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就是本次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卖品。”

  记得去年最后一次拍卖的是一块从上城流传下来的藏宝图, 最后拍下藏宝图的那位成功挖出了一处遗迹, 并从中得了不少东西。而那些东西中任何一件的价值,都比的上他所拍下时的成交价格。”

  “我相信, 这么长时间,各位对我们世行拍卖会所所进行拍卖的东西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不说自夸的话, 凭我林烨的名义保证, 能够作为压轴的东西, 品质定有所保障!”

  他不得不提前说这么长一段话,因为作为压轴的那件东西卖相实在是不好。

  要不是听说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和傀儡师相关,他才不会将这个东西作为压轴放在最后。

  等到后台上的人抬出一个端盘, 上面铺着一个红绸, 在红绸上面则摆放的是一个古朴的带有纹路的深紫色木盒。

  等侍人将盒子放到竞价台上,林烨走近将手放到了盒子上面。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那只手上, 似乎很是享受这种目光,林烨专门顿了一下,这才慢慢打开盒子。

  在盒子打开的刹那, 巫莫听到系统特有的提示声。

  顿时对奇草下指令让它务必拍下这个东西。

  竞价台上, 林烨小心地将盒子的东西取出,放到一边。

  是一叠泛黄的纸,它看起来仿佛只要被人碰一下就会弄破。

  “这十几章纸, 经过测试它所存在的时间几乎有上百年的历史,不说一百年之前怎么会有纸张来保存,先说它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

  林烨不紧不慢地说:“我之所以将它放在最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等待出价竞拍的人简直被他的废话折磨的想打人。

  渐渐地一些声音四起, 无非都是不想听废话,想直接切入正题。

  终于,林烨说到了重点。

  “……这个东西中有可能记载的是和傀儡师有关的术语。”

  一听说是和傀儡师有关,很多人都惊呼起来。

  这几天关于傀儡师的事在城里被传的到处都是。

  一开始是因为夯家出了一个傀儡师的原因,到后来不知谁夸大了傀儡师的身份。

  这就形成了,大多数人认为只要和傀儡师有关的东西,一定很有价值的思想。

  “好了,我想现在大家应该很焦急激动,不影响你们的心情了,不然再说一会儿就有人冲上台了。”

  “现在开始竞价,起拍价十万,正面一次十万,反面一次一万,开始!”

  作为压轴的最后一件物品起拍价都是十万,竞价牌的加价也是早已设定好的,这也是所有在世行拍卖会所混过的人知道的事。

  所以就算初始价定这么高,也没几个人惊讶。

  奇草几乎对竞价的事得心应手了,在林烨说开始的那一刻它直接摇了一下铃铛举起竞价牌。

  “很好、三十八号房间出价二十万,还有没有其他人竞价的……”

  大厅里正准备先过过嘴瘾的人,一下被这大手笔呛岔气,这这这、又是三十八号!败家也不带这样败的,要知道这个不同于之前正面一次一万。

  现在是正面一次十万啊!十万啊!当能量石不是能量石是水啊!

  本以为在竞价开始的前一段时间可以由他们将竞价往上顶,一些人也以这为乐。反正只要楼上的人一摇铃他们就会停手,也不会碍着别人事。

  谁知道仅这个出声的机会就被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三十八号给剥夺了。

  就在他们郁闷的期间,竞价因为奇草的那一次,直接给炒了起来。

  夯振敖一看到三十八号出手,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到之前竞拍,这三十八号都是别人一顶他的价,他就立马反顶过去,直接正面上的。

  他这大手笔,不知震撼了多少人。连他都有些佩服,不过这东西,他们暂时要定了!

  夯振敖目光一定,对着站在铃铛下摇铃的人示意。

  就让他来看看,这人能出的最高价是多少吧!

  竞价在不到一分钟之内直接飙升到了五十万这才停了下来。

  巫莫让奇草出价了两次就先让它停了,直到这东西被顶到五十五万没人顶后,他看看坐在上位一副得意的表情的夯振敖。

  最近一次的竞价刚好是他拍的。

  不过……不好意思,这个他真的有用。

  在林烨第二次询问有没有人加价时,他让奇草顶了一下。

  价格直接上升到六十五万。

  夯振敖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他之前的估价是五十万,被那个三十八号一打岔,多出了五万也没什么。

  只是这、这在他最后快拍下来的时候顶,这人太不厚道了吧!

  所有正在拍卖场的人也震惊了,他们以一种看疯子的目光盯着三十八号房间。

  林烨一听却很是高兴,因为六十五万的价格,几乎是近几年来成交价格最高的一次,而且现在还不确定六十五万是不是最后的成交价格。

  如果不是……

  在三十八号房间出价后,夯振敖迟疑了一下看向旁边焦急地阻止他的长老们。

  这次来一共带了六十万能量石,原以为五十万妥妥拿下,没想到杀出来一个三十八号。

  要是几位长老凑一下,他们还是可以再顶一下的,只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太想顶?

  “族长啊,不能再加了,不然为了那东西,最后使家族里少了能晋升的兽人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但是……”除了这一次,他们这次出来根本没拍什么东西,如果最后空手回去指不定那两家会怎么笑话他。

  “长老们说的是,既然这样那东西不要也罢,而且谁说那东西一定记载了有关傀儡的术语呢?”

  “不确定的东西谁知道好坏,还有这次余家竟然没有参与竞拍也是一个问题,不否认他们之前因为拍灵石能量石用了太多,不够拍。”

  “但,之前的价格他们还是拿的出的。再说也不只我们一个家族没有拍到东西,柳家虽然拍了几个,都是小东西,没什么价值算不了什么。因此这并没有什么。”

  巫权出声对夯振敖说道,语气很是淡定仿佛家族大门就强调无论如何都要拍下那东西的不是他。

  “只要不是那两家拍的,其实倒也无所谓。”

  巫权这样说,和另一些人想的也是一样。

  柳家巫田制止像头暴怒的野兽般发狂的柳石楠,这样对他说道。

  柳家家主听后,想了一下,冷静了下来。

  余家房间里,余峦山此时已坐回了原位,面无生气,眼神空洞不知望着何处。

  作为余家现在的族巫,巫鲭像死人一般一动不动,最后听到那东西以六十五万的价格被三十八号房间里的人所得,身子突然抖动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

  余峦山却因为他的这个行为,吓得整个人不停地哆嗦。

  这时,正在台上准备宣布此次拍卖到此结束时,整个大厅突然晃动了一下。

  很多人没来得及准备,就被这一个震动震的、有座位的直接坐到了地上,没座位的身体斜了一下倒在旁边的人身上。

  这一下使很多人都懵了,直到发现只震动了一下就没有其他的动静后,这才收起脸上的表情,接着没什么感觉地按着顺序出去。

  巫鲭感受到了这个动静,整个人身体突然动了一下,接着小声的笑声变成发泄般的大笑。

  “哈哈哈——来了,终于来了,不枉费我等了这么久,这下我看你们怎么办!”刺耳尖锐的声音令人忍不住皱眉。

  在他说出这句话时,遮住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个角,在余峦山惊恐的目光中,他看到了那人脸上一大片熟悉的红色图案。

  他想死来了,他想起来在哪看到过这个图案,那个石章、那个石章上面的纹路,将损坏的部分补齐刚好和他脸上的一样。

  他抖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往桌上那个单子上面瞄,在看到那个石章后,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

  巫鲭站在他身后,手从他身体上拿开,“有些事,不要知道的太多,你放心,我会帮你守住禹城第一家族的位置,不、也许上城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你的身体就当是我为你做这件事给我的报答,如何?”

  ————

  拍卖会结束,巫莫和启就要随着夯家离开了,但有件事他们必须去办,那就是取东西。

  他想了想用意识在启意识中说让他去取,而自己和其他人说明情况。

  启听后,趁所有人不注意,从后面溜了出去。

  等下面大厅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夯振敖站了起来说:“我们走吧!”

  刚走了两步,疑惑地看了一眼巫莫,左右瞅了瞅问:“启呢?”

  巫莫答道:“他说有事出去一下,让我们先走,他一会儿赶上。”

  “他有说是什么事吗?”巫权突然出声问。

  巫莫:“没有。”

  夯振敖不在意地说:“那我们就先走吧!”

  巫莫:“嗯。”随后跟在他们的后面。

  他总感觉那个巫权好像知道什么,巫莫皱了皱眉,之所以自己不去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巫权已经怀疑他了。

  让启去是因为他是一名雄纹兽人,除了实力强点,真没什么好怀疑的。

  关于隐藏身份的问题,之前从位面商城花了二十个贡献点弄来的两个黑色的披风,就算没了系统的模糊作用,那么贵应该也差不了哪去。

  早已和奇草傀儡龟交代了一声,有什么问题就和启一起解决。

  至于取回来的东西,启那里有一个储物袋,还是夯家家主给的,刚好用的上。

  这样一想,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巫莫心里松了一口气。

  ————

  启离开巫莫,换了个方向,找了一处人少的偏僻之处,从储物袋里拿出隐藏身份的披风套在自己的身上。

  又拐弯抹角低调地往三十八号房间走去。

  途中对面突然来了四个人,他低着头往旁边一闪,一个黑色的衣角从他眼前飘过。他好奇地抬头,看到了四个和他一样用黑色的披风隐藏自己身体的人。

  他只是疑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却不知道在他转头之后,他所看到的那四人中其中一人扭头朝他看了看。

  巫鲭摸着右脸上红色发热的图腾,若有所思望着那个人远去的背影……

  ————

  上城。

  一处庄严又肃穆的殿堂里,正上方摆放了几排台阶状的排位,在排位的正下方跪了一地的人。

  这些人身上几乎都穿着统一简洁的青色服饰,只有在服饰边缘处绣着一圈腾龙模样的花纹。

  再一看周围的殿堂里,几乎每个地方,每个柱子,每样摆设,上面或多或少都有同样的腾龙花纹。

  跪在殿堂里的人中,只有一人与众人不同穿着一身素白跪在所有人的正前面,正对着所有的牌位。

  这人手中还拿着一把刀,他对着排位拜了一下,用刀将手心划开将血滴进身前的碗中。

  他看着越来越多的血流入碗中,直至将碗基本上填满这才停止。又伸手拿过一旁地上干净的布,随意地缠了缠,又朝牌位拜了拜,身后的人照着他的动作也拜了拜。

  第三拜后,他坐直了身体。

  这人看着没多大年纪,说出的话却仿佛活了很久似的。

  “不管当初决定是否是个错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将用所有的方法去阻止他。”

  “可如果连‘兽神’都帮他……”

  “难道是真的是我们错了吗……”沧桑、却莫名令人感到平和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到最后却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