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都市情感>青枣>第36章、毁掉

陈藜芦像一具没有生命的专供人泄欲的性爱娃娃被曹赤辛随手扔在床上,他单薄的身体被宽大的病号服包裹,宛如冬日湖边干瘪的芦苇,中空的躯壳早已没了抵抗寒风的力气,只能任飞溅的水花肆意蹂躏。

墙上的半截窗户被厚重的黑布遮挡,昏暗中,陈藜芦两只眼睛的瞳孔全部放大,仿佛死不瞑目的尸体。他仰躺在嘎吱作响的铁床上,怔愣地盯着头顶上方被烟气熏黄的天花板,随后,天花板变成男人赤裸的身体,将他完全罩住,也挡住了眼底仅存的几缕光亮。

视线一下黯淡,陈藜芦好像一只扎进大海中濒临溺亡的飞鸟,伴随那双在皮肤上游移抚摸的粗糙大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奇怪的变异。

突然,陈藜芦屏住呼吸,四肢开始毫无征兆地颤抖战栗,他苍白开裂的嘴唇似干涸的大地僵硬地一张一合,小声絮絮,“不要,不要,不要……”声音越来越大,他最后尖叫着把毫无防备的曹赤辛推倒在床下,整个人疯了一样向门外跑去。

陈藜芦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四周的一切如藤蔓将他缠绕,拉扯着他陷入混乱的旋涡,带着他下坠到深渊深处。

耳边是无数尖利的谩骂与讥讽,一声比一声恐怖,一声比一声残忍,让陈藜芦发疯似的去敲打自己的脑袋,去抓挠自己的面容,直到青白的脖颈出现一道道血痕。

陈藜芦额头冒出冷汗,胸口似乎有一大团浓烈的火焰在灼烧,过往被他故意抛弃在角落的悲伤、痛苦、难堪的回忆全部被点燃,熊熊的火光在他眼前炸裂、迸发,逐渐将他烧成一堆灰烬。

他要离开!他要去问清楚!那个人对他难道真的一点点愧疚都没有吗?

陈藜芦不顾一切地向距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房门跑去,却在手指刚触碰到把手时,被人从身后猛地扯住头发甩到地上。

然而,剧烈的疼痛并没拉回陈藜芦的神志,他着魔一样直愣愣地盯向眼前深灰色的铁门,仿佛门外有他极力渴望的东西,嘴中低声絮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口中的“他”是谁?陈藜芦其实也不清楚。他觉得自己像走入了一团可怕的迷雾中,灰色的雾气变成一只只大手掐住他的四肢,禁锢住他的脖子,钻进他的肺腑,把他体内的血肉全部乱搅一通。

双手以不正常的频率抖动,陈藜芦一边挣扎着要爬起来,口中一边念念有词,不正常的模样看上去诡异渗人。

可是曹赤辛见过太多类似的前例,他冷眼旁观陈藜芦的发疯,目光中的不屑仿佛陈藜芦只是个可悲的小丑,而此刻曹赤辛对陈藜芦也只有被推下床的愤怒。

他一脚踹向陈藜芦脆弱的腹部,看到倒地面露苦色的陈藜芦,他淡然地抽出裤腰带,然后发狠地打在陈藜芦身上。

皮带抽碎了空气,宛如折翼的蝴蝶发出无声的尖叫,陈藜芦瞬间成为了一只被箭矢射中的斑鹿,高昂着头颅倒地痉挛。

他侧躺在地面抽搐,寒意从身下透过单薄的衣服钻进体内,搅乱了他本就不平稳的呼吸。

曹赤辛的鞭子却没有一丝停顿,不断地落在陈藜芦消瘦的身上。

男人被怒气浸染,眼眶中涨红突出的眼珠带着残暴的狠戾,他边打边骂:“妈的,敢推老子?我他妈今天让你长长记性!”

皮质腰带划过空气带起冷冽的“咻咻”声,陈藜芦的神志终于被蚀骨的疼痛唤回来。他趴在地上抱头躲避、苟延残喘,但不论怎么躲、怎么骂,曹赤辛手中的皮带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总能落在他最脆弱的最敏感的部位。

很快,三指宽的皮带打在铁床的床腿遽然断裂,曹赤辛喘着粗气,不在意地扔掉手中的半根皮带改用赤手空拳。

于是无数的巴掌轮番落在陈藜芦脸上,打得陈藜芦脸颊发麻,耳边嗡响不断像有数万台鼓风机在一起吹动,他脑袋发懵,眼前一阵阵发黑,又在下一刻被额角流下的鲜血染红。

曹赤辛有意折磨陈藜芦,一刻不停的殴打令陈藜芦鼻息口腔内都带着血腥气。

后来曹赤辛打累了,在喝了一瓶功能饮料后,他把守在门外的几个男人也叫进来一起围殴气息奄奄的陈藜芦。

一个下午加傍晚,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最开始还能听到陈藜芦或哭嚎或大笑或求饶的声音,但慢慢的全部被男人们的拳打脚踢淹没,没了其他动静。

恢复了体力的曹赤辛抱臂站在充斥着汗臭、腥咸、血气的屋子内,好整以暇的模样像训鹰的猎人。

过了许久,他终于抬手,围着陈藜芦的几个男人立刻停了动作。

曹赤辛睥睨向躺在地上被打到看不出样貌的陈藜芦,蹲下身,拍拍对方血迹模糊的脸,问道:“想走?走去哪儿?去找那个把你亲手送给我的人吗?”

不屑地嗤笑一声,曹赤拇指指腹蹭掉从陈藜芦嘴中吐出的血,将指尖的艳红点在对方眼角被血污染脏的泪痣上,幽幽道:“别傻了,他早就不要你了。”

勾起唇角,曹赤辛漆黑的瞳眸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陈藜芦。他正欲抬手,却被陈藜芦一把抓住手腕。

曹赤辛挑眉,似乎吃惊陈藜芦还有力气反抗,旋即撩起眼皮望向在用一种极度疯狂、狰狞表情瞪向自己的陈藜芦。

“他不要我了,所以,咳咳…”咳出一口血,陈藜芦的呼吸声宛如破败的风匣,呼哧呼哧让人听了蹙眉,“所以你要我,是吗?呵,看来,你…呵呵,根本是个垃圾桶!哈,哈哈……”

陈藜芦笑得难听,面带嘲讽,他脸上满是血迹,牙齿上也全部占满了猩红,嘴边的笑刺眼到让曹赤辛想彻底毁掉他!

“哈哈…哈哈哈……唔!!!”

陈藜芦的嘴巴被用力捂住,曹赤辛咬紧牙关,阴冷的语气中带着同样的癫狂,“没错,我是垃圾桶。那我就把你变成真正的垃圾,如何?”

说完,曹赤辛瞧向陈藜芦瘦削的手腕,沉声道:“你不是自诩为名医吗?既然变成垃圾了,这双手也不再需要了吧?”

狠戾恐怖的话语顺着陈藜芦淌血的皮肤钻进他皮肉中,让陈藜芦冷得牙齿打颤,他被堵住的嘴“呜呜”出声,撑大的眼眸目眦欲裂。

曹赤辛随手从床上扯下一块粗糙的布料,严严实实地塞进陈藜芦口中。

他以眼神示意周围几个打手上来按住陈藜芦,自己则站起来,斜睥向不断做出微弱挣扎的年轻男人,然后轻轻拉起对方一条布满淤伤的手臂,装作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藜啊, 你说你要是乖乖听话有多好?可你偏偏生了一身反骨,偏偏吸引了我,又偏偏招惹到我,所以为了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我只能让你乖一些了。”

“别怕,有点疼而已,很快就结束了。”

缓慢低沉的语调如凌迟的刀子,一点点拉锯着陈藜芦的神经,他慌张的眼神变为惊恐,根本猜不到曹赤辛接下来的动作会是什么。

下一秒,断骨的痛让陈藜芦从喉咙中猛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他弹起身子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曹赤辛狞笑着将陈藜芦的手直接旋转扯断,他看着眼前身体不断抽搐的人,眉眼的笑意不减反增,仿佛安慰爱人般轻声细语:“嘘嘘,小藜,不要叫~再忍一忍。”随后他松开被扭断的右手,任凭它耷拉到地上,又捞起陈藜芦左臂,用力一扭,“咔吧”一声,像刀子生生切断筋骨。

陈藜芦完全成了废人,他一双为无数人切脉诊治、开单抓药的手,从今天起再也不能像曾经灵活漂亮了。

最后,陈藜芦甚至都没感受到疼痛便昏死过去,他心里想自己如果这么死了才好。

但命运常常事与愿违,当陈藜芦被身体无数的伤口痛醒后,除了自己被打得凄惨的模样,他面对的还有一双被生生扭断、没有及时接受医治的手。曾经因为救陈丹玄被车猛烈撞击过的双臂落下的旧疾还在恢复中,新伤叠旧伤,让他几乎废掉。

曹赤辛有意要毁了陈藜芦,于是故意让陈藜芦错过治愈的最佳时间,在拖了近三天后才为他安上夹板,也没有手术。



陈藜芦躺在床上,脖颈被套了个皮质项圈,项圈后面是一条连在墙上的铁链。

知道陈藜芦的手不再灵活,所以曹赤辛没有给项圈外加任何锁,将陈藜芦当成了狗养着。

最近,陈藜芦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他经常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被迫的性交承欢,被迫接受的言语侮辱与暴力,如锋利的剑无时无刻不悬在头顶,每天都会将他刺杀得体无完肤。

而陈藜芦呆滞的状态恰恰满足了曹赤辛残酷的性欲。他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来找陈藜芦,把陈藜芦骑在身下,让陈藜芦学狗叫,又给陈藜芦喂了许多提高性欲的烈性春药,让他在摄像头下自动做出许多淫荡的姿势、说出许多下流无耻的话,还会在第二天当陈藜芦恢复神志后,放在大屏幕上给陈藜芦看。

曹赤辛会一边欣赏陈藜芦的哭嚎,一边将自己淌着白浊的阴茎抵进陈藜芦身体的最深处,当肠道的嫩肉用力地吸附在他的茎身上时,他欲仙欲死地射出了一泡浓精。

曹赤辛是个变态,总有许许多多新奇的玩法能够把陈藜芦折磨得断气:比如用比自己手臂还粗的按摩棒插进陈藜芦肠道险些让他大出血;比如为了不让陈藜芦屁眼吐出才灌进去的精液,用鞭子猛抽陈藜芦的屁股,让他被迫夹紧双腿存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用冰冷粗长的针管刺进陈藜芦憋得紫红的马眼;再比如用冰水给陈藜芦灌肠……

陈藜芦的尖叫与讨饶换不来曹赤辛的手软,只能让他变本加厉地发泄自己心中嗜血的冲动与欲望。

曹赤辛一天一天占据着陈藜芦,即使陈藜芦的手臂拆掉了夹板,也不再放任他出去。

若陈藜芦被带出房间,目的地除了厕所便是浴室。浴室的环境让曹赤辛对陈藜芦更加为所欲为,水声掩盖了陈藜芦的叫喊,为曹赤辛的兽欲提供了肆意发泄的条件。

不知不觉,被迫隔绝于世的陈藜芦逐渐丧失了身为人的尊严,对孤独、黑暗、安静的害怕使他“心甘情愿”被曹赤辛当成性奴对待。

陈藜芦的头发越来越长已经挡住眼睛,他清醒的时候愈发少,而每天清醒的时候,他不是在被曹赤辛打骂中度过,就是被曹赤辛操干中度过。

荒淫无度的日子漫长到陈藜芦忘记了时间,偶尔陈藜芦也会做出毫无意义的反抗,曹赤辛总会用李梦又或者早已消失不见的宋真明为威胁,接着他没了动作,被废了眼睛废了手的男人再次化身为一只听话的瑟瑟发抖的宠物,一只蜷缩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虫子。

元旦后,寒冷的冬天总是难熬,在清秋医院,没有人相信“新年新气象”。

却不想,一场毫无预兆的大火终于将这里荒唐的一切画上了突兀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