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越说越来劲，唐衿十分无语。
“你疯了？”
“这怎么能叫疯呢？”乔司上前几步，笑眯眯地与唐衿四目相对，认真道：“这叫做，提前规划美好的未来。”
唐衿：……
懒得理会他，唐衿转身回房间。
与此同时。
另一边。
对于许多人来说，今晚是个不眠夜，他们都想看看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是谁，在入侵光头男的家后，会做出什么事。
所以，在暗处里听墙角的人不少，有用的信息没听到，却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叫声，顿时，一些人的脸色浮现出不怀好意的邪恶笑容。
“呵……看他们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比我们还狠，哭成那样，别把人整死了才是。”
“TMD。”另一个男的阴沉道：“老子那么小心，就是为了让那贱种长大，变得更好玩，按这么搞下去，那我以前不是白忍了？”
“行了，别说了，要是不满你就冲进去把他们全杀了不就行？”
黑暗里，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些许不耐烦。
顿时，其余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阴冷地望着别墅区那边。
……
唐衿刚准备关门睡觉，一只修长的手先一步顶住门扉：“你就没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金发青年神色执着，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唐衿：“你这样，我今夜怎么还睡得着？”
“说什么？”唐衿不解。
乔司气急，加快语速道：“我今天的告白啊，你好歹回个话吧！这样整得我多尴尬不是？”
“哦，这个啊。”
告白？
唐衿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对他来说心只有一颗，而且，他注定只能和主神在一起，绝无可能爱上别人。
正如主神那样，他也只能爱自己，绝不可能喜欢上别人。
他们两个人是一样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做那么多，千年来都不会放弃。
“我……”唐衿准备拒绝，乔司却像是有先见之明一样，连忙伸出手阻止他。
“好了别说了，现在你还没想清楚，我知道的。”乔司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慢慢想，反正这么多年来，我都等过来了。”
“这么多年？”捕捉到重要信息，唐衿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从前的他，行事一向低调，沉默寡言没有朋友，住的地方也比较偏，不可能会有人注意到他。
那乔司……是怎么认识他的？
看到唐衿眼中的困惑，乔司眼底溢出些许苦涩，无奈笑道：“果然，哥哥还是没有想起来我。”
哥哥？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画面闪现过，速度飞快，唐衿看不清楚，只有一幕，他注意到了其中的金发。
金发？
果然，他们见过。
“好了。”
就在唐衿想问点什么时，乔司急匆匆说：“天色不早，你赶紧睡吧，我也要去睡了，晚安，明天见！”
他贴心地关了门，唐衿盯着门扉静了片刻，躺到床上去。
他在床上想了大半天，也没想起有关于乔司的曾经，再者，他活了这么久，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记着的。
也许，是真见过吧，在很久以前，而他忘记了，乔司还记得。
既然忘记，也代表着，其实两人接触的也不多。
唐衿一觉到天亮，早上醒来洗漱后打算去后院那边逛一下，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传入耳朵。
“小贱.种，昨晚看来受了不少苦啊，要不要出来跟老子，老子可比那些人温柔多了，绝对不会让你哭成那样的。”
“和杀父仇人同住屋檐之下，你真的能咽得下那口气吗？再说了，跟着老子，老子绝对比你爸对你的来的好。”
诱惑的话语带着明显的心机和坏心思，唐衿停下脚步，眼神平静。
后院。
一墙之隔，猥琐的男人双眼放光地看着抓着花洒，无措地站在菜地旁边的小男孩。小男孩越发恐惧，他就越发兴奋。
双眼流露出饿狼似的惊慌，喉结动了动，他咽了咽口水，咧出一个极其下流的笑容，眼神像是扒光了男孩的衣服，舔了舔嘴角。
“啪——”
手中花洒壶陡然掉落地上，向阳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恐惧让他忍不住颤抖起来，唇瓣抖索着。
见状，男人十分满意：“……放心，叔叔的技——”
话音刚落，“嗖”地一声，空中忽然飞过不明物体，直接打中他的嘴巴。
惨叫一声，摔倒男人疼得捂住止不住流血的嘴巴，不停喊着。
与此同时，唐衿的身影走了出去：“怎么？你父母没教过你，在小孩子面前说话要注意吗？还是说……你没有父母？”
“哦，无父无母的人，讲话确实没有礼貌。”
唐衿走到吓坏了的向阳身边，温柔地将他搂入怀中，低声安抚：“没事，一只疯狗而已。”
这场温柔，让小男孩意识到，昨晚他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
真的有人会对他好，会喜欢他，会照顾他，这些都是现实中发生的。
“呜！哥哥——！”小男孩猛地转过头去，一把死死抱住他，身体虽然没有再发抖，但却在小声啜泣着。
“你她妈的！”
猥琐男忽然被打，怒火中烧，一时间忘记唐衿是杀了光头男的人，立马叫唤道：“你在装什么？大家都是一样下流的人，装得那么清高给谁看？谁不知道你她妈玩起来比老子还狠。”
猥琐男骂骂咧咧，其中夹杂着许多难听的脏话。
唐衿轻轻将向阳推开，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向猥琐男，动作利索地一跃出了墙外。
看到骤然落在眼前的乌发青年，猥琐男愣了一秒，终于意识到不妙，想要跑，却已经晚了。
脖子上倏然多出一道口子，鲜血飞溅，洒在脸上、衣服上，还有几滴落在尘土上。
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人就已经归天了。
旁边不远处还有几个人，看到这场景，脸色都是冷的，无动于衷。
乔司打着哈欠走出来，困意浓浓：“……这种事怎么让你亲自动手啊，让我来就行了。”
话虽这么说，他肩头一斜，直接靠着墙，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唐衿掀起眼帘，环顾四周一眼，原本看戏的人纷纷散开，不敢在原地停留。
方才唐衿杀人的时候，他们看都没看到怎么出手的，人就没了，明显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所以都散了。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不想惹唐衿，唐衿却未必会放过他们。
回去之后，唐衿用了些办法对向阳问了些问题。
好在向阳并没有过多的为难，就小声把唐衿要的信息都告诉他了，得知伤害过向阳的人到底是谁后，唐衿带着他出门了。
乔司自然也跟了上去。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唐衿在抓到曾对向阳施暴的人之后，并没有直接杀人，而是将人打了个半死后，把匕首递给向阳。
“我不可能永远都在这里，也无法保护你一辈子，所以你要继续成长起来，只有你，才能破除自己的噩梦。”
虽然孩子还小，但实际上，唐衿看得出来这个孩子的心智很成熟，他之所以顺从懦弱，百依百顺，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所以，当看到递在眼前的匕首时，他只是犹豫了下，然后便坚定地拿过匕首，走向已经无法动弹，奄奄一息的施暴者。
对方目露恐惧：“别，别杀我，求求你……我错了，我错了，求——”
话还未说完，他的胸口就被匕首刺穿。
双手染红的小男孩回头看向唐衿，眼神虽然不安，却没有恐惧和痛苦，相反，依旧有着坚决。
“哥……哥哥……”他小声喊了一句。
哥哥？
眼底不易察觉闪过一丝不悦，乔司扫了唐衿一眼，更不满了，因为后者露出了笑容，
唐衿弯起嘴角，由衷夸张着：“干的不错。”
向阳顿时脸微微泛红，更加捏紧匕首，眼神也越发坚毅：“嗯！”
从一开始的不安，到后面向阳越来越熟练，甚至嘴角出现了报复过后的笑容，有种解脱的畅快感。
乔司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他会不会上瘾？”
“不知道。”唐衿说。
乔司挠了挠头：“那……”
“要在这个地方活下来，必须心狠手辣。或者……”唐衿看向乔司，嘴角微勾：“你要养他？”
乔司立马摇头：“不养，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话音刚落，他又说：“除非你和我一起养！”
唐衿懒得理会他。
回到家后，已经是中午了，两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向阳却精神满满，主动道：“我这就去做饭！”
他兴冲冲跑进厨房里，小小身板，洗菜切菜的动作却十分熟练。
唐衿窝在沙发里本来想躺一会儿的，见状，还是不忍小孩子一个人做饭，起身去帮忙。
“诶！哥哥，我来就可以的。”向阳说话依旧软软的，只是一双眼睛十分明亮，再也没有之前的暗淡怯懦，有的，全是对唐衿的欢喜。
“没事。”唐衿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边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是啊，我也来帮忙，”乔司也凑过来，拿起旁边的青菜洗着，动作也十分熟练，还顺口道：“哥哥，你把鸡蛋打好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