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穿越重生>穿书后男主被我忽悠瘸了>第37章 我要用鞭子抽你了哦

  季棠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他一定是被亲傻了,醒过神来,已经多了个男朋友。

  房车里暧昧升温,季棠感觉自己仿佛都要被蒸熟了,肖昱江的气息不断侵袭着他的鼻腔,有一下没一下地吻他。

  季棠两腿发软,情不自禁往他怀里靠。

  透过车窗上挂的薄薄纱帘,明亮的日光照射进来,昭示着这可是青天白日。

  季棠羞赧了一会儿,心一横,眼睛闭上,抖着手指扯松了戏服的腰带。

  肖昱江贴着他的唇低低笑起来,手掌抚摸的动作也随之停下。

  然后站直身子,把人稍稍推开一点,问:“饿了吗?午饭想吃什么?我来点。”

  季棠一怔,羞恼地皱起眉。

  “你什么意思?都到这节骨眼儿了,你要吃饭?”

  “嗯?”肖昱江故意问,“什么节骨眼?”

  “就是……就是……”季棠支支吾吾说不出口,脸颊愈发红。

  肖昱江手心往他身上一摸,故作恍然道:“噢,原来是季老师来兴致了。”

  季棠:“……”

  他张嘴就想骂人,却被一把抓住。

  肖昱江的手指十分修长好看,此时灵巧地从他层层戏服间钻进去,马上季棠就说不出话了。

  嘴唇再次被吻封住,起初温柔缠绵,像是故意的逗弄。

  季棠不仅舒服地眯起眼。

  他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上次醉酒后是肖昱江第一次吻他,对方明显毫无技巧,全是感情。

  但过了一晚上,这人居然技术一日千里,醇熟得令人可怕。

  所以醉酒的时候,这人到底是亲过他多少回啊?一晚上就练出来了!

  他脑子晕晕乎乎,想东想西,忽然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肖昱江碾磨着他的唇瓣呢喃:“不许走神,不专心的人要被惩罚。”

  季棠迷糊地“嗯?”了一声,忽然眼睛睁大。

  对方手上加重了力道,季棠身体猛地绷紧,懒散的双手用力揪住肖昱江的衣服。

  他没忍住哼出一声来,呼吸顿时急促,几番想要开口求饶,话未出口就被人堵了回去,变成一声低低的轻哼。

  甜蜜又磨人的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季棠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肖昱江终于将手收了回来,抽出湿巾擦了擦。

  季棠从头到脖子,整个一片俱是通红,瘫软地靠在肖昱江肩膀上。

  他粗重地喘着气,飘忽道:“肖昱江,跟你谈恋爱也太可怕了吧,你这是想要榨干你男朋友吗?”

  肖昱江低低笑起来。

  胸腔震荡,连带着趴在他身上的季棠也忍不住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他有些羞涩地小声问:“需要我也帮帮你吗?”

  肖昱江低头亲了亲他额头的碎发,“嗯。”

  折腾了半天,下午快要开工前,两人才匆忙吃了两口饭。

  季棠反反复复跟“犯罪同伙”确认,衣服上没沾染不明味道,脖子也没有外露任何痕迹。

  这才放心地叫来化妆师补妆。

  下午的戏份主要是两个男主的对手戏,工作人员都围在他们周围忙来忙去。

  季棠偷偷用余光去瞄旁边的人,越看越觉得肖昱江又高又帅,身材超绝,脸也好看得不像话,真是每一眼都心动。

  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一样的出挑,打戏还帅,又会舞剑又会跳舞,还能跳起来在空中劈叉。

  这么优秀的人,居然是他对象。

  自己何德何能啊哈哈哈哈哈。

  “季老师,您笑什么呢?”导演走过来讲戏,笑眯眯地站在季棠面前,打趣他。

  季棠赶紧揉了揉脸,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肖昱江早就感受到了他偷瞄的目光,此刻也低下头去,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狭长的眼尾弯起一抹愉悦的笑纹。

  “好啦,不玩笑了,都收收心,找一下这场戏的感觉。”

  导演发话,两人都认真看起剧本。

  这一场是魔教少主慕容楚暴露真面目后,抢走天玄剑,设陷阱将望月城的几人抓住,锁进地牢。

  少城主沈墨阳被单独关起来,手脚均用铁链锁住,慕容楚亲自拿着鞭子来地牢见他。

  这场戏是慕容楚对沈墨阳的一次单方面折磨。

  慕容楚从小就对这位同母异父的弟弟充满嫉妒,母亲生下他,不过是为了麻痹他父亲,来骗取魔教的机密。

  自从十几年前清剿魔教之后,母亲就决绝扔下他,回到望月城继承城主之位,再不与魔教有任何瓜葛,且视这个儿子为自己的人生污点,不得已委身魔头的罪证。

  他父亲走火入魔,更是将对妻子背叛的恨,尽数发泄在儿子身上,只拿他当个炼毒吸血的药人来用。

  反观他这个弟弟沈墨阳,从小生下来就锦衣玉食,享尽父母宠爱。

  他就像一只心中充满阳光与爱的单纯小狗,完全不知人心险恶,对谁都心存善念,包括这个居心叵测、一直在暗害他的“大哥”。

  沈墨阳不知慕容楚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个从魔教逃出去的可怜药人,一路上贴心照料,用自己的内力帮他疗伤,将稀世灵药毫不犹豫地喂给他吃。

  甚至好吃的东西让给他吃第一口,在他木着脸灌苦药汤时,悄悄在他嘴里塞一颗糖。

  凡此种种,皆是慕容楚二十余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温情。

  他无可避免地上了瘾,动了心,一颗冷硬如顽石的心脏被这个傻弟弟敲开了裂缝,融掉了冰渣。

  他恨他,又忍不住爱他。

  他想要爱他,却又不甘心放弃恨他。

  百般自我拉扯之下,慕容楚给沈墨阳种下了同命蛊。

  他痛,他也痛。

  他死,他也死。

  慕容楚每一鞭子抽下去,都能切身感受到沈墨阳身上深入骨髓的痛楚。

  让沈墨阳痛,是为了发泄他多年的愤恨。

  而他自身的痛,是为了消弭心底的愧疚。

  季棠看着剧本叹息道:“真是个矛盾纠结的人。”

  肖昱江已经换好了戏服,一身染血的白色里衣,两条胳膊被锁链绑在木架的横木上。

  他垂着头,鬓发散乱下来,脸颊也被化妆师画了几道血痕。

  薄唇沁血,配上他那张本就秀美的脸,不经意间透出一种脆弱破碎的美感。

  触目惊心。

  季棠抬眼看过去的时候,足足愣了好几秒。

  导演喊话各部门注意,准备拍摄。

  季棠拿着鞭子轻轻拍了拍肖昱江的侧腰。

  他悄声道:“喂,我要用皮鞭抽你了哦。”

  声音里透出的一丝兴奋被肖昱江精准捕捉,他浑身僵了一下,半晌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季棠一眼。

  “嗯,晚上我再还回来。”

  季棠:“……”

  当我没说。

  导演喊了开始。

  季棠立刻将皮鞭挥出剧烈的声响。

  他阴笑着靠近,眼神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没想到吧?从一开始就全是骗你的!”

  “每次看着你围着我团团转,卖力想要讨我开心的时候,我都觉得你特别像一个傻子!我不过随便夸你两句,再装可怜示示弱,你就像狗一样贴上来了。

  什么望月城少主武学奇才,天之骄子,不过如此嘛,贱骨头!哈哈哈哈哈!“

  肖昱江虚弱地抬起眼,看了看他,不屑地轻嗤一声。

  季棠笑声停住,用鞭子手柄抬起他的下巴,不爽道:“你笑什么?”

  肖昱江:“笑你可怜。”

  他虽是阶下囚,一身血污,身姿却依旧挺拔卓然,面容平静。

  “慕容楚,你骗到的,只有愿意相信你的人。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看清楚了身边小人的真面目,但对于你,试问还有谁愿意真心待你呢?”

  季棠捏紧了手里的长鞭,手背鼓起青筋。

  “你不必跟我耍嘴皮子。我不需要真心,身边所有人,他们怕我畏惧我,就足够了。”

  季棠的手腕轻微颤抖着,出口的话却依旧句句挑衅。

  “你说,你现在这副模样,被你那心性高傲的城主母亲看到,她会不会很欣慰啊?”

  肖昱江脖子没什么力气地歪向一边,看着他的眼睛,轻笑了笑。

  “我母亲会不会失望不知道,但是你,”他轻声开口,“慕容楚,你连母亲都没有,难怪这么少教。”

  季棠的脸色霎时铁青,眉目中透出滔天的怒气。

  此时沈墨阳并不知道他们是同一个母亲,却精准触怒了慕容楚的逆鳞。

  “找死!”

  季棠将长鞭甩出,毫不留情地往对方身上挥舞。

  然而对方身上条条血痕绽开,却始终紧咬牙关,一声不哼。

  反倒是季棠,铁青着脸走出牢门,一转身扶住旁边的墙壁,忽的喷出一大口血来。

  每一鞭,都如同真实抽在他身上。

  他执着地用蛊术与这个亲弟弟绑缚在一起,说不清到底是在惩罚对方,还是惩罚自己。

  季棠好半晌才扶着墙壁直起身,面无表情地抹去唇边的血,毫无悔意地朝外走去。

  “让医师过来给牢里的人用药,别让他死了。”

  最后一句台词说完,导演喊:“卡。”

  “可以,过了。”

  季棠连忙往回跑,在地牢去看肖昱江。

  “我没真抽到你身上吧?”

  肖昱江摇摇头,活动了下被绑麻了的手腕。

  季棠莫名觉得他眼神有些低落。

  “你怎么了?”

  肖昱江看向他,本来不愿多说,但想到两人已经是恋爱关系,没必要什么话都藏着掖着。

  “今天的台词,你觉不觉得耳熟?像不像你之前干过的事?”

  季棠一愣。

  我一直都是骗你的,随便装装可怜,你就像狗一样贴上来了。

  你骗到的,都是愿意相信你的人。

  季棠反过味来了,这是埋怨他刚开始骗人说暗恋的事呢。

  老天爷,什么陈芝麻烂谷子,这人咋还在翻旧账啊?

  肖昱江垂眼瞥着他,似乎在等个解释。

  季棠啧了一声,暗戳戳靠近,见无人注意他们,飞快在肖昱江耳根亲了一下。

  “以后不会再骗你了,我才是狗,是我贴上来的,汪汪~”

  肖昱江没忍住,低下头,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