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穿越重生>病弱反派撒个娇,疯批大佬掌心宠>第69章 小王爷的将军男宠(29)

  季深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责骂。

  到底是他老友的儿子,他也不想做的太过分,省得落一个苛待恩人遗孤的名声。

  他凉凉的开口:“没什么,你没事就回你自己院子里去,少出来走动。

  快要殿试了,既然你自己选了,就该好好去准备。”

  季云远垂着头,面上阴鸷一闪而过,说什么他自己选的,不过是丞相不愿意荫蔽他这个养子罢了。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季云远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他很想问一问明天使臣进宫的事,但还是忍住了没说,只一如既往的温柔嘱咐季深要好好休息。

  抬起头并没有半分因为季深的冷脸不高兴的样子。

  季云远走后,季深抿了抿唇,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这个孩子虽然不是他亲生,但也已经在他身边长了十多年。

  今天的事情虽然是为了帮他出气,但更多的还是因为牵扯到了柔娘和两个孩子,他的确有些迁怒。

  可越想越觉得心中堵的慌,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也没心思再多想了。

  才刚刚走出季深的院子,季云远的表情就冷了下来。

  也不知道季深今日是抽什么疯,怎么偏偏选在使团进京之前给他甩脸子。

  他在家中一贯装的不争不抢,现在又怎么能去和季深开口说明天想到宫中宴会上去。

  该死的季深,如果因为这个他明日去不了宫宴,耽误了他家王子的大事怎么办?

  季云远心中一片烦躁,心中思忖着明日该如何想办法进宫。

  回到自己院子里刚坐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了,将刚才丞相府中发生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季云远。

  季云远心中更是不耐,季深和季云遥都是傻子吗?

  那个小王爷顾沉星深受皇宠,干什么偏要脑袋发热的现在发作。

  若是找个更好些的时机打他个措手不及也好,何至于将自己置身这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他原先还以为季深和季云遥都是聪明人,现在看来,也是一对蠢货。

  他想起方才季深对待自己时的冷淡态度,想来是他自己没本事掌控住妻子,还想在外头偷腥,所以才迁怒了自己。

  季云远心念急转,现在就连季深自己都被禁足,恐怕明日是不能进宫去了。

  他现在还未考取功名,想要去参加这样的宫宴还得再找机会才行。

  不过他还没有来的及行动,进宫的机会就主动送到了他的面前。

  宫中小王爷下旨,丞相季深虽昏聩年老,做错了事情,但小王爷到底念着他是朝中重臣,特许他明日参加完宫中晚宴再行禁足。

  此外,王爷仁慈,特许丞相家中两位公子一同随侍。

  传旨太监笑眯眯的将圣旨合上,虽然是小王爷下的旨意,但顾沉渊还是写在了圣旨上让太监送过来。

  今儿早上季深才当庭弹劾了顾沉星,晚间顾沉星的一道旨意却被顾沉渊写在圣旨上重中之重的送过来。

  季深脸色一片青黑,眼中血丝密布,大夫本就说他是气急攻心,血气上涌,应该卧床静养。

  现在好了,不仅得从榻上爬起来跪下听旨,明日还得拖着病体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宫宴。

  不过心中再气愤,当着宫里来的公公,季深也不敢有半点不满,只好赔着笑脸接下了圣旨:

  “多谢公公。”

  来传旨的小太监还是笑眯眯的,虚扶了季深一把,开口道:

  “丞相宽心,咱们小王爷大度,不会和您一般见识的。

  待参加了宫宴回来禁足,够了日子咱们陛下自然会放您出去的。”

  他说话一通阴阳怪气,直把季深气了个脸红脖子粗,偏偏还不好发作,只好粗声粗气道:

  “这便不劳公公费心了。”

  传旨太监嘴角的笑容越发大了,意味深长的看向跪在季深身侧的季云远:

  “丞相大人倒是有个有本事的儿子,小季公子记得明日准时赴宴就好。”

  季深诧异皱眉,但传旨太监已经收回了视线,一甩拂尘:

  “行了,咱家就先走了。”

  季深来不及细想,跟着把传旨公公送了出去。

  待一回头,季深反手就给了季云远一个巴掌,将他的头打偏了过去:

  “你又做了什么?”

  季云远眼中阴郁一闪而过,再回头时脸上却只有诧异,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脸,肩膀瑟缩:

  “父亲,我什么都没干啊。”

  他是想找个法子去宫宴上,但却还没来的及实施就等来了传旨太监。

  传旨太监似是而非的话,他这次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季深却没有相信,刚才那一巴掌他使了全力,现在自己的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管家忙扶住了他:“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小心自己的身子。”

  季云遥也忙走到季云远身边,侧过身子挡在他 面前,冷笑着道:

  “父亲自己做错了事情,恼羞成怒的牵扯阿远做什么?”

  季深指着季云遥,手指颤抖,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个逆子!”

  季云遥却不闪不避,语气嘲讽:“怎么,儿子说错什么话了吗?”

  丞相夫人冷眼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扶着侍女的手往回走:

  “上梁不正下梁歪。”

  季云远来的时候,她就不喜欢极了,一个乡野草寇的孩子,凭什么在丞相府里和她的遥儿平起平坐?

  偏季深非要得一个仁义的名声,现在被这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气死也算是活该!

  丞相夫人脸上的笑容更大,是啊,这一辈子,季深在外头还瞒着她有了两个野种,活该被气死!

  季云遥拉着季云远起来,小心的查看他脸上通红的巴掌印,看向季深的眼中染着怒火:

  “那小太监不过夸奖一句父亲也能想这许多,可见父亲是心思太重。

  焉知不是在外头养了两个孩子想的太多!”

  季深脸色涨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心中有愧,亦或是二者都有,指着两个人半晌没说出话来。

  管家额头挂着汗,好声好气的劝慰半天,季云遥才带着季云远先走了。

  留下季深一个人,狠狠甩开管家扶着的手,步履也蹒跚,硬是自己朝着自己院子里走去。

  原来这样的情况,夫人肯定会心疼的不得了。

  今儿怎么看怎么可怜的样子。

  管家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长叹一声:“这叫什么事啊!”

  好像枝繁叶茂烈火烹油的一个偌大丞相府,短短一日就显露出了大厦倾颓的颓败之势似的。

  管家一头雾水,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