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穿越重生>穿成反派之子,苟成第一权臣>第174章 跟着个木桩子

  沈恕立马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现在离谱的状况。

  病患没接过来,连接人的都留下了!?

  那他现在留在这还要医治谁?哪有这么坑人的……

  眼看着陆砚辞真是没打算管陆二,大有把干儿子扔了不要的既视感,沈恕在旁边实在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走。

  现在陆府跟当初真是不一样了。

  一个一个都好像凭空小了十岁,当自己是娃娃似的闹气呢,沈公子脚步生风绷着脸在前边走,身后几步外立刻跟过来个影子。

  从昨夜开始他就被这影子给缠上了,意图小酌几杯,影子以为他要借酒消愁二话不说把酒壶给抢了。

  昨夜心事重重睡得晚了些,今日早晨只不过晚起了那么一小会儿!

  从窗户就扑进来个影子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天知道沈恕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满眼惊悚的看着易伍那张毫无情绪的脸。

  沈公子差点享年当场。

  感觉到易伍又跟在身后,他止不住又加快了脚步,为了甩开这鬼一样的人就差撒丫子就跑了。

  本来要离别的伤感都全变成了想骂陆砚辞的怒气,这是找了个什么鬼过来跟着自己!!

  但沈恕只是一介读书人,平时接触的就是草药针灸和医书,他的脚步怎么可能有自小习武的人快,从后院跑到前院他都渗了汗。

  身后那个不远不近阴魂不散,大有自己就算躲进茅厕他也要在外面守着的架势,气的沈大夫终于转身发了火。

  冲着停步下来的人喊的十分崩溃。

  “你是鬼啊总跟着我!”

  “能不能离我远点!”

  喊完之后才意识到失态,沈恕白着脸盯着易伍看了几秒,刚要开口好好说话就看见对方很大方的……后退了一步。

  原来是隔着三步,现在隔着四步跟着自己。

  ……

  任凭沈恕无论说什么话,都无法劝退这个看起来轴的跟木头一样的人,他只能低低的兀自念叨着。

  “莫生气……莫生气……就当做了亏心事被鬼给缠了……”

  他快步走回院子,影子也悄无声息的跟着走回院子。

  沈恕趁着日头强烈在院里摆弄草药,易伍就站在太阳底下当木头桩子,一动不动。

  过了阵易伍就被晒出了一层汗,额角的头发都渗着光亮,沈公子再生气被看守那好歹也是个心善的人,何况他还是个大夫。

  眼看着这人傻不拉几的在那晒着,心里格外别扭难受,生怕待会儿“砰”的中暑倒底下,自己还得给他救命。

  “我说你就不能找个阴凉待着!”

  易伍面无表情的脸上这才动了动嘴角,发出沉闷平静的回应。

  “你在哪我在哪。”

  ……

  沈大夫在日头下坐着是因为他要晒草药,他穿着身浅色长衫自己当然知道注意,再反观这人一身墨色武服顶尖的吸热。

  沈恕看了看自己坐的位置,又看了看易伍站的位置。

  刚好四步。

  ……

  陆砚辞这都是养了群什么人呐。

  他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草药放下,站起身打算还是回房间不能把这人晒死,结果因为在日头底下晒的久了起身有些头晕。

  眼前发黑站立不稳晃了几下。

  其实也没要倒,只是起猛了没缓过来,但是易伍以为他要摔就奔过来扶了一把,手指钳制在沈恕小臂上跟铁钳一样。

  顿时把他胳膊捏的疼到发麻。

  “嘶——”

  他看向易伍的手,明明是肉体凡胎的一只手,再使劲点能把手腕子给自己捏断。

  易伍也从对方脸色中察觉出来是自己没收敛功夫,平时接触的都是身上有功夫的人,还是头回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抱歉,我不是有意。”

  “……自小习的功夫有些特殊。”

  沈恕倒是没怪他,听这么说暗自揣摩了阵,玩笑似的询问道。

  “自小习的,不会是童子功吧?”

  易伍 “……是。”

  沈恕 “……”

  只不过是随口调侃一句,竟然真的是童子功??

  童子功在民间并不罕见,沈恕听说这门功夫自小就不少受苦,练成之后钢筋铁骨刀枪不入,难怪那手指骨节都能差点把手腕捏断。

  但是童子功,他必须得是童子啊!

  沈公子脸上的表情略微出现了点诡异,并不是关于功夫本身,而是想到陆砚辞伪装自己是宦官,身边带着的不是太监就是童子……

  这群人这是打着一辈子都四大皆空吗?

  “你这功夫能刀枪不入?”

  见易伍微微点头,沈恕就突然像是逮着了报仇的机会,故意撇了撇嘴。

  “我不信。”

  “除非你让我扎你几下试试。”

  易伍眉梢略微低了低,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温和的沈大夫怎么会对功夫感兴趣,但他既然在别人跟前待着自然没必要拒绝对方的好奇。

  “可以。”

  他看见沈恕从昨晚就闷闷不乐的脸上浮起了个狡黠笑容,然后走到房门角落拾了根像是拨弄草药的树枝。

  “你不必担忧,我就用这树枝不会真的伤到你。”

  对此易伍没什么反应,即便沈恕真拿把刀过来试探他也不会担心,至多也是皮外伤罢了。

  他就站在原地默默沉了口气,屏息无声的做好准备等对方来试探。

  眼睁睁的看着一身朴素长衫的公子朝自己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遍,抬起手里的树枝突然泄愤似的扎向自己肋下侧腰。

  刺痛传来,易伍沉着的一口气泻的猝不及防。

  “……嗯。”

  他前倾被树枝尖扎的躲了一下,眼神诧异的看向沈恕。

  如果沈恕手里拿的是一把刀,现在已经捅穿了他的身体,他练功这么多年不能说完全没有被识破的时候,但怎么也想不到被不会武功的人给破了功。

  “你瞪我做什么,再来啊。”

  易伍没说话,沉了沉气摆了个架势,这次沈恕明显隔着衣衫都能看见他臂膀上鼓起的肌肉线条。

  但是。

  小树枝毫不犹豫的一戳,看似铜墙铁壁的防御姿态顷刻崩的一塌糊涂。

  “……!?”

  接二连三的试了好几次,易伍那木讷的脸上已经写满了不可置信,他的身上现在到处都是树枝尖头扎的红印子。

  根本想不出来到底是从哪里露的破绽。

  “……你怎么总能找到我命门?”

  沈恕攥着小树枝笑的十分温和,甚至笑出了声。

  他好歹是神医传人,就单单扫一眼对方着力架势,闭眼都能找到破解穴位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