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穿越重生>穿成反派之子,苟成第一权臣>第78章 爹,我想回府

  江不羡住进陆府不过六七日,这已经是江渊带铁胄军第二次闯府。

  并且相较于上次更加气势汹汹,陆砚辞放话不能大动干戈。

  门口侍卫军为了不闹出血光只能半挡半退。

  没一会儿就被江渊一脚踹开一个,径直闯进了府。

  并且连前院都不等,直奔着后院就去了。

  在卧房与陆砚辞相对无言了片刻,江不羡听着外头逐渐靠近过来的哄乱动静,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朝外走。

  不能真的让他爹闯进卧房,否则岂不是让陆砚辞丢面子。

  陆砚辞跟着起身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披,追着脚步飞快的江不羡朝外走,莫名感觉看着不羡的背影心头很慌。

  他预感,这次江不羡真的要走了。

  江不羡加快脚步朝外跑,半途还差点被绊一跤,被陆砚辞扯了一把膝盖才没沾了地。

  刚跑出卧房院子的时候,江渊果然就已经冲了进来,正看见他儿子朝外跑的慌张,他比他儿子都慌。

  “儿!跑慢点别摔!”

  这也是陆砚辞第一次光着上身直接走到院中,裸露着身上的伤口绑带。

  看着江不羡像个飞走的风筝似的,直直的扑去了对面。

  难受的情绪都无法从眼神里抹除,风筝跑了,但他手里并没有攥着线。

  那个小风筝,飘飘摇摇的落回了江渊手里,被权臣捧在手里宝贝的看了又看。

  看见儿子脸上满是泪痕,江渊顷刻慌张暴怒。

  “儿!谁欺负你!哪个混账东西胆敢欺负我儿子!!”

  江不羡抓着他爹的袖子不停摇头,眼泪却扑簌簌的流个不停,真的很伤心,真的,很伤心。

  他不希望陆砚辞对自己的接受是用权势换来,他不希望自己跟对方的感情牵扯出任何的利益,掺杂任何的虚假。

  “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太想爹,听见你来了就想哭。”

  听见儿子说太想自己,可给江渊心疼坏了,揽着儿子肩膀难受的不行,好几日看不见儿子啊日日不放心。

  “我儿不哭,不哭了爹来接你回府。”

  “现在就跟爹回家。”

  陆砚辞心头冲动又难受,很想说出个理由阻止,可又无法忽略江不羡的情绪和眼泪。

  赶来的陆二怒瞪着江渊,毫不遮掩敌意。

  “陛下有旨,江公子暂住陆府,由掌监大人照看。”

  “江渊,你又想抗旨!”

  江渊虎目一瞪,半点不在乎什么圣旨不圣旨,白了眼陆二直接看向陆砚辞身上的伤口,哼了声态度冷淡。

  “陆掌监连自己的安危都保证不住,本官可不放心把儿子留在这!”

  “劝你还是先照看自己,找找那耍阴招的仇人,我江府不劳烦!”

  面对江渊铿锵有力的言语,陆砚辞一言不发,只略含希冀的望着江不羡。

  如果江不羡这时候肯回头看他一眼,肯定能读懂其中的不舍。

  可江不羡并没有回头,他重生一世好不容易有个待自己最好的父亲,怎么可能因为一己私情就陷江渊万劫不复。

  他不要做个败家子,他要解决那些麻烦。

  总有一日,他定给父亲一个正名的机会,争来真正的公道。

  “爹,我想回府。”

  江不羡真的跟着江渊离开了陆府,陆砚辞远远看着那个总来靠近过来的影子消失,心里难受至极。

  风筝飞走了。

  是不是再也不回来。

  陆二见陆砚辞不说话,也没与江府铁胄军产生冲突,回神发觉陆砚辞脸色发白,唇色都白,吓得瞬间着急。

  “义父,你伤口疼?”

  沈恕站在侧院门外看着这场乱腾结束,目送走了江不羡,又默然看向陆砚辞。

  伤口疼,还是心口疼?

  陆砚辞转身走回卧房,陆二还不放心的跟了过去,也不敢说话就站在旁边看着。

  看着陆砚辞默默安静的坐在了桌旁,盯着桌子上的药碗走神。

  而直到那碗药已经彻底放凉,他才端起来和着喉头酸涩一饮而尽。

  口中充斥着苦涩药味弥漫,即便是放下药碗也还是苦的让人难受,没有那么个人会及时在他嘴里塞个糖块。

  “盯贤王。”

  陆二点点头应下,又不放心的看了看他,还是决定去找沈恕来帮忙照看。

  景州城里的百姓又短暂了看了阵热闹,只有景朝第一权臣江渊才敢带人闯掌监府,所有人也都知道江不羡是住在陆府的。

  江渊这是忍不了儿子受屈,两次来接终于接回去了。

  江不羡发热已经养好了,但他的身子骨的确实在太差,整个人都是那么弱不禁风的蔫样。

  被马车颠簸的像是个随时要破碎的瓷娃娃。

  江渊好几日看不见儿子,每日都觉得儿子在陆府受苦,这更是心疼的待不住。

  “稳当些!”

  刚与外头的车夫发了通火,转回头对儿子语气瞬间变的轻微,生怕吓着了似的询问。

  “儿啊,陆砚辞有没有给你气受?告诉爹,爹给他府门砸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不给你饭吃?爹瞧你怎么这么瘦了!!连话都没劲儿说了给我儿饿的!”

  江不羡下定决心离开陆府,心里空落落的实在难受,他最后都没敢转回身看陆砚辞一眼,怕自己看一眼就舍不得走了。

  就现在坐上回府的马车,也感觉身上好像捆着千丝万缕的线,那线的源头连接着陆府。

  每远离一米,身上就传来无形难忍的疼痛,被束缚的仿佛要窒息。

  “爹……”

  “我不饿,我就是想你。”

  “爹,总有人骂你是奸臣,我听了好难受……”

  眼看着江不羡软软的趴在马车桌子上两眼无神,江渊就挖心剜肺一样跟着难受。

  伸手揽过儿子纤瘦没多少重量的身躯。

  让江不羡躺在自己腿上休息,宽厚饱含厚茧的手指把江不羡的发丝捋平整,贴着他苍白的脸颊抚了抚。

  “不怕,不怕。”

  “爹才不在乎别人嘴里胡说什么东西,人站在高处自然就会有逆风,脚下站得稳迎着风也没什么。”

  “听习惯了,都不怕。”

  可是江不羡还是难受,眼泪又不住的流下去,贴着父亲平滑的蟒袍布料哭的像个小孩。

  “不让他们说,堵上嘴全堵上嘴。”

  江渊连个犹豫都没有。

  “堵!全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