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微微点头。

  “……”

  戚年被人这么盯着,又摸着脖子,实在难受。

  不着痕迹地拉开林玥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用毛巾擦干脸和手便退出浴室。

  既然林玥是独生子,那就是他多想了。

  或许他的项链并不是特殊的,是随便市面上都可以买到的款式。

  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这样被打碎。

  戚年深呼了口气,坐到桌边,打开草莓慕斯的盖子,用勺子挖了一大块放入口中。

  林玥回到房间,从桌子下的行李箱,掏出一个木匣子,放到戚年身前。

  戚年舔了舔唇角的淡奶油疑惑:“这是……什么?”

  林玥这是要干嘛?

  天,有一个惜字如金的室友真是折磨,咱就说多说一句话会死吗?

  要怎么和这种人交朋友,顾淮虽然也很奇怪,但至少他可以正常沟通。

  林玥没有做声,打开匣子。

  里面放着一排泛着银光的匕首,大小不一,材质看起来就很高级。

  戚年瞳孔一震,差点被蛋糕噎到,诧异道:“干嘛?你带这玩意上学不合适吧?”

  在宿舍养蛇,喂蛇小白鼠就够离谱了,还尼玛带这么多凶器,这家伙真的是学生吗?

  原文都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难道林玥的身份不能见光?

  “你挑一个。”

  作为回礼,在林玥的世界里,接受别人的好意,就要立马回馈。

  戚年食指在成排的匕首上抚了一圈,最后停在一把刀身相对小巧,很好携带的银色匕首上。

  大大方方取出来,既然想和对方做朋友,那就没必要扭扭捏捏。

  林玥收起木匣,将草莓慕斯放入冰箱,咽了咽口水,即使再想吃,晚上也不能吃甜食,不能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

  ……

  南山公馆,半山别墅。

  硕大的客厅里。

  周小渔穿着酒红色的睡袍,窝在厨房煮面。

  顾池羽则披着羊绒毯,坐在液晶电视前,握着手柄打着一款僵尸游戏。

  嘴里骂骂咧咧,虽然自己技术不怎么样,依旧吐槽着队友。

  周小渔将两碗热气腾腾的茴香面放在餐桌,眼含笑意凑到顾池羽身后,轻轻抚着他肩膀。

  “池羽哥哥,面好了,先别玩了好不好?”

  “等我打完这把!”顾池羽敷衍道。

  “好,那你等我一下。”

  周小渔又回到厨房,将新煮的鸡蛋剥了壳又包上一层保鲜膜。

  贴在顾池羽红肿的脸颊,轻轻滚动。

  “池羽哥哥,你以后都不回家了吗?”

  “嗯。”

  顾池羽早就不想在家待了,那个家本来也不欢迎他。

  “可是你这房子离学校很远哎。”

  周小渔实在不希望顾池羽和家里闹掰,毕竟没了顾家,顾池羽什么都不是。

  他看上的不是顾池羽,而是顾家这块大蛋糕。

  顾池羽无所谓道:“大不了我就住校,反正不会回家。”

  周小渔淡淡一笑:“好吧,哥哥想好就行。”

  该死,要是你一直和家里闹别扭,那我怎么办?

  你要是一直这样不争气,那我真的不想再和你浪费时间了。

  滋啦!屏幕变灰。

  顾池羽将鼠标一摔,粗鲁地将周小渔拉入怀。

  周小渔惊呼一声,小鹿般的眸子紧张地眨了眨,舔了舔唇瓣,软声道。

  “池羽哥哥,面要凉了?”

  顾池羽眼眸下垂,盯着小渔敞开的衣领,白皙透着粉的修长脖颈,下腹一紧,哑声道。

  “凉就凉吧。”

  “哥哥,我……”

  周小渔话还没说完,顾池羽就垂下头一口咬住他的脖颈。

  肆意啃咬,手解开他睡衣的腰带。

  周小渔软若无骨地推搡着他的胸膛,哑声祈求。

  “哥哥,别这样……我求你……”

  语气带着哭腔,眼泪啪嗒啪嗒从眼角滑落。

  顾池羽最怕他哭,瞬间欲望冷却,用拇指抚去他的眼泪,叹了口气,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好了,宝贝,我不会强迫你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周小渔一直吊着他不给他碰,可他可以确定一件事。

  小渔是真心喜欢他的,要不然不会听到自己心情不好就逃寝陪他,给他做饭,照顾他。

  小渔和那些图他钱的小男孩绝对不一样,和小渔认识半年多,送他什么贵重礼物都会原封不动退回来。

  在他心里小渔纯洁无瑕,又软又娇,虽然是孤儿,很穷,却一点也没有穷人的贪婪。

  周小渔吻了吻顾池羽的下巴:“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有点害怕……”

  “傻瓜,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顾池羽宠溺地捏了捏的脸颊,情不自禁道:“小渔,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会等你,等你真正接受我的那天……

  ……

  翌日。

  戚年第一个来到教室,占据后排靠窗位置。

  “戚年,给你带了牛奶,听说你爱喝草莓味的。”

  周倩微笑着俯身,将牛奶放在戚年手边。

  她今天特意换上压箱底的水手服,墨蓝色的短裙将修长的美腿衬的笔直,梳着高马尾脸庞秀丽端庄。

  戚年抱歉一笑:“我吃过早餐了,谢谢。”

  周倩只好将牛奶默默收回。

  第一节 课结束,顾池羽才拎着书包走进教室。

  有女生和他搭讪,都被他不客气地回怼:“我不和丑女做朋友。”

  顾池羽将书包往戚年旁边的课桌一丢。

  拉开椅子,坐到座位,打开包松子,一边盯着戚年一边剥松子。

  见戚年仿佛看不见他,将松子皮朝着戚年的草稿纸上丢。

  笔尖触到沾着口水的松子皮,戚年笔锋一顿,将草纸揉成一团。

  “诶呀,不好意思,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