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眼睁睁地看着苏垂云弯下腰, 把滚烫的额头贴在自己的大腿上……
明舒拿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
苏垂云回想起小说里给霸道总裁擦衣服的白莲花的画面,不停地用那张干手帕去吸明舒裙摆上的咖啡。
咖啡污渍在明舒的香槟色裙摆上,留下了不可擦除的印记。
明舒不敢动弹, “别弄了,我找人去干洗。”
苏垂云腼腆, “对不起,我总是笨手笨脚。”
苏垂云的手还在明舒的裙摆上摸索,“这条裙子很贵吧。”
苏垂云柔弱得像一朵娇花似的, 让人不忍心责怪。
明舒:“是挺贵。”
明舒:“用手帕擦不干净, 别白费力气了。”
听听, 这像是个霸总该说的话?
办公室里安静的只剩下两道急促的呼吸声。
鱼缸里的红色小鱼在水面上一摆尾巴激起了一道涟漪。
苏垂云抓紧了手中沾上咖啡的手帕,“姐最近新招了一个员工?”
明舒去休息室里换裙子,停下脚步顿了一下,“你在我身边安插了间谍?连这些细微的人事调动都知晓?”
苏垂云羞涩:“是有个商业间谍。”
明舒企图把白荔和商业间谍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唔,那阿云要换一个间谍了,白荔她估计不太行。”
苏垂云心想,你这句话有尊重过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吗。
在休息室的窗口悬挂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明舒弯下腰,把裙子上的拉链给解开。
在动作间长发垂落于身前,像一块幕布似的遮挡住苏垂云打探的目光。
或许是明舒解开裙子的动作太优雅, 亦或者是苏垂云的心思浮动,
她鬼使神差地接住了还带着体温的真丝裙子。
温热的裙子流淌在手指间,苏垂云收进怀里。
明舒:“收敛一点, 别上手摸。”
明舒的贴身衣裤选择的都是可爱的奶白色, 和睡衣是一套, 荷叶边的设计让穿着者纯.欲甜美,在中间有个小小的粉色蝴蝶结。
隐秘的画面一闪而过, 忽地被黑色长裙给遮盖住。
苏垂云:“!”
她鼻头一热,赶紧吸了一下。
随即,在明舒惊讶的目光中,苏垂云把头埋进了裙子里,借此悄悄把鼻血吸进去……
半空中悬挂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手中捧着象征职场的丝绸裙子。
少女时期的暗恋和成年后的偏爱在此刻汇聚。
明舒瞳孔中带着几分复杂,“可把你给憋坏了。”
苏垂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像个变态。
“姐的用的是什么洗衣粉?”
明舒随口说:“和你用的一样。”
苏垂云:“……”
一时间四下无言。
叶琬敲门进来送文件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明总,这份策划书是……”
叶琬话音未落,抬头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顶头上司和捧着顶头上司裙子的苏垂云。
画面多少有点暧.昧不清。
苏垂云的轮椅遮挡住叶琬的视线,“看什么?”
苏垂云戒备地盯着叶琬,看着眼前女子流连在明舒身上惊诧的目光,内心一阵别扭。
苏垂云和明舒在一起,确实是吃软饭,按理说和叶琬没什么区别,但她不希望明舒被别人拥有。
连觊觎都不可以。
苏垂云冷冷道:“不敲门就进来?你上司是谁,让她过来。”
叶琬赶紧低下头,柔弱道:“我以为明总在忙,就没有敲门打扰,明总知道的……”
苏垂云转头看向明舒,后者道:“我不知道。”
叶琬咬唇,她几次三番要接近明舒,后者都不咸不淡,好像感受不到任何暗示。
就连上次她在明舒的办公室门口哭,后者只是把她交进来,训斥了一顿,她擦眼泪时不慎把口红擦掉,回到秘书办后动了歪心思和别人说了不清不楚的话。
泼咖啡那次也是……直接扣了一半的实习工资。
叶琬弱风扶柳,眼尾在惊惶下变得绯红,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是男人和女人都喜欢的类型。
苏垂云莫名想起了宋惜,胃部一阵难受。
明舒把衣衫整理好,眉眼冷厉道:“够了,你出去吧。”
叶琬呐呐道:“抱歉明总,都是我的错。”
她咬着唇道:“这位就是小苏总对吧,现在是明总的工作时间,我推您四处转转,明总很忙的,怕是没有时间陪您。”
苏垂云冷笑:“你觉得我在这里打扰你们老板工作了?”
事实上,她确实打扰明舒工作了。
她手里捧着明舒的裙子,这几日见不到人的火气腾地一下起来。
“姐姐,她对我阴阳怪气。”
叶琬:!
你不按照套路出牌。
好茶的人!
明舒无奈:“阿云没有打扰我。”
明舒手指不悦地敲敲桌面,“叶琬,出去,秘书办似乎不适合你。”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明舒纵容笑道:“阿云满意了?”
苏垂云哼哼唧唧,监督明舒把虫草燕窝粥喝完,
“她喜欢你,她刚刚看你的眼神,装满了不能让外人涉足的感情。”
明舒手指微动,“有么?”
苏垂云:“有。”
明舒:“。”
很难想象一个瞎子说出这种话。
苏垂云:“她在你裙子上泼咖啡。”
明舒:“你的商业间谍说的?”
苏垂云:心虚地移开眼。
明舒头疼:“没有的事情,是我不小心泼上的,她确实想给我擦擦,被我拒绝了,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当然,除了你。”
最关键的原因是……明舒当时手里还拎着刚洗好的校服,摸着校服便想起了佛寺钟声下的荒唐,手便抖得不像话。
至于别的明舒倒没注意,她喜欢苏垂云,满眼都是苏垂云,自然不会关注别人的小心思。
“叶琬不会通过实习的,她是一个客户塞进来的关系户,现在不能随便辞退。”
“那阿云看我的眼神里装满了什么?”
“如果医生没有诊断失误,我应该是个瞎子。”
“阿云啊……”
苏垂云说了几句后,急匆匆地离开了明舒的办公室,在身后门关上的瞬间,一行鼻血涌出。
温度骤降,加上这几日没有明舒在身边,她孤枕难眠,居然流鼻血了。
苏垂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荷叶边,粉色蝴蝶结。
啪嗒一声。
鼻血滴在了手中明舒的长裙上。
白荔路过,“小苏总!”
苏垂云抬起头,用力吸吸鼻子,无法把血吸进去,含糊道:“给我点纸。”
白荔急忙把餐巾纸搓成圆柱体,塞到苏垂云鼻子里。
少女鼻孔里的白色餐巾纸,很快染上了暗红色。
苏垂云:“洗衣房在哪里?”
天宿的基础设施很完备,主打一个给员工家的感觉,“我带你去。”
白荔:“小苏总怎么流鼻血了?”
苏垂云:“虚不受补。”
白荔:?
路过秘书办,关系户的哭声哀怨又心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到了负心人。
苏垂云道:“别哭了,眼妆都花了。”
叶琬的声音顿时止住,戒备地盯着苏垂云。
苏垂云:“你看我也没用,明舒喜欢我又瞎又瘸的样子,她的xp和别人不一样,要不你要摔一个?”
叶琬:“……”
倏然,叶琬像见了鬼似的,“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白荔对此见怪不怪。
苏垂云轻笑一下,把人吓个不轻。
叶琬面上沉思,似乎真的开始考虑明舒的xp。
苏垂云原本想去洗衣房给苏垂云洗衣裳,半路上想到她的衣服昂贵,不能水洗,出了北桥大厦和白荔找了一家干洗店。
把衣服交给老板后,两人去了一家小饭馆解决午餐。
苏垂云点了几个招牌菜,白荔没啥忌口的,她都能吃。
正在等待上菜时,苏垂云的手机嗡嗡震动了几声,来电显示时候陈玥。
苏垂云点开电话,对面道:“垂云,你爸妈打电话给我,问了你的近况,有时间你给两位回个电话。”
苏垂云点头说好,两位未曾谋面的父母,因为做项目常年生活在国外,对原主的经济可以说是非常纵容了。
我不能时刻陪伴在身边,那父母二人都希望女儿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苏垂云在穿越之前没有亲人,对父母这个词很陌生。
陈玥在电话里嘱托说:“和两位千万别说宋惜的事情,二位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苏垂云:“我知道了。”
陈玥在挂断电话前犹豫了一会儿说,“如果可以,希望你和明舒一起打过去,二位本希望能有个人陪在你身边。”
没有一个父母希望自家孩子孤寡一生。
明舒是二老从小看到大的,两人门当户对,自然是比外人要强上许多倍。
饭后,苏垂云回到北桥大厦和明舒提起了这件事。
明舒在听到父母两个字时,手指猛然一缩,无边镜片后的眼睛晦暗地低垂着。
“叔叔阿姨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除了你,我不会选择别人呀。”
我的话让明舒稍微有些安心,“好,下班后回家再说。”
苏垂云:“回我家?”
明舒点头,“我回去看看你家猫的后空翻练得怎么样?”
苏垂云:“……”
小猫可听不得你这种话。
苏垂云刚要走,明舒叫住,她说,“你流鼻血了?”
苏垂云鼻子里塞着白色的餐巾纸,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没有刚刚的血流如注了。
苏垂云揉揉鼻子,“天气太干燥了。”
明舒侧头看了一眼外面淅淅沥沥的毛毛雨。
苏垂云:“……”
苏垂云:“姐姐不来看我,我的内心太干燥了。”
明舒属实没想到她那么会说话,伸手捏了一把苏垂云的小脸。
“甜言蜜语。”
在离开大厦时,苏垂云无意中瞥见一辆面包车停在门口,从车上被拽下来,脚步漂浮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工地特有的荧光反射服,头顶歪歪戴着一个安全帽,脸上和衣服上都脏极了。
皮肤被太阳晒到皲裂,后又被雨水浸透,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苏垂云询问送她下楼的小秘书,“那人是谁?”
小秘书望了一眼,以为是那男人身上的臭味冲到了苏垂云,
“是明威,被老板送去工地折磨,啊,不对,抵债了,过两天法院开庭,把人提过来,过段时间再扔过去。”
小秘书嘴里嘀咕了一句,“当然,如果他有案底的话,下半辈子就要在别的地方搬砖了。”
听她语气,显然是觉得没把人折磨够。
苏垂云道:“你们把人怎么着了?”
小秘书道:“也没啥,工地搬砖而已,一天一顿饭,搬不完就一顿打,反正工地有的是水泥,若是实在不听话……”
苏垂云心想你是不是想说沉水泥里。
小秘书腼腆一笑,“我们天宿是合法企业,不会干违法的事情,小苏总别这个眼神看着我。”
苏垂云心想你的眼神好可怕哦。
苏垂云上车后,她从车窗里看向无力摔倒在地上的明威,他现在瘦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惊惶和胆怯,在踏入北桥大厦大厅的时候,裤腿上居然淌出一股黄色。
苏垂云默默收回目光。
晦气。
回到园子,外面的雨已经很大了。
陈玥在会客厅里看老师傅送来的香几。
苏垂云靠在摇摇椅上,听外面的雨打芭蕉声。
陈玥道:“今天晚上有台风,记得把门窗关好。”
苏垂云点头道:“我知道了。”
陈玥又嘱托了几句关于苏家夫人和老爷的电话,叹气,“你对二老的态度要好一些,他们已经很久没敢联系你了。”
原主眼睛看不见后,对身边的任何人都没个好脸色。
特别是对父母,二位老人结婚后很久才有她,从小自然是捧在手掌心上,但出于工作不得不在全世界飞,心中对苏垂云更是亏欠,便纵容着原主的性格越发不亲人。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时不时伴随着几声闷雷。
明舒从北桥大厦出来时,外面的路已经淹了。
白荔坐在驾驶位上,“明总,这路没法开了。”
天上像破了一个口子,雨水不由分说地被倒下来,让人不由得怀疑造物主家的水管是不是破了。
轿车停在距离苏家园子两条街的过道上,轿车的底盘不高,现在积水已经快没过去了。
明舒蹙眉,“没有别的车?”
白荔,“自行车?”
明舒:“……”
白荔:“如果明总不着急,我叫人划船来接咱们。”
明舒:“倒也不必,多谢你费心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雨下得越来越大,整座城市的交通几乎都瘫痪了。
打工人知道今日有台风,却没想到毛毛雨会突然变成雷暴大雨。
打工人自然也不能因为台风不上班,作为老板的明舒也不会因此休息。
明舒叹气,“有塑料袋吗。”
白荔从随身包中掏出了两个外卖袋,明舒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无奈。
白荔露出了一个心腹(大患)的靠谱笑容。
随着电闪雷鸣的加剧,害怕打雷的明舒双唇苍白,她抖着手把塑料袋套在双腿上,步行踩在了水浅一些的人行道上。
白荔也跟了上来。
仅仅是一瞬间,二人身上的衣裳瞬间就被雨水浇淋了。
二人头上各打一把伞,明舒拿出手机给白荔转了一笔钱,
“你去十字路口的洲际酒店住一晚吧,明日给你放个假,剩下的钱去买几件干衣服。”
作为老板可以跋山涉水,但员工是来赚钱的,自然不能委屈了。
更何况白荔还是苏垂云身边的人。
白荔:“!”
白荔:“明总真是个好人啊!”
被发好人卡的明舒……
明舒沿着摸过小腿的积水走到苏家园子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苏垂云打着伞在门口等她,“姐!”
苏垂云想从轮椅上站起来,被明舒一把捞过,“小心地滑,怎么不进去?”
苏垂云赶紧给她披上毛巾,“望穿秋水。”
明舒被冻得嘴唇发红,镜片上沾满了雨水被挂在衣襟上,一双眼也水盈盈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倒也不必那么多水。”
有的人受冻后会脸色青紫,而有的会过于昳丽,唇红齿白,过于苍白的皮肤让人怀疑是不是白玉铸成的,而殷红的唇却让人想要上前试试温度。
园林的排水做得很好,苏家的园子有百年之久,排水自然没有问题。
陈玥已经在客房小楼休息了,李姨早早下班回房,整个主楼部分只有苏垂云和明舒两个人。
苏垂云重新躺回摇摇椅上,还没坐热,手机嗡嗡嗡只响。
来电显示自动播报是母亲。
刻板的合成语音来回念着“母亲来电”苏垂云急忙回头看正在浴室洗澡的明舒。
在视频电话即将挂断的前一刻,苏垂云接通了。
手机画面中,倏然出现了一个外国的哥特式建筑,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并排坐在一起,两人的书卷气很浓,不像是个企业家,更像是老师。
“小云。”
父亲试探道,“听说你那边有台风登陆,可淋雨了?”
母亲担忧地望过来,手指在桌下握紧了爱人的手,
“眼睛还在疼吗。”
苏垂云笑容柔和,“没淋到雨,我好着呢,眼睛……时不时能看到一点光,已经不疼了。”
二位稍微舒心,父亲随即道:“听陈玥说你把小舒带回家了,小云身边可是缺人照顾?”
母亲眼尖地发现苏垂云的耳垂上悬挂钻石耳环,在无名指上也有个钻戒。
她上次见到这耳环,还是在私人博物馆里,听朋友说,后续被一个国内收藏家给买走了。
怎么会出现在女儿身上?
苏垂云笑笑道:“不缺人,明舒姐陪我身边就很好,我喜欢她。”
父母对视一眼,想起了女儿曾经和明舒有过的一段过往。
明家的姑娘很喜欢她,结果自家丫头性格差,把人给气出国了。
一段父母满意的感情便无疾而终。
母亲揣摩着言语想去打探苏垂云的感情,几次三番话到嘴边都问不出来。
就在一家三口寒暄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话,“阿云,我的睡衣放哪里了?”
苏垂云立刻回头道,“在壁龛里,姐,看到了吗。”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明舒的话语遥遥传来,“看到了。”
几秒后,明舒边穿睡衣边走出来,皮肤被热水蒸得通红,她没穿拖鞋,薄瘦的脚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印子。
她头上挂着毛巾,腰间残余着一个前阵子玩闹时不慎磕到桌角的青紫。
苏垂云:“!”
苏垂云啪的一下把手机扣在桌面上。
明舒知晓苏垂云眼睛不好,也看不清她样子,许多时候便不在她面前顾忌了。
苏垂云小脸通红,“明舒姐,我在通电话……和爸妈。”
后面三个字说出,刚把裙摆遮住腿的明舒腾的一下僵硬。
明舒:!
房间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明舒大脑空白,呐呐:“对不起……”
她刚刚像什么样子……简直是……简直是荒唐。
当着未来公婆的面,做出如此不着脸面的事情。
几息过后,母亲的声音从反扣的手机中传来,
“是小舒吗。”
苏垂云检查明舒穿好衣服,整个人宛如灵魂出窍,
她拿起手机,“嗯,小舒在外面淋雨了,刚刚洗澡呢。”
画面转移到明舒面前,后者灵魂已经升天了,能够俯视椅子上的躯壳。
明舒眼睛发直,“叔叔,阿姨好。”
说完,明舒陷入待机状态,从脸红到了脖子,然后全身都红得像煮熟了。
苏垂云:“……”
社死应该被列入重大疾病范畴。
画面中的父亲不明所以,还想问问刚刚黑屏的原因,一把被母亲打了一下,
母亲笑眯眯道,“小舒淋雨辛苦了,记得喝姜汤,我和她爸爸就不打扰了。”
明舒愣愣点头,不敢看屏幕。
她今日特意早点回来,已经想好了见叔叔阿姨该穿什么衣裳,戴什么耳环,结果——
明舒眼角被羞得滴了泪来。
母亲笑吟吟道,“垂云的性格太骄纵,平日麻烦小舒多多照顾,如果没有小舒在她身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小舒不必对她太客气,垂云不听话你就凶她,她会乖的。”
母亲念念叨叨几句,依依不舍地把电话挂了。
父母不知道苏垂云腿不好,不然还得嘱托明舒多给她炖猪蹄。
电话挂断,明舒唔的一下把头捂在双手里。
“我没发挥好,刚刚就像个傻子。”
面对了各种大场面都面不改色的明舒,现在一头埋在苏垂云的怀里。
“你爸妈会不会觉得我不好。”
明舒的面红耳赤,人快熟了,苏垂云用唇去试她的额头温度。
完了,人真的快熟了。
“姐,你是不是发烧了?”
明舒神志不清,“马蚤?我很明显吗?”
苏垂云:“……”
完了,真成小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