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晚:“……”

  不说就不说嘛……

  叶听晚抿了抿唇,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道他们权谋文里的角色说话怎么都这样,说人话不好吗QAQ

  叶听晚:“应雪大哥不想说就不说,不过吃了应雪大哥的药后,我的胃口好很多了。而且……我觉得应雪大哥不是要害我的人。”

  他是真的觉得男人心性不坏,只不过是和魏景承有着对立的目的罢了。

  “哈哈”男人闻声一笑,似乎有些意外他的回答,只不过男人没回应他的话,而是着手把面前的药材推了过去,换了个话题:“陛下体内的蛊毒难除,需要保持心情愉悦才是,这些补药还要劳烦先生给陛下送过去。”

  “陛下的药?”

  魏景承曾说过漂亮哥哥是唯一能解开蛊毒的人,把药给他,难道是找到办法解毒了。

  叶听晚点了点头,乖巧的把药收了回去,“谢谢崔大哥,是陛下的蛊毒找到解药了吗?”

  崔应雪耐心解释:“解药的方子一直都有,只不过各类药材的用量需要多次试验,才能得到最佳的比例。”

  叶听晚听个半懂:“这样啊。还是谢谢崔大哥,我老师常说的医者仁心,大概就是形容崔大哥这样的人了。”

  “先生客气了,”崔应雪:“先生回去吧,把汤药继续用上,才能把您的身体补好———当然,先生也可以选择不信。”

  叶听晚:“嗯。”

  至于漂亮哥哥为什么不和自己说病症,他也想不通:“但是崔大哥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吗?”

  不说得了什么病,但为何不说,也不至于不告诉他吧。

  崔应雪突然道:“说了先生可能会反悔。”

  “什么?”叶听晚更百思不得其解:“……崔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说?我……”

  怎么越说越奇怪了?

  “现在还不是时机,再过几日,我会告诉先生的。”崔应雪:“不过到时候先生可不要觉得我私自做决定了。”

  叶听晚心里别扭极了,但知道漂亮哥哥不会告诉他,只好道:“……好吧。”

  崔应雪:“先生慢走。”

  从百草堂出来,叶听晚带着李德进了宫。

  轿撵驶过存着积水的官道,缓慢驶向皇宫。叶听晚在轿撵中分析崔应雪同他说过的那段话。

  其实最初,他是怎么找上漂亮哥哥呢?

  好像是因为小腹总是莫名的抽疼。

  或许没什么大事,但是漂亮哥哥神秘兮兮的,他就更好奇了。

  看来还是告诉哥哥吧。

  叶听晚越发觉得,他和他的哥哥,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

  叶听晚离开后,五水从街上回到百草堂。

  崔应雪正在研究部侓人的蛊毒解药,格外投入,他甫一进门,男人都没抬眸看他一眼,五水道:“先生,您做什么呢?这么入神?”

  崔应雪看着却一味药材的配方,捏了捏眉心,这才抬眸看面前的男人:“他可是进宫了?”

  五水:“嗯,属下瞧见人上了马车,朝着宫里的方向走了。”

  崔应雪抬了抬唇:“嗯。”

  五水是璇玑的侍卫,眼下璇玑被魏景承捏在手里,他只能跟着崔应雪。五水想办法将少主赶紧从天牢里救出来,只能听崔应雪的话,不过这几日男人并未行动,而是钻进药堂就一整日不出门。

  五水:“先生为何迟迟不动?少主在大烨人手里一天,我璇玑营就一日无主。”

  崔应雪:“左右不够一个说不出口的江湖帮派,无主又如何?眼下璇玑性命无虞便是,至于璇玑——我自有安排。”

  五水:“……”

  “那先生准备怎么处理狗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这几日属下日日跟着他,那边的影卫已经换成了死侍,再多些在下也护不住了。”

  崔应雪:“想救下少主,只能护着他,主意自己的踪迹,尽量不被魏景承身边的金吾卫发现——拖一日算一日。”

  五水:“是。”

  -

  叶听晚把崔应雪交代的汤药,交给了秀姑。

  待药煎好,他又亲自喂男人吃药。

  魏景承这几日确实眼瞧着憔悴了一些,眉心的浅痕始终不消。

  天子活络了一下手腕,将满目的折子推开,腾出时间,看着面前安静坐在他身侧的青年。

  叶听晚看着魏景承终于忙完了,唤李德拿来温着的药碗,想喂喂魏景承,甫一递过去,男人却怕他烫着了,放下手里的折子,将药接了过去,似墨染的双瞳柔和的看着他,微微笑:“晚晚,为夫来吧。”

  叶听晚摇了摇头,撅着嘴巴,“我喂哥哥吃。”

  天子只好无奈浅笑声,顺着青年,开张唇:“嗯——晚晚去百草堂可问出自己想问的?”

  叶听晚抿了抿唇,将勺子里的药材吹凉,思忖片刻:“……没。”

  “嗯?”天子眉心微蹙:“晚晚想……”青年想知道什么,他有一万种办法让崔应雪吐出来,但他既然不说,自然是想自己弄清楚的。

  天子吃完药,五指抚上青年的发顶,亲了亲他的额角:“晚晚,为夫一直站在你身边。”

  叶听晚乖巧的点了点头:“嗯!”

  “哥哥,其实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李德把天子的药碗撤走,关上了福宁殿的门,叶听晚见没人胆子也大了,坐在男人腿上,抚上他的肩:“晚晚……肚子有点不舒服,有几日了,上次行房,我们做的深了……一会儿请太医过来瞧瞧吧。”QAQ

  天子闻言,滑了滑喉,心里自责,扣着青年的五指,看着青年因为害羞而微红的双颊,不知该说什么。

  他早知道他的晚晚一向这般爱害羞,尤其是房事上,总是由着他来,自己竟不知何时做的过分了,伤了人:“都是为夫的错。”

  叶听晚害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是哥哥,其实晚晚……也那啥……啊啊啊不说这个,我找医生看过了,没什么大事,才告诉哥哥。”

  “嗯。”

  “为夫去命人唤太医过来,晚晚先上去休息一会儿,”说罢天子抱着青年上了寝殿休息。

  叶听晚被男人抱在怀里,看着男人紧蹙的眉心,和自责的眼神,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的哥哥,一直都在乎他的,抱着男人吧唧亲了一口:“哥哥,你爱不爱晚晚?”

  天子看着青年有些期待的小眼神,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小声道:“自然,最爱晚晚,最喜欢晚晚。”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太医院的孙院判便带着人赶来福宁殿。

  寝殿内,太医院约莫十几号人物都涌了进来,侯在天子的龙塌旁。

  一番查看下来后,得到的结果还是相同的。

  孙院判有些惊讶,但并未在天子面前表现出来,明明前些日子还是……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级大了,但对于面前等结果的天子,只好道:“先生只是前段时间积食所致,再加上天寒,便体内生了寒气固结,只要服用几贴补身子的汤药,不日便可痊愈。”

  魏景承蹙了蹙眉心:“可仔细看了?”

  孙院判只好再给青年诊了诊脉,结果自然还是同上次一样:“是。”

  究竟是为什么?

  得到了结果如第一次一般,孙院判只好又和天子交代了叶听晚的症状:“陛下,先生身体确实并未大碍。”

  叶听晚看着面前的太医,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倒不是觉得这个太医刻意隐藏他的问题,而是觉得他好像不太愿意给自己看病:“孙大人,既然没事,那就这样吧。”

  叶听晚想封建社会,皇帝就是天,一句伴君如伴虎就能解释了。估摸着太医莫不是怕自己误诊,被魏景承噶了。

  孙院判行了个礼:“先生前些日子吃的药,以药膳为主,药材也是一些简单的辅佐用处,所以效果不大,臣这次给您调整一下方子,您可再吃些日子看看,”

  叶听晚:“这样啊……”

  待人开了药离开,叶听晚心里还是别扭。

  本来漂亮哥哥就说他的病严重,不能断药,但是到了太医这里就是普通积食了。

  翌日回家的路上,叶听晚打鼓,还是带着孙太医开的药去了一趟京城里的普通药房。

  看他药材的是城中一个颇有名气的大夫,见他拿了药材过来问,便耐心的将药包打开,一一闻了下一下,淡淡道:“先生可安心让夫人服用,这些都是一些较为难得的名贵补药,可滋养气血,补身固胎。”

  叶听晚听到最后一句,瞳!孔!地!震!

  “什么?”叶听晚看着药包,又看看一脸山羊胡有些洋洋得意的大夫,问:“难道这是保胎药?”

  老大夫摇摇头:“非也,只是普通补身子的方子,也有固胎的效果,不过,想来令夫人身娇体贵,这药材用的及其甚妙,一般大夫可是看不出来还有这种效果的。”

  “孩子不足三月,此方用的甚多,主要还是补体虚,不是孕妇也可用来做坐胎汤用,多吃几个月,先生一定能早日添丁。”

  叶听晚抿了抿唇,心绪瞬间乱了许多:“不瞒先生,这药是我吃的。”

  “哦?”大夫有些惊讶,看了面前身材纤细,面容精致的小公子,觉得十分赏心悦目:“看不出来——不过这药有益无害,先生若真是以男子之身孕子,那还是多用些补药的好。”

  叶听晚再次破防:“什么是生子药?”

  “北疆生子秘药哦,一般人可找不到这药的方子,不过小店也没有,这种药只有公子这样的富贵人才能吃的起。”

  叶听晚蹙了蹙眉:“我……我不吃那种东西!谢谢大夫了。”

  大夫觉得面前的青年有些莫名其妙,收了银子挥手道:“公子常来~”

  带着李德付了钱,两人从城中离开。

  叶听晚的心一直静不下来。

  呜呜t-t为什么心里一直慌的不行。

  叶听晚掀开帘子,“李德,我们再去一趟百草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