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朱珠心思回神, 担心司蓝真咬咱自己,脚下后退, 试图躲避惩戒,趁其不备挣脱腕间束缚。
“师妹?”司蓝冷不防失了对朱珠的控制,峨眉微蹙,抬手欲按住朱珠肩胛,钳制逃脱。
可朱珠躲闪的太快,反应灵敏, 弯身避开司蓝的掌心,反而脚下抹油般穿进一节竹架走道,而后混进书架之间, 试图躲避司蓝的追捕。
司蓝不悦,步行轻快, 如影随行,轻巧穿过竹架之间, 紧追不舍。
两道飞影越来越快,哪怕有心避开老旧密集的竹架卷宗,可步履踏过, 总会留下些许动静。
竹层楼下的芙骆林锦两人察觉头顶有灰烬抖落, 纷纷探头张望。
芙骆困惑念叨:“两师姐妹跑到这边干嘛?”
“你别磨蹭, 先找文件要紧!” 林锦抬手扫落飘荡的灰烬催促道。
“大小姐别急啊,东西都放在这呢,只是关于雲山山庄的机要信件不少,这不得认真看啊。”
“本小姐看这些信息都不怎么重要, 尽是些鸡毛碎皮的闲事。”
林锦不耐烦的说着, 瞥向这一大摞信堆,手里拆着就近的信封, 目光低头随意扫阅,忽地出声:“哎,这是一年前雲山山庄收到威胁信,对方是……”
芙骆见话语戛然而止,忙直起酸涩腰背,凑近探望道:“怎么不念了?”
“宫廷节武卫使队,皇帝的秘密卫队,原来真的有这么一队影子军卫!”林锦只听闻过些许传言,却从不知他们竟然是真实存在。
“我看看!”芙骆拿过信纸,仔细阅读,面露欣喜,念叨,“果然是朝廷新皇干的坏事,难怪雲山山庄附近的雲城都被占据,这下不就证明与百问堂无管!”
林锦皱眉道:“既然百问堂主早就知道朝廷想要对付江湖门派收回各州城,百问堂岂不是见死不救?”
比武时百问堂主白一,亲口说不曾知晓半点风吹草动,如此看来,全是假话!
芙骆被说的笑容淡了不少,只得厚脸皮的应:“江湖各门派本来就多年互相争夺纠纷不定,我们百问堂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大小姐会不会管的太宽?”
“你可真是目光短浅,江湖里一旦其它门派被灭,百问堂岂能独活,除非早就归降朝廷,才隐瞒不报!”
“不可能,我娘最讨厌朝廷,所以百问堂从不跟朝廷往来,我爹他不可能这样做!”
林锦靠着竹架,总觉哪里不对劲,悠悠道:“现在这种情况,本小姐劝你最好去问你娘比较好。”
芙骆神情黯然神伤,掌心握紧信封应:“可我娘她已经不在很多年了。”
林锦闻声,面上显露不自然,目光打量芙骆,犹豫出声:“这样的话,你爹更真可能跟宫廷节武卫使队勾结。”
“他没有道理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
“江湖飘摇,生死关头,城外数万流民聚众,凨城都难以自保,百问堂若是不归附朝廷,乱世之中焉能独存?”
芙骆仍旧不太能接受,愤愤道:“我娘那么在乎百问堂,他跟朝廷勾结就是出卖百问堂,不行,现在必须找他问清楚!”
“哎,你现在去找你爹就是非死不可!”林锦没想到芙骆会这么激动,只得拦住她,“你还不知昨日各宗门已经比武联盟,今日这会他们估摸已经在酒楼赴宴,现在你如果莽撞去闹事,百问堂和你爹会十分危险!”
芙骆没听过联盟一事,身形僵持,方才恢复几分冷静。
而当林锦芙骆两人陷入巨大阴谋之中,无法两全时,砰地又一声响,上层灰烬如雾般散射。
“咳咳!”林锦蹙眉看向上面,忍不住气愤,“你们两位在拆楼吗?”
话语飘落朱珠耳间时,整个人被亲的头昏眼花,只能无力的靠着竹架,呼吸不平的看着来势汹汹的司蓝,埋怨道:“师姐你、你惩罚的太过分了吧。”
真是差一点就没气了!
司蓝看向倒打一耙的朱珠,指腹按在她艳红唇珠,意犹未尽的摩suo,墨眸轻眨,云淡风轻般的应:“师妹牙尖嘴利,我只不过是想让你记些教训,现在知错了吗?”
还想嘴硬的朱珠,眼眸迎上司蓝审视目光,心有余悸的改口应:“哼,知道了!”
自己告白,司蓝却还只知道欺负教训自己,这个女人没有心!
“那就乖些,再有言语不逊以下犯上,我可就不会这么轻松放过师妹了。”司蓝可没忘记朱珠先前说自己是笨蛋的顽皮话语,自然是不想让她得寸进尺,无法无天。
朱珠见司蓝终于松开钳制自己的双手,没好气的揉着手臂,暗想自己真是昏了头,才会喜欢这么一个沉闷无趣的木头!
因着两人亲昵时的推搡,有几架卷宗掉落,朱珠弯身捡起欲归回原位,谁想看见熟悉人名出声:“剑门宗琦离?無引师太还有赵昀?”
“师妹,在看什么?”
“这是花钱查人的名单,她们几十年里给百问堂花费数目不少。”朱珠本就好奇心重,便顺道翻阅查看,“剑门宗琦离找她师妹乌芩,無引师太查的是咱们师傅亥慈,雲山山庄赵昀竟然在寻度桦?”
真是奇怪啊。
司蓝不甚在意的看着朱珠困惑神情询问:“百问堂本就贩卖各种消息,难道有什么奇怪?”
朱珠舌头还有些疼,抬眸看向冷淡清幽的司蓝,没好气的应:“师姐难道忘记度桦已经死了吗?”
度桦的弟子赵昀,花费重金几十年里不间断的找一个死人,这不是钱多烧的慌嘛?
“雲山庄主赵昀撒谎对外宣称已死,暗地里查找度桦下落,其中必然有不得外人所知的事。”司蓝思量应道。
“可惜现在赵昀死了,我们想知道其中来由,估计没可能了。”朱珠说话间合上卷宗,欲放回原位。
“等下。”司蓝看向那卷宗,探手拿过,快速翻看一番,而后神情如常合上,重新放置竹架。
朱珠困惑司蓝的反常,暗想她这木头从不过问好奇,怎么会突然翻看卷宗出声:“怎么了?”
司蓝摇头应:“没什么。”
这么多年里月华宫司沁从来没有找过自己。
说罢,朱珠司蓝两人从楼层向下行进,正巧跟林锦芙骆回合。
林锦不客气道:“你们应该在最上层右侧,怎么跑到我们上面闹腾?”
朱珠觉得先前被司蓝教训的事,若是说出去会很没面子,便抢先一步出声:“别提了,刚才抓老鼠呢。”
“这地方什么吃的都没有会有老鼠?”天不怕地不怕的林锦,面上露出几分警惕。
朱珠见状,便添油加醋应:“是啊,那老鼠有我手臂那么大么!”
林锦狐疑问:“真的?”
司蓝听着朱珠的鬼话,心情好转不少,忍俊不禁揶揄出声:“是啊,我被咬了。”
某咬人的珠,满面笑容逐渐消失,明眸嗔怪的看向司蓝!
可恶,贼眉鼠眼的老鼠哪有自己这么可爱!
林锦见这师姐都出声认证,便没再怀疑,出声:“对了,你们查的面具杀手怎么样?”
“嗯,已经查到他们的详细来历。”朱珠收回心神应话,见芙骆安静的不出声,颇为异常,困惑询问,“哎,芙骆她怎么看起来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林锦欲言又止解释道:“我们刚刚查出确凿证据,江湖风波血案,恐怕与百问堂和朝廷脱不了关系,此次凨城联盟是圈套!”
“你的意思是说百问堂主跟朝廷串通一气,所以联盟是想将各宗门困在凨城一网打尽。”司蓝敏锐察觉到其中关联,视线看向林锦芙骆,“那你们查到朝廷会派什么人吗?”
芙骆面色难堪的点头应:“我刚才翻了些最近的书信,现在凨城外数万流民里有不少朝廷兵马,为首军官是皇帝的秘卫领队,叫什么宫廷节武……”
“宫廷节武卫使队!”朱珠神情骤然凝重出声。
“没错,他们全部出动汇集至凨城,准备动手!”
司蓝看向朱珠,探手牵着她手腕安抚,坦然道:“那看来我们必须现在去酒楼阻止宴会,决不能让百问堂主阴谋制服各宗门。”
林锦面露迟疑出声:“可是宫廷节武卫使队已经围在凨城,现下百问堂主又里应外合,我们几个人不可能阻挡千军万马啊。”
“我正想找皇帝的鹰爪报杀母之仇!”朱珠报仇心切,索性直白道。
“你们找的面具杀手是宫廷节武卫使队?”林锦诧异的看向两师姐妹,心想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竟撞到一处了!
司蓝自是不可能让朱珠一人冒险,出声:“没错,所以我与师妹无论如何都必须跟他们决一生死,至于你们打算如何,请自便,不必勉强。”
“本小姐不像你们要报血海深仇,这事恐怕无能为力。”林锦终究还是担心自己牵累林家一干人等。
“好,那就此别过,你早些离开凨城,若是耽误时间,恐怕今夜就走不了。”朱珠看向林大小姐爽快出声。
林锦意外她的宽和反应,心间更是觉为难,却也不好再多说,只得点头。
可芙骆神情迟疑并未应答,心间思量百问堂的将来,迈步走向中央桌台阶,面露凝重应:“现在百问堂如果传出跟朝廷勾结的丑闻,以后在江湖就是臭名昭著的过街老鼠,所以我恐怕不能让你们出去。”
语落,一道铁栅栏突然困住三人,朱珠不敢置信道:“芙骆你疯了?”
司蓝看向神情复杂的芙骆出声:“你难道眼睁睁看着百问堂跟朝廷鹰爪沆瀣一气滥杀无辜?”
林锦更是无辜,愤愤出声:“死变态,本小姐又不打算掺和,你难道要杀人灭口不成?”
芙骆躲避目光应:“放心,我今夜一定会阻止百问堂的动作,那些宗门子弟不会有事,更不会放朝廷鹰爪入凨城,等安全过了今夜,我会放你们出去的。”
“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觉得我们脑子有问题,如果阻止阴谋,大家可以一块出去,为什么非要关押我们?”朱珠说的是气不打一出来!
“没办法,你们如果说出百问堂勾结朝廷,那些宗门就会敌对百问堂,只有当我破坏今夜阴谋计划,把江湖人士安全送出凨城,到时就算有风也掀不起浪花。”芙骆不放心她们,更怕控制不住她们三人,所以只得如此行事。
说罢,芙骆不敢耽误,便匆匆离了此地。
待芙骆从内堂出来,金铺掌柜上前问:“小姐,你的那位朋友呢?”
芙骆含糊应:“她早就出金铺,现在我要出去一趟。”
“可是小姐,小的等人一直守在外边,没看见人出来啊?”
“老陈你是眼睛花了,快看那边!”
众仆人纷纷探头,芙骆见此,连忙跑出金铺大门!
“小姐别跑啊,老爷吩咐,现在除了待在金铺哪儿都不许去啊。”金铺掌柜发愁的看着跑出去的人影,只得派人去追,“赶紧去拦住小姐,千万不能出了事!”
“是!”金铺仆人应声,而后快步散开。
夜色昏暗,大红灯笼初上,各家酒楼宴席热闹不减,百问堂主白一跟众宗门掌门人入席,“莫客气,诸位豪杰请就坐!”
只见水若庵众弟子着丧服,而剑门宗弟子亦是袖间佩戴丧条,令人不解。
“白堂主见谅,老朽昨日得知师妹离开人世,特命众弟子默哀,所以不便饮酒。”剑门宗琦离解释。
水若庵的無引师太拄着拐杖,面露难色,叹道:“老衲也是因此缘故啊,酒席诸位尽心,不必顾忌。”
“原来如此,幸好白某特意命人备斋菜宴席,剑门宗照备入席就是,不必担心。”百问堂主白一体谅应。
“多谢。”
“多谢。”
酒楼内席桌开设,月华宫主司沁警惕看向内里一干人等,视线看向角落桌里的陌生人等出声:“白堂主,那一行人是哪个帮派?”
白一端着酒盏看向林云等人应:“盟主,那些是仰慕武林风采,想增长见识的几个年轻人,凨城附近亦有别的小门帮派,听闻结盟特来祝贺。”
“原来如此。”月华宫司沁收回目光,暗想他们穿着官靴官刀,怎么看都像朝廷中人。
只是一时半会弄不清他们是不是三藩王派进城的探子,所以司沁才不动声色。
待众人目光移开,林云等人喝着酒,目光打量这群江湖人士,低声问:“可有看到二小姐?”
“回公子,没有。”身侧一护卫应话。
林云担忧道:“小妹向来对武林之事甚为向往,她既在凨城,怎么可能不参加宴会呢?”
“公子,齐大人说二小姐昨夜就没回衙门歇息,现在会不会离开凨城了?”
“如果她离开凨城,反倒安全,凨城现在太乱,我担心出大事。”
酒盏碰撞声不停,而此时饥肠辘辘咕咕叫唤声,亦是此起彼伏。
林锦饿的都没精神数落芙骆,侧坐一旁道:“变态,真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本小姐要是出去,非得狠揍她一顿不可!”
朱珠拔剑敲着这玄铁制作的牢笼,心思烦闷道:“呵,我现在都想拿剑劈死她!”
数月风里来雨里去,一路追查至今,眼看仇敌近在眼前,自己竟然被困在笼子里,不得动作,真是气的要发疯!
“师妹,难道不觉饿?”司蓝平静的审视铁栏四处的栏杆,耳间听着朱珠急躁声响,无奈道。
“饿啊,师姐莫非带吃的了?”朱珠闻声,稍稍分散心思,探手扒拉司蓝袖带。
司蓝拍开她的手出声:“没有,别捣乱了。”
朱珠无语的看着故意逗自己的司蓝,气恼道:“师姐没有吃的,干嘛骗我?”
“我可没骗师妹,只是希望师妹省些力气,待会留着报仇。”司蓝见朱珠气鼓鼓的脸蛋,好似小狗呲牙一般,忍不住探手揉捏打趣。
朱珠一听,眼眸亮堂问:“莫非师姐有办法出去?”
“当然。”司蓝松开捏她脸蛋的手,敲了敲铁栏,发出铮铮回响,“师妹,让开些。”
从一侧避至司蓝身后的朱珠,好奇张望,林锦有些怀疑道:“这可是玄铁,你们的参月辰星剑都砍不断,怎么可能弄断。”
司蓝掌心运气,周身寒雾弥漫,寒流窜动之时,冰霜渐而弥漫。
朱珠冷的发抖,林锦更是内息不足的哆嗦,目光眼见那方铁栏冰封凝结,方才反应过来:“玄铁处于极冷冻情况,确实相对容易断裂。”
只是这令人恐怖的深厚内息,简直是望尘莫及啊。
待因冰冻发出的咔擦细索声清晰响起,司蓝挥掌猛击,铁栏断裂散落,犹如枯木断枝。
寒风吹拂墨发飞扬,让萦绕冰雾中的司蓝显得神秘而不可及,朱珠亦是看的出神。
反倒是林锦先一步动身,催促道:“这地方冷死了,快出去吧。”
“师姐,你好厉害!”朱珠回神,快步走到司蓝身旁,明显感受到寒流未散,有所顾忌的停了步。
司蓝偏头看向朱珠,冷冽眉眼疏离之间溢出些许温柔,浅笑道:“若是做不到,师妹又该气我骗人玩了。”
“哼,快、快走吧!”朱珠被司蓝温柔目光看的心神恍惚,别扭避开目光道。
不行,自己不能太快的原谅司蓝,否则她真就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思。
这方芙蓉金铺动静不小时,火急火燎赶到酒楼的芙骆,疾声呼:“不好了,你们别喝酒了!”
众人探目观望,百问堂主白一蹙眉看向跑出金铺的芙骆出声:“来人,把这胡言乱语的女子给赶出去!”
“堂主,现在很危险,我们刚收到情报!”芙骆不甘心的躲避抓捕,快步翻上桌椅,一步步逼近到主桌,大声嚷嚷,“朝廷人马已经兵临城下,凨城城里也并不安全!”
话语脱口而出时,芙骆已经做好挨揍的准备。
可没等到百问堂主白一巴掌,月华宫主司沁忽地运指打向芙骆,训斥道:“你们百问堂的弟子真是没规矩!”
锋利冰锥逼近芙骆面门,百问堂主白一忙拉着芙骆躲避致命一击,心有余悸出声:“盟主,她缺乏管教,但不至于致死吧。”
芙骆则是傻了眼,自己借百问堂探子报出朝廷伏击进攻的消息,怎么月华宫主反倒下了杀心?
“白堂主太过心善,管教门派弟子必须严厉,否则将乱成一团。”司沁以为是三藩王的人马暴露,自然是想扼杀消息,以免引起众人怀疑。
“多谢盟主指教,我这就把她关起来,以免打扰众位雅心。”百问堂主白一押着芙骆退步防备道。
水若庵的無引师太出声:“不必如此,既然朝廷已经探知联盟,老衲看必须要提前防备,今夜酒宴就到此吧。”
剑门宗琦离亦感觉事情不妙,颔首应:“没错,现下情况不明,应当立即严防才是。”
月华宫司沁见剑门宗水若庵两派弟子便欲起身,全然不把自己这个盟主当回事,心间怒火积累,探手拍桌冷眼道:“今夜没有本盟主命令,谁敢擅自离席宴动作,格杀勿论!”
话语落,满桌宴席倾倒落地,桌椅亦是四分五裂,众人俱是震惊!
“司沁你这盟主才当第一天,就如此大的口气,老衲看联盟难成气候,倒不如作罢!”無引师太不客气回怼,随即柱动拐杖,偏要迈步离席。
“岂有此理,老尼姑你是找死!”司沁见此,便决意与無引师太分出胜负,否则自己的计划满盘皆输!
顿时堂内亦是刀剑乱舞,月华宫弟子与水若庵弟子动起手。
“大敌当前,你们快住手!”剑门宗琦离劝解不成,只得出手帮衬,连带剑门宗弟子亦掺和打斗。
百问堂主白一借机欲带着芙骆离开是非之地。
可从天而降数位佩戴黑面白纹面具身穿盔甲的秘卫,突然拦住去路!
“你们怎么进来的?”
“白堂主,该不会以为你们百问堂没有奸细吧!”
为首者甩出飞旋的莲花刀,将徐慕人头甩落置地。
鲜血横流时,染红白墙,好似如雨水般浸染,淅淅沥沥。
而此时从芙蓉金铺内里出来的三人,亦是如此骇人景象。
只见陈尸遍地,就连金铺掌柜亦死在一旁。
三两佩戴黑面白纹面具身穿盔甲的秘卫跃入朱珠眼前,朱珠当即红了眼,拔剑快步逼近。
“师妹!”司蓝不敢掉以轻心,忙随行动手相护。
林锦不敢置信的看着金铺外肆意杀害百姓的秘卫,探手抽出长鞭,咬牙出声:“可恶,去他的皇帝,去他的朝廷,去他的灭九族!”
若是不出手阻止,此时年节夜里的凨城,将会成为下一个雲山山庄的血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