债”,意乱情迷之际与贺思年在外厮混了几天,第二笔,甚至多出的偿还,荒唐过后叶夏不疾不徐的穿衣遮去一身斑驳痕迹,身上脸上皆是春情之后惊心动魄的艳色,然而他一开口便打破了这无边春色,冷淡的表示与贺思年从此互不相欠,并表示自己对贺思年没有多余的感情,话里话外都是要一拍两散的狠意,他这冷俏模样映在贺思年眼里如冰原玫瑰一般。

  意料之外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动怒,他依然好脾气,如常的轻笑声却让叶夏无端心慌,贺思年并未阻止叶夏的离开,但叶夏知道这件事还没有彻底结束。

  一味的顺从体贴并不能让自己如愿,那么适当的以势压人也是无奈之举,抛开其他因素不谈,年长者借着年龄的优势永远要比年少者拥有更多主动权。

  叶夏毕竟年少,又对叶家的庞然大物野心勃勃,稚嫩的孤狼被年富力强的雄狮不轻不重在他的地盘之上拨弄几下,便足够年幼的孤狼受创,再辅以雄狮的诱哄,无论是从心底还是现实,他都很难再有第二个选择。

  半哄半迫,至此,叶夏还是彻底落到了贺思年的手心里,这次两个人有了个正经男男朋友的关系。

  贺思年永远对他包容理解,他是个无微不至的情人,无论在事业上还是床上他们都很合拍,起初交往是受他的胁迫,可人心都是肉长的,长此以往叶夏又如何能一点都不动情,他也并不喜欢扭捏,在确认这些之后也有在认真的和对方谈恋爱,然而随着时间增长,他便越来越发现对方隐藏在温柔表象之下的占有欲。

  交往的第三年,也是叶夏大三那一年,叶夏在叶家的地位稳固住了,与此同时那些潜藏在和平表像下的暗潮涌动浮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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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夏是被贺思年给舔醒的,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平时也最是体贴入微,发起情来却颇让人不胜其扰。

  叶夏宽松的丝绸睡袍滑到胸下,大半片白皙莹润的肌肤裸露在外,点缀在其间的一只红豆被吮得熟烂,泛着水光,草莓般红艳诱人。

  另一只则正在受刑,被男人含进嘴里,幼稚的来回吞吐。

  叶夏一向贪睡,冷不丁的让人磨醒,哪里还能有半点好脸色,眯着眼艰难的从被窝里腾出一只手,烦躁的去捶埋在自己胸口偷香的男人。

  “醒了?”

  贺思年终于放过了被他嘬得滚圆的乳珠,抬头看他。嗓音却分外低哑,不知是因为晨起还是沾了情欲的缘故。

  “走开。”

  叶夏极快的把手缩回被角里,有气无力的赶人,如同一只姿态高傲的慵懒猫咪。

  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一向对他唯命是从的男人闻言却没有要动的意思,掐着他劲瘦的腰肢,鼓鼓囊囊的硬物抵在他的腿上。

  贺思年凝视着叶夏,目光幽深,目的昭然若揭。

  贺思年没戴眼镜,平时藏在镜片下的双眼总是温柔含笑的,现在没了束缚,就像卸下了伪装的面具,眼神锐利,极具侵略性。叶夏深感不适,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样的贺思年有几分唬人。

  叶夏气恼的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嘟囔着拒绝,“不要。”

  “我不想做,你赶紧去上班。”

  稀里糊涂的都忘了今日是周末,何况身为老板的贺思年完全有给自己放假的权力。

  贺思还是没说话,他平素温和绅士,固执起来却格外让人吃不消。

  叶夏没在开口,把头埋在枕头里,显然是无奈默许了他继续。

  男人便勾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转瞬即逝,让遮住了自己眼睛的叶夏无缘看到。

  宽大睡袍被彻底褪下,莹白如玉的肌肤便无所遁形,全暴露在了男人的视线下,贺思年的眼眸逐渐变深。

  得偿所愿的人总容易变得宽容,贺思年现下倒是不急着继续了,像是怕闷着了人,把叶夏从枕头里挖了出来,动作却十分轻柔,生怕引起他的半分不适。

  但即便再轻柔,被挪来挪去的睡意都散得差不多了,叶夏也彻底歇了继续睡回笼觉的心思,干脆睁开了眼,盘腿坐好,很配合的样子。

  贺思年哑然失笑,觉得小男友过于可爱了。但他不敢说,A大女生眼中的的高冷男神在外样样全能,高不可攀,私底下却偏爱走不稳路的小奶猫,又极好“面子”。

  偶尔露出点不为人知的孩子气,贺思年都会欣喜不已,这是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得到的属于叶夏的另一面。

  是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别人无从知晓。

  “不许笑,你还做不做了,不做快滚!”

  叶夏被他的盈盈笑容晃花了眼,忍不住恼羞成怒。

  “好,我的错,别气了。”

  贺思年好声好气的哄,心中却很爱他这个样子,眼神温柔似水,凑过去想要亲他一口,却被叶夏按着脑袋给推开了,皱着眉,很嫌弃的样子。

  “没刷牙,不亲。”

  贺思年能如何?自然只能宠着了。好脾气的笑笑,目光落在叶夏附着一层薄薄肌肉,肌理分明,线条流畅的身躯上,视线又下移到叶夏两条大长腿上。从上到下,上手摩挲,触感微凉光滑,如触了上好的绸缎。

  叶夏是最受不了贺思年这种做爱前总要慢条斯理调情似的习惯的,但无法,一来这是贺思的习惯,二来他向来欲望寡淡,在几次强硬或温柔的性事后贺思年便察觉了异样,每回做爱前都会极力去挑起他寡薄的欲望。

  酥酥麻麻的快感蔓延至尾脊骨,确实随着贺思年娴熟的抚摸手法叶夏还是有了点感觉,毕竟他只是性冷淡,并不是阳痿。

  贺思年自然察觉了他的变化,拍拍他的腿,示意他转身。

  虽然叶夏是不重欲,但贺思年却正好与他相反,是个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两人交往了几年,不仅早就同居了,上床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贺思年这么一暗示叶夏立刻便反应了过来,卧爬在床上,像是在给人展示他的臀。

  他的臀又翘又圆,触感极好,总让他的男朋友爱不释手。

  果然男人很快便勾掉了他的内裤,目光在触及到他裸露在外的肉臀上后暗了暗,迫不及待的捏上了他的臀肉。

  触及到的柔软在贺思年的手中被捏成各种形状,叶夏细微的哼哼,似是不满他的粗鲁,男人的眼神变得凶狠,像是要吃人的狼,目露凶光。改捏搓为拍打,一下一下,羞耻的声响在叶夏的耳畔回荡,在房间中回荡,叶夏的耳根子可疑的变红,仿佛下一秒便能滴出血珠子。

  没过多久,雪白饱满的臀便因为男人的揉捏和拍打变得粉白,熟烂了果蒂的水蜜桃似的夺人眼球、勾人心魄,爱极了他的人怎能不受此蛊惑。

  叶夏的耳边极轻的传来男人衣物松动的细小声响,急忙提醒到:“戴套。”

  贺思年此时已经脱尽了上身的衣物,宽厚健壮的偏麦色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听到叶夏的话,搭着睡裤下扯的手顿了顿。

  他其实喜欢和叶夏肌肤相贴亲密无间的滋味,包括让他们身体相融的地方,所以他一贯不喜欢戴套。但在叶夏温顺的情况下他实在不舍得罔顾叶夏的意愿,思索了片刻还是到抽屉里拿了小雨衣过来,老老实实的套在了他那根硬得发疼的紫红色肉刃上。

  叶夏听到他窸窸窣窣的弄了一会,偷眼打量,见他准备妥当,便配合的岔开了双腿。温热的长指带着冰凉的润滑剂被抹进蒂口,模拟着交媾,来回抽插扩展,感觉到穴口渐渐变得松软,男人终于撤出手指,扶着肉刃刺了进去。

  叶夏没忍住闷哼了声,贺思年此时却是只发情的雄兽,只知掠夺,半点没因他的不适而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挤开穴口长枪直入,很快便一次插到了深处,过于饱胀和酸涩感席卷了全身,叶夏轻轻的喘息,手指却抓紧了床单。尽管已经与贺思年身体相融了多次,但他显然并不想吐出什么羞耻的声音。

  贺思年却偏想听他发出甜腻的呻吟,那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风姿,是叶夏确实已经属于他了的真实感,是证明他们相爱的证据。

  对于叶夏,他什么都能纵容,唯独不能容忍他不够爱自己。

  即便明知真相,握在了手中,便要相信甜美的假象,直到假象成真。

  心中的隐忧总能在每次缠绵欢畅时出来搅局,那些埋在深根里的毒芽无处不在时刻腐蚀着他。

  飞乱的杂绪飘荡,贺思年一时没注意分寸,突然一记深顶,迅猛粗暴,娇嫩的肉壁挨不住他这么重的折腾,一阵闷疼袭来,硕大的龟头挤得叶夏脸都白了。

  贺思年明显的感觉到身下人不满的挣动,放缓了动作,哄:“乖,别乱动,担心弄伤了自己。”

  这人,分明是自己捅得太凶,反倒要来怪自己乱动,叶夏气闷,冷哼一声以示不悦。

  有时候叶夏真觉得贺思年有病,这笑面虎原本就爱绵里藏针,平素春风和煦,却时不时总会阴晴不定。像现在,干得好好的,按理说他该满意了,却突然发疯,扎自己一针。

  贺思年便又和风细雨的安抚他的小男友,肉刃穿梭在叶夏的穴腔中,时轻时重的抽插着,因为刻意控制了速度,并没有再出现像之前那样弄疼人的意外。

  粉白的蜜臀肉被男人握在手中揉捏,低头便能看见自己硕大的狰狞巨物在熟掉了的嫣红果蒂口上来回挺动,随着动作缩回一截肉柱,在往里狠狠地埋进,狭小的穴口艰难的吞吐着巨刃,褶皱都被撑平。

  叶夏不得不承认只要贺思年愿意,他确实有润物细无声的本事,无论是在日常生活中悄无声息的逐渐融入,还是在情事上。

  被带着渐入佳境,叶夏得了点趣,便不经意的开始哼哼,平素清泠音色不觉带了点绵软,声音虽然细小,但却足以把贺思年迷得晕头转向。

  人总是如此,得到了一些,便总会忍不住贪心更多。贺思年在其他事上从来最懂适可而止,唯独遇了叶夏便容易变得贪得无厌。

  就如此刻,身心舒畅,一颗心因为叶夏的反应软得快要化了,却还要去遗憾叶夏背对着自己,自己看不见他脸上此时情动的艳色,叶夏也不看不到他被自己占有时贪吃的艳穴是怎么吞吐着自己的阴茎的。

  他这么想,挺胯不变,却捞起趴在床上的叶夏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唔……你做什么?”

  贺思年这么一弄肉刃便不可避免的捅得更深,叶夏猝不及防险些爆出粗口。倒不是像之前那样的胀疼,而是过于刺激了,又爽又酥疼,让叶夏全身都止不住的痉挛。

  那根巨刃卡在臀缝中远比刚才中规中矩的捣弄要更加嚣张,像是随时都能把他捅穿。

  叶夏好歹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体重,要轻易抱着摆弄并不轻松,好在贺思年常年锻炼,臂力惊人,稳稳的把人的肉臀钉在自己肉刃上,在叶夏的配合下慢慢的把叶夏面对面的抱坐在他的身上。

  叶夏大张着双腿,分别岔在贺思年的腰上,两人鼻尖相触,只要一个不经意的顶动似乎就能吻到一起,在近不过的距离。

  贺思年的五官生得极好,斯文俊秀,平时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眼镜温文尔雅,笑起来如沐春风,总是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

  此时没戴眼镜,露出精壮的蜜色胸膛,倒不像平时那般和善,藏得极深的刻在骨子里的凶悍气势便都完完全全展现在了叶夏的面前,有点骇人,但更多的却是性感。叶夏的心尖猝然微颤,睫毛扫在贺思年的脸上。

  贺思年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就红了脸,从前即便动情也不见他有过这样的情态。一时有些稀罕,含笑唤他,“夏夏,你往下看。”

  叶夏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听到他说话便下意识的照做了,目光触及到两人相连的部位耳根子便不受控制的红了。

  “无聊。”

  嘴上骂骂咧咧,却好奇的用余光偷偷打量着那张贪吃的小嘴是如何艰难的吞吐着贺思年的肉刃,像是为它的不知羞耻感到恨铁不成钢,双手牢牢攀在贺思年肩上,索性闭了眼。

  耳边传来轻笑声,他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举动全都落入了贺思年的眼中,不禁恼羞成怒,恶狠狠的咬上贺思年胸膛上的肉。

  硬邦邦的,牙都磕疼了。

  叶夏嫌弃的吐出了被他含住的肌肉,噗呲作响的水声却不绝于耳了。

  这场情事持续了很久,中途叶夏就在贺思年的帮助下丢了一次。贺思年却不懂知足,一直没完没了,叶夏被翻来覆去弄了几次,实在受不了了,红着眼眶让人停下来。

  贺思年便又哄他,说再一次,就好了。叶夏勉为其难的做了妥协,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受了骗。贺思年将他死死的按在床上,非逼他喊自己老公,力气大得惊人。

  叶夏都因为他的临时反悔怄得要死,哪里愿意松口喊人。

  清朗男声吟唱着悦耳的歌声,突然听到熟悉的铃声响起,叶夏如蒙大赦,蹬着腿去踹贺思年,贺思年瞥了眼放在一旁闪着亮光的手机,收回视线纹丝不动。

  叶夏瞪他,他便含笑回视,眼神意味不明,底下的肉刃却突然重重的撞入,叶夏忍不住叫出了声。

  最后叶夏还是含着男人的孽根,费了一番功夫拿到了手机。

  扫了眼来电人的名字,刚刚接通,没来得及多说几个字便被横空伸来的手给掐断了。

  叶夏没来得及发火便又让人给扑了回去,暗下去的手机被扔到床脚。唯留那头苦苦等待了许久的人一脸惶恐不安。

  等喂饱了贺思年,已经快到晚上了,叶夏早没了力气,累得腰酸背痛,被贺思年伺候着洗了澡,便又躺了回去。

  再次入睡前还恍惚想到了那通被打断的电话,迷迷糊糊的想叶秋生性腼腆又敏感,平时都极少会找他,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实在抵挡不住倦意,一头扎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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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