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可还没有和祁晏离婚，那她现在承认自己是林可的妈妈也无所谓，反正她成了祁氏集团的亲家。
就算是海盛集团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还得哄着她。
谁让她成了祁晏的丈母娘呢！
而且就是江确，现在也不敢用这样的态度对着她。
可现在林可这个蠢货竟然和祁晏离婚了，如果让人知道她是林可这个垃圾的妈妈，那林家人会如何。
她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
刚刚还歇斯底里的苏月曼，此时深吸一口气，唯恐露出更多的端倪被江确拿了把柄，片刻不敢在这里多停留，抓了包包冲着林可丢下一句“对不起”，夺门离开。
苏月曼一走，闹哄哄的包间里，总算是安静下来。
林可往椅背上一靠，吁了口气，朝江确看过去，“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江确笑起来，“我问，你就回答？”
林可原本眼皮微垂，他这个表情看上去有点臭脸，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真像是苏月曼说的混社会的模样，但江确这样说，他又自嘲的一笑，“那不能。”
笑容里的无奈，只有有过同样无奈的人怕是才能看懂。
江确看的清清楚楚，“我对别人的私事没有多少兴趣，我只想知道，这款游戏，你打算给我多久的运作权？”
江确竟然一个字没问。
没问他和祁晏的事，也没问苏月曼的事。
苏月曼刚刚表现得，其实已经足够明显了，江确这种人，聪明的跟老狐狸成精似的，不可能一点没有察觉。
他这种分寸感的尊重让林可心里舒服了许多，那种唯恐被人揭穿过往扒开过去的紧绷感消散，“你想要几年？”
感觉到林可的放松，江确说：“我当然想要永久，哪个拿版权的不想要永久呢，不过这不现实。”
林可伸出一把手，痛快说道：“五年，如果五年之后你还想签，那我可以承诺，你是我的第一考虑人。”
“因为我尊重你的隐私吗？”江确忽然挑了一下眉。
林可一下笑出声，“啊，行吗？”
“合作愉快。”江确朝林可伸手。
林可疑惑一下，“你不看一下资料内容吗？我提的条件还是挺苛刻的，比如我的游戏，你们一丁点不能修改，哪怕是人物皮肤场景颜色想要调整，也必须我同意才行，比如和我合作期间，你们公司不能运作其他同类型游戏，和我合作期间，你们公司不能和海盛集团有任何利益往来，合作期间，这款游戏的出处要绝对保密......”
江确打断林可，“我全盘接受，不瞒你说，在见到你之前，我已经做好准备你和我谈利润一九分了，我一你九，我一个商人，赚钱为目的，这我都能接受，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一九分？江总真会开玩笑，一九分，你还赚什么。”
“能赚。”江确眼底带着笃定的自信，“我眼光向来不会错，尽管这是我们云顶集团第一个运作的游戏，但我相信，一旦上市，必定大卖，会火起来的！
所以......”
江确再次朝林可伸手。
“合作愉快。”
其实在此之前，江确已经电话和他联系过好几次来商谈这个游戏，林可一直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同意，但现在江确的态度让林可抛却所有疑虑，痛快与他握手，“合作愉快！”
餐后。
“你怎么来的？”走出餐厅，江确一边往停车位走一边问林可。
林可没提之前的事，笑道：“我打车来的，江总忙去吧，我还有点事，不一定去哪呢。”
“和我见外？上车吧，去哪我送你，合作伙伴呢，以后会经常见面，再说了，你和江维不是一起录节目么，以后肯定来往很多，我弟很喜欢邀请朋友来家里玩的，而且他很崇拜你，我听他说，你是自修的游戏编程？”
“靠！这他怎么知道？”林可是真意外了，“我这次录节目，第一次见他。”
江确笑着说：“这下你相信他崇拜你了吧。”
不得不说，江确是一个很会引领话题的人，有江维这个话题聊着，两人之间毫无尴尬，林可也就没再推辞让他送一程。
餐厅包间中。
当苏月曼再次将刺身丢在桌上，夹起一点芥末要放入口中的时候，林洄终于忍不住，将筷子一搁，一脸严肃看着苏月曼，“妈！”
他重重一声喊，苏月曼立刻一个激灵回神，意识到自己又走神要吃芥末，忙尴尬的放了筷子笑道：“看妈这脑子，不得不说真的老了。”
“妈，你刚刚到底怎么了？是餐厅经理和你说了什么吗？”
经理还算照顾苏月曼的感受，让她去给林可道歉的话，没有当着林洄的面说，而是找了个借口把苏月曼叫出去。
可林洄不是傻子，更何况......江确从包间出去的时候，他遇上江确了，他在包间落地窗前，清清楚楚的看到江确在院子里把林可护在了身后。
但对上苏月曼，林洄一个字都没说，只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苏月曼拍拍林洄肩膀，“没事，能说什么，不过是告诉我旁边包间有熟人，问我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之类的。”
“妈你骗我，我是你亲生儿子，妈连我都不告诉吗？”明知道林可过来是来和江确见面，但林洄还是问，“是不是我爸就是那个包养林可的金主？”
说着话，林洄作势就要起身就往外走。
“我这就去找我爸问个清楚！”
苏月曼赶紧拉住他，“不是，不是那么回事，你别瞎捣乱。”
“那到底怎么回事，你回来之后就魂不守舍，妈，我很担心你，你和我都不能说吗？我都这么大了，真要有什么事，还不是咱俩一条心！我爸是不是包养林可了？”
对上林洄焦急的眼神，苏月曼犹豫一瞬，“不是，和林可吃饭的，不是你爸，是江确。”
“江确？云顶集团的江总？”尽管早就知道，林洄还是一脸震惊，“他怎么和江确在一起？他不是和祁晏......”
微博上的官宣结婚，官宣离婚，林洄都看了。
此时看着苏月曼，林洄一字一顿的道：“妈，林可是不是因为和江总搭上了，所以才和祁晏离婚啊？可......您为什么魂不守舍？总不能，林可是您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