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确定关系的这个晚上,秦肆还是没能如愿进去爱人的房间;回副楼客房时,他还在想爱人太容易害羞了。

  秦肆如果能有透视眼的话,就能看到贺绵根本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忙图纸;黑发青年这会儿正在被子里辗转反侧,脸上的表情如同风云变幻,上一秒还是羞涩脸红的傻笑,下一秒就是懊悔不迭的咬牙切齿。

  总之,贺绵今晚肯定是睡不好了。

  回到副楼的客房,秦毅夫妻正等在儿子的房间里;他们迫不及待想要和儿子确认,都牵手了,这关系是不是就算确定了;那他们可就要开始忙碌婚礼的事了,必须尽早办!

  父母的严阵以待让秦肆无奈,随意坐在沙发上,银灰色的头发散落一缕在额前:“知道你们着急,绵绵已经答应和我试一试。”

  秦夫人很不可思议:“什么,只是试一试?”

  手指就差戳上儿子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有什么用,手也牵了,人也亲了,结果你告诉我们还只是试一试!”

  秦毅也没眼看这个儿子,还是不行啊;想想他当初追求老婆的时候,那可是雷厉风行。

  遇到这种眼里只有孙子和儿媳的父母,秦肆能怎么办,无奈摊手:“你们这些天还不了解绵绵么,他真的是直男思想,能答应我试一试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这倒是,秦夫人消气;最近她一直跟着贺绵学习厨艺和培育花草,也算了解到不少,那孩子不通感情就算了,想法也是很直男的。

  “那我告诉你,不管绵绵是试一试的态度,还是就认准了你的态度,你必须尊重他的意思。”秦夫人忍不住教子:“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们这还复杂一点,牵扯到双胞胎,还有双方的父母……有什么事情都要坦诚相待,尤其是你比绵绵大了一轮的年纪,更要会疼人,知道吗。”

  “绵绵自己生下双胞胎,还把他们教的这么好,阿肆你本来就亏欠他们父子三个;可是你要谨记,亏欠和弥补不是爱,不要自己想错了,也让绵绵误会;爱就是爱,是发自内心的本能情感。”

  秦肆点头,他当然能分得清;今晚在竹林他和贺绵说的就很坦诚,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孩子,而后就生出亏欠和弥补的心思;但真正了解贺绵之后就是发自内心的爱意,和其他无关,只因为贺绵这个人。

  只有贺绵能让他看到就心生欢喜,也只有贺绵能让他情潮翻涌,从心而生的那种渴望根本压抑不住。

  次日清晨,贺绵刚刚洗漱好打开房门,就看到高大的男人抱着两个小崽子正要敲门。

  哥哥贺谈之扬起笑脸,奶呼呼喊人:“爸爸早上好。”

  心里瞬间有暖流淌过,青年眉眼弯弯在两个小家伙的脸上亲了一下:“哥哥和弟弟早上好,哥哥今天是不是彻底好了?”

  “昨晚我回了趟客房,还是不放心,又陪着哥哥睡了一晚;崽崽睡的很踏实,应该是恢复了。”

  说话间就进了房间,他们身后的摄像球也跟着进来。

  把两个崽子放在地上,秦肆靠在青年身后,双臂环绕他柔韧的腰肢,薄唇贴在他的耳根低喃:“绵绵也太无情了,我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我没有晚安吻,这会儿哥哥和弟弟都有早安吻,为什么我还是没有?”

  贺绵羞恼,这人真是,摄像球还在,他就当众亲密;这让直播间的观众们怎么看他这个执政官大人,他还有形象吗。

  正要推开身后的人,就听到贺谈之的声音:“父亲是要亲爸爸吗?”

  小家伙恍然大悟:“我想起来惹,父亲和爸爸昨晚是不是躲着我们在竹林里玩亲亲?那为什么不叫上我和弟弟一起,我们也想和爸爸玩亲亲。”

  贺定之已经放弃挽救哥哥了,秦肆胸膛震动,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很低沉醇厚;而贺绵呢,看着自己的大宝贝默默龇牙,在心里不住默念:这是亲生的,是自己生出来的……

  最后还是没忍住,声音气闷:“贺谈之,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小屁孩儿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小屁屁躲在弟弟身后,歪头强调:“我又没说错,我和弟弟就是喜欢爸爸的亲亲呀,弟弟你说对不对?”

  直播间的观众们本来还满脸姨母笑嗑CP,听到哥哥的问题之后就笑的面目全非,弹幕疯狂滚动。

  「对对对,我们哥哥问的对,为什么父亲和爸爸玩亲亲的时候不带小崽崽,你们好冷酷无情……哈哈哈……XSWL」

  「大家发现没有,我们的哥哥就是拆台小能手」

  「他怒了,他脸红了……我感觉大美人想打孩子,哈哈……笑不活了」

  「大美人快给哥哥和弟弟亲亲,要照顾崽崽的心情,看我们崽崽多委屈」

  「难道只有我觉得委屈巴巴索要早安吻的执政官大人要跌破我的眼球了吗,这和我们平时看到的执政官不是一个人吧?」

  「同上,我也有点不敢相信」

  贺定之看到爸爸不自在的反应,连忙拉着哥哥走出房间,说是要去看看外公和奶奶准备了什么早餐,很识时务的崽崽。

  走出房门的银灰色小卷毛崽崽无声叹气:“哥哥以后不要说爸爸和父亲的事,更要注意不要在摄像球前说。”

  “为什么呀?我难道说的不对吗,弟弟不是也喜欢和爸爸亲亲的吗?”黑发雪肤的崽崽疑惑。

  完了,哥哥真的没救了,下次不行就捂住哥哥的嘴巴,这样还能少挨几次揍,贺定之崽崽暗自琢磨着。

  到了厨房的两个小家伙被陆景澜和秦夫人笑着揉脑袋,也太可爱了,哥哥拆台,弟弟救场,就问哪儿有这么可爱软萌的两个崽崽。

  房间内没了其他人,也没了摄像球,他们的小宝贝出门的时候还很贴心给他们关上门,这样好的机会秦肆怎么可能浪费。

  大脑袋搁在贺绵的肩上,银灰色和黑色发丝纠缠,他的声音又低醇又满含欲色:“绵绵,我能不能再亲亲你,总感觉昨晚像是在做梦。”

  我靠,老男人也太会撩人了,这换谁不心软。

  贺绵在他怀中转身:“你……你好好说话,以前那种说话方式才正常。”

  坚硬的胸膛又微微震动:“绵绵说错了,人都有多面性,我也一样;在其他人面前我是执政官,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渴望爱人的普通男人,怎么说话都是正常。”

  声音更加低醇和诱惑:“绵绵能不能给我一个早安吻,这样我去上班会更有动力。”

  贺绵、贺绵很想捂住耳朵,老男人是真的会说话;明明是很普通不过的言语,怎么他就这么容易心软呢。

  踮脚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贺绵快速低头,声音低不可闻:“满足你了,可以下楼了吧。”

  将人更紧揽入怀中:“不够,绵绵这点碰触根本不够;我想像昨晚那样吻你,好不好?”

  啊啊啊,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亲都亲过了,还问!

  这让他怎么回答,难道说他一晚上没睡,回味了很久那个吻,现在也有一点想要?

  不管了,是男人就要够勇,贺绵仰首闭眼吻上男人的薄唇。

  趁势含住他的唇碾磨,秦肆的鼻腔溢出满足的叹息,继而托住青年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大手忍不住在青年柔韧的腰肢摩挲,渐渐探入他的T恤之中。

  怀中的青年蓦然软若春水,气息也散乱,紧紧闭着的眼睫翕动……秦肆的吻更加强势。

  终于推开这个人,贺绵气喘吁吁:“你……好好的接个吻,你为什么摸我的腰!”害得他差点软倒在地。

  贺绵是很怕痒的人,腰部那里本就敏感,平时都注意不让人碰到;好么,刚刚才发现,这人的手怕是有什么魔力,轻抚触摸就能让他忽然没有力气,身体软的不像话。

  拿起男人的手看起来,贺绵也摩挲他的手,试图找出什么不对劲;可是除了拇指和食指那里有薄薄的一层茧,并没有什么不对。

  那他怎么会有这种状况?

  秦肆当然也发现了爱人的反应,贺绵身体忽然变软的那一刻,他差点关不住心里那头名为欲·望的猛兽;很想将这个人压在床上,很想与他骨血交融,很想将他咬碎了吞入腹中,让他只为自己所有……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吓跑爱人,因而他笑的很无辜:“这个真的不能控制,是绵绵太诱人;我刚刚碰到了,绵绵竟然有腰窝。”

  “滚!不准再说!”黑发雪肤的青年恼羞成怒,让他再说下去,自己怕不是会变成什么可口的美味。

  秦肆见好就收,安静抱住青年,耐心哄人:“都是我的错,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下回一定注意,一定先问过绵绵好不好。”

  心里却在想着下回要更大胆一些,绵绵的身上真的好软;根本就不是自己看到肌肉线条猜测的那般,以为他和自己一样硬朗。

  贺绵轻嗤:“你每次都积极认错,说什么都听我的,都要先问我,还不是什么都敢做!”

  轻拍爱人的后背安抚他,秦肆无声笑着;爱人说的太对了,他当然敢;爱人在感情里就如同一张白纸,真的什么都征得他的同意,那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他。

  心里的猛兽跃跃欲试,如果不是怕吓跑爱人,秦肆早纵容欲·望出笼了;没关系,慢慢引导爱人知道这些,真正吃到他的时候肯定会更加满足,那才是真正的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