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由于昨晚睡太晚，甄泽羽眼下有些乌青，甄泽岚睡到凌晨三点醒了一次。
早上八点又醒了一次，但是有点懒床，不想起来。
星期六的早上，甄泽羽有点饿，但看的出来，他哥不想起床，随便泡了两包火鸡面。
甄泽岚一直在床上躺着玩手机，刷视频。
甄泽羽把水空了，端进床边的一张桌子上，
“哥，你的火鸡面调料自己放，有点辣。”甄泽羽撕着调料包说道。
“我先洗把脸，你先放着。”甄泽岚突然感觉，一觉醒来就能吃，这种摆烂的样子，还挺轻松自在了。
“哥，你今天还是四点上班吗？”甄泽羽边吃边问。
“是啊，怎么了？”甄泽岚问他：“你打算做什么？”
甄泽羽吃了口面，又喝了口水，说道：“我作业做完了，我能去你们店玩不？”说完又喝了口水。
“可以啊。”
甄泽岚洗好脸，出来拿起料包到了一半：“这个很辣吧？”
“哥，你到一半就够了，我能吃辣，你少吃点辣。”甄泽羽辣的说不清话。
甄泽羽吃完，将盒子丢进垃圾桶，又拿他哥的杯子接了杯水，放在甄泽岚的旁边。
甄泽岚一口气把面吃完了，嘴里喊道“泽羽，替哥拿张纸。”
“哦，好。”说完又扯了点纸巾递给甄泽岚，甄泽岚擦了一下鼻子，喝了一杯水。又跳上了床，嘴里的辣味只增不减：“辣死了。”
甄泽岚的水已经只见杯底，甄泽羽又给他接了一杯。
“哥，以后你下班都回家住，好不好。反正又不远，你别住什么员工宿舍了。”甄泽羽开口说道。
“都随便吧，你要是想，我就搬回家住。而且员工宿舍离店比较远。”甄泽岚说。
“还不如住家里。”甄泽岚继续道。
“那今天早上去把东西收回来吧，我帮你收东西。。”甄泽羽说。
“那行，等10点到了咱们就去。我觉得还是住在家里舒服，既方便又近。”
甄泽岚说。“而且，我还有车，起晚了还可以骑车去上班。”
“真好，哥。”甄泽羽喊了他一声，将包里的药拿了出来：“哥，你把这药吃了。”
甄泽岚看了一眼要的盒子，维生素C，“维生素？怎么看着不像啊？”
“这是我给你买的BYY。不是什么维生素。哥，你把它吃了，我挺害怕的。咱们现在还小。，……”
甄泽岚看甄泽羽苦口婆心的，扣了一颗，安慰道：“你哥不会有事的，你说的话我也记住了。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你放心。”
“嗯。”甄泽羽点了点头。居然药已经吃了，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那里的衣服多不多？”甄泽羽试图转移话题。
“没多少衣服，就两件工作服。还有几件体恤。还有两双鞋子。”甄泽岚玩手机停了下来。仔细想了想才说道。
……
甄泽羽第一次来他们的员工宿舍，还挺宽敞的。阳光也挺好的，环境也还不错。
甄泽羽跟着甄泽岚进了单间，全是晾衣服的，甄泽岚将体恤拿出来。
又将鞋子用塑料袋装起，还有两件工作服。
“哥，你住在这里会习惯吗？”甄泽羽问他。
“不习惯也不喜欢。现在我搬走的话其实挺好的。你说对吧。”甄泽岚说。
“没事，回来住在家里，你要是不想上班，那就辞职。而且上班还挺累的。我也不想你在外边受欺负。”甄泽羽撅着嘴说。
甄泽岚欣慰的笑到：“你真是的。说这些干嘛。我看见你就挺开心的。”
甄泽羽不说话了：“……”
“上班半年多了，每天这么晚才下班，你就没想做上白班，这夜班太难熬了。还这么累。”甄泽羽说。
“但是其他类型的工作，工资又低，先到过年再说。明年我尽力换工作。”
甄泽岚说。
收拾好一切之后，他们才回了家，
到家之后，甄泽岚又累又困的，瘫倒在沙发上，没了力气，说道：“泽羽，你帮哥收拾一下，我睡个午觉，到时候起来上班了。”
“好，哥，你去床上睡吧。”甄泽羽说完，甄泽岚又去床上，这种上夜班，白天就是睡觉，倒着时差真的不喜欢，明年还是打算换了工作。不然真的熬不动了。
＊
甄泽羽趴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直到手机关机了，才充电。
甄泽羽将周一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了晾着，又将甄泽岚的鞋子洗刷干净。
忙活了一个中午，才听见闹钟响起来。
甄泽岚听见闹钟响起来，烦躁的关了闹钟，五分钟后，闹钟又再次响起来。
又关了闹钟，点开手机微信，点开了刑左嘉的微信，他想在请假一天，【我今天想在休息一天？】然后甄泽岚没发送出去，他又点击删除。
甄泽羽进来看，之间他哥在玩手机，“哥，你要是不想上班就别去了。在请一天假吧。”
“没事。”甄泽岚不太情愿的起床说道：“今天是别人休息，我再请假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不能只顾着我自己舒服。”
“我今天和你去，我也想去看看。”甄泽羽说。
甄泽岚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去干嘛？帮他们洗菜吗？”
“要是你洗菜，我替你洗，你闲着，我帮你做你的事情就行了？”甄泽羽说。
“随便你。”甄泽岚说。
穿了鞋子，洗脸刷牙后，看着甄泽羽在门口等他，问道：“你真要去？”
“去。”甄泽羽坚定的说。
怎么不去，我看看谁对甄泽岚这样的。
“行吧。”甄泽岚说完看向他：“但你的听我话，别惹事。”
“我已经不惹事了。”甄泽羽闷闷说道。
甄泽羽想说的是：他已经长大了。
最终话到嘴边。
甄泽岚看他不高兴了，笑到，“怎么，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
“没。”
“哥，你跟同事相处的还不错吧？”甄泽羽试探道。
“都还不错，怎么？”甄泽岚说。
“跟员工处的还算轻松，但上司，”甄泽岚想了想，道：“没怎么跟上司聊过几句。一般都是聊聊工作上的事情.。”
“哦，好吧。我去他们会不会看我不顺眼啊？”甄泽羽有些紧张的说道。
“不会，我弟这么帅。”
“去去去。”
甄泽岚用胳膊拐了枴甄泽羽，“怎么，不爱听？”
“你这夸的我别扭死了。”甄泽羽只觉得脸烫。
“啧，闷骚！”甄泽岚道。
“。我才不是。”甄泽羽说。
“这种聊着天去上班的感觉，真好。”甄泽岚感慨道。
“你以前不是和同事一起去的？？”甄泽羽说。
“不是，我出门的时候他们还在睡，很少走到一起。”甄泽岚说。
甄泽羽听这话，很少走到一起？每天都起不来吗？上夜班这么累，但还是起来上班了。谁都不想上班。
甄泽羽和甄泽岚道店里后，甄泽岚开了门，和开了灯。
甄泽羽坐在桌子旁的板凳上，甄泽岚将电脑开启后，甄泽羽看了一眼，时间下午3:55分。
甄泽羽起身看了看，已经有几位同事来了，甄泽羽走向甄泽岚，问他：“哥，卫生间在哪儿？”
“前面直走100米右转。”
“好。”
说完就溜走了，顾轩一脸困意，打了个哈欠，问道：“刚刚那人谁啊？”
甄泽岚简单说道：“我弟。”
“哦——你弟和你真像。”顾轩说实话。又问：“你俩是双胞胎？”
“不是，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和他很像？”甄泽岚反问他。
“不知道，总感觉很像。”顾轩说。
“谁让他是我弟呢。”甄泽岚骄傲道。
没过几分钟就集合点名了，甄泽岚看着邢左嘉，就想起了昨天下午那件事情，抬起右手按了按左肩膀。
刑左嘉看了一眼甄泽岚，，甄泽岚看着正前方，没有与他对视。
待解散后，甄泽羽也回来了，走到他哥面前：“哥，我能做些什么？”
“你把冰箱里的酒水饮料摆好，不够的在吧台里面。”甄泽岚说。
“好。”甄泽羽说着。
甄泽羽摆好之后，看着他哥在洗菜。又屁颠屁颠的跑去他哥旁边洗菜。
顾轩今天洗菜，甄泽岚帮忙洗，甄泽羽摆好酒水也过来了，自己拿起小葱挑拣了起来。
顾轩：“你弟这么勤快的吗？”
甄泽羽没说话，甄泽岚说：“他想让我坐着，他帮我多做一些。”
“真好。”顾轩说，“我也想拥有个弟弟。”
“……”甄泽岚没说话了。
待洗好菜后，甄泽羽问道：“这些菜渣放哪里？”
顾轩第一次听他说话，便回答：“现在差不多忙完了，这里剩下的我来就行，你看你哥有什么需要忙的，你去帮他。”
“ok”甄泽羽说着。
甄泽岚坐在吧台录单据，刑左嘉坐在后面看群消息，手里拿着烟。
“这个月月底要开会。”刑左嘉说着，又翻了翻聊天记录，说道：“上面的人好像要来研究新菜品。”
甄泽岚心想：关我屁事。
甄泽岚与他对视说道：“几点开？”
“下午两点。靠，起都起不来。”刑左嘉说。
甄泽岚将单据手机号用夹子夹着，放进了钱箱，钱乡里也没多少备用金了，还有500的备用金，又要倒贴500。
甄泽岚拿着手里的备用金，拿了两百，说道：“你看着，我去超市换两百的零钱。”
“嗯。”刑左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深思。
昨天早上的事情，他是忘记了吗？
甄泽岚除了门口，与甄泽羽撞上，甄泽羽问他：“哥，你去哪儿？”
“我去超市。你去吗？”甄泽岚说。
“去。”
这里谁都不认识，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出了门左转进了超市。甄泽岚说：“老板，我换零钱。”
“好勒。”
甄泽岚拿了两百给老板，老板拿了两沓零钱，一沓是一元的，又找了几章20元整的。
甄泽岚又扫了两百，再给我两张一百的。
还是得尽快把备用金填满才行。
甄泽羽看着甄泽岚，“哥，你——”
“泽羽，你现在去外面把饭吃了，就不要在我们店吃了，这样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甄泽岚说着，又转了100给甄泽羽。
“我不饿，那我先回家，晚上七点过来找你。”甄泽羽看的出来。
“行。”甄泽岚说。
“那我回家了。”甄泽羽说。
“去吧。”
回到店里，甄泽岚将现金放进钱箱，这个月真的糟透了。
大家都在吃饭了，甄泽岚才坐在位置上，端起一碗饭，吃了起来。
“你弟呢？”顾轩问他。
“他回家去了。”甄泽岚说。
“你怎么不让他吃完饭再走。都到饭点了。”顾轩说着。
白涛看了一眼甄泽岚，没说话。
“他说他不饿。”甄泽岚说。
刑左嘉这才开口说道：“该不会你叫他走的吧。”
“没有的事，就算有，那也是我的事情。”甄泽岚将碗里的饭吃干净，说道：“你们慢慢吃。”
顾轩：“……”
刑左嘉说：“你不在吃点儿。”
“吃饱了。”
“啧，我就不该开口逗他。”刑左嘉说。
白涛说：“我也觉得，刑左嘉，你是不是又惹他不高兴了？”
“没有吧。”刑左嘉说。就昨天一冲动，把人给药了一口。
刑左嘉索性不想了，吃好饭就去办公室了。
甄泽岚今天没吃饱，想想又觉得后悔，自己生气就不吃饭，真为自己不值得。
待会忙起来。肯定要饿死。
刑左嘉去办公室回来时，就冲到吧台找了一支笔，又填了一张单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意也慢慢多了起来，刑左嘉将单子拿给甄泽岚：“说，待会有一个ppt，我发给你了。有时间你在电脑上登陆微信填了，空着的地方不管他。”
甄泽岚淡淡的“嗯”了一句。
陷入了一片沉默，只剩下客人吃饭的吵闹声，交流声。
刑左嘉站在甄泽岚的旁边，看着大厅里的客人，甄泽岚坐在高板凳上。心里有些不适感袭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甄泽岚的手机消息，打破了沉默，是甄泽羽的消息。
手机放在桌子上，屏幕的消息，刑左嘉看了一眼，甄泽岚将手机反扣在桌面。
“哎，你弟的消息，你不打算回一个？”刑左嘉说。
“上班时间不能玩手机，而且，这是我的事情，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甄泽岚冷漠的说道。
刑左嘉吃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转移话题的说道：“你吃药了没？”
“什么？”甄泽岚有些懵。
甄泽岚心想：是避/孕/药吗？
随后笑了笑，嘲讽道：“我的事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怎么就不关我事了。要是你怀了，我还不是得负责。”刑左嘉理直气壮的说着。
原来人家没打算负责。
甄泽岚讥讽道：“那关你什么事？丢人的是我，又不是你，反正我们两个又不是一路人。”甄泽岚说的不紧不慢。
刑左嘉邹眉说道：“当时我酒还没醒，”
“你的事我并不想知道。药我已经吃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甄泽岚说。
他既然不想负责，当自己理亏。不跟他计较就是了。
他随便找个借口就把事情掩盖过去。甄泽岚也没办法。
＊
甄泽羽七点才过来，生意这么忙，甄泽羽在门外看着，看向吧台，甄泽岚在吧台，不知道和那位说什么，甄泽羽急忙过去，走到吧台外，问道：“哥，我能帮上什么忙？”
“没事，到时候哥跟你说。”甄泽岚说完。
甄泽羽说：“给你带的外套。天气冷。”
“行。”
刑左嘉看着甄泽岚他们之间的谈话，甄泽岚是怎么做到在他弟之间这么温柔的。怎么对自己就这么厌恶。
我真的有那么令人厌恶吗？
甄泽羽看着甄泽岚旁边的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这人跟哥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站在这里？
“哥，他是谁啊？”甄泽羽小声问道。
甄泽岚笑道：“他是我的上司，是店长。”
“哦。那还挺好的。”
甄泽羽八卦道。
看着还挺帅——
刑左嘉听他们明目张胆的交谈着，默默的走开了，甄泽羽没有进吧台。就站在吧台门口。
“4号桌拿瓶冰雪花。”
甄泽岚听到之后，在菜单上加上，对甄泽羽说道：“小羽，你冰雪花去4号桌，在门外，倒数第二桌。”
“好，我走过去，要是送对了，你点个头。”甄泽羽说着.。
“好。”
甄泽羽将酒水送过去之后，看了他哥一眼，他哥点了点头，甄泽羽就在外面转了几圈。
甄泽岚看着他弟，又高又帅，真不愧是他弟。
满满的荣誉感。
甄泽岚守着吧台，一守就守几个小时。知道晚上11:30，才渐渐没人，他发了一个消息给白炳：“厨房忙不忙？”
“不忙。”
甄泽岚才在系统上下单，炸洋芋一份，备注：吧台的。
白炳看了一眼备注，跑到吧台，拿着单子说道：“你要吃什么就跟我说，没必要下单吧，你是不是脑壳有包。”说完，白炳骂骂咧咧的去炸了一份洋芋，还多切了两个，炸了一份大份的，送到吧台，说道：“把单子退掉，不然待会儿你还得把单买了。退了。”
“不用。”甄泽岚说道。
白炳有些生气，便进了吧台，单子给退了，好声好气的说道：“饿了就跟我说一声，没必要下单，而且大家工资就这么点儿，要是左买右买，还上班干什么。”
“谢谢。”甄泽岚说道。
“我多炸了一点，待会儿让你弟吃点儿。”白炳说完挥手道：“走了。”
“嗯。”
甄泽岚有些欣慰，白炳是他自上班以来，做错事情也会好声好气的跟他说。
其他员工如果做错事情，就是吼，就是骂的，甄泽岚也没想什么，只是，白炳是唯一一个不骂他不吼他的。
其他人在闲着的时候，还能开玩笑，他也知道自己工作没做好，应该被骂，被吼。
但时间久了也会不想上班。
白炳是唯一一个，虽然他们交集不多，但甄泽岚印象有些深刻。
甄泽岚第一次放跑单，被店长发现时，店长也是一脸严肃的批评，还要记过。
那时，甄泽岚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自己把单买了，随后，自己心情也变得不好。
白炳过来问道：“刚刚刑左嘉过来干嘛？你怎么他了。”
“二号桌没买单，柱子挡着，我没看见，然后他就过来说我了。”刑左嘉闷闷说道。
“没事，还是多下来走走，以后注意就行了。每个人都会犯错的。”白炳耐心的说道。
“我知道。”
“收银难免都要倒贴钱。我看，你下次和他说一声，换个岗位。”白炳说。
甄泽岚那天也是没控制住情绪。
郁闷了好久。
甄泽岚发了一个消息给甄泽羽。
【岚：到我这里来。】
【弟：嗯。】
甄泽羽跑到吧台，甄泽岚在吃炸洋芋。甄泽岚吃着洋芋说道：“饿了吧，吃点儿？”
“嗯。那我不客气了。”甄泽羽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没过多久甄泽岚就吃饱了，剩下的都给甄泽羽了。
甄泽岚看着白炳的背影，嘴角一上扬，感觉还挺好的。
慢慢的，他暗淡了下去，他想起来也在生气，为什么同事都和白炳不一样。
“哥，你不吃了？”甄泽羽的出声将甄泽岚的思绪拉了回来。
“哥饱了。你吃吧。”
甄泽羽疑惑道：“你胃口怎么突然小了？”
“没有吧。”甄泽岚细想着。又转头说道：“不知道，有时候，吃一小点就饱了，但是也饿的快。
“哥，上班归上班，但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甄泽羽端着空碗说道。
“知道了，你还教训起哥来了。”甄泽岚一脸宠溺道。
甄泽岚笑着，原来小羽是真的长大了。
甄泽羽将碗放进水槽里，看了看厨房，厨房还挺干净的，虽然他很想跟他哥坐在一起，但是吧台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甄泽羽看着厨房里坐在板凳上玩手机的人，问道：“我能坐这里吧，我没地方去。”
白炳闻声抬头看了一眼甄泽羽，甄泽羽穿着干净，人又高，真的不适合在厨房这种地方。
白炳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甄泽羽坐在板凳上，玩着手机。
白炳看向他，打着招呼说道：“你是甄泽岚的弟弟？”
甄泽羽点头“嗯”了一声。
白炳感慨道说：“你还挺懂事儿的。”
甄泽羽却笑着说：“我不得不懂事，我哥他在这里还好吧。”
“挺好的。甄泽岚，他有时候挺倔得。”白炳笑道。
甄泽羽挠挠头，道：“我哥就是那种脾气。”
“我算看出来了。”白炳说。
甄泽羽没说话了。
＊
刑左嘉看着甄泽羽进了厨房，走近吧台说道：“你弟怎么感觉是来监视你的。”
“难道不是吗？”甄泽岚反问道：“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我弟很聪明。他自己看出来我有些古怪吧。。”
刑左嘉听的一愣一愣的，甄泽岚说：“刑左嘉，我是没读过什么书，学历也不高，也不知道那些事情发生过后会怎样，但你针对我，我没什么意见，你看我不顺眼也没关系，我尽量躲着你。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做那种事。我……”甄泽岚嗓子突然有些疼的说不出话，眼眶也渐渐红了。，
甄泽岚打开了一瓶水，灌了下去，才有些后悔。
他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么多。
“我……”甄泽岚突然烦躁的说道“操——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甄泽岚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说道：“你看着吧台，我去趟卫生间。”
说完就抓着手机离开了。
就留下刑左嘉在那里风中凌乱。
“我什么时候针对他了？”
难道是我早上那些话让他反感了？
刑左嘉跑到厨房，喊了一声。：“白炳，帮忙看一下吧台。我去趟卫生间。”
白炳收起手机，，甄泽羽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吧台没人，问道“我哥呢？”
“可能是去，卫生间了吧，你哥在吧台一待就要待几个小时甚至一整天。没什么时间去卫生间。”
“我也要去找他。”甄泽羽说完就去往卫生间的方向。
厕所里，甄泽岚解决好之后，刑左嘉就把他拉进卫生间，甄泽岚邹着眉头，说：“我不是让你看着吧台吗？”
这个男人在搞什么？
“我没有针对你。”刑左嘉说。
甄泽岚一愣：他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哦。”甄泽岚不关心。
想转身就走，却被刑左嘉拉住了。
“你放开我，我要去工作了，吧台没人守着。”甄泽岚说。
“我让白炳帮忙看着。”刑左嘉说。
“甄泽岚，我没有针对你。我那时为了逗你高兴，我才开玩笑的。”刑左嘉说。
“开玩笑吗，那昨天你强迫我，然后今天下午又跟我说那些话。你也是开玩笑吗？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我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你猜的没错，我弟，就是来找那个要了我的混蛋。”甄泽岚说完。
正巧被甄泽羽听到。
甄泽羽一下阴冷下去。
“会怀孕？是吗？我要是没吃药呢，那你是不打算负责了？是吗？”甄泽岚眼眶红着。“刑左嘉，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情。你知不知道这样是真的恶心。”
“我不是……我没有不喜欢你。”刑左嘉说。
“那你想干嘛？你是找/鸡吗？”甄泽岚说。
“我喜欢你——”
刑左嘉还没说完，却被甄泽羽冲进来一拳打在了刑左嘉的脸上，“你他妈混蛋，混蛋，谁让你碰我哥的。”
甄泽羽又在刑左嘉脸上招呼了一拳。
甄泽岚从难过中抽离出来，喊道：“小羽，住手。”说着连忙跑过去抓着甄泽羽。
甄泽羽又在刑左嘉肚子上揍了一拳。
甄泽羽揍完便便被甄泽岚拉住了，甄泽羽看着他哥，又心疼，又难过到：“哥，你瘦了。”甄泽羽不争气的掉眼泪：“我没好好保护好你。哥，你别上班了。跟我回家。”甄泽羽说着就要拉着甄泽岚离开。
甄泽岚没想到甄泽羽会过来，看着刑左嘉，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小羽，哥没事的。”
“还说没事，你还要骗我。”甄泽羽说。
刑左嘉自己忍着疼痛站起身，说道“是我对不起你哥。但我是真的喜欢他。”
“那你告诉我哥了吗？你居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尊重他。为什么不问他愿不愿意。你的喜欢就这么随便？你这种上完就跑的渣男也配？。”甄泽羽一脸阴沉的说道。
“我没有，我不是。”刑左嘉辩解道。
“小羽，你别说了。”甄泽岚嘴唇微微颤抖的说道。
“哥，你辞职吧。”甄泽羽深深闭上眼睛说道。
“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们没了他家又不是不能活了。”甄泽羽恶狠狠地盯着刑左嘉，咬牙切齿的说道。
刑左嘉转头看向，像是在等着甄泽岚做决定。
甄泽岚看着刑左嘉，说道：“这次不会了，小羽，这次肯定不会了，要是我在被人欺负，哥告诉你，你替哥揍回去。好嘛？”
刑左嘉送了口气，“你这个月是不是又倒贴钱？”甄泽羽说。
刑左嘉听到这句话也懵了。
“那是哥没认真工作，才导致的失误。”甄泽岚只好老实交代。
“缺多少，我帮你补上。”刑左嘉急忙说道。
甄泽岚：“不用。”
甄泽羽：“算你识相。”
二人同时出声说道。
甄泽岚看向甄泽羽：“小羽——”
“你不能被别人欺负，你是我哥。是我的监护人，谁也不能欺负你。”甄泽羽坚定的说道。
“再敢欺负他你试试。”甄泽羽恶狠狠的说道。
“不会，我只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我喜欢你哥，我不会欺负他的。”刑左嘉说。
“谁要你喜欢，喜欢我哥的人都排着队，你——”甄泽羽想说：你算老几。
但转口说道：“你既然喜欢，那你也排着队吧。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他，你就完了。”
“我不会的。”刑左嘉说的阵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