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又摸起一颗棋子放在距离天狗两格的位置，弓箭。
还未等巫白动手将棋子移动到日旁边，日就自动破碎，雀的右眼。
巫白对比着两边的位置，摸出日。雀一笑随便丢出一颗棋子，弓箭。巫白愣愣的看着那颗棋子的位置，开始不一样了。
这一次显示的名字是，玄郢。
雀将两边的棋子全部移动到棋盘上，“这样进度太慢了，不如这样，你指定一个棋子，我指定一个看谁能把谁杀死，如果对不上那就再次选择。”
二人同时点头，棋子移动下面的字也跟着不见了。雀随便指了一个棋子下面的字浮现在上面，火。
……
二十次对质，两人输下五次。
念凪拉着失去一般意识的巫白站在雀……不，是一堆尸块面前。周围的环境一点点在被数据化，屋子的墙壁恢复正常外面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念凪安置好巫白脑子却反应不过来，雀……就这样死了？念凪仍是不敢置信，自己和他们努力了这么久，就这样……就结束了？
但是自己是亲眼看见雀被杀死，只剩下一堆尸块在那里躺着。念凪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巫白手搭在他的身上，暖色的光不停的进入巫白的身体。
反正自己早晚要死，有没有灵识一样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巫白才睁开眼重新看见，巫白猛然的坐起来捂着自己的眼睛。旁边的念凪也被巫白的举动惊到，“你干什么呢？”
巫白的声音颤抖，“我的眼睛？！”念凪靠近抚上：“你眼睛怎么了？没问题啊。”巫白拉住念凪的手拉进两个人的距离，“你看！”
靠的太近了，巫白的呼吸打在念凪脸上，有些不适应。
“我看见了，好好的。”巫白坐回远处深吸一口气，“有问题，这只眼睛能看见了。”
念凪嗯了一声一点也不惊喜，巫白看到不是自己意料之中的反应有些失望，“就嗯？”
“嗯，我知道你的眼睛好了。另外，他真的死了？”巫白一下子严肃起来，“应该吧，毕竟亲眼看着他变为尸块的。”
想到场面巫白忍不住的嘘吁，“不过那场棋局会不会有些古怪？太顺利了，而且……”说是幸运好像也合理，后来的字没有顺序了，全是瞎指着一颗棋子就对质。
二人仔细想着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废墟的抖动将二人的思绪拉回来。“要不重新修建吧？这个维度哪里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嗯，顺便去异控局拿一些东西吧。”巫白看着他，“拿什么？”
“他们的个人档案，不要销毁了。”念凪说完站起来打开门，“他们是谁？”念凪拉开门的动作顿住。
对哦，没人记得他们了，那这个维度属于他们的一切也应该都消失了。巫白看出念凪的失神，“你在说什么？”
念凪回头垂眸看着疑惑的巫白，“你知道灵族吗？”
“灵族？那个还没有被建立起来就灭亡的灵族？在异控局看过他们的文件，但是记住的不多。”
念凪摇摇头表示没事了，不对，对不上了，果然受到了影像。“没事，重新修建这里要废一些功夫呢，出去找建筑工程吧。”
巫白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不用！异控局就能干！省钱！”念凪哈了一声，巫白走在前面拉住念凪的手走出wz研究所，他仿佛看不见周围的血迹一般。
“我看他们最近闲得很，调过来干活正好，是时候让他们经历一下这些艰辛了。”巫白一直拉着念凪的手，被握的很紧。
念凪攥了攥巫白的手背，“嗯，那你呢？”巫白嘿嘿笑了几声，“虽然闲，但是总不可能没活干，咱们干任务去，他们就负责整理那些东西。”
念凪也跟着他笑了几声，“行，反正出任务消耗体力也不大。”
半小时之后巫白立马就反悔了，念凪戴着手套拿着相机记录下场面的一切。巫白戴上口罩站在念凪旁边：“为什么异控局还会接杀人案？这些难道不是公安部的工作吗？”
念凪叹口气将拍下的照片回传，“谁让你一进去就把所有人都送到wz研究所了呢，连前厅的配警都不放过。”
那边回消息很迅速。
【马上到，辛苦你们了。】
念凪拍拍巫白的肩膀，“行了，他们马上就来了，发过来几张图片是死者的信息，需要核对一下。”
“死者姓名燕谙……”念凪一下子顿住，“怎么不说了？”巫白拿过平板继续核对信息。
燕谙？
尸体的面容已经被毁了看不出她的模样，但目测身高的体型都一眼。念凪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不对，他们已经从这个维度消失了啊……
不对不对，肯定是错了。听到燕谙的名字肯定越看越像……
“性别女，有一个刚刚随父性，她随母性，为什么不都跟着父亲姓氏？”听着巫白说出来原本被否定的想法一下子不成立了。
这就是她！是燕谙！
念凪忍住冲动偏头看着巫白手中平板上面的信息，“问问这户人家的更多信息。”
“没必要了，刚刚收到消息这件案子已经交接过去了。”念凪怔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巫白看出念凪的不对劲。
“你今天是怎么来？只是我看见的，你已经失神两回了。”巫白的手贴上念凪额头，念凪抬手扒拉开：“你知道这个死者吗？”
“不知道，异控局一般都是与有异能的兽或者人接触，普通人没有什么交集。”巫白看着念凪的表情，“干嘛？你……认识啊？”
巫白的声音一下放轻了，念凪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点头。“应该是同名吧，我认识的那个燕谙不是普通人，她是灵族的。”
巫白哦了一声像是突然恍然大悟，“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问我关于灵族的呢。”巫白思考了一下又说：“回去异控局找找去，说不定还能找到有关于灵族的文件一类的，我记得这些都被保存起来了，他们说什么还具有研究价值的。”
念凪点头，“现在就回去。”巫白一愣，“好，别着急，丢不了。”巫白一直观察着念凪的神情，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是今天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念凪不擅长说出自己的情绪也不愿意说出来，但往往有时候能够看出来一些，但是今天一点也看不出来。
到了异控局两个人直奔后面堆放文件的档案室，“我去……不是说有什么研究价值吗？这也没人打扫啊。”一推开门积攒的灰尘就落下来。
念凪捂住口鼻伸出手扇了扇，看着和杂物间一样的档案室还有已经生了锈的铁架子不禁提出疑惑：“你确定这不是废弃的杂物间？”
巫白郑重的点点头递给念凪一个口罩，“我确定，算了我先出去我收拾收拾。”念凪挡住巫白要推自己的手，“算了，直接开始找吧。”
念凪大概的看了看每一层的架子上都放满了文件而且也没有什么标签，“你们放这些文件的时候是按照什么顺序来的？或者是按照什么规律？”
“都没有。”巫白回答的很干脆，“堆放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什么口上说着有研究价值但实际上一点也没有动过的陈年老文件了，他们肯定也不会那么仔细的去分类，就是瞅见哪块有地方就往哪里塞。”
念凪的沉默让巫白感觉有些熟悉，嗯，这样才对。
两个人分别在两边寻找，“对了，如果找到什么有关于实验体的也拿过来给我。”巫白愣了一下，“啊？昨天我就已经给你送过去了啊，你没看？”
念凪翻找文件的动作停住回头看着他，“你还说那些实验体都已经消失了，连个零件都找不到。不过他们的实力不比你差，我查了查，当初你被研制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着手准备第二个实验体了。”
巫白嘶了一声又说：“好像叫什么玄郢来着，反正你俩实力差不多，上面也没有记着他是怎么死亡的，太奇怪了。”
“对了，第三个更奇怪，就一个名字和性别。其他的都没有，但是根据我查到的……估计已经早死亡了，也不是咒他，就是查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念凪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到巫白面前，巫白惊了一下。念凪怎么这么在乎？明明昨天还是一副兴趣缺乏的样子……
“就是三百年前他所在的地区遭受了一场爆炸，那场爆炸规模不小。但是奇怪的点也在这里，接到任务就是那里肯定有异能但是当我们过去的时候除了那个房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损失异能的气息也消失了。”巫白仔细回忆着细节部分。
“对！在现场找到一些零件，但是你说的核心芯片没有看见。”念凪思索着，难道是零八穿回去毁掉自己的那个时候？
不对，时间对不上……
念凪啧了一声，不对！这里已经改变了，维度空间的一切都改变了，什么都对不上了。念凪拉起巫白的手就往外跑，巫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唉！干嘛去？！”
“回研究所！找个东西。”巫白看念凪的神情认真瞬间化为兽态，“上来。”
念凪一个翻身坐在巫白背上抱着他的脖子，“说实话，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念凪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挺好了，等下你要和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真正属于我们的维度空间。”两个人一路闯到wz研究所内部，巫白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早知道就让他们留一辆车了。”
念凪躲开异控局前来帮忙的人顺着缝隙钻进一个房间，巫白瞪大眼睛看着念凪钻过去的缝隙不禁感叹：“他是泥鳅吗？”
来不及歇息就立马追上去，“你在找什么？”念凪满屋子乱翻，“找到了！”念凪趴在地上够被踢到架子下面的玻璃瓶子。
念凪费力的拿出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过来。”巫白看着还在发光的玻璃瓶子，“里面好像有人。”
念凪点点头，“有人，抓住我。”巫白听到后下意识抓住念凪的手，“你说的是哪个——”
巫白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货架子就已经变成了审判庭。
“异控局一支队队长，巫白。”
“执行三级任务中途离开导致损伤惨重，经过审判庭六位职席商议决定如下判决。”
“撤去异控局一支队队长一职，下判为研究所配警，为期观察三年。”巫白看着眼前的场景瞪大双眼拍了拍旁边的念凪。
“不对，不是这个时候。”
打了个响指，眼前的审判庭又变成了久远时第一星际的样子。
“念大人，又来了？这次可要多待些时日。”
“念大人！你瞧，这么大的鱼可专门为你准备的。”
“念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巫白低下头就看见小时候的自己。
不对……这不是第一星际。眼看着念凪要再次打响指巫白按住念凪的手，“等等，我需要一个你为我解答疑惑的时间。”
“继续下去，你一切都会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