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看了会电视,赵尧锦抱着枕头,不由得有些困意。

  好不容易江十越下来了。

  “那今晚,我们住哪?”赵尧锦晃晃江十越的手,打了个哈欠。

  碧玉扳指他已经戴上了,在手指上流转着莹莹的光。

  包装盒被他端端正正地摆在红木小茶几上。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不能天天戴着,要是磕了碰了肯定伤心。

  江十越握住他的手,虽然开了地暖,可触手还是冰凉。

  “干什么呀……”看着厅里打扫的阿姨来来往往,偶尔还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笑意,赵尧锦不由得脸又开始有点烧得慌了。

  可江十越非说要给他暖手,牵着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困了吧?我们到楼上去。”

  陈姨是江家老宅的管家,里里外外这些事情都是她一手安排,听了江十越说的话,她忙擦擦手,走到前面带路:“知道小少爷今天要回家里住,老爷子早就给小少爷安排好了。喏,楼上右手边第一间就是!”

  陈姨笑眯眯的,把门打开,天哪,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水儿的龙凤大红床单、枕套、被套,布置得简直像是婚房!

  陈姨笑着解释:“老爷子特意吩咐布置的,这花样子也是他老人家亲自挑的,样式是比较经典,不知道小少爷喜不喜欢?哦,隔壁房间也可以住,老爷子说了,你们住一间住两间都行。”

  没等赵尧锦开口,江十越就说了:“这间房间布置得挺好看的,我们很喜欢,爷爷费心了。”

  “那就好。”

  等陈姨一走,赵尧锦求助似的看向江十越:“今天我们就睡这儿了?”

  天哪,他还担心江十越的家人不接受他,可这也接受太快了吧,连龙凤喜被都准备好了!

  “不好吗?我们今天正好……洞房花烛?”

  对上江十越促狭的眼神,赵尧锦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一列鸣笛的蒸汽小火车,整个人都像是烧了锅炉一般滚烫起来。

  拒绝了江十越一起洗澡的要求,赵尧锦出来把自己埋到大红色的被套里,拿着软软乎乎的鸭绒枕头把自己的后脑勺狠狠捂住。

  等江十越出来,赵尧锦早就把自己藏得妥妥当当。

  这床龙凤被是用真丝绣成的,被单是娇艳的正红色,漂亮得很,衬得赵尧锦肤白如雪。

  在柔软的被面褶皱之间,赵尧锦脸蛋微微泛着红,眼睛亮着的光,仿佛极夜时天空中的星子,亮的惊人。

  “你,你来啦。”赵尧锦有些羞赧,有些局促地把被子又往上拉了几分,只露出两个圆溜溜的眼睛。

  江十越越往前走,他脸上的酡红就愈加明显,瞧上去仿佛是春日枝头的牡丹。

  江十越抵住床榻,俯身轻轻吻在这牡丹花枝上。

  每一次采撷都会引得这朵娇艳华美的牡丹在枝头微微颤动。

  不胜风雨的娇羞十分惹人怜爱。

  更别说,在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男人眼里,他颤抖着缓缓闭上的长睫和微微张开的红唇就是对他最大的赞许和鼓励。

  一场春雨过后,花瓣虽然簌簌落下,在触手生温的冰肌玉肤上留下点点殷红,但是枝头的牡丹花却开得更加娇艳了。

  **

  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赵尧锦的行程从海岛回来之后就被排的满满的,一口气新官宣了十个代言,有国民喜欢的饮料、零食、可乐,也有高端的服饰箱包品牌,在商业价值这方面,他的身价蹭蹭上涨。

  特别是,他参加了一个国名度颇高的团队综艺,因为年龄尚小,成为了综艺里头的团宠。

  赵尧锦性格比较单纯,又十分不计较得失,每一期有了新嘉宾来,都抢着要跟他组队。

  记者们在综艺盛典的记者会纷纷抓住机会采访:“从偶像工坊毕业之后,赵尧锦加入了“新奇周末大挑战”栏目,跟哥哥们的相处愉快吗?”

  “当然很愉快,”赵尧锦一头标志性的金发:“非常感谢这些天李远哥、文友哥和林于哥对我的照顾……在新节目和大家的相处都非常愉快。”

  赵尧锦笑着说话的时候,小梨涡若隐若现,更为他增添了一分可爱。

  一年过去,他下颌角的轮廓线更加硬朗,脸上清浅的婴儿肥褪去,少年的英气就显现出了十分。

  如果说,在偶像工坊的他像是一把没有出窍的利剑,那此刻,少年的锋芒已经初现,意气风发的样子让记者们也不由得会心一笑,祝福他前程似锦。

  “我们都知道小锦很受女观众们的欢迎,粉丝呼声一向很高,但是现在看来,小锦的男生缘也非常不错呀!”一名娱乐报纸的记者调侃道。

  赵尧锦不由得身子一僵:“呵呵,是的。”

  内心却泪流满面。

  完了,大哥,你这样说,被那个醋坛子听到了,今天晚上我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呀!

  果然,赵尧锦一回到家,就看见江十越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悠闲地看书。

  “十越哥,你回来了呀。”赵尧锦狗腿地上去,给江十越锤锤背:“这些天你拍戏辛苦了,腰酸不酸,背痛不痛?我给你揉揉。”

  “嗯。”江十越神色淡淡的,直起身子,把背停止,神色自若地把电视打开。

  “感谢李远哥、文友哥和林于哥对我的照顾……”里面赵尧锦神色亲昵,笑容甜蜜,一张小嘴巴拉巴拉地述说着其他男人对他有多好。

  简直是公开处刑呀!

  而江十越眸色黑凉,嗓音低沉,眼神在他身上淡淡逡巡一圈:“宝贝,你到底有几个哥?”

  “就,就你一个。”赵尧锦知道今天逃不掉,赶紧使出撒娇大法:“这些哥哥都是过眼云烟,我心里面真的就只有你一个!”

  “哦,是吗?”江十越磨磨后槽牙:“听得久了,觉得十越哥这个称呼不太好听了……”

  赵尧锦被逼到沙发的一角,身体被覆压而上的男人弄得呼吸不畅,动弹不得。

  江十越一手抓住赵尧锦的两只手腕,固定在沙发靠背,欺身而上,在赵尧锦鲜红欲滴的耳朵旁温热地吐息:“像昨天晚上一样,叫老公怎么样?”

  赵尧锦:“……”呜呜呜,还能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来,轮不到他关注江十越腰酸不酸了,还是为自己明天的腰祈祷一下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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