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看着早已物是人非的这一切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一直有个疑问，在回去拿东西的时候燕谙突然有了异能，她是之前一直被封压着吗？”
念凪停下看着巫白，“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念凪指着最高处闪闪发光的地方：“那里，灵族自亡的灵魂最终都会回到那里。”
“你不是一开始就已经试探过燕谙的实力了吗？”念凪的这一句话验证了巫白的猜想，巫白愣在原地想着自己寻找燕谙她哥的魂魄的过程。
“我说呢……但是她的运用程度不像是刚刚学会的。”念凪一直看着前方，“谁说是她哥死后才给她的？”
念凪打了一个响指，周边环境瞬间倒退。
“我呸！拼什么他能登基？！”旁边的又啐了他一口，“滚你的，人家有实力，你呢！除了每天这么叨叨还有什么？”
两个人没拌几句嘴直接恼火打了起来，巫白拉着念凪往旁边躲了躲发现他们根本碰不到自己。
“这应该是雀想让咱们看到的，这里的人看不见也碰不到。”巫白点点头。
现在的灵族是燕谙的父亲刚刚登基，两个人走进灵族的圣地。他们身着黑衣红头饰手中各拿着一束稻草，中间站着一个魁梧的男人。
他的着装比起其他人大有不同，更华丽繁琐而且更有年代感。
男人不满的瞥了一眼正在嘟嘟囔囔嘴中不知道念着什么东西的大臣们，突然抬腿就踢到面前的大臣。
“孤说过，孤不需要这种祭天的仪式，全是流程没什么必要。”听到这话周围的大臣们面露难色。
“可可是，王，这仪式是灵族流传下来的，每一代新王必须要经历的……”看着男人的脸色大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
“新王仪式？”男人靠近说话的大臣，“孤需要的不是什么仪式，孤需要的是整个星际归为孤的领域，而这个仪式帮不到孤。”
燕谙的父亲还挺有野心……
男人将身上的衣服扒下来露出里面还沾着血的盔甲，看来是刚刚自称为王就进行仪式了。
念凪推进时间线来到燕谙哥哥出生的时候。
“孤已经想好名字了，随孤姓，郄韫。”男人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站在最高处看着下面，此时并不是什么和平时代，造反的越来越多不过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男人看着不远处的军营陷入沉思，片刻后又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喃喃自语：“你身为孤的嫡子，必定要独挡一面万一以后有个弟弟妹妹一定要保护他们。”
男人也不管孩子有没有听懂一直在重复，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平息战争。
念凪再一次推进时间线，燕谙刚刚出生。
只比燕谙大六年的郄韫蹲在旁边看着自己软软的妹妹，还没有上手自己就被男人领走重复自己小时候就听到的话。
郄韫不耐烦的推开男人又重新回到妹妹旁边，他一直盯着妹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孤想好了，女儿随你的姓氏，燕谙。”
“大王，怎么想的？女儿不想要干脆跟着我姓？”
“哎，说的什么话。现在哪里太平，就算是孤走到大街上也有千个万个任想要杀孤，他们只知道孤有孩子，不知道孤的妻子姓什么，女孩子家家的不会武力什么的跟着你比跟着孤安全。”
说的倒是有道理……
念凪再次推进时间线。
“唉！你怎么耍赖啊？！”燕谙气鼓鼓的拿起地上的小石头冲着郄韫就丢过去，郄韫也不躲就那么硬生生的挨着。
“木头人！”燕谙对着玄郢做个鬼脸就跑了，看着燕谙的背影郄韫不禁感到担心，养的这么娇出去受欺负怎么办？
看着燕谙走的方向良久郄韫作出一个决定。
次日，郄韫来到燕谙的房门前确保燕谙还在房里，郄韫就地而坐面对着门口。一束红色的光从他的身体里面分离出来飞入燕谙的房中，“应该……没问题了。”
虽然巫白已经知道的这件事但是当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会震惊，他当真把自己最重要的一缕灵识分离了出去，给了燕谙。
难怪难怪，难怪他在第一星际寻找最后一缕魂魄时怎么都找不到，原来这么早之前就已经分离出去了。
念凪看了一眼巫白的表情，“你知道郄韫这么早就把灵识分离出来代价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他们口中常说的永世不得超生，就算你把所有魂魄都找回来把尸体拼好都没有拥，没有灵识就是傀儡一具。”念凪看着巫白，“所以说，郄韫已经真真正正得死亡了，在所有的时空中已经看不见郄韫了。”
巫白有些不信，“拿这个时空怎么能看见？”念凪反问：“你怎么敢确定你所看见的就是真的。”
“逆空不就是真的吗？”巫白立马反驳，“可是逆空已经被雀篡改过了。”巫白语塞。
对啊……已经被雀篡改过了。
“那！燕谙她……”念凪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放心，“燕谙应该不是雀的目标，雀的目标应该是我或者是你，燕谙最多在几个时空内转一圈多逗留一下。”
周围的环境如同碎片一般正在瓦解，一瞬间二人回到了办公室。
念凪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燕谙回来，巫白坐不住来回在办公室里走圈，看得念凪头晕干脆直接闭眼不看了。
半响过后才出现动静，一声巨响。
念凪睁眼就看见燕谙整个人趴在地上，巫白凑上去撩开她被头发糊住的脸，“血？你打架了？”
燕谙摇摇头，看着她的样子念凪也不想再问一些什么。他拿来一块手帕递给燕谙，燕谙没有接只是愣愣的看着前面。
“我原以为我哥就是懦弱无能的一个人，就以为他是个只会逃脱的人……”燕谙自顾自的坐起来看着前面，“原来……原来不是我哥弱，是他把能力给了我。”
念凪听到燕谙说这话皱起眉头，看来雀让燕谙把一切都知道了。
想要安慰什么却发现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安慰的，燕谙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露出脏兮兮的脸，“不过没关系，我还给他了。”
“等等！”念凪拉住想要走的燕谙，“你说什么？！什么还给他了？”
燕谙只是笑着回答念凪：“我哥可以回来了。”巫白手探上燕谙太阳穴的位置对着念凪摇摇头。
“你疯了？！这灵识经历多年才和你融为一体现在你把它强行分离出来！经受得伤害是你哥的多少倍！”燕谙眼中的情绪一下变得失落，“可是，我想我哥了，他会回来对吗？”
念凪看着燕谙满脸期待的表情说不出不对两个字，“别想了，不可能。”巫白一句话彻底扑灭燕谙的最后一丝希望。
燕谙变得癫狂，“为什么！我明明把灵识还回去了！明明不欠他的了！为什么不能回来！我不欠他的了！”
燕谙疯了一样对着两个人大喊，“你欠他什么？”
“我……我欠他好多好多……”燕谙情绪转变的太快让两个人极为注重她，“他是你哥，亲哥，有什么欠不欠的？”
“是，我是没有资格说这话，但是你哥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吧？”念凪转头看着巫白，巫白继续说：“你哥很好对你更好，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因为他在执行父王交给他的任务。”
“不对。”念凪开口，“因为他喜欢你这个妹妹，他承认你这个妹妹。一家人之间的保护是常有得事情，你不也是吗？”
燕谙沉默，自己也是吗？
好像是吧……不经意的注意和言辞。
燕谙抬手抹去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血的液体，“那他回不来了？”两个人同步摇摇头，“真的？一面也见不到了？”
巫白犹豫了一下，“如果你想见，可以。”燕谙的眼中又恢复了光，“在哪里？！”
“第一星际。”
三个人迅速前往第一星际，两个人时刻观察着燕谙的情绪变化。
“在哪里？”巫白指了指前面的一具木头傀儡，“你确定？”
“上前探知一下你就知道了。”燕谙半信半疑的将手贴上去，熟悉的气息让燕谙再次情绪激动。
不过一瞬间又失落，“怎么了？”
“不是我想要的状态。”巫白和念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不过……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谢谢。”
燕谙感觉眼前的木头傀儡不是傀儡了，这个气息真的很像郄韫还活着得时候，天知道他们努力了多久才将郄韫恢复成了这个样子。
念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从那里面都经历了哪些时空？”
“我没有经历时空，这些都是我通过巫白的眼睛看到的。”念凪愣住，“不过，说来有一点确实奇怪，我只能看见一部分，像是有人故意不让我看完整。”
巫白看向念凪，念凪摇摇头：“上一次是我干的，但是这一次绝对不是我，我完全忘了燕谙还有这个能力。”
巫白也摇摇头：“我没有这个能力……雀？”念凪点点头，“那就是了。”